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差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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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影响这么大,阮耿暗暗叹息,想要低调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阮晓在四兄弟中年纪虽小却最为机灵:“大伯父,是不是魔方传到你手里了?”

    “没错,传到我手里了,不过我已经交差了。”

    “哇!”几个少年齐齐惊呼。

    阮耿轻咳声,原本七嘴八舌的几个人瞬间闭上嘴巴,祖父的威严和压迫感还是存在的。

    “现在,给你们个机会,都试试。”阮耿直接了当不说废话。

    阮禅从怀中掏出个魔方,递出去时边解释边叮嘱说:“说来简单,要拧到每个单面都是相同图案,做起来可就难了。你们几个小心些,一个个试,可别毛手毛脚弄坏啦。”

    身为大哥的阮锦满脸兴奋接过魔方,他坐下玩起来,其他仨人在旁边围观。

    开始觉得也没那么难,盏茶功夫后,阮锦额头上有细汗了,围观的人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这魔方不愧是难倒文武大臣的玩意。

    阮耿喝着茶,睿智的目光不时扫过,观察着几个孙子的表情。

    礼部的魔方阮绵绵帮阮禅弄好后已经交差还呈到皇上那儿去了。

    阮禅带回来的魔方是吏部的,他与吏部尚书交情不错,面对好友请求,他无法拒绝只能拿了回来。

    就在刚才,阮禅提议让其他孙辈试试,阮耿马上就答应了。

    阮绵绵聪明绝顶,不过阮禅心里还没有完全认同,觉得其他人或许也能行。

    事实胜于雄辩,阮禅从满怀希望、充满期待、到神色黯然,终究是他想多了,老父亲慧眼如炬啊。

    半柱香的功夫后,阮锦满头大汗将魔方递给了阮钊。

    倔强好强的阮钊接过来,大约也是半柱香的时间,他就摇摇头将魔方递给了阮晨。

    “祖父,大伯父,晨儿不试了,我玩不了这个。”阮晨性子沉稳,对于自己有清晰的认识,从不争强好胜。

    阮耿是比较欣赏阮晨的,十四岁就如此老成也不简单。

    阮晓接过阮钊手上的魔方:“孙儿不才,倒是想要试试。”

    未发现阮绵绵之前,在阮耿心目中,阮晓是孙辈中最有头脑、最有才的人,因此他被重点栽培。他甚至暗地里为其铺路,让他进宫给太子殿下当伴读。

    魔方这玩意,其他几个小子压根不用指望, 倒是阮晓,阮耿的主要目的就是试试他的能耐。

    半柱香后,阮晓站起身来,他耷拉着脑袋双手奉上魔方。

    “祖父,大伯父,这个太难了,我绞尽脑汁就弄好一面,想要同时弄好六个面,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几个孙子都败下阵来,阮耿接过魔方在手中把玩满脸算计:“老大,吏部那边给你多少时日啊?”

    “禀父亲,就给了我今儿一天,不管成与不成,明儿早朝之时我都要交还回去。”

    “魔方先放我这儿。”阮耿转向几个孙儿,“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想出眉目了,今日只内随时可来找我再试试。”

    这主意好,或许再想想就想出来了,阮禅立马赞成。

    除了阮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其他仨人高兴地答应了。

    阮耿和阮禅还有事商议,哥儿几个退了出来。虽然同住在“磨砺斋”,不过出了福安堂后他们却分道扬镳各找各娘。

    阮锦和阮钊朝大房的衡芜院而去,阮晨与阮晓则转向二房的凌云院。

    阮钊一改往日的话多沉默不语,魔方的事他有自知之明,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倒是另外那件事如鲠在喉。

    走了一会儿之后,阮钊忍不住开口了:“大哥,你说他们俩谁在撒谎?”

    没头没脑的问题,不过阮锦却明了自家弟弟在问什么:“若论亲近来说我相信若兰,可是……”

    “可是抚心自问,阮绵绵说的在理。”阮钊愈发觉得心口闷闷的。

    阮锦看了看阮钊:“二弟,你觉不觉得如今若兰与过去不一样了?”

    “有点。”阮钊在阮锦面前没必要隐藏什么,“大哥,你说她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欺骗吗?”阮锦自嘲一笑,“你说的没错,算是欺骗。”

    阮钊自欺欺人说:“你说,她会不会有不得已的苦衷?”

    “或许吧。”阮锦附和道。

    嘴上说着,其实不仅是阮锦,就连阮钊也觉得这理由没能说服自己。

    阮晨与阮晓一路走着也说起阮绵绵,对于小堂弟的变化,他们俩还是挺高兴的。

    提起魔方,阮晨没什么兴致,阮晓却是兴趣浓郁。

    阮绵绵回到篱落居之后,只是说了与祖父、祖母一起品茶吃点心,其他的事情避而不谈,她不想娘亲担忧。

    周芸宁神采奕奕的,霜儿将卖绣品的经过述说后,她忽然惊觉自己很有赚钱能力,如此说来以后的生计以及阮绵绵读书的事就不用愁了。

    “娘亲。”阮绵绵越来越喜欢依偎在周芸宁怀里。

    周芸宁关切的用脸颊贴在阮绵绵的额头上:“看着没什么精神,该不会着凉了吧?”

    “没有,我就是高兴。”

    “嗯,娘亲也高兴。”

    阮绵绵的脑袋在周芸宁的怀里蹭着:“娘亲,你若是绣些嫁衣之类的大件,可以卖很多银子的。”

    “嫁衣啊!”周芸宁瞬间失神。

    想当年,周芸宁曾经充满幻想亲手为自己做嫁衣,希望出嫁那日能成为最美的新娘子。可惜只做了一半,或许那一半也被扔了吧。

    阮绵绵见周芸宁走神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娘亲,你在想什么呀?”

    “没什么。”周芸宁回过神来。

    “娘亲,你的绣品能卖很高的价,你可远比自个儿想象的要能干哦。”阮绵绵有意无意增强周芸宁的自信心。

    “是,娘亲很能干。”周芸宁亲了下阮绵绵的小脸,“不过,我家绵绵更能干。”

    阮绵绵退开两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周芸宁亲的位置:“反正你听绵绵的准没错。”

    周芸宁愣了愣后重重点头:“好,娘亲听你的,都听你的。”

    “娘亲最好了。”阮绵绵上前抱住周芸宁,“既然我聪明又能干,是不是可以不用读书了?”

    “你兜了一大圈就为了这个。”周芸宁哭笑不得语气却很坚决,“这事没得商量,你必须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