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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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心下有些不解,同时又淡淡的松了。起,告了声罪,伸手接过了李承乾递来的书信,小心的窥探了一眼李承乾的神情,越看越觉得可能是侯孪沛挂了。想着自己心中隐隐的庆幸,房遗爱暗骂自己一声“冷血”赶紧打开书信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房遗爱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拿着手里的书信,呆呆的看着李承乾,干巴巴的问道,“殿下确定这是她的笔迹吗?”
让房遗爱失望的是,李承乾点头给与了肯定答案。
想到之前自己不满侯栾沛狠辣的穷追猛打乱迁怒,这才让借着侯栾沛得罪崔卢两家人的事儿,让房崎找可靠的人去散布谣言。谣言虽未对侯家造成什么动筋骨的损伤,不过能断了李承乾和侯栾沛的密切联系,没能让侯栾沛进驻东宫,到还算是让房遗爱满意。
不过对于侯家其他的事情,什么印子钱啦、开妓院啦、逼良为娼啦等等这些,房遗爱却并不知情,却也明白应该还有另外的人在推波助澜,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看侯君集不顺眼,还是别有用心,房遗爱就不得而知了。
他房遗爱没那实力,也没那人力和财力去追查,更何况又有官府的介入,房遗爱更不敢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在点着了流言之后就明智的叫房崎把人给撤了。
只是照着封信看来,若是上面的说的是真的话怕是自己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以侯栾沛不讲理的程度,怕自己以后的麻烦还会不断,甚至牵连家人!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侯栾沛入东宫! 房遗爱烦躁的在书房里来回走动,心下连掐死李承乾的心都有了!你说你一国储君,至于这么的猴急嘛!也不想想自己储君的位置有多少人在眼红的盯着,还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怕流言四起,说你德行有亏!等等,流言! 房遗爱怔怔的顿住脚步,关于之前侯孪沛的流言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边,然后扭头望向正眼巴巴的看向自己的李承乾这才明白李承乾哭泣的原因,怕也是顾忌之前的流言,所以才一个人没注意的躲在这里无措的抹泪。
看着李承乾眼里的无奈,房遗爱也很无奈,照之前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态度来看,怕是断不会让侯栾沛进东宫的 即便进来了也未必会得到什么好脸色看,就侯栾沛的脾气,怕是早晚会受不了气给东宫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麻烦,更何况现在……
唉,长叹一口气,房遗爱有一些可怜侯栾沛竟然找了这么一个没法负责任的男人。不过可怜她归可怜她,为了身家性命计,房遗爱还不至于热血冲脑大义凌然的让李承乾去努力的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去!除非自己活腻歪了,真没脑子的想要拉上全家陪葬!
重新立在李承乾面前,房遗爱一边把手里的信纸整齐的叠好,塞进信封里一边直视李承乾的双眸,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说是半夜。”李承乾眉头轻皱的说道,眼神奇怪的看着房遗爱,好似在说“信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
“不是这个!”房遗爱压着声音,头大的低吼道,“我问的是你们什么时候上的床!具体时间!”
李承乾脸上一红,随即恼羞的瞪了房遗爱一眼,小声说道,“去年游园会之前。”
“也就是去年八月上旬的事儿?”房遗爱算计了一下时间,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被房遗爱看的有些不舒服,点了点头,别开了自己的眼神。
“时间不对!按照这样算的话,就超过十个月了!孩子不应该是你的。”房遗爱松口气说道。
李承乾愣了一下,所忙的看了房遗爱一眼,低着头小声说道,“九月你出事前两天有过一次,月底还有过两次。” 房遗爱刚有些放松的心,又因为李承乾这两句几不可闻的话,给惊得提溜进了嗓子眼!整个人顿时给气乐了。九月底还有两次!天神啊,九月的的时候关于侯集沛的各种流言已经满天飞了,侯家的流言是如洪水滔滔般丰富了市民的无聊生活,你,你竟然,竟然还。…。
看着知道自己做错事而不敢抬头的李承乾,房遗爱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这么多的流言你又不是没听说过,怎么还,还能坦然的这样干那?真不是你是神经大条,还是真真的很喜欢侯慧沛了。
一想李承乾的实际年龄,还有他的家庭关系,指弈的话语,房遗爱也就无法说出口了。
“你想怎么办?”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房遗爱问道 。
“我,我,”李承乾带着希翼的目光看着房遗爱,结过“我”了老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显然,李承乾自己也明白,想要让侯栾沛母子入住东宫的话困难堪比登天,可是他实在是不想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没有父亲,整日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母亲,他自己体味过没有父亲疼爱的滋味。
看着李承乾为难的模样,房遗爱知道李承乾是想接她们母子进宫,可是……
不对!房遗爱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慌忙打开自己叠放好的书信,再次展开来,看着上面工整娟秀的字体,怎么看也不像是半夜刚生产过的妇人所写啊,下笔那个稳,完全没有产后体虚的无力感!
