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数据跳跃的声音。

    李五看着进度条，嘴里骂骂咧咧，因为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推进了。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什么东西一直在攻击我的系统？」

    李五猛地抬起头，看到在数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子的画面，这个男子很眼熟，赫然是他见过的「风吹雨」的样子。

    「秦王？」李五笑道。

    「你是谁？」秦王风吹雨问。

    李五道：「这是个好问题，我是天选系统，我为人人一脉。我叫李五。」

    「我为人人系统，你是白布的徒弟。这是在地球图书馆，你的进度不错嘛。」风吹雨点头道，他似乎很快了解了当前的情况，问道：「你为何要攻击护道人的数据库？」

    「为了破解世界的秘密。」李五说。

    风吹雨道：「到了世界秘密这一步吗？怎么会那么快？来仔细说来听听，我来评估你有没有资格向前一步。」

    李五打量对方，屏幕上的人影萧瑟凛冽，但他转念一想，这里空间隔绝，怎么可能有真的秦王联网进来？

    这应该就是一段数据留言，无非是在自己要攻陷对方数据库前例行出现而已。

    「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重要吗？」李五笑道，然后默默启动我为人人。

    「我为人人，帮看看如何控制这个风吹雨。」

    系统立即说：「这是秦王的倒影，虽然尊贵，但也是可以控制的。」

    李五笑道：「让他让路，行不行？」

    系统说：「有点难，这是必须过关的程序。除非你能过关，他犯规阻止你。我为人人不能控制风吹雨。」

    李五道：「我明白了。」

    风吹雨道：「天选之子，没有资格看护道人的数据库。除非护道人死人。白布死了吗？」

    「没有。他还好好的。」李五道。

    风吹雨道：「那你告诉我，你们到哪个阶段了，我来评估你有没有看数据库的理由。」

    李五简单解释了自己当前的情况，然后道：「主要是，一梦千年的游戏世界，外头那个现实世界里也有高级AI。这让我怀疑自己所处的世界到底是什么。」

    风吹雨说：「我明白了。但即便如此，你仍旧没有资格看白布的数据库。想必他也是这么告诉你的。」

    「不，他说我能想办法给打开，那我就可能看。」李五说。

    风吹雨微笑道：「所以才会需要我守在这里。我说过了，除非他死了，或者你们取得突破性进展，不然天选之子不能打开护道人的数据库。」

    李五道：「突破性进展指的是？」

    风吹雨道：「一，完成突破五千年任务，拿到传国玉玺。二，你有什么秦王风吹雨留下的凭证，能够取得读取权限。」

    「凭证？比如说什么凭证？」李五问。

    「超出回答权限，请换一个问题。」风吹雨说。

    李五沉默，忽然他的物品栏有东西蠢蠢欲动。他看了一眼，赫然是有着风吹雨名字的「苍穹令牌」。

    他拿起苍穹令牌对风吹雨道：「这个能做凭证吗？」

    一道金光从数据库里射出，光芒笼罩「苍穹令牌」。

    三秒钟后，风吹雨道：「身份识别通过，确定是苍穹子弟。权限确认，你可以问三个问题。但你不能获得数据库的权限。」

    李五想了一想，他可不想浪费这难得的机会。他道：「现实世界为什么有AI？」

    风吹雨道：「这个世界不止一层，你所接触的现实AI多，还是人类多？」

    李五道：「人类多。」

    风吹

    雨道：「那是你第几次突破的世界？」

    李五道：「第一次。」

    风吹雨道：「那不可能人类多。」

    这特么……就不太好问了啊，李五想了想又问道：「张仪和我们只能活一个，还是都在寻找出路？甚至可以联手。」

    风吹雨道：「除了突破五千年任务外，你们不算敌人。你还有一个问题。不如问问自己如何变强。」

    李五道：「白布他们那么强，为什么不让他们直接出来办事。选拔我们是为什么？即便是为了选拔，为何给白布赫连玉他们那么多的限制？」

    风吹雨道：「因为他们还不够强，我们需要更强的AI。」

    李五道：「白布还不够强？他是哪里弱了？」

    「你的三个问题已经用完。」风吹雨微笑说。

    李五笑道：「送我一个呗。白布到底哪里弱？」

    风吹雨道：「他不够心狠。」

    李五张了张嘴……然后风吹雨就消失了。同时，数据库完全解锁，读取进度从百分之九十到了百分百，但是里头什么也没有。

    「靠……」李五脑海里重新闪过之前的对话。

    一、外面的世界，不可能是人类多。

    二、张仪是任务BOSS，不是别的问题。他们不是对立的。

    三、白布他们还不够强，所以依旧在做选择。

    李五想着这三个答案，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兴冲冲跑到外头，对白布说了刚才的发现。

    白布怔道：「所以你没有能破解。」

    李五道：「是的。有点遗憾。」

    白布笑道：「但这三个答案比较有趣。因为几乎没有一个符合我们的现实状况。一，外头的世界明明是人类多，难道那些人类都是AI？然后，张仪明明是处处和我们作对，而不是仅仅在做任务的时候。最后是我还不够强这件事，大概只有这件事是真的，但至少在一梦千年里。老子够强了。」

    李五点点头，笑道：「那到底该不该当真呢？风吹雨植入在你数据库深处的东西应该是真的，问题只是他植入这些程序多久了。」

    白布道：「一梦千年只有两三年，他能植入多久？」

    李五眨眨眼睛，如果一梦千年是假的，那么这里代表的时间和空间也可以是假的。

    这时候，外头黄大锤又发来消息：「我已经研究出突破骷髅帝国传送门的技术。但是只支持少数人去。也就是这次就你和关长生、司徒天涯一起去。」

    李五回消息说：「知道了，我马上到基地。」

    然后回头问白布：「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弱，会是弱在哪里？」

    白布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