哪怕毁灭之神本身的个人魅力再出色，也终究无法改变，他本身的立场站在了下界文明的对立面上。

    双方是绝对的敌人。

    神界每存在一天，都是对下界文明的压迫与奴役。

    好的阶级中会有坏人，不好的阶级中同样也有好人。

    恶人可能会偶现善心，好人也可能心藏恶念。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非黑即白的，必须要学会辩证的去看问题。

    如果说恶人有优点就是在给他洗白，说好人有缺点就是凭空尬黑，那只能说这样想的人脑子多少是有点毛病。

    二极管思维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傻逼。

    魔怔巨婴最好有多远死多远，别出来恶心人。

    直到如今千朝光还记得，前世在终点平台看斗罗同人的时候，有两个ID为“超级聪明的昆西”和“红心火龙果ex”的傻逼二极管就喜欢在各个斗罗同人的评论区来回带节奏。

    这两个贵物不但喜欢在书评引战区带节奏，还喜欢去诸如“贴吧”等各个网络平台引战带节奏，属实是臭味相投的贱畜两条。

    大概是生活过得太过不如意，只能这样博人眼球吧。

    言归正传。

    千朝光明白，同时也理解这些原生神祇会产生这些“高傲”想法的原因，但却不会纵容对方依旧这样去做。

    他之所以下令俘虏，而不是将所有神祇的神魂全部泯灭，为的就是在战争结束之后进行问询。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不死帝国愿意给这样的神祇洗心革面、弃暗投明的机会。

    毕竟，不是所有神祇都能洞察到神界的本质，了解神界存在的根本问题。

    这是身在局中的局限性。

    不能一棒子全部打死，这不可取。

    但是，如果有神祇知错不改，那不死帝国就只好请他们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直到他们自己认识到错误并改正。

    包括千朝光之前收集了战死神祇的生命印记也是为了这件事。

    现在不死帝国家大业大，复活几个神祇并不算难。

    如果复活之后的他们不知悔改，监狱区的美好生活在等待着他们。

    总有一天，他们会改的。

    灵魂结晶永远不嫌多。

    良久，生命女神再次开口：“真神么，我知道了。我还想知道，小七在哪。”

    “小七？你说唐舞桐是吧？”千朝光摩挲了一下下巴，“如果我没记错，刚才在战斗之中，王冬已经告诉你了事情的真相。小七已经死了，被唐三亲手所杀。”

    生命女神的眼神顿时一颤，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知道这个请求可能有点过分，但能给我看看证据么？”

    “证据涉及到他人隐私，所以我不能做主。”千朝光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大王冬、秋儿，你们来做决定。”

    秋儿没说话，将目光投向了一旁身着斗铠、英姿飒爽的王冬。

    王冬想了想，说道：“既然他们不相信，那就给他们看吧，给在场所有神祇都看看。轮到我的时候，用我的记忆，保准他们印象深刻。”

    千朝光一挑眉：“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王冬一耸肩，“要是不让这些神祇知道我究竟遭遇了什么、经历了什么，那我这罪不是白遭了？也该让他们认清唐三的真面目了。”

    “.也好。”

    千朝光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只是在心中默默为这些神祇点了根蜡。

    毁灭之神挣扎着问道：“你要如何证明？”

    “很简单，直接给你们看我们灵魂之中储存的记忆。你们这个修为，应该知道记忆具现化吧？”

    千朝光说着，重新站起了身，背后神环之上，象征着灵魂的权柄光芒大盛。

    “按照时间顺序吧，秋儿，先从你这边开始。”

    刹那之间，整个战场宛若凭空挪移，来到了一片鲜花丛生、云雾飘荡的淡金色世界。

    柔和的光晕抚慰着众人，那是一种无比神圣而又安详的感觉。

    “这是神界！”

    “竟然能够将他人的记忆一同具现化，这究竟要多强的精神力？”

    “能够在一瞬间将我们全都带入进来，即便我们都已经被封印，这精神力水平也绝不是神王能够做到的。”

    “太惊人了。”

    无数神祇在进入到记忆具现化中之后，身上原本的伤痛随之消失，不断感受着这个被具现化出来的神界。

    他们虽然战败，但基础的辨别能力还是有的。

    没有神祇会说千朝光造假这种蠢话。

    以他现在的力量，他造假图什么呢？

    光他一个，就能杀空在场的所有人。

    不死帝国已经完全能够将神界取而代之。

    千朝光若是想，只要将所有神祇杀光之后再随便编点什么出来，没有人会知道事情原本的真相。

    在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造假完全没有意义。

    就在众神祇窃窃私语的时候，一道蓝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云海之间，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是海神唐三，神祇都认识。

