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以血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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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蠡随即反应过来也是哭笑不得,看着楚您好曦那副认真的模样心底满是柔软。

    宋经适当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打断两人差点又要暧昧起来的念头。

    他双手摊开,满是无奈道:“姑娘,这位公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倒是你要格外注意一些自己的身体。”

    楚凝曦歪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我?”她这不是好好的吗?除了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浑身无力。

    更何况她都站得好好的也没有感到身体有半点不适应,还以为这叔是故意哄她的她还是不放心魏蠡的伤,毕竟魏蠡这伤口都伤得这么重。

    而魏蠡则是听到宋经说的话,紧张的看着楚凝曦,他这次上来就是为了楚凝曦的伤势,期间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为什么楚凝曦一下就能跑上来找他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宋经,宋经摇头失笑,魏蠡温和道:“大师,可否救人一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作为交换。”

    宋经有些惊讶,虽然和预想中的差不多,魏蠡此人肯定会来其他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夸下如此海口。

    他微眯着眼,视线又落在了楚凝曦身上,话却是对着魏蠡说的。

    “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楚凝曦总觉得这两人再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而且还挺严重的,她有些纳闷自己刚刚也是在这里听啊!怎么好像错过了什么。

    魏蠡点点头,主动牵起楚凝曦的手,楚凝曦疑惑地看着他,又用手伸到魏蠡的额头,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魏蠡笑而不语,看着面前女子的面容,他是真的怕了。

    宋经突然笑出声,“好啊!都是如此有情之人,若是当初……”他顿住,又摆手道:“算了,小子,今日的算是你欠下我一个恩情,来日我还会再来找你要的。”

    宋经说完这话就出去了,一下,房间内只是剩下楚凝曦和魏蠡两人,气氛开始诡异的沉默。

    “魏蠡,你答应了他什么?”楚凝曦用小拇指勾了勾魏蠡,想要他立马回答她的问题。

    魏蠡扶着她的肩膀,眷念地看着他的眉眼,一字一句,“楚呆瓜,我这次有罪,滥杀无辜但只要为了救你,即便是我手上的占满了鲜血也无所谓,我只想要你平安。”

    楚凝曦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他紧紧揽入怀中,嘴上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魏蠡搂得更紧一些。

    她茫然地睁大双眼,看着魏蠡紧紧闭着眼睛,大脑像是被猛然一轰炸开一样,想要推开但却是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楚凝曦都觉得自己逐渐呼吸不上来,某人这才放开她,她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看着始作俑者。

    心中是又气又羞,直接推开魏蠡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鼓着脸别过头道:“哼,男人都是说话不算话,说的好好的就就亲我干嘛!”

    魏蠡被她这气鼓鼓的模样给逗笑,他刚刚是真的情不自禁,现在他虽然很害羞但绝对不会后悔刚刚的行为。

    她想要拉着楚凝曦的手,却被楚凝曦一巴掌拍开,他苦着脸连喊道:“楚呆瓜,你也不亏啊!老子长得这么俊,你都不知道刚刚占了多大的便宜呢!”

    楚凝曦差点就要惊掉下巴,回头用手指着魏蠡,“你你你真无耻!”好半响硬是憋不出几句骂人的话,倒是把她自己的脸色憋红了。

    她看着某人含笑的样子,别过脸,心里暗骂自己。

    楚凝曦你一定要有点原则,不能因为这男人实在太过貌美就陷入他这美男计了!好歹说你从前也是一个公主!要什么样的面熟没有啊!

    想到面首,楚凝曦眉眼一跳,悠哉悠哉地看着魏蠡。

    “咳咳,你这技术也不怎么样,和本公主以前的那些面熟相比可差远了。”

    楚凝曦一说完,就感觉周围顿时凉飕飕的,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还真是奇怪,难道是因为在山顶上,所以温度很低吗?

