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再见到自家姑娘时，见到她满面红晕的趴在楚大爷背上，其艳丽姿态前所未见，姑娘那惊人的地方，也因此压着楚大爷。

    楚大爷双手捧着姑娘的腿弯，姑娘的裙子因此紧贴臀儿。

    浑圆，饱满。

    莺儿往日里伺候姑娘沐浴，知道姑娘从浴桶跨步出来时，身子是有多水嫩白皙，丰美好似唐朝的杨贵妃。

    莺儿也曾读过些杂书，听那些媳妇婆子们私底下说起男女事，大约知道姑娘这种身段，对男人来说是何等恩物，同房时，又是何等的让男人受用。

    那贾宝玉房里美艳丫鬟多，打小就是在脂粉堆里混，他是懂得，隔着衣裳看到姑娘身段，就知道姑娘会让男人受用无比，也因此说出什么：

    “日后不知哪个有福气的男人消受宝姐姐和莺儿”这类的话。

    还因此惹得姑娘发了火。

    如今，莺儿却看到，有福气受用姑娘的男人，在背着姑娘回了蘅芜苑，准备与姑娘第一次圆房……

    “莺儿！”

    “姑娘，楚大爷！”

    宝钗喊了一声，莺儿忙止住脑海内杂七杂八的念头，迎上去，越发见到姑娘脸上的红晕，还见她轻喘着。

    “姑娘这是怎么了？”

    莺儿试着摸了下宝钗的额头，吓了一跳：“是又犯热毒了？”

    楚祯一怔，回头看宝钗，又将她放下，搂着她腰肢去看她。

    “不碍事。”

    宝钗先和楚祯说，又吩咐莺儿道：“你去厨房生火，热两样小菜和酒来，酒要我们上回去楚大爷那买的红酒。再、再烧些热水备着。”

    说罢，她的脸色更红了些。

    莺儿看向楚祯，也羞着低头，喏喏的应了，拉着刚走来的文杏去厨房。

    “楚大爷随我来……”

    宝钗低着头，拉住楚祯的手，径直往闺房里走。

    楚祯第一回进她闺房，只见里面素雅整洁，装饰并不多，不过一书桌罢了。

    二人在椅子上坐下。

    “宝钗你有热毒？什么热毒？怎么不和我说！”

    楚祯一直以为热毒是红楼里的，没想到宝钗真有这种奇怪的病，也不知哪个大夫给诊断出来。

    “不妨事。”

    宝钗柔声道，随后被楚祯一掌打在臀儿上，羞得她越发热毒厉害。

    “都现在了还和我见外？”楚祯责备道。

    宝钗心又软了几分，主动依靠入他怀中，支吾道：“我不知怎么跟你说，我这热毒……说起来也是羞人。”

    “你是我女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

    楚祯说道：“何况我能想办法给你解毒。”说着召出史书来，笑道：“林妹妹先天体弱，也是我改了下，让她慢慢变好。”

    宝钗红霞满面，“我、我实不知该怎么跟楚大爷说，说了又怕你笑话。”

    楚祯干脆将她抱在怀中，手探过去在她衣襟处寻找，问道：“伱这衣裳怎么解开？”

    宝钗身子软得厉害，心也跳得飞快，回到蘅芜苑，她再无拒绝老爷的理由，也早知会有今日。

    “别误会。”楚祯笑道：“我是想给你检查检查，看你是不是因为太胖才导致这热毒！”

    “楚大爷！！”

    宝钗当下又含羞嗔怨：“我真不胖，只是，只是身子……比常人要足一些，那些婆子们都说，我是个好生养的身子。”

    生孩子才要这個，宝钗羞于说那处，用孩子口粮代替。

    楚祯心中一荡，忍不住去看一看，将来他与宝姐姐孩子的口粮是否充足。

    “老爷……”

    宝钗情动，主动用嫣红双唇亲上来，动作很生涩，却也显出内心的热情来。

    楚祯一边试她胖不胖，一边与她亲昵。

    等莺儿与文杏端着小菜与一瓶红酒进来，见到姑娘身上穿着的对襟衣裳，还有莲花刺绣长裙，已经被楚大爷解下，扔到了书桌上。

    虽未露出姑娘那雪白肌肤，却已经把两位俏婢看得满脸羞红，却都不作声，将酒菜端到桌子上，又将姑娘的衣裳拿起，放到一旁。

    姑娘仍旧与楚大爷亲吻着，全然不知道她们已经进来。

    不过，即便知道，也不会避开她们，尤其是莺儿，她已决定陪嫁，日后圆房时，莺儿会全程服侍在一旁。

    二人不想姑娘和楚大爷雅兴，正要出去，却被楚祯叫住。

    “你们跟在宝钗身边多久了？”

    楚祯问，文杏忙回答：“回楚大爷，我打小就伏侍着姑娘。”

    莺儿也是，不过她比文杏大一些，资历也老一些。

    一吻结束的宝钗，轻喘着气在他怀中，听着楚祯又问：“那你们可知，姑娘的热毒是怎么回事？”

    说着，楚祯还用手捂住宝钗的嘴，不让她说话。

    “……”

