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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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人,看见过他们三兄弟一次,好像从徐州往北去了。”

    徐州往北就是青州,刘备去转投袁绍了?

    曹操略疑惑。

    历史上的过程是刘备在徐州被吕布击败,无奈投曹。

    曹操待他颇为亲厚,封为左将军,出则同舆,坐则同席。

    后来董承,也就是皇帝的老丈人,说自己受皇帝的衣带诏,与刘备及偏将军王子服、校尉种辑、议郎吴硕,这些史上的反曹势力联合,准备谋诛曹操。

    但还没开始行动,曹操就召集刘备,说出了那段举世皆知的名言。

    曹操曰:“夫英雄者,当胸怀大志,腹有良谋,具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刘备问:“谁能当之?”

    曹操以手指刘备和自己,曰:

    “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刘备当时正在探筷夹东西,听到这话把筷子都吓掉了。

    他以为曹操在试探他,并看破了他的野心,要杀他。

    恰巧天上打了个响雷。

    刘备借机对曹操说:“圣人说,迅雷风烈必变。这话真不错,一个响雷,竟使我惊成这样!”

    此后曹操依然信重刘备,让他去守徐州。

    在他看来自己对刘备交心,说了天下英雄只两人,是多大的器重,然后再给予信任,刘备不可能反。

    但刘备就觉得曹操多疑,在他身边朝不保夕。

    刘备到徐州就杀了徐州刺史车胄,起兵反曹,完成背刺。

    徐州众多郡县响应,短短时间就聚集了不少人。

    此后衣带诏的事发了,董承等人被杀。

    曹操大怒,亲征刘备,刘备战败,关羽被擒。

    刘备这才一路逃往青州,一段时间后,又离开袁绍,再去投刘表。

    曹操在脑海里大致掠了遍历史上的过程,细节记不住了。

    但大方向不会错。

    因为这个过程中全是名段子,包括煮酒论英雄,招降关老二。

    曹操预见到刘备会先归降,而后再反,正准备在其反的时候,顺势将刘备斩了。

    擒关羽,凭曹操的预见性和聆听心声的能力,是有机会让其降过来的。

    但刘备居然跳过了投曹的过程……曹操思索了一下原因。

    史上的他对徐州杀伐惨烈,和徐州民众,兵马,都成了死仇。

    刘备当时很可能是看到了徐州再反复的可能,有重掌徐州的操作空间。

    而眼下的曹操,用相对‘平和’的手段,攻克徐州。

    徐州形势趋稳。

    刘备看不出再经营徐州的可能性。

    更关键的是近年来兖州的声势,威望,战无不胜。

    刘备比历史上要更忌惮曹操,早早离开,另谋出路。

    曹操暗自检讨。

    当时心思都放在奔袭上,没仔细考虑过刘备的心态,错过了杀他的机会。

    此时,曹操和几人议完事情,各自散去。

    他重新回到内宅,来到貂蝉的小院。

    墙头上,瑞瞪着夜色中绿油油的眼珠子,和曹操对了下眼神。

    门口还趴着寅。

    这俩货一上一下,把貂蝉的小院看护的贼瓷实,属于府内禁地。

    入夜就曹操能进出。别人来,需要貂蝉出来迎。

    不然不让进。

    曹操进屋,寅也跟着挤进来。

    内室,貂蝉一身月白色的中衣衫裙。

    夏日穿的薄,裙下的小腿光洁匀称,莹白如玉的双足,趿拉着浅杏色的绣鞋。

    文姬也在,类似的打扮。

    两张千娇百媚的脸,看到曹操的喜悦如出一辙。

    “我就说州牧会来的。”

    貂蝉声音柔媚,拥上来挽着曹操。

    她和曹操亲近惯了,以侍妾自居。

    两年多的朝夕相处,也不需要背着文姬。

    两女在临窗矮席后,相对而坐。

    席上放着笔墨,账本。

    新收徐州,河内两地,牵扯的利益,公私两端的支出庞大。

    貂蝉拉了文姬来,一起盘账。

    入夜的时间,外宅荀彧,贾诩,内宅貂蝉,文姬都在忙碌。

    一把手的曹操,回来后反而颇为悠闲。

    他在矮席后坐下,两女便暂时放下工作,把账册拿给他看。

    貂蝉起初对财税收支等事,懂的不多。

    但现在已能通过账目流水,准确判断各项支出,记录的清清楚楚。

    曹操看后放下账册:“过几日,我们出去走走,到各地查看农事和水利,最后去大野泽,入秋再回来。府上的女眷皆去。”

    貂蝉和文姬,都露出喜悠悠的神色。

    去年的大野泽之旅,怡然自在,让两女念念不忘。

    “我有事情想与州牧说。”

    文姬垂着小脑袋:“阿父说他和您是挚友,想让我认您做父执。”

    曹操心忖父执就是叔父,在汉时还有干爹的意思,更亲近。

    但蔡邕瞎认什么亲。

    “州牧记得拒绝阿父,我还称呼您做州牧,不想改叫叔叔。”文姬抿着唇瓣,飞快扫一眼曹操。

    曹操乐道:“叫州牧,叔父都不好,叫干爹吧。”

    文姬愕然抬头:“干爹是何意?”

