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四星难度 兽族少主他一心寻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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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数只铁箭一齐穿透演出台前薄纱,直冲青黛面门而来!“娘亲小心!”
明明青黛没看前方,但在千钧一发之际,她一手横在少弋胸前,带着他悠悠仰倒。
待即墨陵恒率领一队白虎士兵涌进绮梦阁时,演出台中央的赤狐才慢腾腾坐起来。
她低头整理袖口红纱,柔媚嗓音回响在金碧辉煌的内厅,“稀客。”
青黛轻慢地上下扫视即墨陵恒,落在他一路步行而来沾染的污迹,分明没有异味,但她掩住口鼻,一颦一笑皆生动,“…我们绮梦阁的地板挺贵呢。”
少弋回头望了眼钉进墙内的铁箭,他默不作声,单手捏断竹笛。
“青楼而已。”
即墨陵恒本就极度在意自己的仪容和面子,青黛的做法简直是扯着老虎胡须跳大神。
他语气柔和,弓弦紧紧抠入掌心,“一个下贱地方藏了一堆下贱的兽类。若我付了钱,可以杀光你们吗?”
咚得一声,二楼房间内有慌乱、短促地一道撞击声。
青黛抬眼。
今日本该清场,但奈何有些兽类总不信青黛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二东家的话,更舍不下这几年来辛苦赚的金银珠宝,疑心青黛是要搜罗光她们银钱,怎么也不肯离开绮梦阁半步。
为了不让她们坏事,青黛只好把她们都捆在了二楼。
青黛半臂压在古琴上,饶有兴致,“这位未来少主要出多少钱呢?我们绮梦阁上上下下不少兽类…再算上我儿子,得加钱。”
二楼传来的动静更大,即墨陵恒眼角有道很浅的笑纹,此刻慢慢陷进去,但他尚未开口,青黛突然嘶了一声。
她说,“不对吧。未来少主最值钱的金辇不是成了一地残骸么?”
“你还出得起吗?”
即墨陵恒脖子一转,瞬间兽化。
他扔了手中血淋淋的弓箭,“毁了我最完美的继任仪式…我会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撕碎。”
青黛起身,赤红狐尾一甩,“唉。真不禁逗。”
“你哥哥可是差点被我勒死都不生气。看看,又输了他一头。”
即墨陵恒飞跃上台,猛然挥爪,“住嘴!住嘴!”
青黛踢起古琴挡他视线,几招打斗下来,她从小学来的野路子杀招比这位贵族更野蛮、霸道和强劲。
青黛反手叩住即墨陵恒手臂,她面容带笑,却硬生生从他手上撕下一大块皮肉,“不只是你哥,我看你很一般。连我,你也比不上。”
即墨陵恒忍住巨大的痛楚,兽尾一扬,趁机卷住青黛脚踝,狠狠往地上砸。
青黛作势滚向地面,卸掉即墨陵恒大部分力道。她仍在笑,展开手中的琴弦。
即墨陵恒低头,发现那细如发丝的琴弦竟在不知不觉中缠上了他的脖子和胸膛。
青黛面不改色地收紧经过改造的特制琴弦。上次勒过一只白虎,没勒死。她后来特意花重金改造,想不到如今用在了另一只白虎身上。
她腾出一只手撩开额发,“惭愧。你是伪君子,可我是真阴险。”
与此同时,白虎士兵们嘶吼着兽化,打算向前猛冲,有的要冲上台帮忙,有的则想冲上二楼。
青黛一喊,“少弋,保护好娘亲的摇钱树们!”
少弋额头显出兽纹,头顶冒出小巧的红棕色虎耳,他轻巧跃到一位白虎士兵肩上,然后双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瞬息之间,少弋落地,身上佩戴的银饰只响了一声,就静静归于原位。他转身面向白虎士兵,“谁敢上前半步?”
一旦兽化,血脉和兽丹的本能威压就全然显现出来。
白虎士兵皆愣在原地,四肢阵阵发麻,连被暂时制住的即墨陵恒都看过来。
士兵们颤声,“是…虎?高等纯血的虎?”
“可整个苍啸没有红色老虎,更何况是高等的红虎……”
“两只结合的兽类都是虎族,才可能生出纯血,怎么可能有纯血红虎!不可能!”
“大家别被骗了!他指不定用了什么宝物做障眼法!他不可能是纯血红虎!大家杀啊!”
少弋展开利爪,不起眼的掌心倒有一小团白毛,“废话真多。”
他守在楼梯前,倒真没让其余兽类上前半步。
青黛一手勒紧琴弦,即墨陵恒暴呵几声也没能挣开,他狰狞地狂笑,哪怕那东西几乎要割断他喉管,仍不管不顾地上前掐住青黛脖子。
被一脚踹翻在地,即墨陵恒边说边吐血,但他神色很亮,“…你以为,你能杀了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兽类会来救我!哈哈哈……哈哈!”
“四大兽族…盘踞四方,为何…单单白虎族…能让他们俯首称臣?”
“那是因为…白虎族,有锐虎营啊!他们…有天赐的神力!那是一支…战无不胜的神兵!”
“你觉得,为什么…即墨容伽被我赶出王城…却无法反抗,而要忍气吞声地…躲了一年吗?”
“锐虎营…只效力拥有兽丹的少主!而即墨容伽他没有!所以…他不配!”
青黛居高临下地将利爪刺入即墨陵恒胸膛,看他奄奄一息,青黛转念一想,又用琴弦把他捆在了一边台柱子上。
“行。待会儿就剖了你的兽丹,用来号令你所谓的锐虎营。”
“好好看着,未来少主大人。”
即墨陵恒此刻说不出话,他眼神静住,张嘴却只能吐血水。
刚打好死结,绮梦阁的大门被撞地四分五裂!
木屑飞扬,一个身影狠狠砸落在前厅的桌上。红木桌不堪其重,也碎裂开。
门外站了雄壮如山的五只白虎。
不同于苍啸一般兽类半兽化的作战形态,那五只白虎看不出半点人的外貌特征。
他们双脚站立,张嘴时露出过长的獠牙,“谁敢坏我苍啸兽灵节?放开少主!”
青黛刚抬脚,少弋忙道,“娘亲!别过去!我能感觉到,他们……非常强。”
青黛的眼睛只落到倒在废墟中的熟悉身影上。
他水墨的长衫被染成血红,白发凌乱,呈现土灰的衰败色泽,挡去五官,窥不见表情。
远处看,甚至看不出他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