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背信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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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密卫由戴宗任总长,段景柱为副总长,另有张青、孙小静、孙新、顾怜惜、施恩、朱富、李立、杜兴八人为分路影密卫长。

    影密卫由王伦亲自直辖管理,影密卫每日将从各处获得的情报进行收集、汇总、分析之后上交王伦,再由王伦与绿林众位首脑商讨定夺。

    王英、王定因为是王伦亲弟,为避嫌疑,王伦便未派二人实职,只让王英二人挂了个听风使的虚衔,每日只在王伦身边,参赞学习军机政务。

    王英之妻扈冰心一直未在绿林中司任职务,此次王伦便应萍儿之意,就让扈冰心去了小王庄,任小王庄内堂总管,协助萍儿管理小王庄。

    绿林上下各部职司均已安排妥定,唯有小舞又是未得职务,使得小舞大为不满,便来找王伦理论。

    王伦被缠得没法,便让小舞也去做个听风使,但小舞哪里肯干,只是扯着王伦吵闹,王伦问小舞到底想做什么,小舞却又偏是不说。

    后来还是萍儿找到王伦,王伦才明小舞之意,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让小舞去了宿卫师,挂了个副师长的虚名。

    但王伦也正告小舞,她这副师长只是虚职,决不可擅自参与干扰军中之事,小舞欢天喜地,当即满口答应,但王伦却总觉得这小丫头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小舞得了王伦同意之后,当即便率领自己的一百护卫直闯宿卫师师部。

    宿卫师刚刚成立,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宿卫师师部之内,武松、扈成、小虎正在与十四位团长议事。

    小舞大大咧咧地进了师部,也不管其它,直接搬了把椅子便坐在武松身边,武松等人早已得了王伦的招呼,也只能听之任之。

    武松等人继续议事,小舞听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聊,便开始没事找事,插科打诨,一会儿问吕方、郭盛谁的戟法厉害,一会儿问解珍、解宝是不是双胞胎,过一会儿又问鲍旭、黄信,二人用的都是双手大剑,但却为何一个叫丧门剑,一个叫镇户剑,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小舞一阵捣乱,武松等人的议事便再也进行不下去,气得武松当场就要和小舞吵架,扈成连忙将武松拉出屋去,小虎却不管那许多,只哈哈大笑着看热闹。

    过了片刻,武松与扈成回来,却也不再议事,只陪着小舞说笑,但没过多长时间,小舞就也闹得够了,便起身即走,到别处玩去了,武松等人长出一口气,才得继续议事。

    此后武松等人议事之时,小舞仍是常来捣乱,但武松等人也都由着她,只是便不再说正经议题,只等小舞闹够了,众人再议军中之事,或是另寻时间再议,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小舞是个最爱指手画脚,发号施令之人,每次到宿卫师师部议事,均要发表一番宏论,安排些事情要众人去办,扈成等人也都唯唯称是,可等小舞走后,便只当小舞没来过。

    其实众人也都知道小舞要得只是嘴上说个痛快,至于众人是否照办,她才赖得去管,过后早就忘了。

    小舞虽然实在调皮了些,但也最是个纯真烂漫之人,性格又洒脱爽利,从无坏心,是以与宿卫师内的一众将士关系都是处得极好,众人也都将她当做自家妹妹一般,只有武松每天头痛得很。

    梁山各部职司分拨渐定,王伦又提议建立一座“忠魂祠”,祠内供奉历年来为创建绿林梁山基业而牺牲将士的灵位,将晁盖、宋江的灵位也供奉在内,忠魂祠内派有专人进行日常管理,每日清扫上香,每逢年节之时,王伦便要率领绿林一众头领前往祭拜。

    王伦又命在忠义堂内虚设晁盖、宋江二人座位,让盟中众人不忘两位前任总盟主的创业奠基之功。

    待诸事皆定,梁山运行再回轨道,却是已近八月中旬,这一日,王伦与一众头领正在忠义堂内议事,便有影密卫总长戴宗上报,已经探得高俅回京后的消息。

    线报上说,自从高俅兵败回京之后,却只向天子禀报因为今年秋汛水大,济河洪水泛滥,导致无法行船,虽有众将用命,于陆路上与梁山战过几场,但终是未有胜败,既是天时不予,便只能暂时罢兵,只待来年择机再战。

    自此高俅便不再上朝,只回府中闭门不出,却绝口不提绿林梁山招安之事。

    王伦听完线报,不过是一声冷笑,说道:“高俅此举,早在意料之中,这厮原本就是小人一个,我绿林招安之事,原也没想指望于他。”

    吴用道:“高俅背信弃义,虽不意外,但现在没有了高俅为我们铺路,绿林再想招安,只怕就更难了。”

    王伦看了看吴用,笑道:“吴学究向来计多谋广,辅佐晁、宋两位总盟主之时,便常有妙策无穷,此次可有什么好计教我?”

