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75章: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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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李慕慕的话,顾母道:“是该把人接过来。”

    顾母顿了顿,又道:“你可嘱咐姚管家,给他们安排个僻静些的院子?”

    李慕慕一听顾母的话,便懂了顾母的意思,嘴角勾着笑,点头道:“已经如此嘱咐姚管家了。”

    “那快去把人接回来吧。”顾母道,“晚了便不好了,莫要让人说我家忘恩负义。”

    “是。”李慕慕点头,这便与顾尚卿一同出门。

    李慕慕和顾尚卿出了门,便见姚兴才已经让人套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而且还是两架马车。

    不等李慕慕和顾尚卿问,姚兴才便解释:“奴才多套了一架马车给张老汉用。不知张老汉和张姑娘的马车是否舒适,所以奴才在马车内铺了厚厚的被褥。若是用不上也无妨,以防万一罢了。”

    李慕慕点头赞道:“姚管家想的周到。”

    若万一那张英子借口她的马车不利于张老汉的身体,他们多带一架马车,也能防止张英子挤进她跟顾尚卿的马车。

    不知姚管家是否是想到了这一层。

    李慕慕看向姚管家的时候,姚管家一脸微笑和蔼的模样,浑然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意姚管家平日里做事周密不透风的性子,李慕慕想自己应是没猜错的。

    顾尚卿扶着李慕慕上了马车,李慕慕对车夫道:“途中经过仁心医馆时停一下。”

    “是。”车夫应道。

    马车行进,李慕慕对顾尚卿道:“除了悬济医馆的文老大夫,仁心医馆的李大夫医术也不错,先让李大夫去把把脉,看看张老汉的身体到底是何情况。若实在严重,连李大夫都束手无策,定是等不到文老大夫回来,而京中的其他大夫,也是没什么办法的。”

    “知晓是什么情况,我才好去求太子妃请太医来给张老汉看看。”李慕慕道。

    “还是夫人想的细致。”顾尚卿道,“我只知文老大夫厉害,对其他却不甚了解,也是想询问一下夫人的意见。”

    顾尚卿更是想不到,李慕慕竟是要去求太子妃。

    好在李大夫此时就在医馆。

    姚兴才请李大夫上了马车,便一同去了同和客栈。

    两架马车停在同和客栈门口,李慕慕同顾尚卿下车,进了客栈,找掌柜问清楚张老汉的房间,便上了楼。

    张英子正在房里照顾张老汉。

    不过准确的说是张英子带来的侍女在照顾张老汉。

    李慕慕给的铺子,叫张老汉租了出去。

    张老汉觉得他与张英子都没什么做生意的本事。

    与其冒着亏钱的风险做生意,不若将铺子租出去,吃租子也能赚很不少。

    再加上李慕慕给的银钱,这辈子不只是吃穿不愁,还能在崇安买一处大宅子,再请上几个下人,舒舒服服的。

    他们原先的山村虽然距离武卫更近一些。

    但张老汉为人谨慎。

    担心自家忽然发达了,住在距离山村如此近的武卫。

    村里人又会时不时的进城去,遇到找他们借钱什么的,他们该如何打发?

    于是干脆偷偷的在崇安安了家。

    本是能从此开心无忧的生活,谁知张老汉竟是突发了急病。

    姚兴才在门外敲门,“张姑娘,你可在里头?我是顾将军府上的管家,将军同夫人来探望张老汉。”

    姚兴才话刚刚落下没多会儿,门便被张英子的侍女打开。

    张英子正在房中,忙起身问:“顾将军,可是带文老大夫来了?”

    顾尚卿道:“文老大夫出京看诊去了,我们请了李大夫来,是同样妙手的。”

    “哦。”张英子看起来有些不太乐意的样子。

    本来顾尚卿请文老大夫,她都不太乐意了,想让顾尚卿去请太医。

    只是听说太医难请,连京中的达官贵人们也是会请文老大夫看病的,她才勉强答应。

    谁知文老大夫请不到,又请来了一个更次一等的。

    顾尚卿只得对李大夫说:“李大夫,失礼了。”

    “没事。”李大夫摆摆手,“病人在何处?”

    “在这儿。”侍女忙带李大夫到里屋的床边。

    张英子要的是两间上房,紧挨在一起。

    每间房都有里外间。

    里头是卧房,外头是会客的地方。

    李大夫被请去里间,李慕慕和顾尚卿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来,便见张老汉满脸虚弱的躺在床上。

    脸色是明显重病的灰白,双唇也同脸色一样,不见血色。

    且数月不见,张老汉比之前看着更加瘦了,已然是皮包骨头。

    “张老汉。”李慕慕忙来到床边。

    “顾夫人。”张老汉有气无力道,“顾将军,怎还麻烦你们亲自来了。”

    “张老汉,你病的如此重,我们如何能不来?”顾尚卿见张老汉要起身,忙按住张老汉,“老汉莫动了,好好歇着。”

    李大夫给张老汉把脉,把了许久,久久不语。

    终于,李大夫松开了张老汉的手,李慕慕忙问:“李大夫,张老汉如何?”

    李大夫摇摇头,“竖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是查不出这位老人家到底是为何病的。”

    “目前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先开个温养的方子给老人家养一养身体。”李大夫道。

    “一点儿都把不出来吗?”李慕慕问道。

    “这……”李大夫道,“老夫其实有点儿拿不准,老汉体内有股仿佛是似毒非毒……”

    “什么叫似毒非毒?”顾尚卿疑惑道。

    “若说是毒,可是却与老夫所知的任何毒都不同,且那若隐若现之感,实在是叫人无法判断。”李大夫道,“又像是肺部被毒气攻击。可若说不是毒,又不是老夫所知的任何肺病。”

    “毒?怎么会有人下毒?”张英子急道,“我与爹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又没得罪过人,谁没事儿花这么大的力气给我们小老百姓下毒?”

    “况如此难以查出的毒,定然不菲,却花在我爹身上。”张英子说完,忽然看向了顾尚卿。

    他们并非从未得罪过人。

    “我们……”张英子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救过顾尚卿,因此得罪了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