    魏蠡本来一开始还龇牙咧嘴地笑着,一听到楚凝曦这话,脸立马就冷了下来。

    微眯着眼,向楚凝曦一步一步靠近,“你说什么?难道你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

    他是真的有些气了,只要一想到其他男子也是这样待她,他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才发觉他的占有欲也是极度痴迷。

    楚凝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到退到了墙角,知道自己是真的逃不掉了。

    立马拉着魏蠡的手,撒娇道:“没有没有,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别当真,我怎么可能是那样肤浅的人嘞!”

    魏蠡闻言,情绪也好了大半,再次问道:“当真?”

    楚凝曦点头如捣蒜,心里想着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不管怎样先把这老虎毛给捋顺,哄好了。

    “当然了,除了你我还会喜欢谁啊!”

    楚凝曦靠在魏蠡的肩膀上,刻意把自己的头低得更低一些,她也没想到这么肉麻的话居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脸色立马变得通红。

    当然,这句话很有效,魏蠡脸上又扬起了幸福的笑容,把楚凝曦抱在怀中,傲娇道:“算你嘴甜。”

    楚凝曦不语,内心感叹,看来男人的嫉妒心也不比女人的小啊!

    “对了,刚刚你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放下什么错了?”楚凝曦百无聊赖的玩着魏蠡肩上的发丝,随口说着。

    魏蠡很享受她现在像只小猫一样不吵不闹,乖乖的依偎在自己怀中,声音慵懒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楚凝曦这才明白看向魏蠡更加心疼了,“其实,你没必要做到这样的……”何必为了她就要背负那杀人魔头的罪名呢?她甚至差点要说出那句值得吗?为了她这样的人值得吗?

    魏蠡拍着她的肩膀,知道她现在肯定又要哭了,他可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尤其还是他的楚呆瓜。

    “因为是你啊,是我此生唯一,对我来说很重要,不过也你放心,该受的惩罚我也会去受的,只希望不要把我的罪责无辜的架在你身上。”

    楚凝曦点头,紧紧握住魏蠡的手,柔声道:“我会陪着你的,我也要陪你一起受罚,这个责任我不应该逃避的。”

    魏蠡想要开口,却被楚凝曦捂住嘴,带着凶巴巴的语气威胁道:“不许拒绝!”

    魏蠡无奈,只是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一些。

    翌日清晨,楚凝曦刚一醒来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疼的,想起昨日的事情,她不禁红了脸,该不会是她的睡姿不好,所以才会全身酸痛吧?

    又看了看身旁,那个位置早已经冰凉,她起身简单的洗漱一下也向外走去,心里疑惑。

    这魏蠡大清早的又是跑到哪里去了,他还知道他现在有一身的伤吗?

    山中满是新鲜空气的潮湿味,还伴随着淡淡花香,楚凝曦漫步在这桂花树下,远远望去不远处的小草一滴清晨晶莹剔透的露水刚好滴漏,几道鸟叫声也随即响起。

    楚凝曦张开双臂,感受这清晨的惬意,用力呼吸一口,再次睁眼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神清气爽了。

    “怎么不都睡一会?”身后男子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楚凝曦脸上立马扬起了笑容。

    她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树下男子一身青袍,长发如墨的披在披在肩头,一举一动宛若这山间的仙官一样,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她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要不是那张脸还带着懒散的笑容,她都有些怀疑这还是她认识的魏蠡吗?怎么一下就改风格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魏蠡也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强壮镇定,这还是那大师给他搭配的,大师见他一身血衣,说叫人看了就不吉利,所以大师从他那看似早就落了不知多少灰尘的衣柜里,东找西找给他翻出了这一身。

    起初他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想着也就随便穿穿,没想到见到楚呆瓜难道这样一副看呆了的神情看着自己,他心里也有些小得意,看来他还是有点子姿色在身上的。

    楚凝曦是真的看傻了,直到魏蠡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她这美好的幻想。

    “咳咳咳,楚呆瓜,去吃饭了。”

    楚凝曦也回过神来,就见魏蠡朝她伸出来的手掌,那手掌不似那张脸一样洁白无瑕,反而是数不清的疤痕和刀伤,她心里升起一些难受。

    魏蠡以为楚凝曦这是在嫌弃自己,赶紧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后,脸上笑意不减,等待楚凝曦走到他的身旁,道:“走吧。”

