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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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蚍蜉伸手一捞,前方三个持着重兵的壮汉就落到了他手上,然后随手一搓就变成了一个肉团。

    他举起肉团往城墙上甩去,啪的一声,肉团炸裂成了肉酱,而城墙上至少二十来人的士兵至少被这肉酱炸开的骨渣给刺穿,惨嚎着各自倒在地上慢慢死亡。

    到此,整个战场还敢站着,还敢握着武器,还敢试图逃跑或者攻击的人已经全部死亡。

    城墙被吴蚍蜉一脚踢塌,城门则被他举起来砸烂了城主府,整个城镇一片死寂,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兵荒马乱,因为任何敢到处放火,到处逃窜,到处吼叫的士兵已经全部被吴蚍蜉给杀光了。

    被俘虏的蛮夷都是跪着不停磕头,各自叫着长生天,天神之类的话语,而吴蚍蜉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走到了一处俘虏营区,将锁着的牢笼用手轻轻一掰,然后对其中的几十个人说道:“除了你们,还有宋人吗?”

    这几十个人早已经被吓尿了都,各自身上都是屎尿,他们看到吴蚍蜉冲他们走来,还以为这位狂魔杀得兴起,也要将他们变成肉泥一样。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所有人全部看在眼中。

    城主,也是这处军镇的军主,一知道吴蚍蜉的到来,立刻就带领着军中城中权贵而来,远远看到就滚落下马,这不可谓不恭敬了,可是吴蚍蜉甚至连话都没和其说半句,抬手直接将其爆头,然后所有敢举兵者,敢逃跑者,敢趁乱放火者,敢抢劫者,敢乱杀人者,一一被他给当场打杀。

    百米一秒都不用,随便一巴掌连人带马带盔甲给直接拍烂,举起城外的数米直径原木远远一抛,城墙上方就是一连片的血肉大饼,至于关城门什么的,他直接一脚将城墙都给踢了一个缺口,然后双手用力撕碎了城门,远远的抛入了城主府,一连片的建筑都给扬了。

    这已经不是凡人该面对的战斗了,那怕有人想要逃窜,想要放火趁乱抢劫逃跑,他们甚至连吴蚍蜉的身影都看不到,要么远远被各种东西砸死,要么被吴蚍蜉近身了变成肉球肉泥……

    一个至少三千名士兵的北方重镇,才加入大宋没多久的北方起义强军,连十分钟都没有就被打杀了至少上千人,剩下的人全部屁滚尿流的跪在趴在地面,不敢逃,不敢站,不敢说话与抬头,这已经是彻底被吓破胆了,之后他们甚至根本不敢上战场,彻彻底底的废掉了。

    吴蚍蜉也不生气,再次问道:“除了你们,可还有宋人?”

    这几十个人中也有稍微有勇气者,那是一个青年,穿着略好,只是脸上和身上都是狼狈,带着伤痕,他立刻上前几步道:“就吾等是宋人,本来还有,但都被杀了……”

    吴蚍蜉点点头,示意这些人从露天监牢里走出来,他也不嫌弃他们身上肮脏恶臭,只是靠近了问道:“为什么被抓?这里算是远离大宋疆域了吧?”

    这几十个人彼此对望,又有一个中年汉子拱手道:“神人不知,我们是拿着官家盐引的商队……”

    在中年人的描述中,他们是宋朝商人的一种,带着商队往边疆区域输送粮食,给边疆的军镇和军队送粮,然后从宋朝的朝廷处获得盐引,这东西可以从产盐区获得盐巴份额,然后贩卖食盐来获利。

    “……这里原不是我宋朝疆域,但是近期各地纷纷反正,都挂宋朝旗帜,都尊官家为皇帝,各上降表,皆言大宋,官家和相公们都觉得不能寒了这些义士之心,连宗相公也觉得此事可行,所以我们这些往边疆重镇送粮的商队就要进到燕云十六州外了。”

    那青年恨恨说道:“但是这些都是蛮夷啊,那懂什么礼义廉耻,看我们商队一路收购了一些塞外商品,立刻就动了邪念,将我们劫掠一空,连人身都要被打杀,要不是神人到来,我们终是无望回归家乡矣!”

    吴蚍蜉默然片刻,就对这数十人道:“你们去找些马匹,问那些士兵拿回你们的财货,自回宋朝去吧。”

    几十个人都是千恩万谢,就在他们转身离开时,吴蚍蜉看着周围上万的俘虏,他忽然问道:“这里面可有汉人?”

    几十人都是呆愣,一时间不明白吴蚍蜉所说是何意,吴蚍蜉就郑重的问道:“北方汉人,燕云十六州的汉人,这里面有吗?”