    宝钗幽怨十足的看他一眼，以她想来，大顺朝就没有比他更霸道的人儿了。

    文杏疑惑的看了看宝钗，说道：“我只知姑娘的热毒需要服冷香丸。”

    莺儿也说：“姑娘的热毒多是夜里发作，全身会出汗，燥热许久才能停下。”

    “只是这样？”

    楚祯还是听不出，这热毒究竟是什么病状。

    “你们先出去，我叫你们再进来。”

    宝钗抓了个机会说话，莺儿和文杏出去后，她低头又想了半会，才问：“楚大爷小时候是怎么样渡过的？和宋姑娘一块儿上学？”

    “不是，我跟她在初中才是同学。来，我们坐下喝酒再说。”

    见宝钗想了解他的过去，楚祯就抱起她放回刚才的椅子上，开红酒盖子给她倒上半杯。

    宝钗受宠若惊，却也知道这是后世男子会疼爱女子的方式。

    朝楚祯一笑后，她纤手端起酒杯来，用方才被亲吻过的朱唇，抿了一小口。

    “我四五岁时的事不大记得了，小学是七岁开始上……”

    楚祯给宝钗讲他小时候的事，挑几件有趣的来讲，逗得宝钗掩嘴娇笑，双眸一直亮闪闪的看着他。

    好一会，楚祯才讲完，示意宝钗也说一说她的。

    “……说起来，怪羞人的。”

    宝钗又羞红脸，不好意思说。

    楚祯伸出一只手盖住丰盈的口粮，宝钗愕然抬头，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已是夫妻，羞人不羞人的话都可以说出，不必再忌讳。

    只是……被他捏住，到底是有些羞耻。

    宝钗抿唇忍受，眼眸含羞带嗔的看他，却不阻止楚祯动作，甚至，主动握住他的手，说：“楚大爷……我热毒又犯了。”

    “？”

    楚祯逐渐反应过来，“你说的热毒，是指这个？！”

    宝钗靠入他怀中，闭着眼眸羞涩无比的说：“我、我是个早慧的，别的孩子还在父母膝下顽耍时，我就开始认字。”

    “宝姐姐真聪明！”

    楚祯搂住她笑道，手也没拿出来。

    舍不得拿出。

    实实在在的温柔乡。

    宝钗有些习惯被他叫自己宝姐姐，李清照和宋婉秋也偶尔会叫。

    她在楚祯怀里呵气如兰的说：“父亲亡故后，母亲留下他的书房没有去动，我哥哥不喜读书，因此，我得以在父亲书房里，看了许多……杂书！”

    杂书？

    楚祯挑了挑眉，听到了熟悉的词。

    是的，端庄典雅，美丽大气的宝钗，其实小时候看过杂书，而且是看了很多。

    在红楼里有讲，她跟林妹妹金兰契互剖金兰语时就说过。

    “什么杂书？”楚祯低头笑问：“改日我也看看！”

    宝钗羞红脸，知道瞒不过，便自暴自弃似的说：“都是些《西厢记》《琵琶记》《牡丹亭》元人百种等书，里、里边所记，有些个男欢女爱之言……我那时年幼，瞧了后，不免神魂剧震，胡思乱想，后来听说有个姑娘未婚先孕，那人家丢尽脸面，我母亲和家里人也骂，又把我们姊妹叫去训斥教导一番，我才幡然醒悟，自此不再看那些杂书！”

    楚祯心疼起她来，拥住宝钗纤柔的腰肢儿。

    “可、可是。”

    宝钗吞吞吐吐，半晌才说：“就跟后世的话一样，越是压抑，反弹越是厉害……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可夜深人静时，隔个十天半月，总会去想……后面，我来了月事，越发不堪于此，每每压住，又每每不可抑制，兼之我体丰怯热，这热毒越发肆虐。母亲见我如此，便寻了个秘方叫冷香丸……”

    楚祯终于明白了。

    宝钗所谓的热毒，多半是心理问题，俗称心病。

    冷香丸这药，跟凉茶也差不了多少。

    想到这，楚祯轻笑着问身患“热毒”的宝姐姐：“你小时候有没有看过一部奇书？名叫金瓶梅。”

    宝钗莹润白皙的脸庞满是红晕，水杏般双眸水汪汪的，主动搂住他脖颈，嗓音颤颤的吟道：

    “朝随金谷宴，暮伴红楼娃。休道欢娱处，流光逐晚霞。”

    红楼娃？

    楚祯不禁看向怀中的宝姐姐，问：“这首诗什么意思？”

    宝钗掩嘴笑着：“楚大爷不是问我有没有看过？原来楚大爷没看过~”

    说罢，又扭过头去，再念出一句话来：“李瓶儿私语翡翠轩，潘金莲…醉闹葡萄架。”

    楚祯对金瓶梅里别的事不知道，却是知道这一出大名鼎鼎的戏码，此刻听到宝钗这样贤良淑德的闺阁小姐念出“葡萄架”一词来，真真是心火猛地烧起来。

    一把将宝姐姐抱起来，双目灼灼的看她：“我们不喝酒了，上床去学一学前人的……葡萄架！”