顿时,房遗爱心里一凉,后怕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拿着书信来到李承乾身边,不过李承乾疑惑的目光,让他在认真看看这上面的字体,再次细心的辨认一下可确定是出自侯栾沛的手笔?
看着房遗爱焦急凝重的神色,李承乾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慌乱,按照房遗爱的要求认真的看了一遍,还从书桌右侧的一个抽屉了取出了之前侯栾沛写的字,认真对照了一下,确定是侯栾沛的亲笔。
房遗爱语气凝重的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承乾惊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房遗爱,面上的疑惑渐渐的化为凝重,眼底闪过一丝的凶光。
先前两人的思路都被引到了骇子的身上,差点而忽视这封信书上,字里行间里透露出来的四平八稳了。
李承乾好歹也是皇家的孩子,之前还亲身经历过自己父皇夺位之事,虽然心里不肯去正视,但是该有的警觉性和思维还是有的。
经过房遗爱的一点醒,李承乾自然猜到这封信可能是侯慧沛为入东宫编造的,也有可能是受人控制才写下来了,也或许是别的,可是无论哪一种,都说明有人对自己这个太垩子之位有了非分之想!开始看自己不顺眼了!
“保她?还是保你?”房遗爱突兀的问道,心下却在赞叹,这思维反应,不愧是皇家的孩子!
“怎么说?”李承乾已经恢复自己的储君风范,抬眼望着房遗爱,示意他往下说。
“舍你保她的话,你们两个可能都会死!舍她保你的话,她或许会怨恨你一辈子,最起码,只要你活着,她就有可能安全。”房遗爱说道。
“保我!”李承乾几乎是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俩字!
“你和她的事儿,有几个人知道?”房遗爱问道。
“除了我身边的李清,还有她身边的袖儿之外,没有第五个人知道。”明白房遗爱问的是什么,李承乾倒也不隐瞒,不过说完最后一句之后,李承乾心下又有些怀疑了,真的没有第五个人吗?那为什么会有这封信?
“记住一点,你没碰过她!与她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未逾越!孩子也不是你的,是有人想要陷害你!否则……”房遗爱说着,定定的看着李承乾。
明白房遗爱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李承乾慎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涣涣说今天长孙大人沐休。”房遗爱点头说道。
李承乾轻颔了一下首,朝门外高声喊道,“来人!”
“太垩子殿下!”李清满脸激动的推门而入,恭敬的叫道。
“孤要洗漱更衣,让人准备马车,马车要素的!一会儿孤要微服出宫!”李承乾连声吩咐道。
“李总管,顺便让人取几枚剥了壳的热鸡蛋来,有用。”
房遗爱紧跟着朝刚要领命的李清说道。
李清怔了一下,不过一看到李承乾仍旧有些红肿的双眼,也就明白了,当下跟进退出去办理。
看着鱼贯而来的宫人,全都默契的低着头伺候,李承乾满意的朝李清点了点头,房遗爱也等是明白了李清为何能够得到李承乾的青睐,被大加提拔了。
一会之后,一亮素颜的马车便悄悄的出了东宫,直奔长孙府而去。
若是有人留心的话,就会发现,驾车的是李承乾的心腹侍卫乔装的,车辕旁边左右留心的是乔装的李清,马车里不停小声合计互对词语的,自然就是李承乾和房遗爱了!
没多久,正在书房看书的长孙无忌就接到了家人的禀报,说是太垩子微服到访。
(破电脑,洗澡之后留下了后遗症,老是动不动就罢垩工死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