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修炼室门口。

    姜雨芊又顿了顿脚步，换上笑脸装作若无其事走了进去，然后关好石门，布下禁制。

    “钟大哥，我来啦！”

    少女笑着叫了一声，却不敢看钟延的眼睛。

    她摆出大浴桶，低着头一壶一壶热水往里面灌，然后翻手取出一只青玉瓶，揭开符箓封印，施法牵引出很小很小一滴灵液，化作光华进入水中。

    钟延诧异问：“你放的是灵液？”

    小芊扭头笑道：“对呀，小姐每次泡澡都放灵液的，我也跟着泡，可舒服了，灵气往毛孔里钻……”

    说着说着，她赶忙闭嘴低头，心生暗恼，暗想：钟大哥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这么说，想一起，是想钩隐他？

    “……”钟延无语，真是够奢侈，虽然只放很少很少。

    封好玉瓶收起，姜雨芊又往水中撒上一层厚厚的花瓣，清香四溢，迅速弥漫整个房间。

    暧昧气息飙升。

    丝巾、棉巾、浴袍、沐浴药液……摆放整齐，一切妥当。

    见钟延起身上前，少女红着脸轻声道：“钟大哥，小芊帮您？”

    老谋深算的钟延尽在掌握，很自然地张开双臂，神识能清晰感知到少女‘咚咚’乱蹦的心跳。

    他却是想来个迂回攻略，通过小芊姑娘，把姜知鱼拐跑。

    知鱼小妞没心没肺，只想着历练玩耍，想靠寻常的甜言蜜语很难给她上课，只能另辟蹊径。

    钟延有很强烈的直觉，姜知鱼非常特别，若是特殊体质，极有可能是十大仙体之一，而且排名比较靠前。

    此刻。

    少女小芊臻首低垂，俏脸滚烫，小心翼翼，轻剥轻放，生怕发出丁点动静。

    当最后那层除掉时，她美眸瞪大，咽了下口水，嘴巴张开，急忙移开视线，眼角余光却瞥见那大家伙‘抬了下头’，不由得吓了一跳，玉手跟着一抖，全身绷紧。

    钟延直接进入桶中，靠着桶边沿舒服地躺下，“水温正好。”

    “哦。”

    少女回过神，背过身去，吸了口气，用力闭眼又睁开，银牙一咬，快速将自己驱除身上阻挡，进入桶内。

    春光无限。

    花瓣荡漾开。

    少女美眸一瞪，一张俏脸红润非常。

    入得水中，她朝钟延看了眼，摄来丝巾便低着头开始帮忙。

    小心翼翼，一丝不苟。

    渐渐地，见钟延无其它多余举动，正运转功法，水中灵气汇聚而来，小芊开始放松下来，揉搓的力度慢慢增加。

    视线上瞄，见钟延枕着桶边闭目，小芊扭头摄来浴巾叠好，起身往他后脑放，这样会靠得舒服些。

    钟延敲了下她的腿。

    “……”姜雨芊吓得差点没在水中栽倒。

    她赶忙蹲下，又抬头瞄，不见男人睁眼，暗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翘起弧度，心想：钟大哥是故意的吗？他好像有点喜欢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

    ‘几乎’都清洗完了，少女又犹豫起来，有些茫然无措，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

    钟延感觉到水中灵气几近于无，浑身舒畅，仿佛睡了一觉的样子，眯开双眼问：“好了吗？”

    “哦，快了！钟大哥您稍等。”

    少女心中一紧，却以为这是责问，紧张地急忙将玉手深入水中，拿住一把滚烫，轻轻揉洗。

    根本掌握不了。

    “……”钟延一脸震惊拿眼看她，你这是干嘛？这一举动出乎了他的预想，太体贴太周到了吧？！

    少女咽了下口水，触电般收回手，弱弱无辜道：“钟大哥，是，是小芊做的不对吗？”

    钟延吸了口气，压住枪膛，笑道：“很好。”

    小芊松了口气，又听到对方说：“不过你这样，我很难受啊。”

    “啊？”

    少女睫毛一颤，脑袋发懵，自己都没用力，怎么会难受？

    “对不起钟大哥，那我该怎么做？您教我，我以前只服侍过小姐和夫人。”

    多么纯真干净呐……钟延心中一叹，却是能将她从帮忙宽衣开始的所有心路历程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起身出了浴桶，“可以了。”

    “哦，哦，好的！”小芊也急忙跟着出去，摄来干的浴巾帮忙擦拭水珠，心中却是惴惴不安。

    “……”小芊动作一顿，只见又红又紫，仿佛发怒了甚是吓人，心思电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终于熬到完毕，帮钟延穿戴整齐。

    少女躬身小心得连称呼都变了：“钟大人，您还有何吩咐？”

    钟延笑道：“没了，灵液泡澡确实舒服。”

    “好的。”

    少女给自己穿上衣裳，收拾妥当，道：“钟大人，奴婢去倒水。”

    到得院子，小芊姑娘望着夜空怔怔出神，一脸愁容。

    “完了，肯定是我服侍不周，让钟大哥生气了。”

    “明天会不会赶我走，换小娟她们？”

    “钟大哥不会直接不与姜氏联姻了吧？”

    “若是夫人和小姐怪罪下来，肯定要逐我出姜族！”

    “怎么办？”

    徘徊走动了一阵，少女急忙往里院飞掠而去。

    “夫人，小芊前来请罪！”

    噗通一声跪在大厅正中，少女叩首高呼。

    少顷。

    姜木橙从里屋走出来，诧异道：“小芊，你这是怎了？起来说话。”

    少女抬头，已是眼眶泛红噙着泪花：“夫人，奴婢该死！没有服侍好钟大人，惹恼了他，他不会就此走了吧？求夫人出面安抚好钟大人，不然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姜木橙蹙眉：“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见夫人这般表情，少女更是紧张，泪珠不受控制滑落，忙道：“中午，钟大哥，不是，奴婢……”

    一时语无伦次。

    咽了下口水，小芊缓了缓，理顺思路，脑海中回忆着整个过程，从头到尾，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包括对话，一字不落，娓娓道来。

    “奴婢与钟大人在修炼室刻画阵纹……大概半个时辰前……”

    听着听着，橙姨脸色古怪起来，不由得打断问：“你主动伸手去帮他清洗宗筋？”

    小芊姑娘怔了下，然后连连点头、

    “是，是的夫人，此刻回想起来，当时钟大人只是问我好了没，我以为他责怪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便是从那时开始，钟大人的表情不对劲……他那个，太大，我一只手拿不住，只能两只手抱着清洗……”

    说着，她还边动手比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