    众人顺着唐三的视线朝着远处看去，一个长相可爱的小丫头正迈着小短腿，撒着欢的奔跑着，脸上洋溢着童真的笑容。

    “这是海神跟小七！”水神肯定的说道。

    七元素神跟唐三都算得上关系不错的点头之交，自然能够认得出。

    高大的毁灭之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这是小七的神魂碎片？你怎么得到的！”

    千朝光瞥了他一眼：“你猜猜我现在拉你进来是为了干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毁灭之神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

    我tm现在不就是正在告诉你一切吗？

    跟唐三相处时间长了，脑子被同化了是吧？

    被千朝光这么一怼，毁灭之神也自知失言，急忙闭嘴，静静看着眼前的景象。

    随后，众人又切换了几个场景。

    均是以“小七”为主体，在神界不同地方玩耍的景象，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皆有。

    有几名神祇还从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回想起了当时的种种。

    秋儿灵魂中存下来的记忆碎片并不多。

    六岁的小孩子，就算都加起来又能有多少？

    而且还本就是散碎的、不成完整体系的。

    没多久，小七曾经的记忆就已经播放完毕。

    场景再度切换，众人来到了斗罗大陆繁茂的星斗大森林之中。

    这一次，主视角变成了千朝光。

    在这里，众多神祇亲眼见证了刚才那位将他们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老法神的出现。

    也见证了他们师徒二人联手布下陷阱，将唐三投下的一枚神识碎片牢牢防住。

    视角再切，这一次换成了秋儿的主视角，感知共享。

    从她当时的视角与感觉进行还原，诸多神祇们再度经历了一次刚才的事情。

    视角继续切，这一次换成了王冬的。

    史莱克学院的课堂上，王冬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之中似乎少了些什么，而后突发晕厥。

    那个时候的王冬不清楚，亲自感受了这一切的神祇们还能不清楚？

    那是神魂失去了一部分的感觉！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又都不敢肯定。

    画面转换，主视角再度变回了秋儿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秋儿已经明显比先前更强，这代表着时间的推移。

    就在众神祇紧紧盯着眼前究竟会出现什么的时候，他们却突然感觉到脑中猛地多了些什么，被人粗暴的掰开灵魂塞入其中。

    更如同一滴水珠，在接触到什么东西的一瞬间四散纷飞，炸裂成了无数碎片。

    记忆具现化再一次结束了。

    无数神祇只觉得眼前一亮，再一次回到了方才的战场之中。

    这一刻，重伤的毁灭之神的双手紧紧捏着拳头，骨节嘎吱作响。

    他的伤势未曾好转，但为数不多的神力却已经聚集了起来，滔天的怒意不断从那双血红色的眼眸之中弥散而出。

    所有的神祇都知道刚才那种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是一枚神魂碎片被强行注入到了灵魂之中。

    只是由于神识碎片本身似乎出了些问题，在注入进灵魂的瞬间就碎裂成了无数的碎片。

    这枚碎片，属于小七！

    千朝光适时的解释道：“刚才那枚碎片，承载了小七全部的六年记忆。她下界历练，唐三根本不是封印了她的记忆，而是直接切割了她的神魂，制作成了神魂碎片。”

    “生命、毁灭，你们二位作为神界神王，最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神魂碎裂，记忆消散，即便神魂主体还是原来的那个神魂，躯壳同样还是那具躯壳，这同样也同样代表着，小七已死。”

    “而从原本那个被切割后的空白的灵魂上重新孕育出来的人格，就是现在你们见到的王冬。”

    “唐三为了谋求魂兽一族的气运，为了超神器黄金龙枪，不惜用自己女儿的性命去谋划，去融合进帝皇瑞兽三眼金猊的体内，从而绕过神界的规则判定。”

    “只要等到日后将秋儿与王冬全部杀死，将她的灵魂与王冬的灵魂融合，抹除掉秋儿灵魂中的记忆，再激发出原本小七的记忆，孕育出一个全新的人格就大功告成。”

    “这个人格，就是最终的唐舞桐。”

    “因为有着小七与王冬的全部的记忆，在唐三的从中干预下，唐舞桐自然不会起任何疑心。”

