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深情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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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金色的光芒在高楼大厦间穿梭。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墙幕洒在谢九辰的身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分明。
他静静地伫立在窗前,背影笔直而坚定,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孤寂。
巫朵朵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下楼来。
谢九辰耳尖动了动,听到了楼梯的脚步声,转过头来。
淡金色的余晖在他身上缓缓流淌,几缕发丝轻轻搭在他的额间,他的眼睛深邃幽深地看向巫朵朵。
此时,谢九辰思绪万千。
一回海城毛筠楠就直接带走了他的父母。
他的父亲刚醒,身体还虚弱,毛筠楠说上面安排会送到一处秘密的地方进行调养。
与其说是调养不如说是变相的监禁。
他的母亲走之前连声叮嘱他,让他一定要和巫朵朵尽快订婚。
原因是他爷爷临终前交代的,只有他和巫朵朵在一起,谢家百年的诅咒才会破解。
对于这桩婚姻,谢九辰之前并不愿意。
他爷爷为了培养他,能够当一名合格的继承人,从小受到各种严格的家族教育。
他依照着他们的期望成长,心底的叛逆如同嘶吼的野兽,直到在国外那几年,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宣泄和释放。
“你回来了,谢叔叔和林阿姨呢?”
巫朵朵有些不习惯谢九辰这么盯着自己,她撇过头,坐在沙发上。
谢九辰也跟着坐到巫朵朵身边,低沉的说道:“毛筠楠带他们去一处疗养院了。”
巫朵朵皱了皱眉,“还是公司的事吗?你也不用把情况想得太糟,或许很快就……”
还没等巫朵朵说完,谢九辰忽然扯住巫朵朵手臂,把她整个身子带入怀中。
他精致的下颌线藏入她的颈窝间,之后谢九辰都没有其他动作。
只是安安静静地拥抱着她。
扑通。
巫朵朵瞪圆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却停了半拍,而后又飞快地加速起来。
她微微侧了侧脸,余光中看到谢九辰紧闭的双眼。
或许,他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只是想找个人依靠一下吧。
“巫朵朵,我们……”
“大少……”
谢九辰沉闷的声音从巫朵朵耳边传来,忽地,秦秘书从门口响起。
“咚!”
巫朵朵整个人一惊,一个大力把谢九辰推倒在沙发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随即,身形快如闪电般挪到另外一处沙发上。
秦秘书:“……”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大少爷上半身,扭曲地躺在沙发上,整张脸还埋进沙发里了。
“咳咳……怎么了?”
谢九辰俊脸微红的爬了起来,用手虚掩着嘴咳嗽了几声,神色不自然地看向秦秘书。
“呃……”
秦秘书表情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巫朵朵。
巫朵朵瞄了秦秘书一眼,面无表情地起身,准备离开。
谢九辰俊眉微蹙,有些不满看向秦秘书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朵朵又不是外人。”
“大少,靳小姐在楼下,她说想……单独跟您谈谈。”
秦秘书只得硬着头皮禀告完。
“不见!”
谢九辰皱着眉,语气已经十分不悦了。
这秦秘书还是他舅舅专门给他安排过来的,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她说是有关于您二叔的事想跟您说。”
谢九辰神色一松,眼底划过一抹亮光。
他眼神缱绻地看向巫朵朵,轻声说道:“朵朵,你陪我一起见见她吧。”
巫朵朵对见靳希柔没有半点兴趣,可听到说靳希柔是要说谢景明的事,她心思一转,缓缓颔首。
谢九辰嘴角微微勾起,淡声吩咐着秦秘书,“你去把她带上来吧。”
片刻后,靳希柔纤细的身姿出现在门口处,她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而来。
她穿着简约的米色长裙,鸦黑的头发随意散开,含情脉脉的眼神,一进门就紧紧的看着谢九辰。
“九辰哥哥……”
她快步往谢九辰沙发处走了几步,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另外一边的巫朵朵。
她脚步猛然间顿住。
她含羞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厌恶,轻咬了咬唇瓣,怯生生地看向谢九辰,“九辰哥哥,她怎么也在这?”
谢九辰面无表情的看向靳希柔,冷淡说道:“你不是说有关于我二叔的事要说?你说吧。”
靳希柔狠狠地瞪了巫朵朵一眼,转过头眼角一红,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九辰哥哥……其实你不知道,从你出国后,我过得有多辛苦。
那年阿姨把我们全家赶出了谢家,我、我爸欠了别人很多钱,他就把我送去金罗马陪酒!
后来、那头我被人灌醉,那人把我拖到酒店……想侵犯我、我当时就想跳楼自我了断。
可是想到了你,我不甘心就这么去死,我拼死反抗,砸破了那人的头,跑出了房门,遇到谢景明,是他救下了我。
但是,我也无意中撞破了谢景明在做非法的事,我为了活命,只能受他胁迫,给他办事。
这几年我努力装乖巧懂事,听他摆布,他也慢慢对我放下戒备。
我趁他不注意,偷偷藏了很多证据,就想着有一天等你回来,亲手交给你。”
靳希柔脸色苍白,泪光盈盈地看着谢九辰,哽咽地继续说道:“九辰哥哥,我对你是真心的啊!
不管我之前做了什么欺骗你的事,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靳希柔可怜巴巴的模样,再加上这一番深情的表白,听得一旁的巫朵朵都有些动容。
巫朵朵不动声色地看了谢九辰一眼,她很想看看谢九辰现在脸上的表情。
只见谢九辰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目光,声音淡漠地问道:“证据呢?”
啧啧啧,怎么谢九辰这表情,丝毫都没有半点心软动容的模样。
巫朵朵在旁看得直摇头。
靳希柔咬了咬唇,泪眼涟涟的望着谢九辰,娇嫩的红唇微张。
她有些惊诧,以前只要她一哭,哪怕谢九辰再不耐烦也会安慰她两句的,怎么今日竟毫无波动。
她说的那番话是她精心打过几遍草稿的,话里发生的事半真半假,她确实是受人胁迫,但不是灌酒,而是下药。
她那天拼死一搏,刺伤了那人,一路慌不择路跑到顶楼总统套房,无意中撞见了谢景明。
谢景明身边黑袍人正施展着什么妖术,一个男人浑身鲜血的躺在地板上。
那黑袍人准备对她下手,她故意装惨倒在谢景明怀中,还试图勾引他。
最后,两人一夜春风,谢景明心软留了她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