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03 星光: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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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星光没有正面回答程曦舟这问题。

    她笑着将热好的牛奶递给程曦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好拍戏,别的不要多问。」

    程曦舟接过牛奶,神秘兮兮地说:「我知道,知道得越多,就会小命不保是不是?」

    徐星光:「...」

    「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文明人,你倒也不用把我想得那么厉害狠辣。」

    程曦舟面露窘色,赶紧端着牛奶溜了。

    程曦舟走后,徐星光仰头把自己那杯牛奶喝了,这才走向套房的小书房。

    她打开电脑,登录揽众拍卖行,将几株新的药材发布上架。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打开私人留言板块。

    数月不曾登录揽众拍卖行,找她的私信多达一千多条。徐星光一目十行,迅速将那些信息看完,挑了几个态度诚恳的陌生人的私信进行回复。

    刚回复完第四个人的私信消息,后台系统又提醒徐星光收到了新的私信。

    徐星光回复完他人的私信邮件后,这才退出主页面,打开新的未读私信框。便看见,给她发私信的陌生人叫做「持之以恒」。

    徐星光对「恒」这个字有些敏感,她轻蹙眉头,打开私信框。

    徐星光看见对方言辞诚恳地写道:

    尊敬的药农星达人,我是西洲市姜氏财团的少董姜恒。

    我的爱人身患再生性障碍贫血症,又是世间罕见的P血型。痛病魔经过多年的斗争,她的病情原本已经得到了控制,但不知为何,近来她的病情又开始复发了。

    听闻药农星大人是神医再世,能医治天下疑难杂症。姜恒想请药农星大人出山,为我的爱人治病。

    若大人肯出手相助,姜恒愿尽我所能去回馈大人的恩德。

    盼回复,姜恒。

    姜恒这条私信看似态度诚恳,却只字不提他为了救治爱人,曾如何地伤害过其他无辜女子的命。

    他仍然是狡猾的。

    读完这条私信留言,徐星光只想抽一根烟,然后感慨一句:你他娘的也有今天。

    但她不抽烟。

    徐星光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挑了一颗色泽紫黑的葡萄,一边吃,一边回复对方的消息:【给你一个考题,如果能找到令我满意的答案,我就为你的爱人治病。】

    姜恒时刻都派人监视着药农星的动向。

    当察觉到消失数月的药农星,终于登陆了揽众拍卖行,还发售了新的药材时,姜恒第一时间将早就编辑好的私信,发送给了药农星。

    不仅如此,他还让黑客追踪了药农星的IP地址。

    但让人挫败的是,徐星光的IP被设置了浩瀚如海的防火墙。而那些防火墙,有的出自夏***部,有的则来自更神秘的黑客大佬。

    他找的那位黑客,根本查不到药农星的具***置。

    当意识到想要联络药农星,只能通过栏中拍卖会的事实后,姜恒只能被徐星光牵着鼻子走。

    因此,一收到药农星的回信,姜恒赶紧回复徐星光:【大人请说。】

    徐星光手指飞速敲打键盘,回了姜恒三个字:【罗生门。】

    姜恒看到药农星的回信,瞳孔一抖,脑子里忽然闪现过无数血腥的画面。

    罗生门。

    许多年前,他层遭罗生门绑架囚禁,还被他们关在密封的溶洞里挨饿受寒。

    他曾经差点被活生生饿死。

    若不是白璇割血喂他,他早就死了。

    他一直以为白璇死了,直到12年前,他意外地跟正读大一的白璇重逢,才知道白璇当年竟

    然幸运地逃过了一劫,活了下来。

    再次遇到救命恩人,姜恒恨不得将全世界所有珍宝都弄来献给白璇。

    外界都很好奇,为什么他会对白璇情深一片,那是因为白璇早早就为他拼过命,流尽了血。

    盯着私信框中「罗生门」三个字,姜恒眼神无比阴翳。

    罗生门的老巢基地早在十二年前便被夷为平地,罗生门的门主根一众左膀右臂都葬身在了雪山之下。

    还活着的,只剩下几只虾兵蟹将。

    这药农星为何要用罗生门来当做谜底考验他?

