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秦 第二十二章 短命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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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广也是个牛人,一通经营,很快拿下了燕地,还收获了大批的粉丝。燕人们建议韩广也自立为王好了,韩广心里是想称王,但心里有顾虑:“我老娘还在赵国呢,我要是称王了武臣不会放过她的。”燕人又说:“没事的,您看赵王称王时,老大陈王都不敢杀了他的家属,如今赵王也不会杀您家人的,放心吧。”韩广觉得还挺有道理了,那大家一起来当王好了,我也自立个燕王做做。武臣听说自己的手下又单干了,当然也是气得不行,但张耳、陈余劝他说:“事已至此,我们杀个老妇人也起不到什么用处,不如送韩广老娘去燕国,表示恩惠,再趁其不备攻打燕国。”武臣同意了,张耳、陈余还是挺讲究道义的,就把韩广老娘送去了燕国。
但该打的仗还是要打的,不久后武臣率军攻打燕国,不过韩广早就准备,在边境部署了严密的防线。张耳、陈余看燕国防线稳固,劝武臣先回去好了,以后再说,没想到武臣铁了心要灭了韩广,不肯回去。好好打的话,赵国的实力肯定强于燕国,可武臣有一天突发奇想,想过一把当间谍的瘾,就亲自乔装打扮混到燕国去刺探敌情。可武臣不是007,技术太差了,混到燕国去后马上被人认出来,给抓住了。
这下好了,赵王被抓了,这仗还打个毛线。张耳、陈余只好派使者到燕国,想花重金把武臣赎回来。到嘴的肥肉还能让他飞了,韩广不要钱,只要赵国的一半土地。张耳、陈余当然不答应,一半土地送出去的话,韩广的势力还得了。可眼下赵王在人家手里,又没办法火拼,张耳、陈余只好一次又一次派使者前去谈判,结果都一样,使者被杀,没得商量,就要一半土地。
张耳、陈余一筹莫展,这时候一个后勤兵自告奋勇,说能带回赵王,但大家都没理睬他,觉得他在说笑话。小兵跑到了燕国,见到燕国将领,问他说:“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不?”燕将回:“不就是想把赵王弄回去吗?你找死啊。”小兵继续问:“你知道张耳、陈余是什么人吗?”“听说他们还挺牛的。”“那你知道他们想干啥吗?”“你真烦人,他们不也想救回赵王吗?”
“哈哈哈,你真笨,张耳、陈余是屈居人下的人吗,之前他们为了稳固局势,没有和武臣提出三分赵国,如今赵国平复,赵王又被你们抓了,他们二人巴不得你们处死赵王,这样他们就能光明正大自立为王了。本来赵国实力就比燕国强,到时候两个王来一起打你们,你们能抗得住?”
燕将大惊:“我靠,张耳、陈余这两人坏的很,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来人啊,把赵王给放回去。”就这样,小兵带着武臣回到了赵国,这个机智过人的小兵并没有在史书上留下姓名。经过这次事件,武臣决定暂时休兵,晚点再处理韩广,可另一个出征的部将,李良又要搞事情了。
李良打下常山后回来汇报,武臣很满意,又让他去攻打太原,不过太原方面守卫严密,李良行进受阻。有一天李良收到了一封信,是秦兵送来的,他们说这是秦二世写给李良的信。信里说:“小李呀,如果你能改邪归正的话,我就宽恕的你过错,给你大官做做。”当然胡亥是不可能写信的,李良也表示怀疑,就准备回邯郸向武臣请求派兵增援。
李良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武臣姐姐的车队,他姐刚出去喝酒回来。李良看这支队伍有百余人,以为是武臣的队伍,李良就上前通报。武臣的姐姐喝醉了,不知道来的是李良,就让手下一个小兵去打发了李良。李良作为一个大将,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他手下开始煽风点火:“谁有本事谁当大王,这么一个女人家都敢羞辱将军,让我去杀了她。”
李良自从上次收到秦二世书信后就有点想投靠秦朝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索性就反了,于是派人杀死武臣姐姐这队人马,接着率军突袭邯郸。武臣猝不及防,邯郸瞬间失守,武臣和邵骚被乱军杀死,张耳、陈余事先准备了很多耳目,因此逃过一劫,并召集旧将,立赵王室后裔赵歇为王,退居信度(今河北邢台)。
可怜的武臣,从称王到被害,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乱世之中的人际关系尤为复杂,稍有不慎就小命不保,能活下来的都是人精了。张耳就是大人精,在各势力中游刃有余,最后还当上了赵王,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