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放飞自我的万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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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切的得知张居正离开京城之后,万历开始放飞自我的模式,随即叫人传旨给张云,让他带着自己出宫去转一转。一行人很快带着圣旨来到张府,此时的张云,正在和张敬修计划着怎么出去浪,张敬修起初还是没有答应张云的,但是经过张云的软磨硬泡,死缠难打之后,勉强同意了。张云在接到万历的召见之后,立马带着张敬修,前往宫中面见万历。
皇极殿内,万历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看见张云和张敬修走了进来之后,立马笑容满面,赶忙对着张云说:“张云,你叔父现在走了,现在带着我出去逛一逛。”
张敬修在一旁看到万历这幅模样,也是心中一惊,没想到陛下也是如此怕父亲,不过转念一想也是,父亲可是陛下的老师,听说小时候对陛下的要求,比对自己兄弟还严格。
张云听得万历的要求之后,笑着将张敬修推上前说道:“陛下,这位是我的堂兄,张敬修,他是张大人的长子,目前在翰林院当个编修,他在京城可知道不少找乐子的地方。你说是吧堂兄?”
张敬修听到张云向皇帝这么推荐他,先是一顿,然后对着皇帝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臣是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但是要是让人知道,是我带您出宫之后,先不说言官们怎么说我,就是我爹回来,都得打断我的腿啊。”
万历见状,心想,张先生的家教果然很严啊,怎么动不动就要打断自己儿子的腿啊,万历回忆起自己和张居正相处的时光,顶多也就是呵斥自己几句,然后用戒尺打几下手心。万历见张敬修不肯配合,便抬头望向张云,向他求助。
张云看见万历的眼神,瞬间秒懂。勾着张敬修的肩膀笑着说道:“大哥不必担心,叔父已经走了,况且我们出去都是微服私访,算是陛下视察子民,与民同乐,还有宫内人的保护,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们就出去半天,今天肯定回来,不必担心,你说是吧,陛下。”说完,朝着万历使了使眼色。
万历收到后,对着张敬修一本正经的说道:“张云说得对,朕此次出宫,算是与民同乐,朕自从即未以来,还没有视察过自己的子民,朕今天就是要出去,看看他们生活得怎么样。”万历说着说着,差点自己都忘了,自己出去的目的。
张敬修听到皇帝的说辞,觉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但是他还是有些畏惧自己的父亲。
这时万历皇帝佯装发怒道:“张敬修,难道你怕你的父亲生气,就不怕朕生气吗?况且天地君亲师,君王是要大于双亲的,难道你敢违抗我的旨意?”
张敬修看见万历发怒,立马跪下说道:“陛下,微臣知错,臣愿意带您出去,不过您必须保证,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万历和张云见事情办妥了,相视一笑。接着万历便笑着说道:“当然,朕说了要与民同乐,不会暴露身份的,咱们趁着冯大伴不在,赶快走吧。”
北京街上,一行五人正在街上晃晃悠悠的走着,一个身穿华贵衣服的少年郎,走在最前面,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糖人,看见街面上的东西,都要跑过去看一看。这几人,正是已经出宫的万历等人。
看见万历这幅模样,张云有些后悔带他出来了,活脱脱的一个智障少年加吃货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吃。张云本来还想着来找点乐子,见万历这幅模样,怕是找不到乐子。众人在街道上晃了一圈之后,万历有些累了,便来到一处茶楼休息了。
趁着万历休息张云对着张敬修不怀好意的说道:“堂兄,你和我说的那个找乐子的地方呢?带我和陛下去看看啊。”
万历听到后,顿时也来了兴趣,赶忙让张敬修带他去找乐子。
张敬修听到后一笑,于是便带着张云几人,来到一处有些偏僻的地方。张云看着这地方,觉得有些奇怪,这地方也不像是个娱乐场所啊?还不等张云继续思考,张敬修便拉着万历,走了进去,结果进去一看张云傻眼了。
这居然是个书店,张云心中一顿无语,暗道,你小子和我说的找乐子的地方,就是这个书店?来之前还和我神神秘秘的呢,结果就给我看个这。就好比前世的自己,裤子都脱了,结果给我看了个花园宝宝,太操蛋了。
望着张云和万历有些失望的表情,张敬修倒是有些奇怪,心道,难道在这看书,不算找乐子吗?张敬修想起小时候,父亲对他的教导很严格,每天都要背诵多少文章,写多少字,每天唯一的娱乐活动,便是完成任务后,来到这里看书。
万历倒是没有张云反应那么大,随手找了一本书翻阅了起来,看了之后觉得还是蛮不错了,万历拿起的是一本小说,张云看见万历和张敬修如此痴迷小说,猛的想起来,对啊,我可以写小说来卖啊,于是,便想着抄袭一本四大名著,现在的市面上倒是没见到这书,张云便放下了心,以为自己要抄的书,还没问世呢。
张云想到此处,便拉着万历和皇帝走出了书店,万历明显还在回味刚才的故事,张云见状笑道:“陛下,我知道谁会写更精彩的故事,等过几日,我让他给您亲自送进宫去。”
万历听罢,瞬间觉得张云看起来比之前更顺眼了,万历便不再想刚才的故事,又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朝着整个北京最繁华的地方走去。
来到北京夫子庙之后,张云便被这里繁华的所震惊奇,想想自己在宫中看到的也不过如此,各种杂耍,卖唱的歌姬,吃食,还有各式各样的小泥人......