    莫非,药农星就是罗生门残留下来的余党?

    但不管怎么说,药农星是能否治愈白璇的唯一机会,他若不想眼睁睁看着白璇死去,就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姜恒回复徐星光:【大人的意思是指,我只有顺着罗生门这条线路去查,才能找到大人想要的答案?】

    徐星光:【没错。】

    姜恒又问她:【找到了答案,那你愿意救治我的爱人吗?】

    徐星光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只要你想,我自然会。】

    如果姜恒在得知徐星光就是药农星的惊人真相后,还敢放心大胆地让徐星光给白璇治病,那么徐星光愿意帮忙。

    就怕姜恒到时候对她避如蛇蝎。

    啧。

    徐星光双手抱着头,靠着办公椅,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葡萄甜味,冷笑道:「姜恒,我说过,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们加倍地偿还。」

    「只是单纯地放点血,又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你压迫徐家,间接逼死了我的母亲,这笔账,我总该找你索要利息。」

    *

    坐在电脑另一端的姜恒,在确认药农星不会再搭理自己后,这才神情疲惫地靠在了老板椅上。

    这段时间,每隔一个月,姜恒便要一次性抽掉100的血液,寄去渝江城给徐星光赔罪。

    频繁过度地抽血,严重地损害了姜恒的身体健康,曾经那个穿衣显瘦脱衣露肌肉的神武男子,短短数月间便瘦了二多斤。

    总显得潇洒不羁,英姿勃勃的姜恒,如今看上去竟像是个患了绝症的短命鬼,看上去有种强撑着一口气不敢松懈的疲惫感和紧绷感。

    由此可见,血液流失过多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严重。

    「罗生门...」姜恒忍不住用手指捏眉心,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多凌乱的,血腥的,每每让他回忆起来便感到心惊肉跳的画面来。

    如果可以,姜恒这辈子都不像再跟罗生门这个组织打交道。

    可为了救白璇,为了弄清楚药农星的下落,他只能克服内心深处的恐惧,去触碰那让他恐惧的怪物。

    「阿恒。」

    白璇身穿真丝睡袍,端着一杯温热的安神汤来到了书房。「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呢?」

    见姜恒神情疲惫,眼里布满血丝,白璇将安神汤递到姜恒嘴边,她说:「我给你煮了安神汤,放了一点补血的红糖,你多少喝点。」

    姜恒失血过多,最近都在喝补血的营养品,红糖更是他每天都要喝的必需品。

    姜恒喝这些玩意儿,喝的已经麻木了。

    但他不忍浪费了白璇的一片苦心,还是张嘴含住了碗口,毫不犹豫地将那碗安神汤喝干净。

    见他乖乖喝了药,白璇这才露出笑颜来。

    她将空碗放在书桌上,人坐在老板椅的扶手上,微微弯腰搂着姜恒的脖子,低头亲吻他残留着红糖甜味的唇。

    白璇轻易便打开城墙,闯入他的城池腹地,引诱那坐在高座之上的城主,和她一起堕落进

    欲望的深渊。

    过了许久,白璇微微喘息地坐在办公椅上,她盯着姜恒满头是汗的苍白脸颊,有些懊恼地说:「你身体不适合大动作,我不该闹你的。你是不是又头晕了?」

    姜恒摇了摇头,安慰她:「不用担心我,我去冲个澡。」

    他捡起地上衣裳披上,回主卧冲了个澡,这才穿着浴袍,夹着一根烟去阳台抽吸。

    察觉到姜恒有心事,白璇也跟着来到阳台上。

    嗅到阳台上散不开的烟味,白璇关切地望着姜恒,担忧地问道:「阿恒,你在为什么困扰?能告诉我吗?」

    姜恒咬着烟蒂,长眸眯成两条细细的缝。.