    “不敢、不敢。”吴用连忙起身向王伦行了一礼,又沉吟了一下,才说道:“高俅虽已指望不上,但朝堂之上也还尽有忠贞之士,如御营右军兵马指挥使张叔夜,督察御使李纲,殿前副太尉宿景,此几人皆为老成谋国的肱骨之臣。

    我们不若就此改换门庭,派一位机警聪慧,又沉稳练达之人,到京中再去走走门路,如能将我绿林的招安之意上呈到这几人面前,争取得到他们的认可,我绿林招安之事便还尚有几分机会。”

    王伦听完却是一声冷笑,说道:“学究所说的几人倒也确是忠义之臣,但现在的朝野上下早已被蔡京、高俅之流把持,当今的皇上也只听信蔡京等人之言。

    李纲、张叔夜等人即便同意我绿林招安之事,呈报到了皇上面前,但有蔡京几个在旁进献谗言,其结果也只能是功亏一篑,毫无希望。”

    “这招安之事,谁也指望不上。”王伦忽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又道:“说不得,我要亲自到东京走一趟,去见见我们这位道君皇帝,当今的天子,与他面谈招安之事。”

    忠主堂内众人见王伦竟然想要亲自去东京面见当今皇上,无不惊得目瞪口呆,也都站起身来。

    卢俊义便连忙劝道:“这京畿重地,防备何等森严,我们又是绿林中人,到了那里便如同进了龙潭虎穴一般,此行太不安全,还望总盟主三思。”

    柴进也道:“那皇帝身居九重,常年只在深宫内院之中,我等在东京即便不考虑安危之事,但又如何能够见得到皇上。”

    其他众人也是纷纷劝阻,但也有不怕事大的,李逵便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声说道:“东京便怎地,有什么了不起,俺铁牛保着大哥去,定要让那皇帝老儿来见大哥。”

    小舞拍了李逵一巴掌,笑道:“你怎么让我大哥见到皇上,难道就直接站在皇宫门口喊,喂!皇上,你在家吗,快点出来,我大哥要见你!”

    小舞说完,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李逵却是一脸认真地道:“那便怎的,我就这样喊,那皇帝老儿要是不出来,我便一斧子劈开他家的门,把他揪了出来。”

    小虎笑道:“你知道皇上他们家的门朝哪儿开吗!”

    众人又是大笑,王伦笑着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说道:“我此次去东京,只是想寻机在暗中与皇帝见上一面,并不是要刺王杀驾,虽然说确是也有几分凶险,但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将皇帝从皇宫中引诱出来,再有一隐匿之地,让我与皇帝见上一面,将我绿林招安之意当面说清,然后我们便立即离京,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至于皇帝是否愿意接受我等招安之意,便只在他一念之间,我等心意在此,他若不受,也不要怪我不尽臣民之事。”

    卢俊义等人终觉此事不妥,还要再劝,王伦却是心意已决,当即摆手制止。

    吴用见王伦已经打定主意,这东京是非去不可了,便道:“即便去了东京,却又如何能见到皇上呢?”

    王伦笑道:“要见他倒也不难,我听说我们的这位道君皇帝厌倦了宫中粉黛,总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便经常背着宫里的皇后妃子们,偷偷溜出皇宫,去干那寻花问柳之事。

    坊间传言,汴梁城内有位名妓,叫做李师师,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就是这道君皇帝的姘头,道君皇帝在宫中待得烦了,便会到李师师处与之幽会。

    我等此去东京,只要设法将那李师师控制起来,等皇帝来与她私会之时,便由我去见他,给皇帝一个惊喜,只是这李师师与皇帝之间的事都是坊间传闻,不知是否确实,如若做实了确有此事,那此计便可行了。”

    戴宗笑着上前说道:“总盟主所说不假,当今皇上与名妓李师师偷情,还真是确有其事。”

    众人听戴宗说当今皇帝与李师师确有偷情之事,立时来了兴致,都围了上来,几个性急的便催促道:“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