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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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出了三个侍卫,个个都与自己有关不说,还有一个直接承认了是自己指使他杀人的,还有什么比这更乌龙?

    进游戏以来,虽然小灾不断,但日子过得还算是顺风顺水,安若差点忘了自己的霉运体质,果然很多事情虽迟但到,这不耿充容之死还是与自己牵扯上了。

    完全没有办法继续安坐在椅子上的安若,面向魏彦诚恳道:“臣妾绝未谋害耿充容,更不认识这个张侍卫。臣妾愿意与张侍卫当面辩驳,若是皇上有疑虑,也可以将昭阳宫上下拿来拷问,臣妾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彦还没有开口,闫公公也求情道:“皇上,若是定妃娘娘当真与此事有关,就不会协助审讯这些侍卫,更不会没心没肺的直接在乾清宫榻椅上睡着。”

    安若决定下回再送一套翡翠质地的鲁班锁,感谢闫公公的仗义执言。

    但是前半句就可以了,后半句大可不必。

    安若见魏延不开口,继续建议道:“臣妾觉得张侍卫所说的杀死耿充容的方式有问题,臣妾愿意以身相试,证实张侍卫所说之话为假。”

    魏延觉得自己给安若起了一个不太好的开头,以将头部按压入水中的方式,耿充容在挣扎间必然身上会有擦伤,安若这是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体。

    魏延正要开口训斥,宫女来报:“皇上,皇后和宁妃娘娘求见。”

    魏彦压下口中的训斥。挥手示意安若坐回榻上,方才开口道:“宣。”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免礼。”

    等皇后与宁妃见礼之后,安若上前请安道:“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安若起身,开口道:“皇上,臣妾奉旨查探耿充容之死一案,今日查探到些线索,特来回禀。”

    安若立刻接口道:“那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不等魏彦开口,宁妃伸手拦住了安若:“定妃倒是不必走,这事儿还跟你有关呢。”

    从宁妃进来开始,就满脸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安若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所以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入骨啊,早知道安若就是挤也要挤出时间,向宁大小姐证明自己的清白。

    “也罢,赐座,朕这边也刚好有了些进展,不如皇后先说说看。”

    皇后点头应是,开口徐徐道来:“臣妾今日审问了储秀宫上下全部宫女太监,耿充容是于当日午时入宫,除了家里陪着入宫的宫女外,只召见过储秀宫管事宫女秀芳。按照秀芳的口供,耿充容在召见她时索要了储秀宫门禁的钥匙,说是为了方便日后管理储秀宫。”

    “新人入宫,按照旧历,高位妃嫔都会有所赏赐。本宫曾派了秋符去储秀宫送了锦缎,宁妃则派了珍珠,而定妃那里也派了人过去,是从太傅府里带来的詹詹。据秀芳描述,珍珠与詹詹都曾跟耿充容单独密谈了一炷香的时间。”

    皇后话音一落,宁妃便抢先道:“皇上,臣妾协理六宫,新妹妹入宫,自然要提点一二,珍珠便是代臣妾过去提点的。早先臣妾宫中的珍珠被您支去做事,就已经惹了臣妾一身灰,这次臣妾少不得先给自己辩白一下。”

    魏彦对宁妃自是信任的,宁家的大小姐,固然心狠手辣,但委实没有必要一进游戏就惹这么大的篓子,暗杀也不符合宁妃娇纵的个性。

    宁妃见魏彦并无对自己的怀疑,矛头便对准了安若:“不过定妃就不一样了,这赏赐的旧历,是宫内妃嫔对新人的,怎么定妃妹妹也派了人去?还聊了足足一炷香,莫非你的宫女与耿充容一见如故不成?”

    安若闻言皱起了眉头,她当日就想着直播赚点外快,都没见过各宫来送礼的宫女,更没有让人出去给低位妃嫔送礼,不由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小詹。

    小詹点了点头,开口道:“当日确实是奴婢安排的,不止耿充容处,各宫低位妃嫔都有送。至于詹詹逗留在耿充容宫内一事,也跟奴婢汇报过,但当日是耿充容非要拉着詹詹留下来,还真是说什么一见如故,说了足足一炷香的废话,才放她走人。”

    主子想不到的,身为最大助手,自然要帮忙想着做着,不过如今看来,是给主子惹了麻烦了。

    “这倒是臣妾不懂规矩了,以为哪怕是一同入宫,也要给耿充容和徐婕妤送些乔迁的礼物。至于詹詹为什么停留在耿充容宫内这么久,宁妃尽可以询问詹詹当日的情况。”

    小詹能这么信任詹詹,安若就不相信詹詹会是个玩家,她倒要看看宁妃敢不敢对NPC下手。

    果然,宁妃别过头去,说道:“这事儿自有皇后做主,本宫怎好越俎代庖。”

    安若闻言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怂就怂,找什么理由!

    “既然知道有皇后做主,宁妃便少说两句。”

    魏彦这还是头一次训斥宁妃,当场宁妃就红了眼睛,转头恶狠狠瞪向安若,都是这个狐媚子勾引了自家哥哥,否则哥哥才不会对她这么凶。

    无辜躺枪的安若低下头,其实相比较于跟魏彦去查案,还是跟着皇后更安全些,以后要引以为戒了。

    “秀芳还说,等詹詹离开耿充容寝殿后,耿充容眼睛通红,显然哭过,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皇后话音一落,并没有受到教训的宁妃补刀道:“只怕这封信就是耿充容死时,手中所握的那封。定妃,你为了独占皇上,连刚入宫的耿充容也要残害,你可有话说?”

    “当然有,宫外所用纸张与宫内所用的御纸并不是一个材质,宫外所用纸张入水后不过一刻钟便会跑散,根本无法成团,只有宫内所用的御纸才能达到入水后经久不散的效果。若是那封信为詹詹所带,那日我也不过才刚刚入宫,哪里来得及给耿充容送一张御纸写成的书信?”

    “就不能是你在宫内写好送过去的?”

    “不说本宫与耿充容从无交情,没道理送去一张能将人引至荷花池的信,便是宫内所用之物皆有定数,本宫不是个喜爱文墨之人,入宫后一张御纸都不曾碰过,只要一查便知真相。”

    痛快的怼了宁妃,安若看向皇后,恳请到:“臣妾请皇后娘娘查点臣妾宫内的御用纸张数量,以正清白。”

    皇后点头答应了安若的要求。

    撇清了书信的嫌疑,安若却还没有解开那位张侍卫诬陷自己的真相,好在魏彦此刻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知皇后和宁妃的意思,而是直接让皇后去查证安若所说是否为真。

    小詹管东西细致,安若倒是不担心御纸数量会有差异,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突然都指向了自己,安若清楚,一定是有人针对自己,而最大可能就是朱砂身后的势力。

    安若轻轻磨了磨牙,这也忒不讲武德了,她还没来得及露馅就被扔下了水,一点没有商人该有的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