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很快来临。

    在一个全是年级倒数的考场里。

    只有一个人在埋头答卷，其他的人不是缺考就是在睡觉摆烂。

    这让监考老师都忍不住多看了那个男生几眼。

    闲得无聊的监考老师踱步过去看了看。

    发现答得普普通通。

    不过，在这个考场里看到已实属难得。

    能好好学习改过自新，就是好事。

    即使时间晚了些，但也不至于无可挽回，若是头脑聪明的话，考过本科线也不是不可能。

    认真答题的陆离并不知道老师所想。

    他的目标可是国内顶尖的大学，只是堪堪过本科线怎么能行呢？！

    陆离看着试卷上的题目，很是烦躁。

    他都已经那么努力了，可还是有很多题目都不会做。

    每场考试结束，就会听见有很多人在对答案，讨论试题。

    即使有的人不想对答案，也会有很多人拉着你问。

    陆离将卷子折好，塞进上衣口袋里，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陆离回到教室就看见有好几个人围着墨芩，似乎在找她对答案。

    看着人群中的女孩，他就忍不住露出笑意。

    这么多人喜欢的小姑娘……

    是他家的。

    陆离这回十分大度，没有走过去将人抢回来，而是走到教室后面的那一排桌子上，将自己的书给搬回了座位。

    然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整理着试卷，将那些在考场上想不起来的知识点在书上找出来，加深记忆。

    至于剩下的题，都是根本没有任何头绪的题目。

    墨芩用最快的速度，打发了那些问她答案的同学，然后回到座位上找陆离。

    “感觉怎么样？”

    这次的试卷是综合试卷，也就是说出题范围是之前学过的所有知识。

    仅仅二十来天的学习，陆离所复习的知识点，远远不够应对这次的考试。

    果然，陆离一脸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墨芩，就像是被试卷欺负了一样。

    “太难了，好多题目都不会。”

    这样下去，他真的能追上女孩的脚步吗？

    他很惶恐。

    害怕被抛下。

    墨芩揉了一把陆离那看起来很软和的头发。

    “没关系的，有好多知识点你都还没复习到呢。”

    陆离冷不丁地被揉了头发，还是在教室里有其他人情况下，他的耳朵顿时染上了一层薄红。

    “你，不要揉了……”

    墨芩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又故意坏心思地揉了两把。

    看起来凶巴巴的，面对其他人时不自觉就带着点冷，但却意外地容易害羞。

    她眼里带着笑问：

    “怎么？不许我摸呀？”

    陆离看了一眼教室里另外几个人，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对于墨芩帮他补习这件事，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明明两人是真的在搞学习，看多了却莫名让人觉得撑得慌，慢慢地大家也就不看了。

    眼不见为净。

    他下巴枕在胳膊上，抬眸看了她几秒，然后又垂下眼睫，盯着桌上的卷子，小声说：

    “给摸，你想摸哪里，摸多久都可以……”

    短短的一句话说完，陆离的耳朵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脸上也烧得慌。

    面对她，自己总是会变得没有原则。

    墨芩轻咳了一声。

    不是她思想不正经，而是这句话……

    怎么听都是在耍流氓！

    墨芩遮掩性地从桌上随便拿过来一张卷子。

    是数学。

    她将卷子展开看了看。

    选择填空的答案卷面上也写了。

    “嗯嗯，之前练习过的题目都做对了，你已经很厉害啦！”

    要给予适当的鼓励，他才能有信心继续努力。

    被夸奖，陆离显然很开心。

    “那当然了，你讲的，我都会努力记住。”

    教室里的其他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了，只有两人还这里。

    墨芩想要夸人，没想到却被撩了。

    她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试卷，头也不抬道：

    “嘴还挺甜的。”

    陆离往前凑了凑，声音又低又轻。

    “甜不甜，你尝过才知道。”

    这……少儿不宜啊。

    墨芩放下卷子，伸手掐住了陆离的两腮，捏了捏。

    “陆离！你给我好好学习，别想些不该想的！”

    别的她不敢说，但，得寸进尺绝对是他的拿手好戏。

    不该想的？

    陆离凝眉沉思。

    可是他在梦里，已经把更过分的都做过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梦才能成真。

    -

    这次考试陆离确实有不小的进步，从开始的总分不到一百分，到现在考了三百多分。

    对此，班主任只能说一句：

    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随着学习任务的逐渐加重，他们已经从之前的月考变成了每两周考一次试。

    陆离每一次考试都在进步。

    之前班上那些笑话他的人也渐渐改变了看法。

    秋季悄无声息地溜走，他们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

    墨芩坐在陆离家的客厅里，写着理综试卷。

    陆离也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认认真真地在学习。

    偶尔写题写烦了，他就抬头看上女孩几眼。

    原本冷清空洞的房子变得温暖，就跟他沉寂的内心又活跃了起来一样。

    在这套房子不能称之为家的房子里，他有了难忘的记忆。

    母亲去世后，那个自称是他亲生父亲的男人出现了。

    将他安置在了这套房子里。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居然是个私生子，母亲是在男人妻子怀孕的时候有了他。

    他和那个正室的儿子只差了几个月。

    母亲很温柔，但似乎并不喜欢他。

    小时候，他只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但后来他才明白，大约是因为他的亲生父亲……

    带着对双亲的怨恨，他来到了这个房子里住下，同时也开始自暴自弃。

    而那些母亲留下的遗物被他封存，虽然一并搬了过来，但他从没打开过。

    或许，他有些释怀了。

    拥有不幸的家庭，但却幸运地遇到了她。

    算不算是对他的补偿？

    -

    酒吧。

    领班的女人穿着布料稀少的衣服，丰满的部位呼之欲出。

    她拍了拍方玫的肩膀。

    “方玫，8号包厢的客人你去招呼吧。”

    方玫画着成熟的妆容，面对这样的事她已经十分老练。

    刚开始的拘谨和青涩不再，现在的她已经完美融入这里了。

    “知道了。”

    方玫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她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烟，扭着小腰就往包间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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