    望着庄园后山那片融于月色的园林。姜恒忽然说:「璇儿,你听过罗生门吗?」

    白璇眉心狂跳。

    她靠着墙的慵懒站姿,无意识地变得笔直许多。「罗生门啊,你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

    姜恒回头望着白璇,眼神满含怜惜。

    片刻,那双利眸化作如水般的柔情,停留在白璇手腕上。

    盯着白璇手腕上的陈年旧疤,姜恒伸手握住那只手腕,低头,轻轻地稳住她的疤痕。

    他动作之轻,像是蝴蝶亲吻花蕊,生怕动作大了,会弄折花蕊。

    白璇神色复杂地凝视着低头亲吻她疤痕的男子,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惶恐。

    一吻结束,姜恒直起身来,垂眸凝视着白璇,他说:「你以前总问我,为什么会对你一见钟情。」

    白璇颔首,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那你为何会对我一见钟情?」

    姜恒说:「因为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你还曾救过我。」

    姜恒摸索着白璇手腕上的疤痕,问她:「你还记得,你这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白璇压下困惑的情绪,摇了摇头,她解释道:「你以前就问过这个问题,我也如实告诉你了。」

    白璇说:「这疤是怎么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点点头,姜恒又问她:「那你小时候的事,还记得多少?」

    白璇继续摇头,「记不得了,我小时候生过病,发了一场大高烧,幼年时的记忆,早就记不得了。」

    「你真这么认为吗?」姜恒摇头,对白璇说:「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白璇问他:「你怎么会知道?」

    姜恒说:「因为你这道疤,是为了救我才留下的。」

    「什么?」白璇有些吃惊地捂住柔唇,「可我怎么不记得了?」

    今晚心绪难平,姜恒突然起了想要倾诉的心思。

    他不想再隐瞒一切了,决定坦白真相。

    他告诉白璇:「当初我们被罗生门绑架,在我因为饥渴濒临死亡时,是你主动割腕,将血液渡入昏迷不醒的我的嘴边。而我那时意识模糊,出于求生意志,竟然抱着你的胳膊不撒手。」

    「等我苏醒过来时,你已经不在了。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了,但我没想到,十多年后,我竟然还会再遇见你。」

    姜恒忍不住将白璇搂入怀中,他心疼地说道:「你是百雨生的女儿,曾被罗生门绑架过,手腕上又有陈年旧疤。你就是当年那个救了我的小女孩!」

    姜恒亲吻白璇柔顺的发丝,低声跟她道歉,「对不起,璇儿,我当年差点害死了你。」

    白璇浑浑噩噩地抱住姜恒,她说:「我脑子好乱。」

    「我知道,当你知道真相后会很混乱。但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回去问问咱妈。」

    知道真相的,也就只有白璇母亲了。

    「好。」

    *

    因白璇身体较弱,抵抗力差,不便在外奔波劳累,姜家的司机将白璇的母亲解思妤接到了姜家。

    解思妤跟白璇长得很像,都是那种温婉如水的女人,说话时,声音软柔轻语,像是春风般动人心。

    解思妤被管家带到院子里,她打量着白璇的气色,满意地点了点头,赞道:「姜恒对你,真的是没话说。」

    白璇当然知道姜恒对自己一片情深。

    他为了给她弄来合适的P血型,不惜去骗取徐星光。为了得到徐星光的血液,更是突破道德底线去威胁徐星光的家人。

    面临徐星光疯狂的报复,他也愿意站出来,主动放血替她赎罪。

    白璇再也找不到比姜恒更好的男人了。

    「你病情又复发了,可一定得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出任何闪失。徐星光醒了,你病情若是加重,就找不到合适的血缘了。」

    说这话时,解思妤的语气竟然是惋惜的,遗憾的。

    她希望徐星光一直病着,给白璇当一辈子的移动血液库。

    白璇不评价这事,她更关心另一件事。

    「妈。」白璇将有刀疤的那只手放到桌上,她盯着那道疤痕,问解思妤:「妈,我这道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解思妤目光微闪。

