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50 狡猾歹毒的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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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徐星光毫不犹豫便决定来参加这百药会,叶明罗也不再踌躇,当即起身说道:“叶明罗也会准时来参加百药会。”

    后来又有几人当场表明了态度,那名叫做尹夙的女子,也同意来参加比赛了。

    嬴老夫人连连点头,她道:“承蒙各位看得起,百药会很荣幸能邀请到各位的参加。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该回去休息了,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闻言,大家纷纷起身朝楼下走去。

    徐星光故意慢了几步,等到尹夙起身,这才跟尹夙一起下楼,叶明罗也跟在徐星光身旁。

    看出来徐星光想跟尹夙搭话,叶明罗这个徒弟便派上了用场,他主动为徐星光介绍起尹夙来,“师父,这位尹小姐是我刚交的朋友,她是一名精神科医生,都是大美人,做个朋友呗。”

    徐星光暗赞叶明罗上道,她转身向尹夙颔首笑道:“尹小姐,一个多月前,我们曾在西洲市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尹夙颔首,说:“你是尤骄阳的妹妹。”

    “是的,上次见面,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给尹小姐造成了困扰,我在这里替我爱人向你说声抱歉。”

    尹夙突然问徐星光:“你就那么有把握,能治愈霍掌舵的病吗?”

    徐星光正要回答,又听见尹夙说:“假若你没法治愈他的病,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不会很痛苦吗?”

    认真想了想,徐星光如是说道:“真心喜欢的人,怎么会不痛苦呢?但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便不敢去爱。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得去表白,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哪怕他没办法陪我走到终点,至少,我们不留遗憾了。”

    “尹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尹夙抿唇想了想,半晌才说:“徐小姐心态豁达。”

    “我听说过徐小姐的遭遇。”尹夙指的,应该是姜恒带给徐星光的那些伤害,她说:“被心爱之人无情伤害过,还能勇敢坦然地去触碰爱情,就这份豁达的心态,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愧是药农星大人。”

    尹夙拿出手机来,朝徐星光摇了摇,“徐小姐,方便加个微信吗?”

    叶明罗在旁边连连点头,还说:“加个微信好友呗,就算不是同行,你俩也是一家人呢。”

    徐星光跟尹夙都被叶明罗这个‘一家人’给整得蒙了下。

    回过味来,徐星光也笑了。“我那个哥哥,就要多多拜托尹小姐了。”徐星光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给尹夙扫了扫。

    尹夙扫了二维码,手指在屏幕上快点,输入添加认证信息,头也不抬地说:“我跟他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徐小姐不要当真。”

    徐星光挑眉,有些玩味地说:“那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明罗站在徐星光身后,也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当着他二人的面,尹夙坦然冷漠地说道:“床伴。”

    哦豁!

    叶明罗忍不住拧了把徐星光的胳膊。

    徐星光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女人,得知他二人的关系后,倒也没感到大惊小怪,她说:“那也算是比较亲近的关系了。”

    点点头,尹夙说:“我是深夜的航班,得先走了,徐小姐,叶先生,咱们有缘再见。”

    “百药会见。”徐星光说。

    顿了顿,尹夙改口说:“百药会见。”

    尹夙率先下楼去了,徐星光看到尤骄阳站在楼道尽头的大厅里,手里拎着嬴家发放的伴手礼,正等着尹夙。

    眼见那两人离开,叶明罗这才跟徐星光说:“师父,我觉得尹小姐跟你那个哥哥,关系匪浅,不像是单纯的床伴关系。”

    “那能是什么关系?”

    一个词从叶明罗嘴里脱口而出:“契约。”

    徐星光玩味地扫了眼叶明罗,她说:“叶医生涉猎很广嘛,还知道契约。”

    叶明罗脸颊一红。

    刮了络腮胡,他一脸红就特别明显。

    徐星光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这才带着他去跟霍闻安他们汇合。

    赢家大方,给每个前来参加寿宴的人都准备了伴手礼,程月让郑烈帮她拎着其他人的伴手礼,她先拆开了自己那盒伴手礼,发现里面是一套中药香薰盒。

    凑近闻了闻香薰,程月说:“香香的,闻着还挺安神的。”合上盖子,她随手便将那盒子递给郑烈,说:“送给你了,回头你给郑沁他们吧。”

    郑烈问她:“你不要吗?女孩子们很少能拒绝这种漂亮的小东西吧。”

    那香薰炉设计得雅致精美,点上香薰,升起缭绕烟雾,画面自然是唯美的。程月皱眉说:“我那宿舍全都是些刀剑武器,这玩意儿放里面格格不入。”

    “再说,我就不喜欢这些香喷喷的东西。郑沁最近不是跟小镇酒吧的女郎打得火热么,让他拿去送人。”

    “那也行。”

    这时,叶明罗突然一把夺过郑烈怀里的盒子,将它塞回程月手里,他说:“你自己也是女孩子呢,留着呗,白天执勤辛苦了,晚上点上一点香薰,睡得更安神。”

    “再说,你们这种高强度工作的人,睡觉容易做噩梦,这是个好东西。”

    程月愣了愣,捏紧了那个盒子。

    郑烈问程月:“那你还要吗?”

