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爸已经说了郝有钱暂时保住了命，我们已经知道他的情况就放心了。”涂以林开口说道。

    “告辞。”

    何晏将不服气的焦天拉走，几个人下楼就上车驶离医院。

    留在病房口的郝有名，看着那三个真是来探病的人，有些沉默。

    倏地松了口气，垮下了后背，开门回了病房。

    “爸，能不能过一段时间再把郝有钱送去手术？我还想...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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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有名真是一直都没变过，还是那么的不会说话。”

    焦天使劲带上了车门，埋怨道。

    “你也不见得多会说话。”何晏一记飞剑扎在了焦天的胸口上，还附送了一个白眼。

    焦天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走进了何晏的家门。

    何晏摇摇头，招呼涂以林在后面走了进去。

    “凯瑟，关闭所有的戈斯林系统，回到房间去。”

    “好的，何晏少爷。”

    凯瑟二话不说，立马回头执行何晏的命令。

    本来何晏家的人工智能产品就少，如今关了戈斯林系统也看不出多大分别。

    “嗯？不是说凯瑟做饭吗？怎么回屋了？”

    焦天躺在何晏家的沙发上，翘起头看向凯瑟回房间的背影不解道。

    何晏看了焦天一眼，去厨房拿出几管营养剂叫他先对付对付，焦天看到那管状食物，连伸手接一下都不肯，咧着嘴嫌弃道：“没事，我能挺。”

    “不吃拉倒。”何晏又把营养剂递给了涂以林，涂以林倒是没矫情，关键是他想知道这营养剂是有多难吃，让不挑食的焦天都宁愿饿着。

    “我想我家应该是不受戈斯林系统监控的，因为昨天何麟宇承认他现在正在和国家政府合作了。”

    何晏回忆起昨天何麟宇和他说的话，思绪正在继续转动，他要尽量完整地回忆起今天早上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是昨天晚上回来的，我早上起来就看见他在楼下等我。”

    “他见到我很生气，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拳...”

    随着何晏的叙述，他们仿佛看到了早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你真是出息了！居然还监视我！”

    何麟宇愤怒地举起手，指着何晏的鼻子大骂，“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没人知道？我告诉你！你们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要想好好活着，就要装傻！”

    他拽着何晏的领口，小声说着：“现在所有的聪明人都在装成傻子，只有你们这种自诩聪明的人才会自取灭亡。”

    “要活着还是要成为别人的牺牲品，你自己看着办。”

    何晏并没有被人拎着领口的窘迫，认真地看向何麟宇，“那么，你是聪明人吗？”

    “你们猜得的确没错，这世界远远不像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平静，但是下面的波涛汹涌可不是你们能够揭开看的！”

    “我不是聪明人，但是我会选择去依附聪明人。”

    “如果你们装傻，很有可能最后会把你们留下来当个观察对象，如果非要当那个出头的鸟...那就谁也保不了你们！”

    听到何麟宇一句又一句地装傻才能活着的理论，何晏忍不住嗤笑一声，“什么时候想知道真相也是一种错误了。”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傻子才能活下去，是只有胜利者才能活下去。”

    “傻子？当聪明人爆发的时候，傻子只能被推在最前面，被当做挡箭牌死掉了！”

    何晏丝毫不服输地对上何麟宇的眼睛。

    这世界上的聪明人不知凡几，不是所有的聪明人都会甘愿躲起来当缩头乌龟，总要有一个领头人站出来，去把这个世界的真相都挑明。

    “胜利者？你们真是不知深浅，等你们摸到最后的真相的时候，就会甘愿当那只缩头乌龟的。”何麟宇看不上何晏的年轻气盛，但是有些话他只能说到这里，再说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不要以为偶然间猜到我在做什么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渴望能被赦免的一个边角料而已，你们要斗争和我完全没关系，但是你要时刻记住一点，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眼睛之下，谁都没有例外。”

    何晏没有回答，但是从他的表情里能看出他并没有被何麟宇说服。

    何麟宇也没有再劝说，既然何晏这么倔强，那么就让他自己去撞得粉身碎骨吧，他全当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毕竟，在他们的计划完成之后，谁也不知道世界上还能活下多少人。

    到时候，一切都可以是新的开始。

    “我希望到时候能看到活的你，别和那只猫一样，随随便便就死在了大街上。”

    何麟宇拍打着何晏的肩头，用刻薄的形容表现出他的愿望。

    何晏神色僵硬，后牙槽紧紧咬在一起，颊边的肌肉鼓了起来，“你们为什么都要和我提它？不提它不惹我的话就不会说话是吗？”

    何麟宇诧异地看向何晏，“不过就是一只猫吗？你不会现在还没走出来吧？这样心软你还要当胜...”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晏的一拳打倒扑在茶几上。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最后惊动了凯瑟，凯瑟违背了何麟宇的命令，擅自打开了戈斯林接通了警察系统，最后两个人双双被带走。

    “你那脖子是怎么搞的？你爸下手那么狠？”

    焦天躺在沙发上，侧过头用下巴点了一下何晏脖子漏出的瘀痕问道。

    何晏低头看了一下掐痕，一直蔓延到胸膛，无所谓地回道：“也没什么，他和我提那只猫，我就和他提我妈。”

    “公平。”

    一时间客厅里有些安静，焦天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涂以林思考了片刻，抬头问道：“何麟宇说咱们猜对了，那就代表咱们说的人工智能失控了是真的。”

    “对。”何晏认同这个观点，“而且他说他们在监视我们，那个他们是谁呢？”

    “是人工智能？一群机器人在监视我们？”焦天忍不住打了个恶寒，想想一群发光的机器人，正在围住人类，连上厕所都要学习...

    “咦~”

    涂以林摇摇头，“这个他们不一定指的是人工智能，还有可能是控制人工智能的那群人，关键是他们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