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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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森特静将军被挂出来……了。”小兵扑到帅账前,陡然看到兵刃观寒光零乱,话语一顿,把刀一把拔出来,对准谢松照。谢松照轻轻勾唇一笑,道:“你们想让你们的森特静将军回来吗?”
塞简赫面红耳赤的扛着秦综的重刀,憋着气道:“条件是什么?”
谢松照道:“放我等离开,毕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此番回去,禀报主帅说选日交兵便是了。”
塞简赫不愿意放走他们,但是秦综的刀却在不断逼近他的脖子,哒的一声,终于压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终于道:“好……”
秦综手一晃,绕着他脖子一旋,卸刀扣手做了人质。归鸿直接往钴结封脑门上一敲,将其放倒,自己退回谢松照身边。
月支士兵都手持武器,围着谢松照一行人,慢慢往营寨外去。
终于慢慢到了营寨门口,找到了刀的文淮冲出来大喊:“放箭!这是假的!我刚刚收到主君的信,塞简赫是细作!”
兵士左右看看,都举棋不定,谢松照道:“咱们把塞简赫扔回去,自己跑来得及吗?”
塞简赫连忙道:“你放心,放我回去,我一定跟我哥哥说,大周是我们的朋友,这些才是真正的魔鬼!”
谢松照看着文淮掏出了帅印,道:“塞简赫将军,那就祝你好运。秦将军,走。”
秦综猛的把他推回营寨,三人忙不迭的跑向城门。
文淮刚要喊的话被滚在眼前的塞简赫吓得噎回去,手抖把帅印掉在地上,刀差点没拿稳,一剑朝塞简赫脖子剁下去,结果塞简赫直接拽着他腿一拉,两人滚做一团,兵士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滑稽场景。
文淮连忙一手拿剑,一手去薅塞简赫的头发,要割他的头,塞简赫一拳一拳的往他肚子上打去,直打得文淮手抖的刀,刀没割下塞简赫的头,倒把塞简赫的后脖子割出深浅不一的伤口,最后被打得实在拿不稳刀了,哐当一声直接落地上,文淮口中学沫子使劲涌出,双眼瞪得极大,全是不甘心。
塞简赫头昏眼花的坐起来,一抹自己脸上全是血,也分不清是到底是谁的,身上全是黏\腻的感觉,整个人看着眼前全是颠倒的景象,道:“收拾一下,咱们撤军。”
瓦塔,正堂。
殷湘兰听到文淮的事,叹道:“这真是意外之喜啊。如此看来,咱们这个东风已经吹到了,现在开始布局痛打落水狗了。”
众人兴致高昂,摩拳擦掌道:“好!请夫人下令!”
殷湘兰道:“请池瞻将军带三百兵士在不栖岭埋伏,只要月支军队上山了有一半,就放火烧山。
如此一来他们就不会再从不栖岭过了,就会改道密甘岭,这里不能放火,便要今晚去搬石块堆积山上,先用石块滚下砸,再射箭,专门捉杀被漏下的月支士兵。这就交给秦将军了,选军士五百余人。
还要请曹将军跋涉一番,在附支口埋伏一支军队,带月支军队进入,放箭射杀,再冲出厮杀。”
众人领命就走,堂上剩下几人对坐,谢松照道:“我等尚能出一点力否?”
殷湘兰笑道:“侯爷勿躁,要让其慌不择路,就需要先下一剂猛药。就请侯爷和童蒙军带兵冲杀进月支营寨。这功劳也不小。”
童蒙立马放下茶盅道:“多谢夫人!我还以为我这次就只能看着他们立功受奖,我空坐羡慕了。”
几人笑起来,殷湘兰道:“有劳二位,这一处也十分要紧。”
森特静的尸体再一次被分开,童蒙抓着他的头发,冲下城去搦阵,两人等了片刻,见墙头上月支士兵畏畏缩缩的,心知时机已到,开始往月支营寨扔酒坛子,随即箭沾火,往月支营寨一射,月支士兵看火势一起,连忙各自逃窜。
火势尚未蔓延至营寨中后方,塞简赫大声吼道:“随我撤离,敢私自逃离者,杀!”
月支军队看着被塞简赫一刀砍死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塞简赫道:“钴结封断后,其他人随我一道撤离!”