    程月看了叶明罗一眼,低声说:“我自己留着吧。”

    “好。”

    徐星光笑吟吟地望着这一幕,跟霍闻安走在前面,忽然问他:“程月出嫁,你会给陪嫁么?”程月他们都是跟霍闻安签了生死契的下属了,就是霍闻安的人了。

    程月真要出嫁,霍闻安身为娘家人,理当准备些陪嫁品。

    霍闻安也看出来了叶明罗跟程月之间的情愫,只是这两个人都是傻子,没看破自己的心思。“那得看男方是否诚意十足了。”

    “也对。”

    管家早就在外面候着,见他们出来,赶紧迎了上来。“霍掌舵,药农星大人,叶医生,晚饭还合胃口吗?”

    “还不错。”霍闻安身体不好,不能吃麻辣食物,嬴家的管家办事周到细心,还专程为霍闻安另做了几道菜。

    注意到徐星光的手里拿着一本邀请函,管家稍稍惊讶了下,便笑道:“恭喜药农星大人,拿到了百药会的请帖。”

    叶明赶紧挥了挥自己手里的请帖,跟管家说:“还有我呢。”

    管家笑容更深了,“也恭喜叶医生了。”

    回去路上,徐星光跟管家询问起百药会的举办赛程跟注意事项来。

    管家把自己知道的,都事无巨细地分享给徐星光听。

    一行人静静地听着,等管家说完赛程规则后,徐星光回头指着北山上的药王塔,她问管家:“获胜的前三名,可以进入药王塔去学习?”

    “对。”管家一脸敬仰地说:“能进药王塔学习,那是每个嬴家人的梦想。”

    “所以我们要在药王塔里呆五年?”

    点点头,管家说:“往常都是五年,明年应该也是如此。”

    叶明罗立马垮了脸,“五年那么久,岂不是比坐牢还要辛苦?”

    “叶医生说笑了,就如同莘莘学子都想进哈佛读书,每个中医学研究者也都想进药王塔深造,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怎么会嫌弃辛苦呢?”

    管家就差没明着嫌弃叶明罗不识好歹了。

    叶明罗皱了皱眉头,对那药王塔仍没有半分兴趣。

    徐星光再次问道:“那么这五年,可以中途请假出来吗?”

    管家皱了皱眉,说:“据我所知,历来能进入药王塔学习的人,就没有舍得请假的。”

    “这么严格吗?”叶明罗嘀咕道:“若是家里有个红白喜事,也不能出席了?这也太不人性化了吧,研究中医学造福人类固然重要,自己的小家同样也很重要啊。”

    管家没有回答叶明罗的问题,大概是觉得叶明罗玩物丧志,没有上进心。

    “呵。”叶明罗并不在意管家的态度,他主动走到管家的身旁,一把搂住管家的肩膀,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管家抖了抖那只肩膀,但没能把叶明罗抖开。

    管家索性认命了。

    “管家。”叶明罗像个赖皮糖缠着管家,又问了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问:“大家都不出来,那吃饭怎么办啊?”

    管家想了想,摇头说:“我没资格靠近药王塔,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有专门的一批人,负责给他们送饭吧。”

    “管家不清楚吗?”叶明罗感到不可思议,他说:“管家是嬴家人,自小就在这座古城长大,你不知道那里面的情况,总有你认识的人知情吧?”

    “难道就没有你认识的人,在药王塔内工作的吗?”