    她避而不答,反倒皱着眉头问白璇:「你怎么又问这个?」

    白璇表情迷茫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我这疤,是我小时候垫脚去够桌上的西瓜,结果碰倒了西瓜,***在西瓜里面的水果刀意外割伤的。」

    解思妤答非所问:「那你觉得这疤是怎么来的?还能是我给你割的不成?」

    摇摇头,白璇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昨晚阿恒跟我说了一些事,让我对这件事产生了怀疑。」

    解思妤表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她问白璇:「他跟你说了什么?难道他打算给你报仇?小孩子大大咧咧,难免会有受伤的时候,他没必要调查这些陈年旧事吧。」

    解思妤似乎很害怕姜恒去调查这件事。

    将解思妤的反应看在眼里,白璇更坚信这事有古怪。「妈,我这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解思妤仍不肯正面回答,她问白璇:「姜恒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我小时候被一个叫做罗生门的组织绑架过,他也被绑架了。我这疤,是为了救快要饥渴死亡的他,主动割开的。」

    白璇皱眉,质问解思妤:「你俩之间,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解思妤看了白璇一眼。

    她长叹一声,才感慨道:「他说的没错,你这疤痕,的确是为了救他受的伤。」

    白璇错愕不已,「真的吗?可我怎么不记得了?」

    解思妤说:「你被救出来的那段时间,一直生病,脑子烧坏了,忘了幼年的事。我怕你知道这些事了会害怕,这才瞒着你。」

    「是这样?」陡然得知真相,白璇竟笑了,她反复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这么多年了,白璇一直不明白,天之骄子姜恒为何会主动追求她,且这么多年都对她不离不弃。

    面对徐星光那种级别的大美人,他都能坚守本心,对她真心不易。

    原来是因为他们幼年时产生的羁绊!

    这下,白璇的心彻底踏实了。

    「我知道了。」白璇埋怨她妈:「妈你也真是的,我心理承受能力可没那么弱。如果早知道我跟阿恒幼年时便认识了,还有过这么深的羁绊,我这些年就不会总是对这段感情感到不安了。」

    解思妤听白璇这么说,便笑话她:「全西洲市,谁不知道姜恒对你痴心一片啊?你啊,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璇抿着唇偷笑,因为心情愉悦,病白的脸蛋都显得红润了些。

    「妈,今天就在这我这儿吃午饭跟午饭,我这段时间都没出去走动,怪无聊的。你今天来了,要陪我多待会儿。」

    闻言,解思妤便问她:「那个叫药农星的厉害医生,还没联系到吗?」

    「还没呢。」

    解思妤皱起眉头来,撇嘴嘀咕道:「一个医生,怎么这么大的谱?姜恒又不缺钱,肯定不会亏待了那个人。」

    「身为医生,就该救死扶伤,她倒好,拽得跟个什么似的。这样的医生,不会是什么好人。」

    白璇听到解思妤这些话,心里也是赞同的。

    可她能不能长命百岁,还得仰仗对方呢,她可不敢说对方的坏话。「妈,人家是比鬼手神医还要厉害的医生,恃才傲物一点,也没什么。」

    「哼,我看她就是个江湖术士!」

    白璇见母亲开始不讲道理了,赶紧岔开了话题,跟她聊起解思妤跟继父生的弟弟来。「小弟下半年就要上初中了吧,听说期末成绩考得不错,阿恒打算送他去国际学院读书呢。」

    听到这话,解思妤立马眉笑眼开。

    但她很快又愁眉不展起来,迟疑地说道:「国际学院自然好,但学费一年得要几十万吧,你刘伯伯承担不起。」

    「放心,阿恒说了,他会资助小弟的学业。」

    「那可太好了!」

    ...

    陪白璇吃了晚饭,解思妤这才在司机的护送下回自己的家。

    路上,解思妤捏着手机,一直在想白璇今天说的那些话。

    白璇跟姜恒幼年时有过救命的羁绊,这本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但解思妤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

    罗生门,手腕上的伤疤...

