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私语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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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乾坤魔尊”碎尸不远的六名死士,周身上下血肉模糊,他们一边惨叫,一边在地上不停抽搐着,未消片刻,便已化成一滩脓血,尸骨无存了。

    由于事发突然,皇甫婉儿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大概猜出了八九分。她从满是泥水的花池中钻出头来,举目向四下瞧看,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血腥场面,这使她禁不住秀眉一凝,不忍卒睹。她正想站起身时,这才发现自己的玉手依然被袁秋岳牢牢抓着。

    “无念灯主!”

    皇甫婉儿疾呼了一声,急忙将袁秋岳从水中硬拉出来,却发现袁秋岳满面泥污,早已人事不省。

    这下可让皇甫婉儿慌了手脚,她猜到一定是铁丸爆响的那一刻,袁秋岳不顾安危用身体拼死保护,才让自己避过一劫。

    但袁秋岳也因此被气劲震伤,昏死过去。

    皇甫婉儿顾不得许多,急忙用衣袖为袁秋岳拭去脸上的泥污,而后准备为他输入真气。

    正在此时,婉儿的目光无意中落到了袁秋岳的脸上,在这一瞬间,她的娇躯猛然一震,仿佛遭到雷击一般,整个人呆愕住了!

    原来,经过池水浸泡,以及皇甫婉儿不经意的擦拭,袁秋岳脸上的易容药业已全部清除干净,露出了他俊逸出尘的本来面目。

    “秋岳,怎么会是你!”

    皇甫婉儿又惊又喜,一时竟忍不住叫出声来。

    朝思暮想的爱郎如今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怎不令痴心翘盼的婉儿喜极而泣?

    一串串晶莹的泪珠,从双颊滚落下来,在这一刻,皇甫婉儿脑中竟好似一片空白,傻傻的注视着爱郎,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婉儿才缓缓回过神儿来,她揽起爱郎身体,将他托出池外,而后让他倚靠在院墙一隅。

    袁秋岳气息微弱,嘴角慢慢渗出血来,看样子似乎被震伤了心脉,好在他身上并没有沾上毒烟,否则此刻也会与那六名死士一般,早已化为脓血,一命呜呼了!

    皇甫婉儿无比怜惜地用玉手抚摸着袁秋岳的脸颊,心中一阵绞痛,她猜不透爱郎为何会不与自己相认,这让她陷入苦闷纠结之中,一时无法释怀。

    好一阵子,皇甫婉儿才收敛住心神,将纤纤玉手抵在袁秋岳的胸前,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爱郎体内。

    皇甫婉儿内力仅仅恢复了七成,适才又被那“乾坤魔尊”一掌震伤,所以现在为袁秋岳运功疗伤亦感到力不从心。

    虽然婉儿胸口也隐隐作痛,但她依然不肯有片刻停手,不知不觉竟已过去半个时辰。

    天色将晚,袁秋岳脸色渐渐有了好转,又过来一盏热茶的工夫,他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此刻,皇甫婉儿面色蜡黄,周身上下香汗淋漓,几乎虚脱倒地。

    袁秋岳虽然伤势未愈,但也有了不小的起色,当他看清眼前为自己疗伤的皇甫婉儿,竟也禁不住脱口叫道:“婉儿妹,是你么?你……你……你怎会……”

    皇甫婉儿撤回玉掌,将真气收住,强打精神道:“秋岳,你……你还记得婉儿么?”

    袁秋岳用炽热的眼神,望着眼前温婉柔美的皇甫婉儿,轻轻握住她娇嫩的玉手道:“婉儿,我记起来了,我终于记起来了,我是袁秋岳,是你的秋岳,我们……我们终于又重聚了!”

    皇甫婉儿眼中含情,幽幽说道:“秋岳,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让我寻的好苦,想的好苦!”

    袁秋岳一把将皇甫婉儿搂入怀中,说道:“婉儿,这真是天意,我们能够重逢,一定是上天神灵的垂怜!”

    皇甫婉儿泪如雨下,哽咽着道:“我们这不是在梦中吧?”

