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开了大半天车，累人是累人，累人的同时把他开车的技术磨炼了起来，刚刚又折腾了好长时间，夏侯玥离开后，一个人出门结实地吃了一顿夜宵后回家的苏季随便看了看游戏直播，十一点没有到就跑去睡觉了。

    十一点睡觉算早呢，还是算晚呢，苏季也不知道，反正他一觉睡了差不多八个小时，第二天七点钟准时醒了过来，玩了会儿手机后爬起来，洗漱前先称了称体重……他这个体型居然只有三十公斤，简直搞笑。

    这不是因为他的体重秤坏掉了，那个体重秤除开称他不准之外，不管称什么重物误差极低，称他不准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可以控制体重。

    而这个体重是决定他可不可以飞起来的关键。不然以他真实的体重，最少最少两百公斤，多则五百公斤甚至更多，翅膀再大一些也飞不起来。

    想到这里，苏季迫不及待跑去厂房练习飞行。先学习飞行再说，等到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天空翱翔以后，再考虑无辜的路人看到一个人大活人扇动着翅膀在天空飞会不会傻掉，会不会引发什么大骚乱。

    苏季匆匆洗漱完毕出门了。

    不管再怎么着急，早餐一定要好好吃，否则哪里有力气活动，不吃饱饭就连减肥也做不到的。苏季一直吃到八点钟，吃饱喝足赶到厂房。

    曲莘的哈士奇现在养在厂房，偌大的厂房上万平方米随便它怎么闹腾，据说它再也不想着往外面跑了。它是早早醒了过来，远远地闻到苏季的气味，摇着尾巴站在铁门后面迎接他。

    “好久不见啊。”苏季今天心情不错，举起手和哈士奇打招呼。

    “你还活着啊。”哈士奇汪汪叫起来，“你还以为你死了。”

    苏季听到哈士奇的话，一张脸顿时黑下来，甩了甩双手变出鹰爪虎掌，龇牙咧嘴道：“我没有死，但是我看你要死了。我今天专门过来取你狗命的。”

    “不要。”哈士奇叫了一声，一溜烟逃走了。

    苏季当然不会和一条狗计较，他哼了哼，双手恢复正常，打开铁门走进厂房里面，东张西望一下，脱掉外衣露出上半身，深吸一口气，肩胛骨陡然长出一对巨大的翅膀。

    不得不说他现在处于人形态，那对翅膀远远没有龙形态下的翅膀那么大，但也不小了。

    现在扑打一下翅膀。

    不知道可以飞起来吗？

    除开灰尘被他扑打翅膀带出的狂风吹到空中，他本人是稳稳地站在地上。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苏季看了看左右两边翅膀，扇动了一下翅膀，知道他为什么飞不起来了。

    他的翅膀是竖着长的，他站直了扇动翅膀，翅膀是朝着前面扇动的，这么扇飞得起来就有鬼了，想要飞起来必须朝着地面扑打翅膀。

    苏季跑去车间里，弯下腰，现在翅膀面向地面，再用力扇动翅膀试试……他已经很用力了，不动就是不动，纹丝不动。

    不然跳起来试试？

    说干就干，苏季蹲到地上，双腿轻轻一蹬跳了起来，跳到最高处时扇动翅膀……所以说，往前面扇动翅膀是没有用的。

    苏季又试了一次，这次记得弯着腰朝着地面扇动翅膀。

    下落的速度哪怕有一丝缓慢也好啊。

    一直到商夏柳差不多十点钟来到厂房，苏季还是没有办法飞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季始终没有发现问题，商夏柳却很容易看出问题。

    “你现在体重多少？”她问。

    “我今天早上量了一下的，就三十公斤……这个体重不算高吧。”

    “早上量是那么多，现在未必还是那么多。”

    “那就再去量量看。”苏季准备前往实验楼。

    “不要去实验楼量，拿过来量……我去把体重秤拿过来。”

    “还是我去拿吧。”苏季迫不及待找到他始终飞不起来的原因，他可等不及商夏柳慢悠悠跑去实验楼拿来体重秤。他收起翅膀，一步好几米远，三两下就把体重秤拿来了。

    苏季站到体重秤上面去了，低头一看惊讶道：“怎么变成三十五公斤了？”

    他走下体重秤，随后又站起来，体重秤上面显示还是三十五公斤。

    “三十五公斤就三十五公斤吧……也不算多吧。”苏季说，“已经灭绝的阿根廷巨鹰，体重七十公斤，翼展七米。我三十五公斤，人形态的翼展不如龙形态的翼展，但也不少了，绝对可以支持我飞起来。”

    他想了想说：“不然我变成龙形态试试？”

    “你先不要急。”商夏柳说，“你现在站在体重秤上面扇动翅膀试试。”

    “好。”

    苏季站到体重秤上面，弯着腰，看着体重，刚刚准备扇动翅膀发现他脚下的体重秤上面显示的数字疯狂地增加。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商夏柳苦笑：“你问我也不知道。”

    苏季尝试了好几次，他发现规律了，说道：“我发现了，我一绷紧身体，体重就会增加，一放松下来体重就会减少……”

    “难道这就是我飞不起来的原因？”他自顾自说，“只要一准备用力体重就增加，体重增加自然就飞不起来……我试着不绷紧身体试试。”

    “你等等再试。”商夏柳阻止了苏季，“你再扇扇翅膀给我看看。”

    “好。”苏季扇了扇翅膀，“有什么问题了？”

    商夏柳双手插进兜里面，随意走了两步道：“你看过鸟是怎么飞行的吗？”

    “没有。”苏季摇头。

    “你扇动翅膀的动作太生硬了。”商夏柳张开双手当做翅膀，“我看老鹰飞行的时候，它向下扇翅膀时翅膀是展开的，向上扇的时候翅膀是收缩的，同时羽毛还会上下浮动……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你看看视频就知道了。”

    “不，那不是关键。”她突然摇头道，“鸟为什么可以飞起来，那是因为鸟的翅膀上面的弯曲程度要大于下面，弯曲的翼形能加速空气的流动，让气压减小，最后当鸟的翅膀上方的气压小于下方，它就会被空气托起来。”

    “根据伯努利方程，流体的速度越快，压强越小，想要起飞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有速度。”

    “没有鸟可以凭空飞起来。小鸟需要用脚蹬一蹬，然后扑打翅膀飞起来。大型禽类必须边助跑边扇动翅膀，才能起飞。还有些鸟，像是雨燕，它们的脚退化得只能攀附在立面上，不能走路也不能跳跃，所以只能停在高处，靠重力让自己获得初始速度……”

    商夏柳侃侃而谈。

    苏季懵懵懂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