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给我待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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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陆瑾年将自己衬衫的扣子当着江南的面一个又一个,缓慢的解开,露出里面让人遐想的肌肤和纹理。

    江南的目光定格在那充满诱惑的古铜色肌肤上,光凭意志移都移不开,她慌张的说,“陆瑾年,冷静,冷静~”

    “冷静两个字,你是对我说的吗?”陆瑾年将江南逼到墙角,手撑在墙上,挡住江南的逃跑路线。

    江南咽了两口唾沫,那两个字好像是她对自己说的诶。

    “你不是说我是孩子吗?”陆瑾年勾起江南的下巴,“下半身性起的孩子。”

    该死,江南暗骂,他果然看明白了。

    陆瑾年粗糙的指腹沿着她雪白的脖子一点点的向下,“只要是孩子做的,你都能原谅是不是?”

    “那么我现在对你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了?”

    “不是那个意思。”江南觉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燥热的感觉,她想要解释,却只能说出一些苍白的话。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陆瑾年的指间在她的肌肤上游走,让她忍不住颤抖。

    “陆瑾年,你明明知道你不一样,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江南吼了出来。

    陆瑾年微微一愣,他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然而,他嘴角忍不住溢出丝丝喜悦,原来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呐。

    因为这样的一句话,陆瑾年放过了江南,放得心甘情愿。

    也因为这样的喜悦,他发现第一件事似乎已经确认了。

    江南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她躺在床上抱着果果根本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是陆瑾年那张讨厌的放大版的脸,还有他讨人厌的每一句暧昧的话。

    他究竟要干什么?

    明明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还拿他自己跟别人比。

    他的表现明明一开始的时候是想跟她划清界限,把她当陌生人的,可是为什么他又老是做一些让她误会的事情?

    迷迷糊糊间,江南又想起康桥的话,不知是电话里的哪句她还恨他吗,还有往昔留在脑海中的每一句。

    其实,这两年,她在努力的生活,努力和果果,蓝沂开心的生活。

    在幸福的平淡中,她似乎早就忘记了过去与他纠缠的一切。

    直到~

    她看到他的那一刻。

    第二天当江南睁开眼睛,闯入眼帘的是陆瑾年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江南吓得差点抱着果果就滚下了床,幸好陆瑾年及时抓住她,拉到自己怀里。

    他的怀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那是一个普通的清晨,他是一个普通的丈夫,陪伴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醒来。

    妻子,丈夫~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面对这样两个特殊的身份,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的抗拒。

    反而觉得理当如此,他们之间本就应该如此。

    那种感觉不止陆瑾年有,江南也有,不同的是,对于江南那是一种怀念的感觉。

    果果在两个人的怀里醒了过来,她左边看看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妈妈的陆瑾年,右边看看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陆瑾年的妈妈,哇的哭了起来。

    声如雷霆,顿时惊醒了江南。

    “乖~果果,乖果果,怎么了?”江南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哄着果果。

    陆瑾年苦涩的笑了笑,刚才的那种感觉很神奇,他一想到罗莎也曾与柏邵晨拥眠,享受着那种安静的幸福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过了一会儿,江南出来给果果兑奶粉,陆瑾年看着她细心的样子忍不住问,“柏邵晨很疼果果吧?”

    江南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柏邵晨,不过也认真的回答,“是的,意大利的时候,果果经常缠着他买玩具糖果,就拿他当靠山,拦都拦不住。”

    想起来,江南就觉得这小妮子长大一定是个祸害。

    “还有林,哦,林是柏董现在的妻子。”江南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话说,林和柏董真的算是历经波折吧。

    当天她怀着果果,柏邵晨陪她去做孕检,在医院里他们见到了林。

    那个时候林和柏董之间有着很深的隔阂,她曾经绝情的撕裂过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

    也曾在狠绝之后,送去许多藏着情思的画作。

    那时,他们之间有许多误会,林甚至还误会她的孩子是柏董的。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柏董主动说清楚了他和孩子的关系,估计会错过林吧。

    从始自终他们都没有可以去回避过去的那段故事,即使那里有许许多多的隐情。

    他们给了彼此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幸福。

    那么如果林和柏董都可以,她可以吗?

    江南心中感慨万分,陆瑾年听到柏邵晨现在的妻子,又见到江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她是伤感自己和柏邵晨之间失败的婚姻,考虑到柏邵晨已经再婚,陆瑾年以为柏邵晨是有了外遇离婚,对江南顿时生出几分怜惜之情,他走到江南身边,从她手里拿走已经兑好奶粉的奶瓶。

    “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想宽慰江南。

    江南却傻傻的看着他,是啊,都过去了,就像他们之间的很多事。

    既然恩仇不能放下,那就带着恩仇去爱吧。

    像康桥说的一样,在爱的时间去爱。

    某讨人厌的小帅哥被赶走了,陆瑾年觉得周围的风景比昨天好看多了,然而果果却有些不开心,似乎格外想念小羽。

    江南咬着筷子看着陆瑾年用尽各种手段哄果果,恨不得立刻就将小羽从果果的记忆里摘除,她觉得男人的嫉妒心真的是不分场合,不分情况的乱用。

    她鄙视这种没头没脑的争风吃醋行为。

    因为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心里也酸酸的,他根本就是喜欢果果,想抢走果果才勾引她的嘛。

    对果果就各种千依百顺,大小姐的规格伺候,对她就各种歧视各种虐待,随便扔了一杯牛奶一个面包棍,指使她做各种辛苦的工作。

    “陆瑾年。”江南放下空牛奶瓶,“你再像喂猪一样的喂她,她会撑死的。”

    江南试图阻止陆瑾年对果果的填鸭行为,陆瑾年愣了愣,他对照顾孩子确实没有任何经验,果果抢走陆瑾年手里对美味芝士,“果果还能吃,妈妈是嫉妒。”

    嫉妒?