    宝钗埋首在他怀中，温顺如小媳妇，对楚祯把她比作潘金莲也没意见，只滴下几滴泪来。

    等楚祯把她放到床上，亲吻她脸颊时，才发现宝钗有哭过。

    “怎么了？”

    楚祯看她，舍不得就这样随便占有宝姐姐。

    宝钗摇头，主动攀附过来，软声道：“老爷只管来。”

    “……是因为我把你比作潘金莲？”

    楚祯坐在床上，把宝姐姐搂起来抱住。

    宝姐姐连把她比作杨贵妃都动怒，更别说比作潘金莲，虽说这是夫妻间的闺房话，但可能也会伤到她。

    “老爷知道我不是潘金莲就好。”

    宝钗其实不甚介意，否则也不会主动说出金瓶梅里的诗词。

    楚祯想了想，“是因为先奸后娶？”

    宝钗身子一颤，让楚祯知道自己猜对了。

    “老爷，我一个妾室……”

    “好了，我都知道！”

    楚祯堵住她的嘴，先奸后娶在大顺朝是骂人的话，即使是妾室，被人知道后也会被骂是狐狸精，如果是正妻，更为严重。

    楚祯给不了宝钗正妻名分，只能给她正妻待遇，在心里不会给她们划分什么贵贱。

    想了想后，楚祯对怀中宝钗笑道：“等一个时辰后我就走，不留宿你这儿了！”

    “老爷，我！”

    宝钗羞愧难当。

    楚祯将她放回床上，开始解衣裳，一本正经道：“时间紧迫，咱们快些来！”

    “……啊？”

    宝钗不知所措，又很快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随他怎么做。

    外边屋子里的莺儿和文杏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的震惊。

    好惊人的响动！

    “老爷……”

    被楚祯带着飞的宝钗羞得不轻，虽没有落红，却比那更甚，她读的书里也未曾这些事！

    一会儿后，楚祯缓了口气，跟她笑道：“我可不是作践宝姐姐，而是她们也这样！”

    “林妹妹~？”

    渐入佳境的宝钗消去了些热毒，二人坦诚相见后，也没有之前那般害羞了，因此，怀着十二分好奇的问。

    她往日里见颦丫头纤弱柔婉模样，实在想不出颦丫头在床上是如何服侍楚祯的。

    “虽然你们是姐妹，将来也会见，但我先不说！”

    楚祯笑道。

    又开始继续。

    宝钗下意识问：“莫非是易安姐姐？”最初觉得不可能，可又很快想到易安姐姐是写过的词，其中不乏描写闺中事的。

    “莫非是珠大嫂子？！”宝钗忽然想到一个人。

    楚祯惊讶：“你怎么会想到她？”

    宝钗羞着低头，“那日去买衣服，我见她穿着碎花裙出来给你看……后来有一日，我们出去游玩，我见大嫂子眼神多半都在你身上……还有，你常去栊翠庵。”

    宝钗似笑非笑，仿佛在说，老爷你可瞒不住我。

    楚祯哭笑不得，也不回答是还是不是，翻身将她抱起，自己躺下，咬住她耳朵说：“宝姐姐来自己解热毒！”

    宝钗不知怎么解毒。

    幸好，这都是本能，而楚祯又很配合她，也不会笑话她，宝钗可以尽情探索，把当初看过杂书学到的知识，捡出一些现场实验起来。

    一个时辰后。

    楚祯懒洋洋的，宝钗也没力气了，外边的莺儿进来过几次，知道楚大爷今晚不会留宿，就说道：“老爷，一个时辰到了。”

    “嗯，我知道了，莺儿，你们进来吧，服侍你家胖鱼姑娘去沐浴。”

    胖鱼是楚祯给宝钗的爱称。

    众所周知，鱼是滑溜溜的，而宝钗又“胖”，出的汗还多，所以是胖鱼，和秦可卿的美人蛇相似。

    莺儿和文杏红着脸进来，准备收拾。

    宝钗忽然问：“老爷，你每次来，秦姐姐总要休息半日，是不是老爷夜里不让她休息？”

    “你知道得真多！”楚祯叹气，准备起身。

    宝钗抿嘴羞笑着，主动伸出雪白的藕臂，搂住他，眼眉多出此前不曾有过的媚意：“老爷，我热毒还未完全消下，先前怕老爷累着，不知老爷可否为我祛毒……”

    楚祯深呼吸一口气。

    不能忍一点！

    半个时辰后。

    莺儿和文杏看到姑娘好似上岸了，俗称上岸的鱼，还是胖鱼。

    惨不忍睹。

    不忍直视。

    “还有热毒不？”楚祯问她。

    “……有！”

    宝钗又钻入他怀中，滑溜溜的，羞涩的笑着，主动贴上去。

    霎时间触发楚祯的攻速连击状态。

    莺儿和文杏惊讶抬头，看着楚大爷站起来，宛若天神下凡般伟岸，姑娘则像是一根藤似的。

    释出热毒的宝钗，战力强得堪比秦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