    袁秋岳一边轻抚着婉儿一边道:“这不是梦,我们今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皇甫婉儿抬起脸来,送上香唇,不断深吻着爱郎,那长久以来的思念,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袁秋岳闭目享受着这一刻的柔情与温存,仿佛置身在云雾之中,两人忘却了一切,共同沉浸在无边的春意之中。

    过了许久,袁秋岳才与皇甫婉儿慢慢分开,而婉儿依然紧靠着爱郎的肩膀上,不愿片有刻分离。

    袁秋岳柔声道:“好婉儿,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使用的是‘红鸾化功烟’,为何会……?”

    皇甫婉儿道:“秋岳,那哪里是什么化功烟,分明是‘红鸾教’最歹毒的暗器‘裂天雷’,前段时日,江湖中有不少英雄,因不肯屈从魔教的淫威,而遭到此物的暗算!”

    袁秋岳道:“那几个来寻衅的家伙如今在哪里?”

    皇甫婉儿道:“不用担心,他们早已被‘裂天雷’炸得粉碎、尸骨无存了!”

    袁秋岳吐了吐舌头,道:“好霸道的暗器,连我们也险些一起陪葬,那‘八荒魔女‘姚玉凤着实狠毒!这东西便是她不久之前送与我的,看来她真是居心险恶呀!”

    皇甫婉儿道:“还好你及时护我跳入了花池,不然恐怕此刻我们只能在地府相见了!”

    袁秋岳道:“看来那两个侍女也早已一命归西了,这‘裂天雷’当真是威力惊人!”

    皇甫婉儿道:“也幸亏你有这般厉害的暗器在手,不然要想对付那‘乾坤魔尊’,应该也没那么容易。”

    袁秋岳道:“婉儿,你何时与这魔头结下了冤仇?”

    皇甫婉儿幽怨地用玉指轻戳了一下爱郎的额头,道:“哪里是我与他结怨,分明是你与他结怨才是!”

    “与我结怨?!”

    袁秋岳愣了一下,道:“此话怎讲?”

    皇甫婉儿道:“你难道忘了,我与你同赴襄阳时,曾经救过‘古峒双隐’二位老侠,当时前来剿杀他们的那个锦衣人,被你用剑斩断了一条右臂,那个断臂的家伙,不就是这个‘乾坤魔尊’尚千渚么?!”

    袁秋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早知有今日之劫,当初便应该将他乱刃分尸才对!”

    皇甫婉儿道:“尚千渚的武功确实厉害,今日你我也算侥幸逃过一劫,不过明日那姓姚的妖女知道你杀了‘红鸾教‘这么多门人,她焉能善罢甘休?”

    袁秋岳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如果姚玉凤胆敢有什么异动,那索性连她一起除掉,也落个干净!”

    皇甫婉儿点了点头,而后沉吟了半晌才道:“秋岳,我有一事始终无法想通,你可要如实对我讲,不可丝毫的隐瞒。”

    袁秋岳道:“婉儿,究竟是何事,你会如此挂心?”

    皇甫婉儿幽幽一叹道:“我想知道自‘凌霄峰’一役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一直不来寻我,如今却又化身成了‘冥灯主人’,出现在这魔教总坛?最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为何会狠下心来不与我相认,难道你是有意避我,还是另有隐情?”

    袁秋岳道:“婉儿,真是一言难尽,当日你在山村野店忽然失去了踪迹,我便猜测你必是落入了‘红鸾教’那伙恶人的手中,于是我孤身一人上了‘冲霄崖’,一是为了找寻你的下落,二是为了揭穿邪教的险恶阴谋,谁知在一番血战后,敌人乘我不备将我刺伤,而后又把我击落深渊,我头部受到重创,险些丧命,被急流冲到一个荒谷之中,幸好被谷中隐者救了上来,虽然捡了条性命,但自此便失去了记忆。在这之后,我几经辗转,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奇遇,亦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直到刚才被那‘裂天雷’的气劲击中之后,才恰巧得以恢复。”

    皇甫婉儿听到这里,再度落下泪来,她轻轻抽泣着道:“秋岳,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一个人孓然飘零,茕茕无助,婉儿真是好生心疼。”

    袁秋岳道:“一直以来,我对自己是谁始终浑噩不知,只能暂以‘无念’为名,若非今日机缘巧合,真不知还要昏懵到何时!”

    皇甫婉儿道:“这都怪我逞强好胜之心作祟,若不是为了我,秋岳你又怎能遭此一劫?”

