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调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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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熊猫眼哈欠连天的为苍穹穿衣,为了缝这件白袍,她和彩灵忙的一夜未睡,困死了。苍穹抬起手臂皱着眉头疑问的看向叶善善,她忙打起精神看过去,这袖子?立即满脸通红呐不成语。
袍子多是彩灵的功劳,她就缝了两只袖子,可是为什么会一只长一只短?
“要不,这件还是不要穿好了?”半响让苍穹瞪着低下了头,囧……
顺着低头的动作,柔美的颈子间露出耀目的红绳,绳末端隐于微微敞开的衣内,衣服与皮肤间那娇嫩的曲线。
“善善。”
叶善善茫然的抬头带着习惯的寻找着他深隧的眼睛,倾刻如沉入一片深海。
有点粗糙的指尖捏住叶善善小巧圆润的下巴,看着她惊如小鹿般清纯的眸子,明明很惊惧却又毫不躲避的与他对视,微微张开的粉嫩的唇瓣间玉色的贝齿未合,里面小小的粉舌闪着水水的光泽,引诱着他。
她在他眼底看到了什么?以往的不屑与冷洌还有一丝丝温柔?很想擦擦眼睛是不是看错了,难道昨天熬夜视力下降?或是脑子迷糊产生了幻觉?
“善善。”低哑微醺的重复。
“啊。”下意识的回应,完全溺毙在他的眼神下。
似乎除了从她进来的那天挨了二十棍之外,他这个主子对她这个婢女还算可以吧?(还要除去逼她看他吃饭、看他脸色、还有洗成堆衣服之外)并没有再因为他的刁难而挨棍子,天知道那可怕的棍子让她多害怕,难道那二十棍是报当初她踹他一脚之仇?那他也太记仇了吧?
唇间传来一阵阵酥麻刺痛,他正用手指□□着她粉嫩唇瓣。
“没擦姻脂?嗯?”邪邪的眉眼,微翘的嘴角。
“没。”傻傻的回答,苍穹今天很反常,这样很奇怪,难道?
手指甚至伸进她嘴里,触摸她软软的口腔壁,逗弄着她湿润的嫩舌,隐隐的眼神带着几分轻佻的看着她。
口中的异物终于让她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瞪大眼睛,他这是,挑戏她?可恶!看她不把这只作恶的手指咬下来。
想跟做永远是两个概念,当细牙落下的时候,效果跟她脑中所想差了N长一截,她真敢把他手指咬下来吗?
苍穹看着沾满口水的手指上浅浅的两个牙印,当那小小的舌头与口腔壁吸吮的柔软感觉落在心里,他缓缓的邪恶的笑了。
那是什么表情?叶善善打了个冷颤,不好的预感。
“咬我?”其实是肯定的语气。
她倒退一步,目光游移,躲避。
“很好!”盯着她飘忽的眼神,脸色转眼间变得阴暗,全然没了刚才的。
不小心对上他阴暗的目光,果然是她看错了,恶魔怎么会温柔呢?她还以为,他对她有一点……暗扭大腿,迅速碾灭心中那一点点所感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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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大殿,就是她与莫若秋第一次见苍穹的地方。
苍穹随意搭坐在墨石椅上,后面是左右两位护法,左护法掌管云隐殿刑罚,右护法平时帐本不离其身,应该是掌管云隐商贸往来。
大殿气温及气氛萧瑟低靡,另叶善善早上那股不祥预感欲加强烈,本想站离苍穹后方,结果被他拉至身旁,说是怕她看不见,丫得你以为看电影啊?还看不见?扁嘴……
此时,白衣人拖上来两具血淋淋的刑犯,后面触目惊心的四道鲜红的血迹,全身皮肉外翻,形同人棍,比当初救苍穹时还惨,另叶善善有点脚软。
扔到离叶善善与苍穹三米远的距离,两人口中□□身体翻滚,似乎痛不欲生。
“还不肯说吗?”苍穹状似无意问起。
“秉主上,此二人口风很紧,受邢后仍未吐口。”身后左护法面无表情道。
有些不忍看地上两个血人,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这样的折磨虐待?
“苍穹,我求你,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的。”其中一个尖细的声音道。
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叶善善细瞅那人的脸,不认识。
“要痛快可以,说出主谋。”苍穹睇向他缓慢道。
“杀手也有杀手的规距,请苍殿主网开一面。”半响,那个黑衣人犹豫着。
“很好。”苍穹似乎赞叹的他的不屈。
叶善善突然想起来!在暗格内曾听到的对话,他们,难道就是当初害苍穹重伤,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怪不得她听这声音耳熟。
“规距?”苍穹动了动指节,“那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规距是一向有仇必报,以百倍奉还!”