    管家有些尴尬,他说:“能进出药王塔的,只有族里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想来,能为那些获胜参赛者送饭的人,也都是族里优秀的年轻人吧。”

    管家苦涩一笑,羞愧地说:“说来惭愧,我啊,但凡擅长种药材,都不会跑去山外当管家。”

    在嬴家人的眼里,医师是身份最尊贵能力最突出的族人,药师次之。药童么,也算是对家族有贡献的人了。

    像他们这些被派出去学习当管家,负责接待客人的人,算是家族中的底层废物了。

    “这般说来,那药王塔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管家也是不知情的。”叶明罗回头跟徐星光他们对望了一眼,眼神充满了思量。

    回到住处,等管家一走,叶明罗便问徐星光:“师父,你让我向管家打听药王塔内的情况做什么?将来你若真的获得了前三名,直接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徐星光没将神武界的事告诉叶明罗,叶明罗这人不擅权谋,他就只适合当个纯粹赤诚的医生。

    知道的多了,对他没好处。

    “为进入药王塔做准备。”

    闻言,叶明罗朝徐星光竖起大拇指,“我师父就是牛逼。”

    “明早咱们就要返程,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霍闻安拉着徐星光回了他俩的卧室,霍闻安进浴室给徐星光放洗澡水,放水的时候,他自己随便冲了个澡。

    等他洗完澡,浴室里的水也差不多满了。“星光,可以进去泡澡了。”

    “好。”

    嬴家为客人们准备了药浴包,霍闻安已经按照使用说明将药浴包跟热水融为一体。徐星光褪去衣裳,坐在温度适宜的浴缸中,仔细思考今天下午和晚上发生的所有事。

    一时间,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注意到霍闻安就站在门口,徐星光跟他说:“你把门打开,留一条缝,咱俩说说话。”泡澡的时候,是徐星光思维最活跃的时候,她喜欢在这个时候思考问题。

    霍闻安轻轻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站在门外听她诉说疑虑。

    “如果药王塔真的跟神武界有关,嬴老夫人怎么可能准许我去参加百药会?她就不怕我成功闯入前三名,进入药王塔,会识破嬴家的秘密吗?”

    用温水洗了把脸,徐星光自问自答道:“还是说,她是故意在等着自己去发现秘密,再来个杀人灭口?”

    徐星光本人更倾向于后面这个可能性。

    她问霍闻安:“你觉得呢?”

    霍闻安说:“我觉得,她大概率已经知晓我们察觉到神武界存在的事了。”

    徐星光心里一惊,“这怎么可能呢?”

    “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你说,我们怎么才能知道,我们抬头看到的,究竟是真正的星空呢,还是星空卫星监视器呢?”

    霍闻安靠着门框,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如果你的猜想是真的,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就都在那些人的监视下呢。你说,他们的监视系统,有没有可能被设置了‘敏感禁词’?”

    徐星光听得心惊肉跳。

    她很快恢复冷静,顺着霍闻安的分析继续思考。

    “敏感禁词么?”她说:“也许,‘神武界’就是那个敏感词吧。”

    点点头,霍闻安又说:“父亲跟你说,世界是监狱,嬴家就是典狱长。那么,当监狱里有犯人开始对这个世界提出质疑,想要爬出高墙,去窥探真正的世界时,典狱长要如何做,才能不引起其他犯人的注意呢?”

    徐星光试着站在典狱长的角度,来考虑该如何才能完美地化解这个危机。

    片刻后,她声音冰冷地说:“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将她引出高墙。在她走出监狱大门,脱离了罪犯们视线的那一刻,将她瞬间击毙!”

    如此,高墙内的罪犯不仅不知道那个异想天开的同类,已经死在了监狱外,还会觉得她是去到了更加自由广袤的天地。

    同理,身在高墙外的那些人,他们也不会在意一个罪犯的死活。

    霍闻安嗯了一声,认可了徐星光的分析。

    “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这老婆子,心肠真歹毒啊!”徐星光骂道:“这么恶毒,竟然还这么长寿。咱阿醉哥哥这么好的人,还差点成了短命鬼,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严肃沉重的气氛,被徐星光一句话轻易化解。

    霍闻安沉沉地笑了声,又对徐星光说:“还要继续聊么?不聊的话,我就去床上了。”可怜他一个重疾刚好的病人,今天跟着徐星光他们跑,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动了。

    “还有个事。”徐星光呢喃道:“尹夙只是一名神经科医生,而百药会只对中医医师们开放,她为何会在受邀之列?”

    提到尹夙,霍闻安心情变得沉重了些,他说:“星光,我有一种猜想。”

    “嗯?”

    霍闻安说:“我觉得,霍馨这些年,可能一直都生活在仓山镇。”

    “可仓山镇的镇民们,都没有见过她。”

    霍闻安冷笑,他说:“仓山镇的精神病院早就没有病人了,如今住在里面的,都是些无家可归或者身体残疾的老人,镇民们几乎都不去那里面。”

    “就算霍馨真的生活在那里,想要不引人注意,并不难。还有.”霍闻安摩挲着拇指上的蟒纹戒指,他说:“你知道,仓山镇精神病院的前身,是什么吗?”

