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程洪尝试着说道：“秦大人，能否增加一定的数量，我们灵州商会可以先付钱。”

    秦牧笑着说道：“程会长，琉璃镜我不敢保证，但香皂的产量会慢慢提升。

    本官可以允诺，你们灵州商下个月可以进购一万个香皂，后面可以进购的数量还会更多。”

    秦牧话已至此，程洪也不好再说什么。

    旋即，程洪问道：“秦大人，那不知琉璃镜和香皂的进购价格是什么？”

    秦牧说道：“琉璃镜的进购价格是60贯，香皂的进购价格是30文至一贯不等，看你们进购哪种香皂。”

    程洪眉头微微一皱。

    这个进购价格与他打听到的价格，相差甚大。

    不过，程洪也能理解和接受。

    他打听到的秦州商会的内部进购价格。

    他们灵州商贾属于外人，进购价格贵一点，也属正常。

    程洪等人离开州牧府后，秦牧交代随行侍奉的小吏。

    “以后这种外来的商贾，直接交给魏廷云处理，除非像程洪这种商贾，可以酌情让我接见。”

    秦牧不是古板的官员，对商贾更没有偏见。

    但不能随便一个商贾求见，秦牧就要接见。

    他毕竟也是一州的州牧。

    程洪是灵州商会的副会长，还携带了灵州刺史的书信，所以秦牧才愿意见他一面。

    程洪等人离开州牧府之后，就回到了下榻的客栈。

    客栈的房间中，已经有一名汉子等候多时了。

    程洪看到汉子，便连忙问道：“有探查到什么消息吗？”

    汉子一脸的无奈：“整个工坊区都被隔绝起来了，想要进去只有两条路，要么获得准许过桥，要么乘船偷渡过去。

    而且就算得到了准许凭证，想要进入工坊区也需要经过层层的核验。

    核验内容包含手掌、脚掌的长宽大小，身高，手臂和小脚的长度，脑袋的尺寸等等。”

    听汉子说完，程洪等人瞪大双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进入一个工坊区，竟然需要核验近十项内容。

    这简直闻所未闻啊。

    震惊过后，程洪苦恼道：“那怎么办？刺史大人要求我们，要想办法窃取琉璃镜和香皂的制造方法。”

    汉子叹气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情况，假冒几乎不可能，而偷潜进去的难度太高。

    现在只能看能否买通里面的工匠，套出制造方法。”

    程洪点头道：“只能这样了，等我回灵州再与刺史大人言明秦州的情况，让刺史大人定夺。”

    ……

    凉州。

    万福酒楼。

    吴万全领着徐百泉，接待盛源商行的一行人。

    盛源商行的商队管事叫马进，是一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男人。

    听说在加入盛源商行之前是一名军人。

    吴万全看到马进带着一群人来到时，连忙迎了上去。

    “马管事，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吴员外，别来无恙啊。”

    两人简单寒暄过后，吴万全便向马进介绍起徐百泉。

    马进也简单介绍了他带过来的人。

    主要都是商队的负责人。

    马进忽然说道：“哦，这位是我在来凉州途中结交的朋友，王原。曾经和我一样，当了三年兵，现在准备跟在我身边做个护卫。”

    吴万全和徐百泉冲着最后面的王原笑了下。

    既然来了，那么就是客气，自然要礼貌一些。

    王原对着两人拱手示意。

    不过，并没有人发现，王原在看到徐百泉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

    雅间中，酒过三巡。

    吴万全才开口道：“马老弟，你这次前往草原与突厥蛮子做交易，可要小心啊。

    草原上来消息说，突厥蛮子又要和回鹘蛮子打起来了。”

    马进点头道：“这件事我也收到了消息，不过我们盛源商行与突厥有协议，进入草原也无需过于担心。”

    吴万全叹道：“马老弟，还是你们盛源商行在草原上吃得开啊。”

    马进摆手道：“吴员外谦虚了，我可是听说你与突厥某位将军交情莫逆啊。”

    “比不上盛源商行。”吴万全忽而转换话题，问道：“马老弟，此次你们盛源商行准备进购多少匹战马？”

    马进很快反应过来：“吴员外想要收购一批战马？”

    吴万全拍了下徐百泉的肩膀，说道：“我的小弟需要。”

    徐百泉适时开口道：“马管事，在下今年想涉足战马交易，所以还望马管事能卖给我一批战马。”

    马进想了想，说道：“看在吴员外的面子上，最多只能卖给你两千匹战马，价格三十六贯一匹。”

    徐百泉端起酒杯站起身：“多谢马管事，在下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马进呵呵笑道。

    接待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

    吴万全和徐百泉两人喝的烂醉如泥。

    翌日上午，酒醒之后，徐百泉就找到了吴万全。

    “姐夫，我要提前将八千匹战马送回秦州。”

    吴万全没有感到意外。

    盛源商行提供的战马，至少还要两个月才会送到凉州。

    届时徐百泉再回凉州也来得及。

    吴万全招了下手。

    一名侍女拿着一个羊皮卷快步走过来。

    吴万全一边小口喝着茶，一边说道：“这是运送战马的绝密商道，可以安全抵达秦关。我建议你将八千匹战马分批送往秦州，这样更保险。”

    徐百泉激动的接过羊皮卷：“多谢姐夫相助。”

    徐百泉没有耽误时间，告别大姐之后，就离开了吴府。

    就在徐百泉全部准备妥当准备启程返回秦州时，一个黑衣汉子找上了他。

    对方自称是州牧大人的属下，还出示了一块州牧府的牌子。

    徐百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黑衣汉子。

    “你真的是州牧大人的属下？”

    “是的，州牧大人曾向我的上官提到过徐掌柜。州牧大人允诺给你的富贵，我的上官也知道。”

    听到这话，徐百泉放心了。

    他可以百分百确定眼前的黑衣汉子就是州牧大人的属下。

    确定身份后，黑衣汉子开门见山道：“我需要你帮忙带一封书信给州牧大人。”

    徐百泉愣了下，不解的问道：“你就不怕我中途拆开书信？”

    黑衣汉子自信的笑道：“就算你拆开了，也看不懂书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