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变得和你一样强大，先生。”

    布鲁斯语气真诚的说道：“我想拯救哥谭，拯救阿尔弗雷德和我的朋友。”

    彼得像是重新认识布鲁斯一般，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蝙蝠侠想要跟自己学习？

    把古怪的感觉压制下去，彼得摇了摇头，“我能教给你的不多，布鲁斯。”

    布鲁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先生。”

    “因为......”

    彼得注视着对方疑惑的眼睛，缓缓说道：“我从来不是一个正常人类。”

    “因为我不是正常人类，所以无法在日复一日的肉体磨炼中，拥有所向披靡的不屈意志，无法利用这种意志克服生理的痛苦极限。”

    彼得对自己的认识很足，被腕表赋予超能力的他，可教不了蝙蝠侠太多。

    “因为我不是肉体凡胎的普通人，所以不可能无所不用其极的，将人类的智慧、勇气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对愣住的布鲁斯继续说道：“但是我上面说的这些，是作为普通人类的你最需要的。”

    “先生......”

    布鲁斯愣愣的看着彼得，“您......您究竟是什么人？”

    他对彼得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以后你会知道的。”

    彼得将话题一转，“不过，布鲁斯，我可以教你一些东西，一些——关于如何直面恐惧的东西。”

    ......

    翌日，清晨。

    酒店健身房，彼得刚进入，就看到布鲁斯正在练习拳击。

    满脸都是汗水的布鲁斯，似乎已在健身房内练习了许久。

    “布鲁斯，我们来练习一下拳击。”

    他拿起拳击手套，让布鲁斯来和自己对练一下。

    “先生，你懂拳击吗？”

    “有一点，至少不是个门外汗。”

    彼得让布鲁斯先朝自己进攻。

    深吸一口气的布鲁斯开始左右晃动，像一条随时准备进攻的眼镜蛇一般面对彼得。

    “咚！”

    布鲁斯上前一个踏步，猛的挥出一记直拳。

    结果被彼得轻松躲过，并抓住他到手腕。

    “伱看起来用愤怒代替了罪恶感，并用它驱动自己，布鲁斯，但是这种程度还不够。”

    面对布鲁斯非常有气势的一击，彼得轻松化解，并将对方向后推开。

    他能感觉到，布鲁斯挥拳的时候憋着一股劲，似乎想要用这股狠劲来为自己注入力量。

    不服输的布鲁斯喘了几口粗气，继续向前攻击。

    踏步前进的同时，左拳击出。

    被彼得挡住后，他立即收回佯装攻击的左拳，甩出右拳向彼得击去。

    结果还是被彼得握住拳头。

    “有些聪明，布鲁斯，但是还不够，不要太直白的把心思表露出来，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意图。”

    彼得松开布鲁斯，示意他继续向自己攻击。

    布鲁斯遇挫越勇，继续朝着彼得攻击。

    陪着布鲁斯练了一会之后，彼得接到火星猎人的电话，结束了对练离开健身房。

    ......

    “你还好吗？阿祖。”

    克拉克担心的向有些心不在焉的阿祖问道。

    “我很好，只是......”

    阿祖跟着克拉克向健身房的泳池走去。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我不知道怎么说那种感受，我......我昨天杀了人，克拉克。”

    “什么？”

    克拉克停住脚步，震惊的看着他，“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当时跟踪布鲁斯，最后被一群枪手围住，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袭击我们，有個流浪儿死了，我非常生气......”

    克拉克听着阿祖的讲述，蹙眉向他问道：“你没有受伤吗？约翰。”

    “不，我没有，老实说，我并没有太多恐惧，我只是担心爸爸会生气。”

    阿祖向克拉克倾诉自己的想法。

    “我担心爸爸认为我是一个坏孩子，我杀了人，而且还搞砸了，我不想被爸爸以为是一个杀手。”

    克拉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阿祖的担心，向他安慰道：“不要担心，约翰，你不是杀手，就像大力水手说的，你‘奏’是你，不会改变。”

    阿祖呼出一口气向克拉克道谢，“谢谢你，克拉克，还有，替我向大力水手道谢。”

    两人一边说着向泳池走去的时候，正巧看到练习拳击的布鲁斯。

    怒气上来的阿祖，立即快步朝着对方走去。

    “嘿，布鲁斯，也许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阿祖不客气的说道。

    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阿祖，继续捶打沙袋，“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嗯哼，连你当时狼狈的逃跑都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阿祖双臂在胸前，看着极度令他不爽的布鲁斯说道：“你当时把你的穷小子兄弟姐妹都抛弃了。”

    “我不是抛弃他们！”

    听到阿祖的话，布鲁斯停下手中的动作，愤怒的瞪着他。

    “那些家伙的目标是我，只有我离开那里，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阿祖摇了摇头，“但是为什么会有人死去？承认吧，布鲁斯，你不仅是一个穷小子，还是一个胆小鬼。”

    “闭嘴！我不是——胆小鬼！”

    布鲁斯摘下拳套，语气越发焦躁。

    尽管他比阿祖大八九岁，但还是被这熊孩子激起了怒气。

    见到布鲁斯的破防模样，小心眼的阿祖，心中昨天被对方嘲讽的气终于顺了。

    “你就是胆小鬼，而且还是一个穷小子，骗子！”

    “闭嘴！”

    布鲁斯没有忍住，向对方丢出拳套。

    “嘭”的一声，拳套被阿祖轻松接住。

    打量了一下拳套，阿祖原本愤怒的情绪忽然消散了大半，他心中升起一个主意。

    “看来你挺喜欢拳击，爸爸也曾经教过我拳击，布鲁斯，我们就以一场拳击，来决定你是不是胆小鬼，你敢应战吗？”

    布鲁斯并不知道阿祖是超人一事，看着远比自己矮的阿祖，他走到对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会替帕德里克先生好好教训你，小子。”

    “你可代替不了爸爸。”

    克拉克走到两人身前时，看到的就是准备拳击的两人。

    担心的朝着布鲁斯看了一眼，他向对方劝道：“布鲁斯，要不算了，你打不过阿祖。”

    布鲁斯看着自信满满的阿祖，拒绝道：“没关系，克拉克，他不是神，即使他是神......也没关系，神我也会让他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