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驱逐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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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驱逐魔后灵渊眉毛色舞的下了灵山,哼着小曲迈向执政殿。娘子有喜了,又当爹了,生活的动力都杠杠滴!
“怎么样怎么样?”
才下进执政殿,昊苍就急急忙忙的迎上来,比他这个当爹的还要紧张。
灵渊眉开眼笑,握了握昊苍的手:“伯伯真是好眼力,果然是有了!”
“哎哟,你们小夫妻够恩爱的,早就该再有个孩子了!既然真有了,那汐儿就更不能带在身边了!”昊苍伯伯想想都眉开眼笑,一脸的褶子,“以后我就不愁没有弟子可教啰……”
灵渊笑得更加灿烂:“你放心,我已经和寒汐说好了,以后他会好好学习,尽快学好言灵术。”
“那你呢?”郸逸春不咸不淡的问。
“我嘛,当然是要照顾我娘子了!”灵渊的眉毛都扬了起来,“不知道这次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一起生两个就更好了!”
“是啊,要是一起生就好了,我们魔界实在太寂寞了!”昊苍亦感叹。
神魔大战以后,魔界王族的男丁就只剩下他和灵渊,作为长辈,他非常希望灵渊家能多生几个,为魔界开枝散叶。
郸逸春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人——受不了这两人了!
“伯伯放心,我们会的!”灵渊愉悦的扬着眉。
叔侄两人笑容满面的各自发了一会儿呆,昊苍忽然想到一件事,花白的老眉毛蹙到了一起:“不过,你娘子怎么也魔化了,我今天看她眼睛不对劲?”
“她魔化了。”灵渊简单的说,眼中的喜悦减了许多,“伯伯,你有办法帮她去除魔性吗?”
“神堕成魔竟然还能好好活着,这可是奇迹啊!”昊苍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灵渊脸色微变:“伯伯,这话怎么说?”
“神堕成魔轻则丧失记忆,疯疯颠颠,重则或断神骨失性命,或摧神魂失去自己的意志。可我看你娘子活蹦乱跳啥事也没有啊!”昊苍越说越觉得奇怪,“这不正常啊!”
他这么一说,灵渊也觉得不正常了。他皱眉努力回想了一下,道:“伯伯,若儿刚魔化的时候是失去了意识的,连我都不记得,被控制了对我拔刀相向,这算不算啊?”
“唔,算吧!”昊苍捋着花白胡子,“也许她是渡劫成功了吧!”
“呼!”灵渊松了口气,紧悬的心落回肚子里。
“对于魔化这件事,她是什么态度?”
“她说神魔只在一念之间,人心若善,是神是魔都没有区别。”
昊苍欣慰的点了点头:“悟性不错!如此伯伯也就放心了!你们都不容易,好好对她吧!”
“是啊,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这回要好好对她,不敢再马虎了。失去她的痛,尝过一次便足够了。”
“必要的时候,你母亲那边我会去压一压的。”昊苍道,虽然久不问魔界中事,但这段时间魔后都不在德润殿,想来又是赌气离家出走了。
提起魔后,灵渊的目光冷了下去,他沉吟了一下,问:“昊苍伯伯,你可还记得绿真老妖婆?”
昊苍努力回忆了下,问“绿真?就是玄玉仙尊的那个师妹?后来被逐出师门的那个?”
“对。”
“记得。那个女人心理有点儿不正常,就是一个疯婆子!”昊苍不屑的哼了哼,“你怎么忽然提起她了?”
“母亲现在和她是一伙的。”灵渊道,桃花眼沉寂了下来,痛意难掩。
那是他的母亲啊,为什么对他没有一点儿感情?难道真如父王所说,母亲生下他只是为了魔后的宝座?她的心,从来就不曾为他们父子停留?
“啊?”昊苍猛的睁圆了老眼,难以置信的眨了眨,“她们怎么,怎么……”
灵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堂堂魔后竟与一老妖婆同流合污,一再对自己的儿子儿媳下狠手,再没有人比他更难过了。有时候他都怨恨自己有那么一个无情无义的母亲。
“王嫂真是糊涂!”昊苍用力跺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其实他比灵渊的父亲还要年长几天,但他是旁系,没有资格称兄,遂一直作小。
灵渊难过的垂下了眼眸,看着脚底镂刻的精致兰莲花。
殿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久久,昊苍叹息道:“灵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她孤掷一注,把希望投在绿真老妖婆身上,那我们便不必再仁慈。我这就去写诏书,正式宣布逐她出魔域,你看可好?”
灵渊是惟一有资格颁布诏书的,但那人毕竟是他的母亲,所以,就让他当伯伯的来当这个坏人吧!
“好!”灵渊缓缓的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他就要背负不孝的罪名了,不孝就不孝吧,只要她不要再来破坏他和若儿的生活。很快,他们就是一家四口了,想到这儿,他的心情又慢慢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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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季湘湘坐在幻花宫的台阶下,望着殿门外幽暗的通道。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快一天一夜了,钟玉书都没有出现。
小莲和小兰来劝过几次,让她回去歇着,她都不听,固执的坐在那儿等,瞌睡都不打一个。
往常她若要见钟玉书,他再忙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但这次,他让她等了这么久,貌似还没有等到头!
这一次,她一定要说服他让她走!
她不知道,幽深的通道尽头,钟玉书也站了一夜一天。
“冥君,你还没有决定好吗?”身边英俊的男子问,他是偶人厌胜,因着陈阿娇的执念生了一副汉武帝刘彻的样子,只是他终归是假的,太苍白了。
钟玉书不说话,只是看着尽头的季湘湘。
他当然知道季湘湘在等他干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答复她,所以不也很相见。
“舍不得她,那你的湘儿怎么办?”厌胜轻飘飘的问,“你们可真奇怪,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想方设法造了我们偶人出来,却又能分得清真假,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是啊……”钟玉书难得的叹气,“是因为我分得太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