    袁秋岳道:“或许我是命中该有此难,婉儿你也不要过于介怀,对了,究竟当日你去了哪里?为何我会毫无察觉?”

    皇甫婉儿面色一红道:“你我途径‘飞虹渡’时,那家茶肆的伙计颇为可疑,为了查出虚实,我趁夜色前去查探,结果一时大意却被贼人制住。”

    袁秋岳道:“婉儿,你可真是个调皮的丫头,怎能孤身一人轻涉险地,如果遭遇什么不测,那让我岂不要终身抱憾!”

    皇甫婉儿一头钻入袁秋岳怀里,撒着娇道:“秋岳不要生气,婉儿知错了,下次绝不敢再冒然行事!”

    袁秋岳笑着说道:“这才是我的乖婉儿,对了,忘了问你,你后来是如何逃离魔掌,又为何会再次遭擒,来到此地?”

    皇甫婉儿唏嘘道:“提起此事还真是凶险异常,那捉我之人你可知是谁?”

    袁秋岳摇首道:“这我如何猜得出?”

    皇甫婉儿道:“便是那搅闹岳阳‘武曲圣坛’的‘丰都鬼使’阎梓茗!”

    袁秋岳闻言吃惊不小,脱口道:“竟然是他,这倒是出人意料!”

    皇甫婉儿道:“不止他一个,还有那北邙‘碎玉门’掌门‘追魂鬼才’魏孤岩。”

    袁秋岳又是一怔,道:“莫非这一派掌门也早已归顺了‘红鸾教’么?难怪在‘冲霄崖’上他肆意挑拨群雄与我为敌,着实是可恶至极!”

    皇甫婉儿道:“那个阎梓茗可非同一般,他的身份是‘红鸾教’的少教主,魏孤岩虽然是个掌门,但对此人亦是战战兢兢、极其畏惧!我被他二人掳之后,囚禁于‘飞虹渡’附近的一所偏僻别院之中,幸亏有丐帮沈帮主与尹小六发现了我的行踪,及时将我搭救出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袁秋岳道:“没想到小六与沈帮主竟然也到了‘飞虹渡’,婉儿你可真是万幸。”

    皇甫婉儿道:“是呀,今后如此冒失的事,我可不敢再犯。”

    袁秋岳道:“婉儿,天色已暗,你适才为我耗损了不少内力,我们先到屋中略作调整,然后再慢慢叙谈吧。”

    皇甫婉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看西北角处似乎有一口水井,不如我们先濯洗一下身上的泥污,否则实在令人有些难堪。”

    袁秋岳微笑着颔首,道:“婉儿你所言甚是,我也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确有几分狼狈,来,让我抱你过去吧。”

    皇甫婉儿娇羞一笑,也不拒绝,任由爱郎将自己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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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衾暖帐。

    佳人依偎。

    袁秋岳紧紧搂着婉儿的纤腰,相视低语,倾诉缠绵。

    一对儿爱侣如胶似漆,仿佛两颗心业已融合到了一起。

    皇甫婉儿白皙如玉的柔荑,轻轻撩拨着爱郎结实的前胸,脸上泛起红潮,妩媚呢喃,令人如痴如醉。

    袁秋岳犹如坠入柔乡蜜谷,软香温玉任销魂,俊目迷离思呓语。

    卧榻上真是春光旖旎、鸳梦醉人,云雨过后,相拥情更浓。

    皇甫婉儿娇喘着道:“秋岳,你此生可不要负我才好。”

    此言一出,令袁秋岳浑身一震,霎时间好似坠入冰河寒渊一般,默然不语,半晌无言。

    在这一刻,他才猛然想起另外三个女人——易琇琪、颜月朦以及那乖巧无邪的月影。这件事该如何开口,如果此时不说,日后恐怕更加难以解释,若是如实相告,又让皇甫婉儿情何以堪?!

    皇甫婉儿发觉袁秋岳神色有异,禁不住追问道:“秋岳,你为何突然发呆,难道有什么心事?”

    袁秋岳轻叹一声道:“婉儿,有件事我实在难以对你启齿,却又不敢欺瞒,我……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甫婉儿愣了一下,略一沉吟道:“秋岳,我们已有结发之缘,你还有什么不能坦言相告的呢?”

