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咔！咔！咔！”

    不义蝙蝠侠结束和布鲁斯的对话之后，来到关押不义超人的走廊。

    红太阳辐射房间里，被关押着的超人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站在他面前的蝙蝠侠。

    “怎么？来向我展示你的成功吗？”

    超人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不，我只是想要和你谈谈，克拉克。”

    “和我谈谈？布鲁斯，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交谈的必要了，从很久之前开始。”

    “你还是这么固执，克拉克，战争已经结束了。”

    超人双手重重的锤在玻璃上，“固执？我所杀的那些人死不悔改，他们都是贼，强奸犯，谋杀犯，像小丑一样，这就是为正义和真理的战斗，布鲁斯，你应该明白，战争永远不会结束，即使你把我关在这里！”

    不义超人原本想要向布鲁斯道歉。

    已经认识到自己所走的道路错误的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初衷，并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

    原本想要向布鲁斯道歉，但看到对方的这副表情，他又忍不住开始上头与对方争吵。

    布鲁斯严肃的目光看着他，“把他们全部处死就全部结束了吗？先是小丑，然后是哥谭，再然后你要毁灭大都会和哥谭，你想要到什么时候？”

    蝙蝠侠原本想要向不义超人，承认自己以前的过错，但看到对方这么冥顽不灵彻底被激怒。

    面对着蝙蝠侠的诘问，超人把手放下，怒视着他，“等到犯罪彻底绝迹的时候，等人们不需要在恐惧中度日的时候，我们目标一致，布鲁斯。”

    蝙蝠侠的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他提高自己的语调，“是吗？克拉克，你知道我怎么度过我的人生？我想杀掉杀死我父母的凶手，我能办到，但这不是他们想要我过的生活，也不是露易丝希望你过的生活，绝对不是！”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不再说话。

    半晌，蝙蝠侠拿出一个菱形晶石。

    “这是莱拉交给我的，在知道我会来看你时，她托我将这个带给你。”

    听着蝙蝠侠的话，不义超人顿时愣在原地。

    “莱拉？”

    听到女儿的名字，超人的眼睛里的怒火渐渐消散，也逐渐冷静下来。

    他无力的垂下自己的双手。

    不义蝙蝠侠向他看了一眼后，打开晶石里的影像资料。

    露易丝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看着自己的爱人的音容笑貌，不义超人的眼睛瞬间布满泪水。

    “.你的同情心，你的怜悯，这些是你内心最大的力量，等你选择为了帮助陌生人直面最大的恐惧时，这才是你找寻到自己生命意义的时刻。”

    看着影像里露易丝那熟悉的脸，对方最后的话语犹如一把温柔的匕首，把他心峦的铁石插的千疮百孔。

    低眉垂目的他泪光莹然，呢喃着说不出一句话。

    “莱拉说，这是她从孤独堡垒找到的，莱拉，露易丝，她们真心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更好的道路，克拉克，她们希望你能反思自己的所做，希望你能改变。”

    布鲁斯将影像资料关闭，对超人心情复杂的说道：“所有人都期望着你能做出改变。”

    “我”

    内心受到巨大情感冲击的不义超人，抬起头，抑制住自己内心澎湃的情绪。

    “布鲁斯，一切.都是自我而始，我知道自己干过什么，也知道我所走的道路是什么样的道路，但一切已无法回头，我们都无法回头。”

    他的语气不再像之前一般愤怒，“我向你道歉，布鲁斯，无论是阿福，还是绿箭侠，亦或者是沙赞，我所犯的罪都已无法弥补。”

    蝙蝠侠听着超人的道歉，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对方的忏悔。

    半晌，他向对方说道：“克拉克，我们当初都犯了错误，如果.如果我当初能对你多一些耐心，或者我帮助你.”

    蝙蝠侠忽然想到了彼得对自己说的超人的梦。

    梦里的自己，为克拉克杀死了小丑，然后甘愿去坐牢。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克拉克所奢求的，都是自己作为他迷茫和痛苦的支撑，而不是强硬的反对者。

    “抱歉，克拉克，那时候我固执已见，从没有想过命运会将我们导向这里。”

    听到蝙蝠侠向自己道歉，超人微微愣住。

    这是五年以来，他第一次从蝙蝠侠口中听到的道歉。

    两人之间的厚厚的壁障，似乎变的溶解了几分。

    超人想到了之前和蝙蝠侠做战友时，并肩作战的一幕幕。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天台上聊天，我提到了露易丝怀孕。”

