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谁是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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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色渐明。“啊~”
一阵尖锐的叫声打破了医院的宁静。
明卓看着病床上依偎熟睡的男女,震惊尖叫了一声。
巫朵朵睁开睡意惺松的双眼,眯着眼看着打扰她好梦的来人,心底生出隐隐怒气。
“你怎么跑到我辰哥床上了!”
明卓亮着嗓门大声控诉着,仿佛像原配抓到小三在床的理直气壮。
“精神这么好,看来鬼王还是拍得太轻了。”
巫朵朵都懒得抬头看明卓一眼,坐直身体,抽回了谢九辰一只抓紧的手,揉了揉酸麻的手腕。
明卓一听,愣了愣,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恶毒,我昨天可是奋不顾身保护了辰哥,你呢?跟个废物似的一点忙都帮上,还敢诅咒我。”
“明卓!”
一道凌厉的男声从门外响起。
明卓转头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明元武还有谢夫人等人,身后跟着几个医护。
明元武正眉头紧蹙,表情严肃地呵斥着他。
“朵朵、谢夫人,对不起,小卓被鬼王伤了心智,脑子不好使,你们千万别跟他计较。”
明元武尴尬地陪着笑,视线小心翼翼地朝巫朵朵投去。
巫朵朵盈盈起身,没有理会一旁的明卓,淡笑地看着谢夫人,“林阿姨,相公他昨夜醒了。”
谢夫人两眼放光,惊喜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谢九辰,转头问道:“真的吗?”
“嗯,醒了一会又睡过去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巫朵朵轻柔地点了点头。
一抹晨曦投在她侧脸上,少女清丽地立在淡淡金色晕光中,宛如含苞待放的百合,恬静又美好。
谢夫人忙招了招手,两名金发碧眼的医生走了进来,给病床上的谢九辰做着检查。
一行人退出了病房,在隔间的套房里等候着检查通知。
“元武,你说昨夜那鬼物又来了?”
谢夫人并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和秦秘书彻夜安排了专机,去接明家老爷子,还说服老爷子带上驱邪的高人一起过来。
她忙活到了大半夜,就眯了一小会。
明元武就匆忙地找了来,描述着昨夜发生惊心动魄的场景。
她吓得带人急忙赶了过来。
“阿姨,是真的,幸亏我昨晚守在病房,那鬼王才没有得逞,后面是我二叔来得及时,才灭掉那鬼王的。”
明卓抢先回答着,他怕谢夫人不信,还想脱衣服,准备让谢夫人看看鬼王留在他后背的伤口。
忽地转头,看着巫朵朵还在,嘴角一撇,停住了手。
明元武一边想捂着老脸,一边又想捂住侄子的嘴,急得抓耳饶思的。
他涨红着脸,偷偷抬眸看了巫朵朵一眼,不敢吭声。
谢夫人一脸感激的看着两人,弯腰鞠躬致谢,“谢谢!谢谢你们两位救了小九。”
明元武赶紧侧身一躲,不敢受礼,赶忙搀扶着谢夫人,说道:“嫂子,这可受不了,其实我……”
他忙侧目看向巫朵朵,见她略微摇了摇头,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只是略尽绵力而已,是小九自己福缘深厚,有贵人相助。”
谢夫人只当明元武谦逊有礼,赞赏地说道:“不亏是玄门世家,高风亮节。”
她又看向明卓,也带着笑意柔声道谢:“小卓也是好样的,小九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明卓嘴角挂着一丝满意的微笑,声音洪亮的说道:“阿姨,我昨晚说过,有我在那些东西伤不了辰哥的。”
随即,斜着眼睛看了巫朵朵一眼,“不像有些人,说是未婚妻,大老远跑来跟个拖油瓶一样,什么……唔……”
明卓话都没说完,被明元武一把捂住了嘴。
明元武不管侄子如何挣脱抗议,一边拖着明卓就往外走,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意。
“对不起啊,朵朵,还有嫂子,小卓一定是昨晚受了鬼物影响,嘴巴老爱胡说八道的,我要带他出去晒晒太阳,祛除鬼气。”
“这样啊,那快去吧,别耽误了。”谢夫人担忧地看着两人。
明元武朝着巫朵朵礼貌地颔首,大力地捂着明卓的嘴,不顾明卓抗议直接拖走。
谢夫人转身握住巫朵朵的手,慈爱地看着她,“朵朵,你也辛苦了,坐了这么久飞机还守了小九一夜,也累了吧。”
巫朵朵摇了摇头,“林阿姨,我不累的,只要你们都平安就好。”
谢夫人伸过手,怜爱地整理了巫朵朵耳边的发丝,“小九这边我在就行,我让华管家带你先回酒店歇息一下吧。
下午明家老爷子要来,到时候你再来帮忙一起招待客人。”
巫朵朵乖巧地点了点头。
跟着华叔一起,坐车去往半岛酒店。
巫朵朵带着黑猫住进了总统套房。
华叔说这家五星酒店也有谢家的股份投资,算是谢家海外资产之一。
这一层长期都是供给谢家人出差使用的,另外谢家在海边有两栋别墅庄园是度假住的。
巫朵朵暗自思忖着,谢家果然家大业大,难怪有人使用一些阴招算计。
还是要尽快找到幕后之人,解决掉隐患,以免谢九辰老是招人惦记,影响自己寻找天书。
M国临海一栋别墅里。
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推开玻璃花房门。
白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拿手帕仔细着擦拭着架子上盆栽的叶片。
黑袍男人掀下头顶上的围帽,露出一副苍老的面孔,布满皱纹的脸上还隐隐带着青灰色。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老这么多?”白衣男子有些惊讶,沉声问道。
黑袍男人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声音有些沙哑,“任务失败了,被反噬了。”
“哼,你不是说自己很有能耐一定能弄死谢九辰吗?”
白衣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黑袍男人定定看着眼前的人,也不气恼,“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擅自对谢景深出手。”
他语气顿了顿,又平静地说:“可你要知道,如果不把他们弄死,怎么坐到那个位置。”
白衣男子丢开手帕,“你闭嘴,不要教我做事,把尾给我扫干净,不要让人查到跟我有关。”
黑袍男人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好,我先回南国养伤,过段时间再来找你。”
他站了半晌,不见白衣男子有任何反应,只好往后倒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白衣男子眸光闪动着,伸出手狠狠把架子上的盆栽都扫落在地。
“砰、啪!”
一阵花盆倒地的碎裂声响起,瓦砾沙石四溅,翠绿的枝叶折断,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