地上两人闻此话全身俱一震。
“好歹两条命赔给你!苍殿主了断吧。”
另一黑衣人偻成一团,悲鸣出声,似只求一死。
“我说过,说出主使你们才会有选择。” 苍穹道。
两人粗重的喘息。
“大哥,这事本就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办事收银,如今弄得生不如死,钱财两空为何还要替他们遮掩。”
那个被叫大哥的黑衣人脸上几分颓败,乱发铺面苍凉满目,思索片刻。
“杀手任务失败是不能透露出雇主的名子。”语气仍在坚持。
“不说是吗?”苍穹并未恼火,淡然一笑,轻轻一弹中指,地上黑衣人右手捂左手便惨叫一声。
“大哥!大哥!”旁边被叫二弟的黑衣人急切出声,赫然看到他大哥一只手自腕间脱落,正血淋淋掉在地上犹自轻颤。
叶善善惊恐的后退一步,苍穹眼神扫过来,带笑的嘴角轻问。
“怕了?”
别开目光,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收缩,全身由内而外开始寒冷,他让自己看这残忍一幕?究竟为什么?
“胆子这么小怎么给人做事呢?”噙着笑意自她惊恐的脸上移开。
觉醒般的抬眸,捂住心脏,用力的安慰的想,这应该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并没有针对她的意思,没有任何隐晦暗语,不要自己吓自己。
“想说了吗?”苍穹像失去耐心般冷冷问。
“不,我不……”地上的血人在□□。
苍穹毫不犹豫的中指一弹,又是一声更凄厉的惨叫,右手手腕断开,断开的右手还紧握着左手腕处,叶善善压下翻腾难忍的胃,终于了解,苍穹的凶残,狠毒之名来由。
“还不想说吗?”苍穹中指微动,便听到黑衣人大叫。
“我说!我说!”
血泊里的人苦苦挣扎着。
“是青云派!他们是幕后主使!”
苍穹中指反扣,眉头紧锁的敲击椅臂,陷入思索中。
“青云派的掌教吗?”半响,若有所思的开口。
“此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我保证,此人武功必出自青云。”
苍穹挥手,白衣人上前拖起两人,叶善善只听两声骨头脆裂声,便见二人如死人般被拖了出去。
这样结束了吗?眼神惊慌的望向苍穹。
“善善!”苍穹在她耳边,“想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用声音诉说着最冰冷的话语。
哑然的张嘴却发现嗓子酸涩的发不出声音。
无助的视线中,一个人被扔至苍穹面前,用着那双只剩骨头无肉的血手向前抓爬,边爬边悔恨的求饶。
“主上,属下错了,属下不应该因为金钱美女利诱而透露出主上的行踪,主上,求你饶我一命,我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求求你饶我一命。”爬至苍穹面前,竟然用血手抓住了苍穹的白靴。
“只有透露行踪?”苍穹并没有像叶善善想像中般大怒,反而很平静的反问,这种平静让她更加不安。
“属下错了,属下全部交待,都是受青山派掌教指使,说要得到主上的秘图,属下一时糊涂,一时被迷惑,属下一心为主上做事,都是青山派从中挑拨,属下一时不察,着了他们的道儿,求主上饶命!求主上饶命!”
“饶命?”不知为何,苍穹说话同时竟是看着叶善善,“犯错之前可曾想到饶命.”看她那张早吓的没了血色的脸蛋.
“属下脑袋一时糊涂,一时糊涂……”那人连连重复,头发不知被谁拖拽掉一大片,基至看得到头皮上的血管。
“这样糊涂的脑袋,还要它做什么?”苍穹一脚踹翻那人,起身怒斥,叶善善惊得硬生生的又退了一步。
他目光看向她,将僵硬的她拉回身边,唇附在她耳边轻轻的霸道的说,“你害怕了吗?”她看到那人的脑袋如一颗摔碎的西瓜四分五裂,倾刻,嘴唇干裂,脑袋中一直轰隆隆,如被火车辗过的东西炸开,意识有些恍忽。
声音如隔了几层雾般不真实,“去拿鞋,我讨厌沾着别有用心的人血。”
别有用心?背叛者?早知道要她看这场好戏,是他故意的,他……是在暗示自己将是下一个另他恶心的人吗?心似被紧紧攒住般疼。
习惯性的回应,转身,混混浊浊的走了几步,一股炙热的火焰窜向她的四肢百骸,无力的软倒,只觉得身下仿佛飘浮着一片云缓解了她的炙热,在她失去意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