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怎么觉得他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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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言正在厨房给简兮煮红糖姜水,突然听到浴室里一声闷响,顾不得多想,转身就跑进了浴室。

    一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简兮,心头瞬间一颤,蹲下身赶忙查探简兮的状况。

    大手刚碰到她的脸颊,就被滚烫的温度烫了一下,他的心脏一抽,手自己探向简兮的额头,同样滚烫的温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简兮还是发烧了。

    他抱起人就要外冲,刚一开门一股冷空气迎面扑来,不仅让贺言清醒了,也让昏过去的简兮清醒过来。

    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缓缓睁眼,贺言顿时心里一喜:「兮兮,你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只是轻轻的晃了两下,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眉心一紧。

    贺言见状,虽没继续往外冲,但却将简兮放在地上,抄起羽绒服裹在她的身上:「穿好衣服带你去医院。」

    简兮眉心拧得更紧了:「不去医院,只是发烧而已,吃个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不喜欢去医院,从小她习武,身体就很壮实,鲜少生病,真要是生病了,也是爷爷给她用中医的疗法治疗,她对医院有种天生的排斥。

    贺言这次不肯再依着她,板着脸坚持:「不行,不能再由你任性了,必须去医院。」

    简兮突然语气柔和,「不去医院行不行?我自己也懂些医术的,知道怎么吃药,怎么治疗,我平时身体那么好,真的没什么事情,如果我自己搞不定,咱们再去医院好不好?」

    简兮说话向来都是冷冰冰的,贺言都已经习以为常,她突然这么柔和的语气说话,他竟然觉得她在和他撒娇。

    这种柔软,让他有些无法拒绝,心里的小人又开始打架。

    简兮见他似乎有些动摇,小鼻子吸了吸,问道:「什么味道?你是不是给我煮了姜糖水?你看看,这要是直接走了,姜糖水都白瞎了。平时都是你跟我蹭饭,我这难得蹭你点什么。」

    说着,她便往厨房走,只不过小腿发软,没走几步,脚下一软,差点没再次摔倒。

    贺言一拧眉,无奈的再次妥协了,他一把又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不去医院也行,在家里一切都得听我的,不然我们立刻去医院。」

    简兮脚底一空,被抱起来的一刻又是一阵晕眩,倒是也没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这么抱进卧室。

    贺言将她放进被子里,给她掖好被子,「乖乖躺着,我去给你盛姜糖水,拿体温计。」

    简兮这会儿感觉似乎烧的更厉害了,头晕脑子的,确实也没力气再折腾,乖巧的点点头。

    贺言给她盛了姜糖水,又找了体温计,再回来的时候,简兮已经昏昏欲睡。

    贺言一边给她量体温,一边喂她把姜糖水喝下去,简兮都是乖顺的服从。

    她难得乖巧的像只小兔子,脸上惯有的冷意也脱去,反而被烧的微红的小脸衬得软萌至极。

    这让贺言的心里又是一软,如果不是看她在生病,真想好好地亲亲她,欺负欺负她。

    简兮的体温已经烧到了四十度,贺言心里一阵着急,简兮软绵无力道:「药箱里有退烧药,拿片药给我吃下去就行了。」

    她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软绵绵的让人心疼。

    贺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不自觉的也轻柔起来,慰哄道:「好,我这就去给你拿,很快就回来,有事就叫我。」

    简兮不知道贺言只是那个药的时间,她能有什么事情,不过这话还是让她很窝心,就好像自己的一颗心被人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特别暖。

    简兮温度烧的很高,吃药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有些

    神志不清了,朦胧间,她让贺言去药箱里又翻出来一套银针。

    贺言有些不放心的将银针布包递给她:「你确定这样可以?」

    简兮轻柔的点了下头,拿出一根针来消毒,因为发烧她的手有些无力,以前做得很顺手的事情,这一刻竟然也不那么顺手了。

    贺言拿过来,「你说怎么做,我帮你做。」

    简兮将步骤简单的说了一下,贺言照做,「然后呢?」

    她又指了指自己手指上的少商穴和商阳穴,扎这两个穴位。

    贺言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这两个位置没错?」

    简兮点头:「扎吧,放出点血帮助退热的。」

    贺言对着穴位比划了一番,准备下手时,又停下来:「真的没问题?」

    简兮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是不敢,我来。」

    贺言看着简兮烧得这副模样,只得捏住她的手指,对着她说的穴位比划了又比划,可是要下手,他实在是不忍。

    简兮再次催促:「扎吧。」

    贺言一咬牙,一针扎了下去,很快就有血珠冒了出来,他赶忙拿棉球擦掉。

    简兮指挥着他继续挤出血来,他只是稍稍用力,就又血珠冒了出来,反复了几次后,棉球上染红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看得心里格外的心疼,简兮又催促他继续扎下一个穴位。

    贺言抬头看看她:「疼不疼?」

    简兮摇头:「快扎吧!」

    他蹙着眉:「怎么可能不疼,这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还挤了这么多血。」

    简兮看着他满目的心疼,挤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真的不疼,快扎吧。」

    贺言再次咬牙,终于又扎了一针。

    放完血,他心疼的攥着简兮的手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都怪那个死牛伟,自己家要寻死,还害的你跟着一起受罪。」

    简兮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没事,这人也不能老不生病,偶尔发个烧,也是一种排毒,放心吧,明天我就又是生龙活虎的简兮了。」

    贺言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笑了:「你呀,都这样了,就不能变软弱一点。」

    说完,他抚着简兮躺下后,又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哄慰着:「赶快闭眼睡一会儿,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简兮突然眉心一拧:「你,今晚要留在这里?」

    贺言眨巴眨巴眼:「嗯,女朋友生病,难道男朋友不该留下来照顾吗?」

    他说得很坦荡,可是简兮怎么就觉得他是有什么阴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