    许多人还是茫然,那青年就站出拱手道:“有的,只是神人……他们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官家……不,朝堂似乎在迟疑是否承认他们,有许多相公认为他们实是已成蛮夷,还有云,入我华夏者华夏之,出我华夏者,蛮夷之,之前某听说,从北方来了许多乡老,可是朝堂上的相公们都不得见……”

    吴蚍蜉面色沉怒,头发都有些立起,但还是温声对青年道:“帮我指出来这北方的汉人是那些,辛苦小哥了。”

    青年大惊,连连拱手下拜,却是一点不敢认。

    而他所带的伙计与管家对这北方还算是熟悉,立刻开始带人分辨俘虏中的汉人。

    这时,青年就恭敬的对吴蚍蜉说道:“神人去了极北,已经好些天没听到消息了。”

    吴蚍蜉就随意回答道:“去追杀金人余孽去了……这且不说,我问你,宗泽现在在何处?汴梁里吗?”

    青年左右看了一眼,就低声道:“宗相公自然是在汴梁中……实是汴梁不稳,朝堂上党争已起,这就不是吾等小民可多说的了。”

    吴蚍蜉默默点头。

    很快的,随着有人分辨,也有人可说汉语,还有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辨认,吴蚍蜉只能够大体确认一些人是汉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蛮夷冒认,他也顾不得,当下就找了一个好处,将这两千多汉人男女老幼集中到了一起,他大声说道:“现在,我放你们自由。”

    “你们可以随意决定你们的去向,想要占据这座城,我也任由你们,想要回去你们原本的山林乡村,你们也尽可以离去,若是留下来,这城里的武器,城墙,各种设施都归你们所有,别的我不懂,我也管不得这许多,只能够承诺你们,我会尽快让宋朝予你们国民待遇,南北只要是汉人,皆同!”

    吴蚍蜉自认为自己没什么文化,也不是搞政治的料,这时候说完这一切,他想了想,就转身来到城镇内,走到了城墙高处怒喝道:“所有该城镇士兵听令,全体集合校场!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过时不候!”

    这声音响彻城镇,可是一时间居然没人敢动,吴蚍蜉自是不管,就在城墙上掰下城墙岩块,举起就往跪地趴地士兵多的地方砸去,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很快的,这些士兵全部都颤颤发抖的集中到了校场上。

    吴蚍蜉几步跳到了校场前,他大声说道:“你们数量还有两千多人,我马上要走,所以管不到之后,我怕你们杀光这里的汉人泄愤,所以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你们现在可以集体来攻击我,我将你们全部杀光,一了百了。”

    “第二,现在你们自己队伍里,五抽一,抽中皆杀,由你们自己动手,杀过之后我就放过剩下人。”

    “给你们十秒,选择吧!”

    片刻后,吴蚍蜉离开了布满血腥的校场,残活下来的这些蛮夷士兵已经不足为虑。

    北方汉人约有两千多人,他们能够生活在这北方地区,本身就极为悍勇,骨头可不是软的,有了吴蚍蜉的杀戮和承诺,这些汉人以家庭为单位,然后以村为一个集体,以数个靠近的村为一个乡团,然后在残存的乡老们带领下,却也快速组织了起来。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吴蚍蜉就不知道了,他带着吓傻了的达芙妮,一只肩膀停着啾啾,然后大踏步的连夜往南方去了。

    现在整个北方已经都成了宋朝名义上的疆土。

    但是吴蚍蜉这一路行来却发现,真只是名义上而已,金人残余有,数量不多,辽人贵族复辟最多,换了一个旗号,依然作威作福,甚至还有草原蛮夷也借机杀入北方,占了城市也打宋朝旗号,居然也得了朝廷认可。

    关键的是,这种认可还送粮送物,从吴蚍蜉打杀的一个州府长官言,凡带兵“起义”者,千人一个品级,给银给粮多少,五千人一个品级,万人一个品级,到这一步除了钱粮,甚至还有别的官职爵位封赏,郡主,乃至公主可尚……

    这一切真是将吴蚍蜉气得肺都要炸了。

    老子拼命弄死了北方巨妖,逆转了你他娘的靖康之耻,汴梁老百姓死伤了多少,那些忠勇的士兵又死伤了多少,原以为至少有了一个新的未来,结果他妈的换了一个说辞,换了一个形式,还是继续供奉,继续给钱给粮给女人了!?

    没办法,我不是搞政治搞军事搞文化的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北方的一团乱麻,所以唯有一个办法可行……

    杀!

    唯有杀!

    自北方燕云十六州边疆开始,吴蚍蜉一路横杀而来!

    凡奴役,掠夺,抢劫宋人,汉人者,杀!

    凡非宋人,非汉人,同时宣告成当地统治者,杀!

    凡往大宋方蛮夷送钱送粮,非民是官者,杀!

    短短两日,整个北方直接崩溃,大量蛮夷抛开一切逃入了草原,极北山林,大漠……

    而此时此刻,也不知吴蚍蜉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卷白色大旗,上用鲜血大书四字,直接从官道明目张胆的直往汴梁而来。

    “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