谢松照和童蒙兵分两路,童蒙上前追塞简赫大部队,谢松照则带着归鸿和一小队兵开始围剿钴结封,归鸿跟钴结封打得难解难分,你一刀来,我一枪去。谢松照对付小兵,还是这种军心涣散的小兵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人多稍有些吃力,边打还边喊起来:“月支的将士们,你们的主帅已经抛弃你们,了!”狠狠格挡开一记卸劈,又道:“现在愿意投降的,我们都会给予相应的帮助,我们大周百姓向来是以富贵著称的!你们已经穷途末路了,还不为自己想一想吗?!”
有月支士兵退到边缘问:“一定会厚待我们吗?”
谢松照道:“一定会,还会分给你们土地!”
渐渐有士兵扔下刀,钴结封不敢分神,归鸿的刀他已经领教过了,心中的退缩之意越来越明显,但他是副将之一,怎么能投降,投降之后没有人会善待他,可身边士兵打斗声越来越少。他现在和归鸿打斗,还得防着空出手来的谢松照,万一背后给他一刀。
大周的士兵完全控制了月支残兵,钴结封被砍得满地滚。
松照道:“投降尚得一条活路,将军何必如此?只要你肯为大周效力,封侯封王指日可待。”说着找出来森特静的脑袋,混战中童蒙扔下就跑了,森特静的头颅现在满是尘土,钴结封险些没认出来。
最终挣扎了片刻,感觉自己实在没有胜算,终于道:“愿降。”
翌日午时,秦综合曹青云和满面笑容地凯旋而归了。而燕都的圣旨现在才到,令众人啼笑皆非。
谢松照看着手上顾明朝的回信,不觉叹气。
“信已看过,听你的话不用酸语作答,也去不读酸诗,我知道诗人掉进政客的局里,就是一场一厢情愿。
前者所说不甚明朗,我亦有许多不明之处,安身立命莫非与为国为民冲突?我安身立命之后方能为天下百姓谋求,这有何不对?
再者宽慰的话我也说不来。请你看在我是你唯一的徒弟的份上……多多见谅罢。
燕都里一切安好,英王我杀了,但是只告诉君平我抓了他。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这一次来的南使叫陆思丞,是个厉害人物,喜怒不形于色,且平稳不受外人影响。我觉得英王的死对他来说好像可以解决。
还有府里的向玉,这人不像是一方的棋子,我觉得她更想要操控全局,我认为能用就用,不能就杀了。我试探了一番,目前她和君平没有联络,或者有,我没发现。
你自己在边境要多注意身体,你喝不了酽茶就别喝,跟人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你这个人老是有点奇怪的固执。
书不尽意,余言后续。”
谢松照合上信,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徒弟,有的像个絮絮叨叨的小孩子。又打开来摩挲者安身立命几个字,叹道,岂不闻杜子美之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只是马上就要启程回燕都了,信大概和人一起到,便懒得提笔了,手上的旧伤这几次又伤了,提笔也不大方便,还是回去喝着茶教育孩子罢。
殷湘兰道:“诸位此番回军可有什么见解?”
曹青云道:“我就想知道那个细作是谁。燕都里吗?”
殷湘兰道:“月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不灭他是为了钓鱼。我等回燕都复命之后又要会各自赴任,趁现在就商量一下吧。”
曹青云道:“我别的不行啊,但是那一天需要我打仗了,我就是违抗圣命也要去。到时候喊一声就行。嘿……说到这个,我这回回燕都,怕是要被骂喽。”
谢松照道:“曹将军多虑了,如今太子主政,只要言明事情,太子不仅不会怪罪,还要赏将军好酒呢!”
曹青云道:“嘿……那就好,唉说到酒了,我得找侯爷你赔我。你把我的酒拿去打月支了。”
众人哄堂大笑,谢松照连连道:“一定一定,到了燕都,将军你想喝多少都有!”
曹青云道:“那是极好了!”
谢松照道:“夫人有什么怀疑的人吗?”
殷湘兰摇头道:“我看月支知道的消息有限,那阮泽宜可能是当年被人蛊惑了,也有可能有线的不是他。范围太大,得回燕都亲自查看,但我等时间有限,余下的,就只能靠侯爷了。”
谢松照欠身道:“夫人放心。谢某一定竭尽所能。”
月支王庭。
“哥哥!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月支的主君候般耿看着七零八落的军队心里窝火不已,恨不得踹塞简赫两脚解气,哪里会心疼他。但一想自己手上除却塞简赫已经没有可以用的将军了,心里更加气愤。
塞简赫看他哥哥不理他,连忙把棕褐色的头发撩起来,给候般耿看他的后脖子,道:“哥哥,那个文淮割的!我差点就死了……森特静是被阮泽宜那个小人算计了!我们都被算计了!”
候般耿不想听他碎碎念,气道:“行了行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