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119章 “药神”和第一犯罪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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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虽然有汉娜这个爬树小能手在,小组众人也未能在现场发现更多线索。在FBI们拍摄过一圈照片之后,洛佩兹便通知当地警方可以撤掉封锁线了。
没过多久,洁洁和奥布瑞也通过边境线赶到了这里,他们之前是前去问询与受害人李·克恩同行女孩萝茜·班塔尔。
看上去他们并未在这项任务上花费太多时间。
“你是说那个女孩就这样承认了自己在边境走私毒榀?”听到洁洁的讲述,朱巴尔有些惊讶。
“不是毒榀,是处方药,胰岛素这类的药物代购。”奥布瑞解释道。
“我们在一间养老院找到的她,那里有不少老人依赖她每周一次的药物代购为生,所以洁洁在和我商议之后,决定不予追究。”
听起来似乎是类似《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和《我不是药神》的剧情,不过女孩萝茜购买的处方药并非什么未经批准的新药又或者廉价仿制药,而就是普通的处方药。
和那些走量的廉价啊片类止疼片不同,大部分美国普通处方药的价格都比较离谱。
比如含有抗生素成分的“Ofloxacin”,就是赛里斯常见的氧氟沙星(滴眼或者滴耳用的),一瓶的价格是503.59美元。
保险赔付之后,自掏腰包的价格是16.04美元,有鉴于老美的医保覆盖率,自然也有给无医保的人用的仿制药-“GoodRx”,单瓶售价24.04美元。
至于胰岛素这类药品的价格,美国和墨西哥的价格一度相差20倍,这意味着一个美国的糖尿病患者每个月需要将其30%左右的可支配收入用在购买胰岛素维持自己生命之上。
而这样的患者美国有接近4000万,接近总人口的10%。
这么恐怖的价格就连国会老爷们都看不下去了,曾经搞了一波强行降价,逼着美国的胰岛素三巨头-礼来,诺和诺德和赛诺菲将他们的胰岛素产品价格下调了70%。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快这些医药公司就开始推出换瓶不换药的所谓新型胰岛素,并将原本降价的那些胰岛素产品陆续停产。
“所以,那些每周都和萝茜一同越过边境去往蒂华纳的男孩们其实只是她的掩护工具?”杰克很快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18岁女孩独自一人频繁往来于边境不仅容易引人怀疑,人身安全方面的风险也不小,而每次带上一个想要泡自己的兄弟会男孩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很聪明的做法,但他们又是怎么分开的?”杰克问向洁洁。
“李·克恩喝多了,在一家酒吧后巷吐的非常厉害,但那个时候药房已经快要关门了,萝茜不得不扔下他赶去卖药。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李已经不在那里了,以为他已经自行离开,于是也急匆匆的赶回了圣迭戈。
在我们找到她的时候,萝茜甚至都还不知道李被人谋杀了。”
洁洁如今也是BAU认证的行为分析师,众人不认为一个18岁的女孩能仅凭演技就轻松骗过她,而且在得知李·克恩被人谋杀之后,萝茜还主动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他们在酒吧喝酒的时候,李在洗手间中见到有人晕倒,手中还拿着一小包可卡茵,于是就将其拿走了。”
奥布瑞比划了一下大小,“大概一个三明治袋子的量,萝茜说她告诫李别给自己惹麻烦,然后夺过袋子扔进了垃圾桶。”
“OK,第一现场很可能就在酒吧附近,洛佩兹带人封锁周边,我们需要进行一个拉网式的搜索。”
朱巴尔精神一振,从案发到现在过去还不到24小时,他们还是有很大希望在附近找到更多线索的。
萝茜提到的那家酒吧就在距离德尔加多广场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按照女孩提示的位置,奥布瑞和克莱很轻松的就在酒吧门口一个用油桶做成的垃圾桶中找到了那袋可卡茵。
捻起一撮粉末在太阳底下仔细观察后,洛佩兹脱掉了手套,“纯度不算很高,大概有七八十克,但在街头也能卖不少钱了,这会是那个男孩的死因吗?”
“或许吧,但毒贩如果抓到了李并想要通过他找回这些毒榀,难道不应该是刑讯逼供吗?为什么会干脆利落一刀割断他的喉咙。”
克莱蹲在地上捂着鼻子继续在从垃圾桶中倒出那些恶心东西里挑挑拣拣,可惜并没有更多发现。
洛佩兹耸耸肩,“我不知道,但那帮混蛋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会让我惊讶,我去询问一下酒吧老板。”
“我和你一起。”洁洁跟着他一同走进酒吧。
奥布瑞则抬头看着通往酒吧后门的小巷子,“这里就是萝茜和李分开的位置,当时大概是晚上10点半”
他指了指墙角的呕吐物,引着众人继续向巷子深处走去。
“.那个时间酒吧门口会很热闹,而李出事应该不会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在一阵七拐八绕经过更多的垃圾箱,装着空酒瓶的木托,锈迹斑斑的油桶之后,一堵画满乱七八糟涂鸦的土墙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大堆苍蝇和其他昆虫正在这里狂欢,因为墙上和地面上满是喷溅的血迹。
杰克避开地上那些纷乱的脚印,凑到墙边仔细观察这些血迹,“我想我们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了,这些是典型的动脉血喷溅造成的。”
因为不是在本国办案,众人也没指望墨西哥方面能提供什么像样的鉴证小组前来支援,只能自己动手,戴上手套拿出物证袋开始取证。
脚印什么的基本不用指望了,但也要定型之后进行拍照取证,不指望通过脚印找到凶手,但事后可以用来作为定罪证据。
这里的地面不是什么水泥地,而是简单硬化后的沙土地,可以看到一道长长的拖痕混合着血迹在巷子口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两条轮胎印。
朱巴尔用手机拍下轮胎印,并拉开卷尺测了下胎距,“凶手用车将尸体带走,运到了广场的另一边,这样的话尸体是如何被吊上树也能解释得通了。
把绳子另一头绑在保险杠上,就算一个人也能轻松将尸体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