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小桃微微皱眉。

    前一句还在说着此行的来意。

    后一句怎么就开始撒娇了呢？

    可是，就在马小桃怀疑凤菱脑子出问题的时候，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推开了咖啡馆的大门，缓步走入这家咖啡馆内，言少哲独特的声音也缓缓响起：

    “小桃，带着唐雅先走。”

    “我们之间有一场尚未完结的谈话。”

    “关于林朝辞一事，我有分寸。”

    “如果林朝辞回来了，告诉他，千万不要乱跑，圣灵教的行事作风就是肆无忌惮，但只要他在学院里，即便是他们圣灵教的教主亲至，也难伤他分毫。”

    “就说，是我言少哲的承诺。”

    此刻的言少哲，似乎又拾起了多年前锋芒毕露的自己，看也未看凤菱，更没在意他这么说凤菱又会是什么反应，直截了当的下了命令，让跟在他身后的武魂系副院长蔡媚儿都略感惊诧。

    凤菱垂眸，遮住眸中的心痛。

    并未阻拦马小桃的离开。

    也并未反驳言少哲的话。

    只是动作优雅的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

    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对那个跟在马小桃身后，匆匆逃离自己身边的少女轻声预言道：“你终将是我们中的一员，或终将是他身边的一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你真的有十年吗，就算是有，你用十年就真的能报仇吗？”

    唐雅娇躯一震。

    刹那间，便想起了上个学期林朝辞拒绝她的那些话。

    心头止不住的一阵迷茫。

    却只能用现实麻痹自己。

    比如说——她该远离此处了！

    对，她该远离此处了！

    带着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唐雅好似一头鸵鸟一样，头也不敢回，更不敢反驳，朝远处的史莱克学院跑去。

    而在这家咖啡馆里。

    “凤菱！”

    言少哲猛的一拍桌子。

    冰冷的目光中没有半点温度。

    恍若要择人而噬。

    “不要在玩弄那些小把戏。”

    他如此威胁道。

    同时，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令他终生难忘的女人，咬牙切齿的继续痛斥道：“我是真没想到，伱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笃定了我们有过那段过往，我就不忍心对你下手了是吗？”

    “那你真的忍心吗？”

    凤菱眯着眼，嘴角微微上扬。

    掀起一个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无意义的冷笑。

    蓦然，将矛头指向了跟在言少哲身后的蔡媚儿：“这位新欢，面对我这个旧爱，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别装了。”

    言少哲并未给凤菱转移话题的机会。

    也未给凤菱调转矛头的机会。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蔡媚儿，随后，气势汹汹的坐到了凤菱对面，看了一眼桌上的红酒杯，将心底的伤感压下，用冰冷且淡漠的语气提醒道：

    “圣灵教的情报还不至于如此落后吧？”

    “我的副手又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用新欢这个不礼貌的词来形容我的副手亦是我们史莱克学院武魂系的副院长，圣灵教教主夫人的修养，似乎也不怎么高，一点都没有我们初识时的优雅与体面，钟夫人难道不是这么觉得的吗？”

    论什么话最扎心。

    被旧情人叫某某夫人时最扎心。

    即便是凤菱，也止不住的失神了一瞬。

    随后，轻轻笑了起来：“多年未见，你还是这种一句话能得罪死人的臭脾气，用新欢这个词来形容你的夫人，确实不太正确，但若是用来形容另一个对你痴情却被你伤的体无完肤的女人，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可惜的是，她今天不在这里。”

    言少哲微微拧眉。

    他很好奇凤菱说的究竟是谁。

    毕竟，凤菱说的绝不可能是她自己。

    而他在凤菱一事后，渐渐收心。

    接触过的女孩也就那么两三个。

    偶然回忆起，不禁心神恍惚了一瞬。

    很想对着凤菱倾诉些什么。

    或许……

    是因为他和她的武魂都是凤凰吧……

    言少哲如此安慰着自己。

    将动摇的心神迅速平稳下来。

    语气依旧冰冷刺骨，毫不留情：“既然你是这个旧爱，就没必要管我的事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林朝辞是我们史莱克学院的林朝辞，不会受到你们的蛊惑，也没理由会与你们这群邪魂师同流合污，而在这史莱克城里，只要我们史莱克学院远离，随时可以拿下你，我不希望是由我亲自动手，但我更清楚，只有我亲自动手，对我，对你，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所以，收手吧，凤菱，现在离开史莱克城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凤菱缓缓摇头：

    “不见到林朝辞，我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们总是说，与邪魂师同流合污，邪魂师是邪恶的，却何尝想过，连你们这些正常的魂师都无法决定自己的武魂是什么，邪魂师他们自己有选择吗？”

    “在这个时代……”

    “邪魂师不同流合污，不禁要遭受你们史莱克检查团的剿杀，还要遭到星罗、天魂及斗灵三国的围剿，甚至，还不会被其余邪魂师接纳，因为他们都讨厌一个和自己类似却异常干净的同伴，似乎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肮脏一样，那么，这名不肯同流合污的邪魂师又如何才能活下去呢？”

    “是的，他没办法活下去！”

    “因为他太干净了！”

    “邪魂师干净，本就是个错误！”

    “因为大部分邪魂师，都是畜生！”

    “只是，也有一部分是走投无路的。”

    “他们想干净。”

    “可老天爷不给他们选择命运的权力。”

    “所以，我凤菱此来，秉持我圣灵教太上长老叶夕水之意志，愿为那些有心无力的邪魂师博一条生路，纵然千刀万剐，亦百死而不悔。”

    “林朝辞，我是见定了！”

    “你老师穆恩来了也拦不住我！”

    凤菱的身子渐渐前倾。

    隔着一张桌子。

    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压了过去。

    强行把言少哲的气势逼退。

    甚至还略占上风。

    言少哲犹豫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犹豫。

    只是，凤菱说的并没错。

    身为史莱克武魂系院长，他更清楚邪魂师是个什么德行，只是，邪魂师原本也并非如此，万年以前，邪魂师是不论武魂正邪而区分的，滥杀无辜者就是邪魂师，哪怕你的武魂是六翼天使，滥杀无辜，也会被审判为一名邪魂师，重用邪魂师的例子在以往比比皆是，不止是武魂殿，甚至说，当年七宝琉璃宗的骨斗罗古榕，放到现在，以其骨龙武魂也必定被划分为邪魂师，就算史莱克监察团不追杀，星罗、天魂及斗灵这三个帝国也会剿杀。

    邪魂师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有被选择的命运。

    一万年间，皆是如此！

    “我也不要求你能理解我，言少哲。”

    “就像我当年必须离开你一样。”

    “如果你当时不害怕我。”

    “不是那么害怕的匆忙离去。”

    “或许，我就不会是圣灵教教主夫人。”

    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凤菱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如此说道。

    旋即，彻底自爆：“看在我对你还有那么几分感情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下，也算是避免类似的事再发生于我眼前——你们史莱克学院的魂导系院长仙琳儿，与你们史莱克学院的魂导系副院长钱多多是假结婚，作为一个女人，她是不是完璧，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她当初公布结婚的消息只是为了刺激你，但是，却是被你和蔡媚儿的真结婚伤到了，一个优秀的人总是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言少哲，醒醒吧，你难道就真要把我们的心伤到极致才肯罢休吗，如果你愿意，你现在就能拿下我，我不会有任何反抗，但是，你若对我动手，你我之间就再无任何情分了，我是成年人了，我背负的责任不允许我退缩，话都已经说开了，你会如何选择呢？”

    前两章，大家都不喜欢看吗？

    订阅直接掉了两百多……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