    袁秋岳咬了咬嘴唇,嗫嚅道:“此事说来汗颜,我在流离之时,先后结识了三位红颜知己,她们不仅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而且情深意重,愿与我……与我……”

    皇甫婉儿闻听此言垂首不语,似有所思。

    袁秋岳见此情形心中惶恐不安,急忙伏榻欲拜,哪知皇甫婉儿却一把将他扶住,轻声道:“秋岳你何必如此,大男儿怎可轻言屈膝?婉儿我绝不是坊间那些不明事理的世俗女子,既然我的爱郎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子,难免会招惹诸多芳心倾慕,婉儿深明纲常礼法,又岂敢稍有妒怨之念,惟求夫君你心中有我,便足令我铭感于心了!”

    一番话让袁秋岳感动得热泪盈眶,心绪难平,他原以为皇甫婉儿会对自己怒目相向、冷语叱责,岂料人家非但没有丝毫嗔怪之意,反而从旁好言劝慰,这怎不让人由衷折服?

    袁秋岳动容道:“婉儿,你此言可是出于真心么?”

    皇甫婉儿道:“秋岳你不必过于介怀,婉儿所言句句出自肺腑,自从你坠落深崖,生死不明,我与丐帮兄弟苦苦搜寻了数月,也未见你的踪迹,那时我便对天发下誓愿,只要你能平安回来,任何苦难我都甘愿承受,今日你我有幸重逢,亦是多亏那三位红颜知己的相救之恩,就凭这一点,你也不应辜负她们对你的那片痴情,况且当时你记忆全失,亦非存心背弃于我,所以也无须为此心存愧疚。”

    袁秋岳紧紧握住皇甫婉儿的玉手,满面正色道:“婉儿,你真是唯美至善、世间少有的奇女子,称得上是‘心无瑕、品如玉’的绝代娇娃!”

    皇甫婉儿羞涩一笑道:“秋岳你实在是过誉了,对了,你快将如何结识那三位红颜知己的经历给我如实道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袁秋岳憨笑着道:“遵命,娘子!”

    皇甫婉儿佯嗔道:“真没看出你竟如此油嘴滑舌,还不快快细细讲来,不然看我如何罚你!”

    袁秋岳道了一声“是”,而后将自己在“隐仙谷”以及“冥灯鬼府”所经历的奇遇,由头至尾讲述了一遍。

    皇甫婉儿在一旁听得十分入神,她被爱郎所遇到的这一连串即惊心动魄,却又缠绵悱恻的经历迷得如醉如痴。

    当袁秋岳讲到易琇琪、颜月朦以及乖巧玲珑的小丫头月影,为了他不顾凶险、出生入死时,皇甫婉儿不由感动得双眸盈泪,唏嘘慨叹!

    待袁秋岳讲完,皇甫婉儿已禁不住泪满衣襟,泣不成声了。

    袁秋岳为婉儿拭去腮边的泪水,轻声问道:“好婉儿,你为何如此伤心,难道你还在怪我……?”

    皇甫婉儿道:“秋岳,我不是在怪你,只是被她们对你的挚爱真情所感动,你们共同经历生死险关、一波三折缔结奇缘,婉儿实在是万分的羡慕!”

    袁秋岳道:“婉儿,昔日在武曲圣坛、君山大寨、襄阳之郊,你我何尝没有一起经历过生死险境,远的不说,就拿今日与‘乾坤魔尊’一战而言,若不是我将铁丸当做‘红鸾化功烟’进行躲避,此时恐怕早已被那‘裂天雷’炸成一堆碎尸了。”

    皇甫婉儿展颜一笑,道:“秋岳,经你这么一说,也确实很有道理。”

    袁秋岳做了个鬼脸道:“而且我们此刻如胶似漆的在一起,难道还不够‘缠绵悱恻’么?”

    皇甫婉儿被袁秋岳逗得玉颊绯红,连连用小粉拳轻擂爱郎的胸膛,那娇羞的样子,让人看了也禁不住有几分销魂。

    袁秋岳再次将婉儿搂入怀里,又是一番温存的深吻。

    皇甫婉儿也不拒绝,任由爱郎予取予求。

    过来好半晌,婉儿才柔声道:“秋岳,你如今连我在内已有了四位红颜知己,依我看,你那令江湖闻声色变的绰号是不是也该改一改了。”

    袁秋岳怔了一下,问道:“婉儿,你所说的是什么绰号?”

