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之前妈没来得及问你，因为你奶奶忽然这样了，妈忙着处理奶奶的事情，但是，现在有空了，妈想问问你，那六万块钱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会忽然有六万块钱，你幼儿园的工资还没有发，幼儿园也不可能给你提前发那么多工资的，那么，这个钱是哪里来的？六万块，对你来说不是小数目。”

    梁芸双手紧握着，眉宇之间满是忧虑，常年提心吊胆的生活，让她的睡眠一直处于一种严重不足的状态，所以，她的脸色一直也不太好，年纪不过四十来岁，黑眼圈严重，皮肤松弛，头发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比起同龄人来看起来要老不少。

    “妈，你别担心了，反正现在有钱给奶奶治病，解了这燃眉之急了就好。”

    梁小小替奶奶掖了掖被子，轻描淡写的回答道，话语里的意思，明显是不想多谈论关于这个六万块钱的意思。

    梁芸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的，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不会为了钱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她就是担心，她会去伤害自己，“小小，你跟妈老老实实的说吧，这个钱到底是哪里来的，你不会和你爸一样去借高利贷了吧？”

    一想到那可怕的高利贷，梁芸的心脏都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她清晰明白的知道，这个高利贷有多么的可怕，高利贷这种东西，会越来越多的，他们家已经负债累累了，她不知道小小是用什么办法拖着让那些人没来找她和老太太的麻烦，但是……

    “妈，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借高利贷，我怎么会借高利贷呢？这个钱，是我自己挣来的。”

    梁小小知道梁芸是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轻松一些，“我之前不是还在帮着导师写论文么，就是那个枪手，现在论文得了奖了，署名是导师的，但是啊，有奖金啊，导师给了我一笔钱算是报酬。”

    她随口扯道，而实际上，她做枪手赚到的钱压根就没有这么多，那些导师根本不可能给上万的报酬的。

    但是梁芸相信了，她是知道自己女儿在学校里的成绩是多么出色，知道她经常熬夜写论文的。

    “导师这么好啊，不过小小，你也别太累了，不要像妈一样一直熬夜，到时候倒了妈这个年纪，你就知道熬夜的坏处了，黑眼圈根本好不了了。”

    梁芸稍微宽心了一点，然后转身想去厕所一趟，转身之前，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小小，妈还要给你说件事，你可千万不要为了钱去出卖自己的身体，到时候，怎么嫁人，知道么？”

    她就是担心小小会为了钱，去出卖自己的肉体，那种肉体生意，的确是来钱最快的，但是一旦做了，将来的日子就是难了，永远也洗不干净那个名号了。

    梁小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保持着镇定，没有出现什么不该有的神情，连忙点头，“妈，我知道了，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但是，她已经是跨出去了那一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