    这徐星光还真没留意过。

    霍闻安说:“叫仓山神经研究院。”

    研究院,可比精神病院高级多了,性质都不一样。

    “仓山神经研究院,创立于九十多年前,它的第一任院长,也就是研究院的创始人,是一个叫做赢九的男子。但不知道为何,研究院只开办了二十年,便关闭了。后来,渝江城便收了那片院子,直接改名为仓山精神病院。”

    “这些,你是从哪里查到的?”徐星光问霍闻安。

    霍闻安说:“就在你去跟嬴老夫人他们开会的时候,我跟靳云海谈了谈,很意外,他竟然知道仓山精神病院的历史。”

    “他为何会知道?”

    霍闻安说:“听他说,十多年前,有镇民举报,说在仓山精神病院发现了一个杀人狂魔,对方手持化学武器,十分凶险。正巧,靳云海当初路过渝江城,便亲自前去精神病院,抓走了那个杀人狂魔。”

    “那个人,是精神病院的院长,精神病院之所以会倒闭,就是因为院长发怒,杀了好几名患者。”

    “院长?”想到霍闻安从小就在仓山镇长大,也去精神病院玩过,徐星光问他:“你认识那个院长吗?”

    “见过。”霍闻安说:“那是个看上去总笑眯眯的爷爷,我想象不出来他疯狂杀人的样子。我记得,院长有个儿子,长得很帅气,是个心理医生,在城里经营着一家心理诊所。”

    “他是个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信任感的哥哥,对我很好,对我姐姐更好。还记得我姐姐有一次差点被村里来采购的男人给玷污了,那些天她吓得连家门都不敢出,最后还是那位大哥哥成功治愈了她,让她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能培养出当心理医生儿子的人,的确不像是个杀人狂魔啊。这事,透露着古怪。”

    药浴不宜久泡,徐星光很快便起来了,她抖开浴袍穿上,一边放水一边跟霍闻安说:“可以进来了。”

    霍闻安这才推开门走进来。

    他找出抽屉里的吹风,拿着吹风对徐星光说:“你发根湿了,过来我给你吹吹。”

    考虑到霍闻安身体弱,徐星光说:“你坐床上,我马上就过去。”

    “好。”

    霍闻安靠坐在床头,徐星光侧身躺在他的腿上,让她给吹头发。吹干了,霍闻安又给她揉按脑袋,他不懂穴位,徐星光便指导他该怎么办。

    霍闻安学得很认真。

    徐星光舒服得快要睡过去,突然听见霍闻安说:“其实我后来,有见过那个哥哥。”

    徐星光翻了个身,昏昏欲睡,懒洋洋地答了句:“在哪儿啊?”

    “在霍唯的地下实验室。”

    闻言,徐星光瞌睡立马清醒。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问霍闻安:“你是说,那个被霍唯当做实验体虐待,被你送去神隐岛医院治疗了几年,但最后还是跳海自尽的可怜人,是院长的儿子?”

    “.嗯。”

    这也是霍闻安为何一直记得那个实验体的原因。“那时候,我刚到神隐岛,还没站稳脚步呢。再说,对方受尽了折磨,大概也不想跟我相认吧。”

    “怎么这么巧?”霍唯的实验体,刚好就是那个院长的儿子,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说这背后藏着更深的阴谋?

    “阿醉哥哥,咱们近期抽空回一趟仓山镇吧。”

    霍闻安说:“要不,咱们直接从川城飞渝江城?”

    想到霍闻安的药就带在身边,徐星光觉得也行。“我给宋炽打个电话吧,让他今晚先回仓山镇,正好,又有几块药田要收割了,刚好让郑烈跟程月他们都去帮忙。”

    “你倒是懂得物尽其用。”

    “那就这么说定了。”

    翌日,吃早餐时,得知他们不回神隐岛,改飞渝江城了,程月跟叶明罗他们都有些意外。

    叶明罗问徐星光:“回渝江城做什么?”

    “有两块药田到了成熟期,得回去处理药材了。”

    “哦,那也行。”

    飞机起飞前,徐星光收到了张知意发来的大寿,听说你也去了?】

    许久没跟张知意联络了,突然接到张知意的消息,徐星光还有些意外。

    想到夏侯怀归这会儿可能已经归家了,师姐应该也是从他之口听说了这事,便说:【去过了,今天要回渝江城,师姐,不忙的话,晚上可以来仓山镇吃饭,说起来,我还没有介绍你跟我对象认识呢。】

    张知意一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