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亲密程度证明，季东来和胡丽娟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习惯性的靠在季东来的身上，老胡不忍直视。

    从小缺少父爱，对季东来这种热血男儿，胡丽娟自发的喜欢靠近，这是人之常情。

    因为今天老胡的儿子比较忙，外地，只有家里的妻子来了。一桌饭菜做的也倒是丰盛，对方说话也是那种十分有分寸的。

    按照胡丽娟的只言片语，对方在规划系统工作。

    “东来，你和天翔那边合作的合成氨项目，投资是不是有点早啊？”

    已经是正式的侄女婿，对方说话也不再藏着掖着，而且不是一个系统，没有太多的禁忌。

    “婶子，那个项目建设最起码三年以上，今年是零八年，一一年经济结构调整了，我们必定要西出。国内这么大的产能，很多东西没法消化，得给商品找地方。”

    “一元制造九九年创业到现在，已经感受到了竞争的压力，想要持续的发展，得靠低端拿钱，高端才能研发进行升级改造。我们的实验室建设了得有四年了，各种优惠还没轮到我们，所以必须得走出去。”

    “根据我们获得的可靠消息，米国的房地产危机马上就要爆发。我们得提前布局，乌兹别克为首的中亚五国对于合成氨需求很大，作为他们国家级项目，我们得到了很多优惠。”

    “还有一些重要的，凭借一元制造的实力，一旦国家级别的企业大规模过去，根本没有我们的一点空间。在国内也好，国外也好，我们还是太小了。”

    一家人很多东西不需要隐藏，包括实力。

    季东来依靠先机和风口，成功的获得了启动资金。

    但是这不意味着季东来能够绕过实体企业的所有通病，研发难，升级难，自我创新和改造难。

    更难得是如何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中不被击垮，一元制造的低端制造业在行业里面处于中低端，除了装备制造业算是高利润的产业。

    其余的都被季东来舍弃了，现在企业仍然面临着巨大的产业危机。

    这场危机波及整个世界，季东来在乌兹别克的的目标客户全部在欧盟，一旦真的危机过大，季东来也只能默默的看着企业每天流水一样的钱财打水漂。

    与国内不同，在乌兹别克，一元制造的每一个产品的成本低，不会如同在国内一样和同质厂家恶性竞争，一元制造有充足的空间进行自我调整，至少活下去不是问题。

    “你看这孩子怎么样？”

    吃过饭，季东来和胡丽娟并未久呆，趁着年前没在家之前，两人要充分的享受二人世界。

    现在合法了，季东来连防护用品都不买了，即便是胡丽娟抗议依旧无效。孩子来了就生，按照季东来的说法至少一个排球队编制。

    老胡家里，公公和儿媳妇对象而坐。

    此时两人的气势旗鼓相当，没有了吃饭时候的老尊少卑，那一切都是做给季东来两人看的。按照政治家族的地位来说，女子原生家庭比老胡家里高很多。

    “有前瞻性，我们也有调研，现在已经开始了。很多东西我们也很难，规划部门现在正在做预案，期望对我们的冲击能够小一些。”

    “尤其他的自我认知，太难得了！现在年轻人身上满是浮躁之气，动不动要做世界前三，国内五百强多少。他不提这些，证明他心里对自己的定位很准。”

    “小娟和他在一起，我们可以放心。另外这个人做事不声不响，看似混招百出，却有一定之归。企业做的那么杂，现在都卖了，这点我刚开始考察的时候都没看出来他会做这一步。现在除了装备制造业，国内只剩下铸造了，下一步他要怎么走我也不好说。”

    “另外，他的那个医疗和手机我看不懂。明确赔钱的东西，他还在做，赚钱的都甩卖了。爸，你看懂了么？”

    说到季东来的操作，对方也看不懂。

    当下国内手机行业一片蓝海，利润空间有限，季东来却在默默的做，这让人摸不着头脑。至于一元医疗，眼看着赔钱，还做什么？

    研发中心那边的项目也是一堆，广纳人才，真正的成果申报专利也不少，只不过没见对方有售卖或者拿出去变现。

    这种情况，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不能理解的。尤其国内商人眼睛里只有钱的情况下，简直是在作死。

    “或许也是他的布局吧，等他有一天愿意和我们说了再说。你费点心，看着点，避免这孩子犯错。小娟背景一定要干净……”

    季东来的操作，老胡也看不懂，索性也不看，临了对方一句话总计完毕，儿媳妇点点头。

    季东来那边回家后和胡丽娟陷入了甜蜜的拉扯，三天后，季东来在车站接到了大刘夫妻俩，季东来因为刘宇鹏捐庙的一句话想到了垭口村的孩子们，去年年前季东来给村里投了一笔钱，村里的学校重新翻盖。

    季东来让胡丽娟和大刘夫妻，带着两个孩子直奔东北，自己开车前往垭口村。

    远远地，季东来就看到学校旁边的工地上面建造了一座二层小楼，整个楼房地基建设很好，表面贴的瓷砖闪闪发光。

    想到孩子们的教学条件得到了改善，季东来心里就满是欢喜，毕竟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按照计划今年就可以让一元制造在各地招聘的时候，找一些师大的学生过来。

    结果证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伴着车子缓缓靠近，季东来的眉头皱了起来。

    教学楼前面的一个墙垛的瓷砖已经脱落了，红砖裸露在空气中。

    寒假了学生们已经放假了，只有村里的一个老人看着学校，隔着老远就能够看到门口潺潺的流水声，从教学楼门口流出来的。

    教学楼的设计图，季东来看过，一律是双开门窗户，面前的则是那种绝对的单窗户，跟一个炮楼差不多。

    说好的塑钢，弄得还是老式得钢窗，而且已经秀了，一看就是旧门窗，从旧货市场买的。

    九年奋斗，终于获得成绩，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