    曹操只是随口一说,话罢起身。

    俩小美人都在,吃不着葡萄。

    他就不待了。

    “工作一天是做不完的,亥时了,早些休息。”曹操出了门。

    隔壁不远就是白珂,卞媚的院子。

    曹操回来,两人都知道。

    他准备在卞媚房里留宿。

    那就先去找白珂。

    曹操如今的修行,一动起来,便与天地契合,瞬时来到白珂的房间,仍是翻窗进去。

    白珂当即从榻上撑起身子,脚丫灵巧的探入鞋履,小跑下来迎他。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榻上走,频频接触热乎乎。

    知道他要来,白珂一直在等。

    她走路时亦给人一种魅惑感,玲珑秀巧的足端轻点地面,长腿交叠,几步走来已是风情绰约。

    “怎么才来?”

    白珂压着声音,清澈的眸子,在窗外月光照映下神采熠熠。

    曹操调侃说:“你这是被偷习惯了,等着我来。”

    白珂伶牙俐齿:“州牧倒是大大方方的来啊,为何次次翻窗?”

    曹操:“还算有些唇舌之利,一会好好展示。”

    白珂揽住他:“展示就展示。”

    俩人叙谈了一会,很快就展开深层次沟通。

    白珂格外热情,休息时深情道:“这几日想州牧想的紧。”

    曹操:“是我想你想的紧才对,你这环夫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环夫人是俩人的私房密语,曹操给起的称号。

    词条之前提示,说白珂苦练舞技,对身体的控制,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每一寸位置都可控,是当世第一舞艺人。

    曹操和她有了亲近后,确认属实,便给她起了环夫人的雅号。

    这名字,内蕴锦绣,要细琢磨。

    清晨。

    曹操是在卞媚榻上起来的。

    回来第一晚,照常加班。

    晨光中,卞媚仍在熟睡,娇艳不可方物。

    上午,曹操在府内理事,会见各方来访的人。

    下午便来到城郊工造营。

    兖州的工造也分两处,一处在陈留,曹操之前去视察过。

    另一处则在昌邑城郊,曹操随时可以查看。

    这次从邺城劫掠的近九百人的匠作,都带回了昌邑。

    曹操过来时,发现这里和难民营似的。

    抢来的九百匠人,各个惶恐不安,没精打采。

    曹操当时将他们驮在马上劫过来。

    但这些匠人,不可能就此安于待在曹营,因为家眷还在冀州。

    曹操来,就是告诉这批人。

    他们的家眷,不久就会来兖州与他们汇合。

    一众工匠,闻讯全都安静下来。

    有人嗫嚅道:“袁氏不可能放人的。”

    主动把匠作的亲眷送给兖州,当然不会。

    但冀州想把袁家的人,赎回去。

    曹操和麾下谋士商量,打算狠宰冀州一笔,把袁氏的部分人放回去。

    除了袁绍的幼子袁尚,暂时不还。

    其他人让冀州赎回无妨。

    史上的官渡之战以后,袁绍病故。

    而在袁绍离世后,他麾下的势力,分成不同派系,支持长幼不同的儿子。

    袁绍家里,互相夺权争斗,也是一堆破事。

    宰冀州一笔,把抓的人送回去。

    他们争权夺利,只会加快袁氏残余力量崩溃。

    曹操要求冀州,把那些匠人的家眷送过来,换袁氏的人回去,是条件的一部分。

    被绑的匠人,也就可以安心在兖州落户。

    比起亲族子嗣的性命,袁绍必会同意。

    曹操说了换人的事,一众匠作都松了口气,心绪稍安。

    曹操遂拿出一张图纸,问:“这几件器物,能不能做出来?”

    众工匠皆看向一个五十上下,常人身形,给人很硬朗观感的人。

    这人叫禽滑忌,据说是墨家宗匠禽滑厘,墨子首席大弟子一脉传下来的。

    禽滑这个复姓,后世会逐渐改为慎姓。

    禽滑忌是当世最著名的大匠作。

    而墨学的主张,由于不适合权力阶层的统治,春秋以后逐渐没落。

    有些墨家子弟慢慢变通,主攻匠作一脉,传承求续。

    禽滑忌是其中代表。

    他接过曹操的图纸,瞄了一眼,又瞄一眼:

    “这是盾牌,这是改良的床弩……这是什么,农耕的器具?”

    “这个呢,这又是什么?”

    禽滑忌接连发现自己没见过,充满了巧思的东西。

    其他工匠,也都跟着凑了上来。

    禽滑忌忽然目光遽盛,指着图上的一件器物:“这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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