    楚凝曦点点头,两人靠得极近,楚凝曦能感觉到魏蠡好几次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她的手掌,她想要抓住却被某人不经意的躲开。

    她顿时玩心大起,直接一把抓住魏蠡的手,十指相扣的举起在魏蠡面前轻轻的晃了一下,那模样是有些小得意。

    魏蠡摇头失笑,心里也泛起了层层涟漪。

    宋经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人,郎才女貌,在这早晨的薄雾中看去像是一对远离凡尘的神仙眷侣,他摸了莫自己花白的胡子,略加思索的点点头。

    内心不由得感叹一句,时也,命也。

    魏蠡和楚凝曦缓缓落座,宋经笑眯眯的盯着二人,楚凝曦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直白的打量,好似一下就被人看穿一样。

    想起昨日的事,她立马向宋经致歉,“宋大师,不好意思,昨日的事情是我太过唐突了,晚辈这就向您赔不是。”说完,对着宋经福礼,又以茶代酒自罚了三杯。

    宋经摆摆手,毫不在意道:“无事,你这孩子也只是顽皮了些,我也不会和女儿家的计较。”

    楚凝曦心里的一块石头也随之落了地,她还以为这样的赔礼道歉很难接受呢!不过看来也是人家大师脾气好,才会容忍她这些小打小闹。

    手上传来一道掌心的温度,是魏蠡再给她热手,她从小就体质偏寒,也早就习惯了,但有一个向你伸出手掌,她也才知道也可以这样温暖。

    “宋大师,不知昨日的事情大师说的可还作数?”魏蠡道。

    宋经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老夫我向来说一不二,只不过这位姑娘体内的毒素早已经蔓延全身,若是不加以诊治,只怕活不过三个月。”

    楚凝曦瞳孔放大,她没想到原来一直生病的是她,她不禁有些紧张起来,神情紧绷刚刚宋大师的话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重复。

    毒素,蔓延全身?活不过三个月?

    这怎么可能呢!虽然她知道自己体内却是有一种毒,不,说准确点是一种蛊毒,但她体内种的是子蛊,需要有母蛊那边控制她才会发作,可小时候父皇就给她找遍了名医,大夫都说只能再种下一种毒相互克制相互制约,并不可能直接根除,除非找到母蛊。

    关于这病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的,只知道好像自从她得了这病以后,一向宠爱她的父皇开始对她不闻不问,甚至曾经许诺母妃一心只爱一人的话也随着母妃进入冷宫而失言。

    至于父皇后来还这么费尽心思地给她找名医,在她看来也只不过是他立爱仁名号的借口,毕竟要是这事传出去,一国的公主死于怪病只怕要遭受世人的非议,有损皇家威严罢了。

    魏蠡的手心也不自觉地出汗,握着楚凝曦手的力道也紧了几分。

    楚凝曦知道他是在担心,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对他嫣然一笑示意她放心一些。

    紧接着是良久的沉默,三人都心照不宣的草草用完这顿早饭。

    楚凝曦想起昨日在山下看到一只小兔子,对魏蠡软磨硬泡这才把他哄去下山捉兔去了。

    看着魏蠡无奈离去的背影,楚凝曦收回笑容直接向宋经的住处走去。

    宋经的房间是在那棵桂花树下,这座山上有好几个小院,而昨夜楚凝曦和魏蠡歇息的地方是另一处的偏院,宋经这才是主院,楚凝曦推开那个用栅栏围成的篱笆门,向里走去。

    宋经两腿盘坐在那桂花树下,他面前还有一个矮小的茶桌,此时他摸着花白胡子满是惬意地品茶,与这山水之中独居幽处。

    “楚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宋经为楚凝曦倒了一杯茶,微笑着用手示意她落座。

    “大师?我们以前见过?”楚凝曦更加疑惑,这大师怎么说一套是一套的,他感觉他身上似乎有许多秘密。

    宋经并没有作答,只是看向远山那轮刚刚升起的日出,轻声道:“以血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