    不义超人想到了那个开始一切悲剧的晚上。

    他和蝙蝠侠，开始以以前的那种老朋友之间的方式聊天。

    “我记得。”

    蝙蝠侠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我想让你成为这个孩子的教父。”

    “教父？”

    “是，你忘记了吗？”    “不，永远不会忘记。”

    蝙蝠侠抬起头，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痛苦。

    超人抬起头，复杂的目光看向他，“布鲁斯，我现在希望你能成为莱拉的教父，在外面照顾她，让她成为一个善良的人，不要让她迷失，也让她不会软弱。”

    听到超人让自己担任莱拉的教父，不义蝙蝠侠表情陷入一瞬间的呆滞。

    看着超人严肃而又期待的目光，他最终点了点头，“我会的，克拉克，我会将莱拉当成我的孩子一般教导。”

    “很好，这么多年，我们终于在一件事上拥有了相同看法。”

    超人点了点头，“莱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蝙蝠侠心情复杂的转过身，准备离去。

    但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向超人问道：“彼得.帕德里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创造出莱拉，这已经不属于人类的力量了。”

    听到蝙蝠侠提到彼得，超人愣了一下，迟疑着说道：“我不知道，在我的梦境里，他成了我的教父，或许.他真的是一位造梦师，能把美轮美奂又绝不可能实现的梦境，创造出来。”

    “造梦师？”

    听着超人为彼得安上的新头衔，蝙蝠侠陷入了沉思。

    布鲁斯的临时基地内。

    彼得带着阿祖、星爵、洛基等人与不义世界的众人告别。

    卡拉之前前往天堂岛，阻止了亚马逊人的大军，并生擒了神奇女侠。

    目前神奇女侠已经和绿灯侠、钢骨、鹰女、达米安等人，被一起关押起来。

    看着站在眼前的黑发且英气勃勃的超人少女，卡拉的心里有些吃味。

    明明自己是超级少女的代言人。

    现在蹦出来一个比自己年轻的超女，她感觉压力山大。

    “她说自己姓帕德里克，不要告诉我，彼得，她也是你的女儿。”

    鉴于瑞雯的忽然出现，此时的卡拉怀疑，这个叫莱拉的超女，是不是和瑞雯同样的原因出现在彼得身边的。

    “实际上，莱拉从血缘上应该算是我的女儿，但她也可以叫我爷爷，因为她的某些特质来自她的另一对父母。”

    “爷爷？”

    听到彼得让莱拉叫他爷爷，卡拉陷入了呆滞中。

    随后她目光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彼得一遍，“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不，当然没有，至于为什么那说来话长。”

    “我等着你解释给我听，彼得，毕竟她和我太像了，这不能不让我胡思乱想。”

    彼得装作惊讶的看向她，“你会胡思乱想什么？你不会以为她跟你有关系吧？”

    卡拉能听出彼得话里的揶揄，气呼呼的向他瞪了一眼不再说话。

    旁边的阿祖，竖着耳朵偷听父亲和卡拉的对话。

    他的心里有些郁闷。

    瑞雯毕竟还小，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现在又忽然冒出一个姓帕德里克的家伙。

    而且这个少女能力强大，转瞬间就击败了海王，还抢夺走了对方的三叉戟。

    阿祖再次转换目标，将莱拉当成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存在。

    “一有任何紧急事态，别忘记联系我。”

    彼得不知道阿祖内心的腹诽，他和不义瑞雯拥抱了一下，向对方说道。

    “我会的，爸爸。”

    不义瑞雯低声在彼得耳边，用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之后彼得和不义蝙蝠侠，莱克斯.卢瑟握手。

    最后走到莱拉身边。

    莱拉的眼睛里是无法抑制的悲伤，“爷爷，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当然。”

    彼得带着她走到无人的角落，“好了，莱拉，就在这里吧。”

    “我我.”

    嘴唇嗫嚅着，无法说出话的莱拉，情绪激动的扑在了彼得的怀里。

    “抱歉，爷爷，我现在还不能跟着你回去，我.这个世界还需要我，等到这个世界的人，对我胸前的标识不再恐惧，等到这里安静下来之后，我就回去，我会永远的陪着爷爷。”

    感受着怀里女孩的身体颤抖，彼得伸手轻轻抱住她。

    “不用担心，爷爷会一直等着你，别忘了，我也能随时穿越这个世界。”

    彼得低声安慰着她。

    “对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