    “她自然而然的认为那就是自己的过去，自己就是小七，就是王冬，就是唐舞桐。”

    “一个同时融合了两人记忆，又同时融合了三个人性格的缝合怪。”

    “你们说到了那个时候，活在这世界上的，究竟是小七？还是王冬？还是唐舞桐？”

    “我先替你们排除一个错误答案，反正不可能是秋儿。作为帝皇瑞兽，她的记忆注定是要被抹杀的。”

    “一万五千年的记忆太过庞大，唐三不可能留着。她的灵魂与灵魂中潜藏的血脉，不过就是唐三用来谋划魂兽气运的工具罢了。”

    说到这里，千朝光顿了顿，眼中闪烁过一丝厉色。

    “为何当年王冬会失踪，其实马红俊跟你们说的真相，不过只是我想让你们知道的真相，半真半假。”

    “真正的情况是，如果我不将王冬藏起来，一旦让她回到昊天宗，她就将必死无疑。”

    “落到唐三手中，等待她的就只有一个结局——抹杀。”

    “也许，你们会认为我这是在危言耸听。”

    “但你们想想，那唐三连自己亲爹亲妈的死都可以不在乎，连自己亲女儿都可以亲手杀害，难道他还会在乎秋儿跟王冬吗？”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唐三那变态的控制欲究竟到达了一个什么地步！”

    “希望你们对接下来的痛苦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话音未落，暗色降临。

    众神祇已然进入到了千朝光曾经的记忆当中。

    半透明的银白色休眠仓之中，身体枯槁的王冬静静地躺在那里。

    庞大的魔法阵持续运转，一枚枚魔法符文不断跳跃。

    无数的能量与养分被迅速注入到那个几乎枯竭的身体当中，维持着王冬的生机。

    这一次，千朝光没有再给他们窃窃私语的权限，一切都以自己为主视角，见证了当时他与王冬的一切交谈。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当记忆中的千朝光开口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所有的神祇都感觉自己的视角再度被切换。

    诡异的虚弱感从四肢百骸中不断涌来，让他们难受的几乎想要立刻自尽。

    这是王冬的主视角！

    他们现在所体会到的，就是当时王冬所体会到的感觉。

    一种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涌上心头。

    自己的灵魂当中有着什么东西存在，随时可能破体而出。

    仿佛只要一启动，它就能支配自己的一切。

    当年的王冬因为灵魂力量不够高，外加唐佛祖的压制而无法感知到心灵钢印的存在。

    但这些神祇之中，最弱的也都是二级神元境。

    而且还拥有神魂。

    灵魂之中被植入了东西，他们还能不清楚么？

    “我要开始了，你有个心理准备，过程会极端痛苦。”

    在众多神祇的视角当中，面容稍显稚嫩，表情却无比严肃的千朝光沉声说道。

    下一瞬，他们只感觉到脑中瞬间一痛。

    灵魂被抽出来了。

    极致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似乎连灵魂都要裂开。

    一把完全由灵魂力量凝聚而成的小刀在灵魂之上切割着。

    每一刀都深入灵魂。

    每一刀都是在对灵魂造成创伤。

    现在这些神祇所感知到的痛苦，甚至比当初王冬更甚。

    王冬的灵魂可以陷入昏迷，可以被帝国总网所保护。

    但他们不行。

    他们正在体验的是王冬当时正在经历过的苦难，本质上是虚幻的。

    他们只能感觉到舒服，但痛苦却不会被这些舒适所缓解。

    而且，因为这只是在体验别的记忆。

    所以无论痛苦到达何等地步，都不会触发他们本身神魂的“自动保护”。

    换句话说，他们就算扛不住了想要昏迷，都无法做到。

    锋利的刀锋之上，代表着灵魂的权柄忽隐忽现，不断闪烁着。

    诡异的刀锋不断在灵魂上切割着，将一条又一条如神经般盘根错节的触须不断剔除、剥离。

    无数神祇在神界中的身躯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抽搐了起来。

    那是在受到刺激之后反应到身体上的自然生理反应。

    在王冬的记忆当中，这些神祇们不断发出着一声声哀嚎，愤怒的咒骂着唐三太过阴损，竟然能对自己的女儿下这种死手。

    剔除的过程尚且如此让人几欲自尽，当初在植入的时候，又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折磨？

    每一刀落下，带来的都是极致的疼痛。

    那种精神与生理上的双重刺激直接从身体最深处浮现，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整个灵魂都被从里到外的剖开了。

    没有一处落下。

    王冬的灵魂被一寸寸割裂，其中埋藏着的触须又被千朝光小心翼翼的剔除。

    最终以神识为针，灵魂之力为线，一寸寸缝补。

    每一次灵魂被切开，每一刀将触须的剔下，每一次神识之针穿过，每一次灵魂之线抽动.