    解思妤想到什么,表情顿时变得戒备刻薄起来。

    越百万:

    她将手机解锁,从通行名单中翻出来一个备注叫做「多余的」电话号码,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

    解思妤告诉对方:【白溪,你爸爸的忌日就要到了,我跟你姐姐会去祭拜他,我不希望在他的墓前看到你的身影。他是为了救你而死的,你就是个灾星,再也不许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确认短信成功发送出去,解思妤这才退出短信箱。

    海岛之上,剧组正在加班加点拍夜戏。

    程曦舟浑身湿漉漉地泡在海水里,正在跟男主角排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戏码。白溪抱着浴巾跟热姜汤等候在助理区,一脸担忧地关注着程曦舟。

    程曦舟就快来经期了,希望今晚能顺利拍完这场下海的戏。

    终于,程曦舟成功地过了这条戏。

    白溪赶紧抱着浴巾跟姜汤跑过去,方晋书的助理也同一时间跑了过去。

    白溪先给程曦舟披上浴巾,又将装姜汤的保温壶拧开,递给她喝。

    程曦舟边喝边往更换帐篷的更衣室走去,白溪则拿着毛巾,亦步亦趋地跟在程曦舟身后,给她擦头发。

    刚走进更衣室,程曦舟就说:「溪溪。你的手机亮了。」

    白溪说:「不着急,先给你把头发擦干。」

    给程曦舟擦干了头发,白溪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递到程曦舟怀里,「你去换衣服,我去看看手机。」

    「好,快去吧。」

    白溪拿起手机,解锁,看到「解女士」发来的消息,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怎么了?」程曦

    舟发现了白溪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白溪摇摇头,将手机塞进裤兜里,她说:「我爸的忌日快到了,解女士刚才给我发了短信,不许我去祭拜他。」

    闻言,程曦舟顿时怒火中烧,「妈的!这臭婆娘,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程曦舟这暴脾气,特别看不惯解思妤这骚操作,她起哄白溪:「溪溪,她越是不让你去,你就越要去!你真去了,她还能把你打一顿不成?」

    「再说,你爸爸的确是因救你而死,但他又不是被你杀死的!他救你,那是因为爱你。他那么爱你,又怎么忍心看到你被那臭婆娘欺负?」

    「你就该振作起来,大大方方去祭拜你父亲。如果那臭婆娘真敢在你父亲坟前羞辱你,你就给我骂回去!你得让你爸爸看看,如今的你已经长大了,你足够坚强,已经刀枪不入。这样,你爸爸泉下有灵才能安息啊!」

    程曦舟煽动人心很有一套。

    白溪听完她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你说得对。」

    「嗯,去吧。再说,她能把你卖给那些肥头大耳朵的臭男人当情人,她跟你的母女缘就彻底断了。那样的臭婆娘,你可不能太把她当回事。」

    「你得支棱起来!」

    白溪用力点头,她说:「你不用激我了,我回去的,因为我问心无愧。」

    「嗯,好。」

    程曦舟换好衣服,去外面跟导演讨论刚才那场戏拍的怎么样,在半途中遇见了徐星光。

    「徐老师。」程曦舟停下来,喊了她一声。

    徐星光瞥了她一眼,笑道:「在生什么气呢?眼睛瞪得像铜铃。」

    程曦舟憋不住心里那口恶气,忍不住,就把解思妤对白溪做的那些事,说给徐星光听。说完,她咬牙切齿地说:「换做是我,我分分教她重新做人!」

    徐星光莞尔,「你们性格不一样,处事手段自然也不一样。」

    拍拍程曦舟的肩膀,徐星光回了自己的帐篷。

    坐在帐篷里,徐星光打开电脑,登录药农星的账号,给姜恒发了一条信息:【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完成考核任务,为了尊夫人身体着想,我会为她配一副稳定病情的药方。三日后,可去东阳陵墓取药。注意,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暂时不想暴露行踪。】

    收到这条消息,姜恒惊喜不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