他没想到,能够在这几百年前的北京城中,看见如此繁华。张云拉着万历,就朝着一家茶楼走去,万历等人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便坐下了,茶楼里面有一老一少正在卖唱,只见那少女虽然穿着破旧的衣服,但是光洁的脸蛋,灵动的歌声,再加上清澈的眼神,惹得众人一阵喝彩,纷纷给他打赏。
张云见状,也是被他的美丽所吸引,尤其是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
就在万历和张云等人,沉醉在歌声中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这短暂的美好。
只见一个穿着华服的少年对着二人说道:“老头,你忍心让你孙女跟着你在这卖唱?在这吃苦受累的,不如我给你五百两银子,你把她卖给我,我保她吃香的喝辣的,说罢,便朝着那女孩扑去。”
女孩赶忙后退,双手捂着胸,拼命的反抗,并向四周求救,他的爷爷则是跪下哭泣道:“大爷,我孙女还小,你就放过他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说完,还不忘朝着周围的人磕头求救,只是这周围的看客,没有一个人敢出手。
万历见状一拍桌子,大怒道:“真是太大胆了,天才脚下,竟然也敢强抢民女,这还了得,张云,你快去制止他。”
张云和张敬修也是怒气值爆表,自己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结果就碰到个这。想到这里,便带着两位太监一起走下去,对着那人喊道:“你敢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跋扈,不怕王法吗?”
那华服少女一听,鄙夷的笑道:“王法?我叫张泰征,家父张四维,我父亲就是这北京的王法。”
张云和张敬修听到他自报家门,先是一愣,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啊。张四维啊张四维,你这儿子今天可要坑爹喽。
万历听到张泰征的话之后,脸色气得发黑,胸口不断的起伏。
张云见状,便也不再废话,便让两个保镖将他带来的人,全部打跑。这小子临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张云当然也不会理会他的狠话,只是幸灾乐祸的想道,你爹可就要遭老罪喽。
二人带着被救的爷孙,来到万历面前,万历看着脸上带着泪珠的少女,关切的问道:“姑娘你不必担心,坏人已经被打跑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老头用手捂着受伤的头,笑着说道:“这位大爷,我叫冯亭,这是我的孙女冯月,我这孙女也是命苦,从小没了爹妈,只能跟着我出来卖唱,维持生计。”说到动情之处,老头眼角含泪。
万历听得他说此话之后,问道:“难道在家种地,已经没法养活自己了吗?“”
冯亭苦笑着说道:“唉,现在的税收太重了,我种一亩地,大部分都被官员收走了,要是碰到天灾,就连活着都是奢望了。”
万历听后大为震惊,他本以为现在的老百姓,人人安居乐业,没想到还有人连饭都吃不饱啊。他转头看向张云二人询问,两人也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万历的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从他刚出来的满心欢喜,到现在心如刀绞。万历让张云二人给他点银子,让他们回家去做点小生意。
就在万历准备离去的时候,那少女突然跪下说道:“还请公子收留我们爷孙,我们已经得罪了那个恶霸,如果公子走后,他们肯定会报复我们的,公子如果不肯收留我们,我们就只有一死。”
万历想想觉得也对,便对着张云说道:“要不你把她留下吧,当个小丫头也是好的。”
张云听得万历的这番话之后,也只得将这爷孙暂时带回府邸。
回宫的路上,万历死死的盯着张云,郑重的问道:“张云,你觉得朕这个皇帝失败吗?自己的子民,居然连饭都吃不饱。”
张云见万历似乎有所成长,赶忙笑着说道:“其实古代的圣君们治国,无非就是解决两个字,温饱问题也就是农民问题,只要农民能吃饱,那里会跟着野心家们去造反啊,都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万历听后也释然了,笑着说道:“好,那你我君臣,就来解决这个温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