    那种无尽的痛苦与疼痛让诸多神祇们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本以为已经过去了许久。

    但往往顶着痛苦仔细一看，却连一寸都没能解决。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能例外。

    有时候往往刚缝合、愈合完毕，为了手术继续下去，还要重新将原本愈合上的灵魂再切开一点。

    痛苦在重复。

    不是当时的千朝光不想将思维钢印全部剔除之后，再集中进行缝合。

    如果真的全部剔除完毕，王冬也就死了。

    灵魂会直接崩溃。

    全部的切削集中在一起，足以将王冬的灵魂切割成为一团比憎恶还要更为混沌的灵魂粉末。

    只有切一点，缝合一点，待愈合之后再继续，才能保证王冬的存活。

    即便是古代华夏刑罚中最为残酷的凌迟，与王冬曾经所经历的这一切相比，都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凌迟也只是被割三千六百刀啊！

    王冬要经历的，又何止是万刀？

    十万刀都不止。

    更何况，灵魂的疼痛，肉体又怎能媲美？

    那是人体最深处、最敏锐的感知。

    她要硬生生经历着这种几乎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痛苦与折磨。

    本不该如此的。

    现在，那些神祇们终于明白究竟何为极致。

    即便是吸髓剔骨、抽筋扒皮，恐怕都要比这要舒服太多。

    这样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几十个小时的时间。

    一直到记忆中的千朝光终于将那如同章鱼般的诡异触须全部剔除、焚烧殆尽，诸多神祇才终于算是从这场手术的折磨之中解脱。

    待到千朝光结束了这次的记忆具现化，所有的神祇的意识回到了神界的本体之中，他们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溺水者一样面露惊恐、心有余悸。

    神祇们一个个软趴趴的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甚至不断哆嗦着。

    即便是最为坚韧的原罪神都不例外。

    他们看向王冬的眼神中既有着惊惧，又有着佩服。

    这些神祇很难想象，这种级别的痛苦，当时还仅仅只是个“凡人”的王冬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生命女神此时早已泪眼婆娑，呆呆地瘫坐在地，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即便千朝光随手施展出了几道大宁静术，也依旧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毁灭之神勉强撑起了上半身，双眸似血：“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王冬平静的说道：“那是心灵钢印，唐三深埋在我体内的，用于控制我灵魂与思想的东西。”

    “这个玩意不但能够影响到我的逻辑思维能力与底层认知，更能够对我及你选哪个催眠，修改我的心灵，乃至于性格。”

    “或者你们可以简单直接的理解为.一条控制力度比较强的狗链子，一切都由唐三支配，我不过只是一具有着灵智的傀儡。”

    “在斗罗大陆上，唐三的思维钢印甚至禁止我使用魂导器。我一旦强行使用，思维钢印就会强行令我陷入昏迷。”

    “曾经有一次，这东西差点害我在战场上丧命。”

    “但是对于唐三来说，我死了反倒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他眼中，我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不过就只是用来合成他心中那宝贝女儿的素材罢了。”

    “即便是那最终被合成出来的唐舞桐，也并非他真正的女儿。”

    “那不过只是一件趁手的兵器，一具会随时随地管他叫爸爸的傀儡，一个用于满足他心中一切幻想、聊以自慰的人偶。”

    “仅此而已。”

    王冬的回答很平静。

    甚至可以说，淡然。

    但毁灭之神却全然无法漠视，更无法做到平静。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仰天咆哮，似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

    随着这些记忆在诸多神祇面前一一呈现，他们终于对唐三的畜生行径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

    这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真的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啊！

    撕裂女儿的灵魂，残害女儿的性命，算计帝皇瑞兽的血脉，只为了铸就一把无坚不摧、百依百顺的刀。

    他唐三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能杀，甚至当做耗材来使用，平日里他对其他人那些虚伪的许诺，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神祇哪怕只是稍微想一想，都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寒而栗。

    尤其是之前与唐三走得近的几名元素神。

    当他们想到唐三曾经厚着脸皮与他们套近乎，想到唐三那口中源源不断的许诺之后，脸上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了起来。

    这个猪狗不如的阴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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