    皇甫婉儿佯嗔道:“你还装糊涂,自然是那威震武林的‘摧花公子’呀!难道你还要继续瞒我不成?”

    袁秋岳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皇甫婉儿看着爱郎的样子,笑道:“此事我早已知晓,亏你这么忍心哄骗于我。”

    袁秋岳耳根一红,嗫嚅道:“婉儿,你……你是从何……从何得知?”

    皇甫婉儿道:“当然是丐帮尹小六呀,就算小六子不予说破,那柄‘映血剑’也难以掩饰你的身份。”

    袁秋岳急问道:“你在哪里见到了‘映血剑’?”

    皇甫婉儿道:“看你急的,那柄剑我已经在‘凌霄峰’的崖壁上找到了,如今由我府中侍女紫菱妥善保管。”

    袁秋岳舒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倘若此剑落入魔教邪徒手中,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皇甫婉儿道:“可惜宝刃的剑鞘已失,实在是遗憾的很,不过我寻访铸剑名师为你另配了一个剑鞘,并将其更名为‘秋岳剑’。

    袁秋岳道:“莫非你是以我的名字,来命名此剑不成?”

    皇甫婉儿轻点螓首,道:“正是,不过这也是为了睹物思人,以寄托婉儿对你的日日思念之情。”

    袁秋岳心中又是一阵感动,怅然嗟嘘道:“婉儿你对我用情至深,秋岳倾此一生恐怕也无法报答!”

    皇甫婉儿掩口一笑道:“那你日后可要加倍呵护婉儿才是。”

    袁秋岳连声说道:“是、是、是,秋岳一定会对娘子千依百顺,万般怜惜!”

    皇甫婉儿道:“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将你那绰号改作‘惜花公子’你看如何?”

    袁秋岳点头赞道:“改得极妙,虽然是一字之差,但却有着天壤之别,不仅去除了‘摧花’二字的暴戾,又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我看此号十分贴切。”

    皇甫婉儿道:“日后婉儿身边有一个‘惜花公子’相伴,也算不枉此生了。”

    袁秋岳道:“在岳阳时,家父曾留书与我,叮嘱秋岳收敛戾气,避免引起武林公愤,自那时起,我便决定一改前愆,放弃恶名了!”

    皇甫婉儿道:“难怪你会对我隐瞒,原来竟有此缘故。”

    袁秋岳道:“虽然名号可以更改,但对‘红鸾教’这伙恶徒,绝不可手软!”

    皇甫婉儿道:“秋岳你所言极是,‘红鸾教’早有吞并武林的野心,但却被你这‘摧花公子’震遏住了,于是她们挑唆江湖各派与你为敌,并借群雄之手将铲除你,所幸苍天有眼,你能够大难不死,看来武林一脉或可薪火延续。”

    袁秋岳道:“没想到‘红鸾教’竟能在短短时日,横扫整个江湖,看来那个沈红鸾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皇甫婉儿道:“目前武林各派元气大伤,很难与魔教抗衡,更何况‘凌霄峰’一役之后,遭擒的掌门均已成为人质,此种情形下,谁还敢轻言与‘红鸾教’为敌?”

    袁秋岳道:“是啊,眼下我们人单势孤,必须谨慎行事,若能将少林、武当门人及圣君他老人家救出来,也不枉我冒死来此一趟!”

    皇甫婉儿道:“秋岳,你来此之前,难道没有安排人手策应么?”

    袁秋岳道:“有,我让月朦暗中尾随囚车追踪至此,然后再伺机而动,但这魔教总坛乃是隐于崇山峻岭之腹地,外人根本无法进入,真不知她现在人在何处。”

    皇甫婉儿道:“如此一来,救人之事只能靠你我二人了。”

    袁秋岳道:“我倒是有一步险棋,不知是否可行。”

    皇甫婉儿道:“秋岳,你快说来听听。”

    袁秋岳道:“所谓擒贼先擒王,我明日想办法哄骗‘八荒魔女’带我去见沈红鸾,趁其不备将她擒获,而后勒令她放了那些被囚禁于此的各派门人,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未待皇甫婉儿答话,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袁秋岳与皇甫婉儿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