    “是吗?”陆瑾年眼眸含笑的看向江南,江南愤愤不平的说,“陆瑾年,你是在报复吗?”

    报复她以前带球跑,现在就故意整她?

    陆瑾年咬了一口面包,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我是在想你收债。”

    她欠他恩情,他收回一个条件,这很公平。

    然而江南却很心虚,当初好像确实是她不对,一点也没考虑到他在一夕之间失去妻子女儿会是什么样痛苦的心情。

    会不会痛不欲生,会不会肝肠寸断,会不会在每一个日夜里恨她。

    每次想到这件被她忽略的事情,江南就觉得很心疼,很心痛,很心虚。

    当时,她真的是不小心忽略了吗?

    还是,其实,她只是自私的不愿意去想?

    她欠他的,他要收债也很正常。

    那他要收,她就还他吧。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陆瑾年意料的让他憋闷,那就是江南太听话太温顺了。

    一个像浑身长满刺的刺猬的人,一个像思维不在地表的人,突然之间就变了。

    陆瑾年抱着果果,冷冷的对江南说,“擦地板。”

    “哦。”江南乖乖的擦地板。

    “洗碗。”

    “好。”江南乖乖的洗碗。

    “按摩。”

    “是。”江南乖乖的按摩。

    陆瑾年狐疑的看着她,她发烧了吗?

    江南只是温顺的看着他,温柔的让他心里闷得慌。

    他讨厌她温顺懂事的样子,他就喜欢她气鼓鼓瞪着他的样子,那才是她的性情呐。

    而那样才让他觉得,在她的眼中看着的是他,而不是别的什么。

    每当她摆出一副懂事的样子,他就看不清楚她透过他到底看着的是什么。

    “你在做什么?”陆瑾年冷冷的问。

    “按摩。”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听话?”陆瑾年低沉的嗓音已经压不住心中的怒气。

    江南奇怪的看着他,“你不是讨债吗?你讨债我还债啊?”

    “罗莎,你是故意的吗?”陆瑾年恶狠狠要吃人一样的看着她,她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这么气他的。

    “又怎么了?”江南怕怕的缩着脖子,陆瑾年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她又哪里不对了?

    江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果果,果果歪着脑袋看了看江南,又看了看陆瑾年,乖巧的从陆瑾年膝盖上下来,小胖腿一落在地上就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房间。

    江南汗,她还是第一次见这小妮子跑的这么快。

    你果然是像陆瑾年,没义气!

    又怎么了?陆瑾年气得已经无法言语。

    重点是,她如此温顺听话,让他想发泄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陆瑾年恼怒的抓住江南的胳膊将她用力拉到自己面前,狠狠的咬住她的柔软的嘴唇,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没有反抗,没有怒火,她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陆瑾年快要发疯了,这个女人究竟是把他当作了谁?又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她一点也不在意吗?

    她不在意,他在吻她,还是根本不在意吻她的人是谁?

    又或者,她根本的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替代品,所以只要是跟那个人相关的,是谁对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吗?

    江南以为不反抗他应该会很高兴,迎合他应该可以稍稍弥补一下她逃走时对他的伤害。

    可是,为啥她觉得眼前的陆瑾年似乎更生气了呐?

    江南抓狂,她不明白啊。

    陆瑾年愤怒的甩开江南,大步离开,江南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嘴唇,那里似乎还停留着他熟悉的气息。

    原来她真的很想念他的吻。

    江南回过神来,忿忿的冲回房间找小果果算账,居然敢丢下她一个人逃跑,这小妮子胆子真的很大嘛。

    一进房间,小果果就站在门口手里捧着自己最喜欢的糖果,绽放一个世界上最甜美的笑容,“妈妈,果果留给你的糖糖。”

    江南邪恶的从果果手里将糖果抢走,扔进自己的嘴里,嘎嘣嘎嘣的吃完,然后说,“以后都没有糖了,一颗我都不会留给你。”

    果果扁着嘴,一副要哭的可怜模样。

    “没用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这点把戏还是去骗别人吧。”

    于是在回程的路上,果果一路都闷闷不乐,而陆瑾年心里也是憋着一口闷气没处撒,车内的氛围异常的奇葩,憋的江南喘不过气来,只好打开窗户吹风,心里不平的念着:这一老一少真够要人命的。

    车停在江南家楼下,陆瑾年心里有气没处撒,见江南离开他似乎没有任何不快,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心里就更不舒服,别扭的抓住江南,将果果交给下来接人的保姆。

    “你给我待在车里。”

    “哦。”江南温顺的说。

    “以后不许说哦。”陆瑾年冷冷的命令。

    “哦~”江南立刻改口,“好。”

    长生好奇的问,“陆总,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