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2:我还想把你杖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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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屏瞪大眼睛,“你!你怎么又扇我脸!”

    裴锦道:“扇你怎么了?我还想把你杖毙呢!”

    话音刚落,就见她抡起拐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削。裴锦如今身体见好,体内毒素逐渐排出,体力可不比当初。这顿拐杖砸得特别狠,如暴风骤雨,揍得酣畅淋漓。

    杜南之都快吓尿了,假模假式地拦了两下,怕被误伤又缩回手,跳着脚大叫:“打人啦,入室打人啦!”

    他不喊还好,一嗓子把裴锦目光吸引过来。拐杖可不吃素,被裴锦舞得虎虎生风,杜南之想跑,没想到左脚被右脚绊倒,扑在地上只有挨打的份。

    门房看傻了,连赶来的两个护院也震惊不已。

    两个二十出头的,居然被三十多岁女人暴打,是该说那女人太凶悍,还是这俩人太弱鸡?

    门房指着裴锦,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太、太、太凶残了!”

    两个护院终于想起自己是干啥的,舞舞玄玄准备支援,打架之前还造了个声势:“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放肆!快把兵器放下,不然老子不客气!”

    茯苓的武力值是不够的,可是小树够啊。

    小树能打,可他是个憨憨啊,他吃着饼子看裴锦抡拐杖,乐得直拍巴掌。

    茯苓指着那俩护院对小树道:“树啊,快别炫了,他们想对夫人不利,欺负夫人就是欺负介哥!”

    小树一听,眼睛都立起来了,把饼子往茯苓手上一塞,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俩护院看到小树胳膊上的坚实肌肉,立刻顺从心意后退两步。

    但他们实在躲不过,小憨憨一手提起一个,两只手往中间一个使劲,砰!俩护院脑袋同时遭受猛烈撞击,眼睛都撞花了。

    小树觉得好玩儿,砰砰砰连撞几下,看着血次呼啦的两颗脑袋,直接把俩人扔地上,又去跟茯苓要自己的饼。

    茯苓连竖大拇指,“树啊,厉害啊!”

    小树憨憨地点头,“敢欺负介哥,打死!”

    护院甲趴在地上,鼻血长流,“你脑袋太硬,我脑浆子都快让你磕出来了。”

    护院乙不停呕吐,“你还说我,我这头晕乎乎的,嘴唇也破了,啊啊啊咱俩刚才磕到牙了!”

    说完俩人同时恶心,然后一起吐了个昏天黑地。

    阮秋屏趴在地上挨打,气得要吐血。

    这两人仅一个回合就全军覆没,还特么敢来我家当护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给那傻子当沙包呢!便宜果然没好货,请他俩还不如请条狗。

    裴锦打够了终于收手,她活动了下胳膊,之前光顾着揍人,手都打酸了。

    她看了眼阮秋屏,这娘们肿着脸还做出悲悲切切的凄美哭相,忍不住又踹了两脚。

    杜南之假发都被打掉了,双头捂住卤蛋头痛哭流涕,“太疼了,骨头怕不是打碎了。”

    裴锦冷哼,“你再吃两个月五石散,戳一指头你都疼。”

    杜南之终于认出了裴锦:“原来是你!你是那个看病的大夫!我又不欠你诊金,你打我们干啥呀。”

    按说,杜南之早就应该将看病大夫、裴记、裴锦联系到一起,可他去咨询方子那天裴记还没挂牌,他又不想让阮秋屏知道自己偷贩五石散,这不就瞒下了?

    阮秋屏跟他抱怨沈云柏他娘,杜南之根本不在意,也没往心里去,更没往一处想。

    裴锦对此也很无语,我是来揍你的,合着揍完了,我还得做个自我介绍?

    裴锦道:“我是阮秋屏的前婆婆。”

    杜南之没反应过来并且听岔了,“送钱的婆婆?那你为何要动粗?”

    阮秋屏:……

    裴锦:……

    门房赶紧给解释:“她是沈大少的娘亲,沈麒小少爷的祖母,裴记的当家。”

    杜南之哭得更大声,“你明知道我没头发,你还打掉我假发!”

    裴锦:……

    这货脑子里就惦记这点儿事儿吗?

    阮秋屏气道:“你快别说了!”

    杜南之哽咽道:“枉我对你那么好,还一口一口喂饭给你,你居然帮着外人!”

    裴锦实在受不了,劈手往杜南之后脑勺敲了一下,世界终于安静。

    阮秋屏忍着疼,想用胳膊肘撑起身体,贴身丫鬟让她打发出去买酒,没人扶一把真的很难堪。

    她还记得,前婆婆刚回京城那天,自己也曾趾高气昂冷嘲热讽,就好像高高在上的贵妇,痛斥落魄了的、以前不敢反抗的、曾给过自己心理阴影的人。

    那一刻巨爽的。

    可惜没撑到一刻钟,她就挨了揍。

    阮秋屏自认,在任何场合都可以保持优雅得体,偏偏每次见到裴锦都会破功。她没有一次不挨打,瞧见拄拐的都会哆嗦。

    太恨了,可是毫无办法。

    阮秋屏扑腾两下还是起不来,索性坐在地上开始哭:“你怎么又揍我?你都揍了我多少次了。”

    裴锦冷笑:“你还觉得冤枉?我问你,邀沈麒补过生辰的,总是你阮秋屏吧?”

    “没错。”

    “失约的也是你吧?沈麒今日先是被劫走,又差点被恶犬咬死,最终从山崖滚下来伤了腿。若不是空青和秦桑护着,怕是连小命都没了!”

    阮秋屏大惊失色,“麒儿怎么了?怎么会滚下山崖?你们是怎么看孩子的?”

    “你还有脸问我?若不是你把他引出门,他怎么可能遭此厄运?好歹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帮着别人算计亲儿子,可真有你的!”

    阮秋屏不停摇头,“不是!我没有!我派人去酒楼说了一声的。不信你问我家门房,就是他去报的信。”

    那门房失职一晚上,终于能为主人说句话, 赶忙道:“没错,小的的确去了酒楼。”

    “那有什么用!若不是你,孩子能受伤?”裴锦再次暴起,把地上的阮秋屏、晕倒的杜南之,还有始终溜边的门房挨个削了几下。

    她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蹲下来一把薅住阮秋屏头发,“我问你,那封信是谁写的?你平时对沈麒不管不问,为何突然提议要为他补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