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指证陆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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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与心胸无关。”陆瑾年非常不爽江南这么夸奖他以外的男人,尤其那个人还是当初抛弃她的前夫,该死,她当初是眼睛瞎了才会嫁给柏邵晨的吗?

    陆瑾年淡淡的说,“他帮我的理由只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爱着的女人。”

    江南眼前一亮,几分娇羞几分欣喜,“不要那么坦白嘛。”

    “我说的是果果。”

    .......

    江南感慨的说:“我现在明白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了。”

    过了一会儿到十字路口,江南说,“把我放到公司门口就好了。”

    “今天暂时回家。”

    “我没有请假就不去上班,美毓他们会担心的。”江南坚持自己的意见,陆瑾年也坚持,“这个局最早设的人是柏邵晨,你现在不去上班也没有问题。”

    江南汗颜,陆瑾年,你这么过河拆桥是大丈夫所为吗?

    江南最终还是拗不过陆瑾年,更何况开车的人不是她,车完全没有半点转弯的意思。

    这一天过得太刺激,江南的脑子很乱,基本是顺着陆瑾年的思路在走,等安静下来,所有的思绪才慢慢涌上心头。

    江南将头靠在座椅上,安静的看着陆瑾年。

    今天的他和过去一样,手工定制的黑色西服将他长期健身,完美而厚实身材完全的呈现了出来,他鹰眸冷然,带着一种审度天下的倨傲。

    是因为他一直看起来都如此的坚不可摧,以至于她从来不曾想过,或许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还是因为她从来不敢想,也许他爱她比她想象的深呢?

    夏诺澜说的没错,是她当初决定要走的时候太轻率了,而现在她回来后,居然还是在依赖他.......

    江南的手慢慢的伸向陆瑾年,就在将要碰到他冷峻的侧脸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

    陆瑾年带着怒气的,重重的拍了方向盘一下,“该死的。”

    陆瑾年的咒骂惊醒了一直陷在思绪中的江南,“怎么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是在想怀念的人,还是在想以前的事?”

    以前他以为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哀伤是因为她透过他在看着某个人,某个她在哭泣中思念的人。

    可是如今他似乎无法肯定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那种自责和愧疚都让他心揪在一起,非常的不爽。

    江南,你的自责和愧疚,是因为某个人,还是因为那场大火?

    因为跟我在一起,所以对死去的人愧疚和自责,因为是我,所以才痛苦吗?

    这个问题在他胸中激荡,几乎脱口而出,可是他没有问,他怕自江南口中说出答案。

    如果她说,她透过他看着的是柏邵晨,是她的前夫,他还能保证像现在一样毫无芥蒂的爱着她吗?

    如果她说,她在自责和愧疚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深仇大恨,是因为那场火真的是舜天放的,那么他们之间还能和现在一样平静的相处吗?

    “今天夏诺澜来找过我了。”江南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她跟我说......”

    “江南!”陆瑾年打断她的话,“你要一直抓着过去不放吗?”

    江南愕然的看着他,她在抓着过去不放吗?

    不是的,只是每次当她以为可以和过去诀别的时候,总有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来提醒她,曾经做过的那些痛苦的,悲伤的,无奈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过去的事情中,很多她不必在意,他也可以不在意,可是有一件事,无论她多想自欺欺人她都做不到不去想,不去牵挂。

    陆瑾年,我想好好爱你,用所有爱弥补那些年犯的错。

    可是,我也不能不去寻找证据,有朝一日终究会不得不和你对薄公堂。

    江南深深的凝视他的眼眸,“陆瑾年,你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不去管吗?”

    你我之间,你可以放过那些点滴在心理沉淀的过去吗?

    “这么简单的事情,没有什么做不到。”陆瑾年固执的说。

    简单吗?江南躲开了他深沉的视线,看向窗外,阳光刺目。

    “我们结婚吧。”

    陆瑾年毫无预兆的一句话将江南吓到了,她愕然看着他,“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陆瑾年紧紧的看着江南,“要,还是不要?”

    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下定决心,那么我们就结婚吧。

    结婚之后,有了法律的约束,至少你不会在摇摆和犹豫之间渐行渐远,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不要。”江南斩钉截铁的说,“陆瑾年,我不想再步入一段像过去一样的婚姻关系了。在那样的关系里除了约束和不自由之外,没有希望没有幸福,除了无尽的相互折磨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你这段话我当作没有听到,仔细考虑之后再给我答复。”陆瑾年重新发动车,开往江南公寓的方向。

    在那样的关系里除了约束和不自由之外,没有希望没有幸福,除了无尽的相互折磨我看不到任何希望,这一句话一直在陆瑾年的耳边盘桓。

    江南,过去的你究竟经历的是怎样一段婚姻,让你如此消极的面对一切?

    我们之间真的有那样让你放不下的仇恨吗?

    对于我,你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呢?

    回到公寓,江南陪果果坐在看无聊的电视节目,心思却全然不在搞笑的综艺节目上。

    他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复婚吗?

    也就是说,从过去到现在,他真的从未在意过。

    从未在意过在那场大火死去的是她的父母还有她的青春,所以他才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质问她,为什么不忘掉过去,重新开始,要还是不要。

    或许是她奢望太多,奢望他对她的爱,又奢望自由和幸福,还奢望他可以忏悔。

    这时,江南的手机响了,江南接通电话,“柏董?”

    “听说宫霆羽把你抓过去了?”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江南淡淡的说,“柏董,谢谢你,帮了他,还担心我。”

    “帮陆瑾年是一回事,其实我也是想证明另一件事。”柏邵晨冷静的说。

    “证明另一件事?”江南不解。

    “考察一个人。”

    “谁?”

    “苏然。”柏邵晨说,“江南,你对现在的苏然是什么感觉?觉得他还是你以前思慕过的那个人吗?”

    “说实话,现在可能是因为陆瑾年的关系,我对苏然再没有了当初的感觉。”江南说,“他在公司曾经说过希望我们重修旧好,可是站在我面前的他,我真的不认识,那种气息,神态都是那么的陌生。”

    “陌生到甚至我觉得,或许那些对他的迷恋,那些在记忆中美好而苦涩的爱慕,都是因为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是因为过去,他曾经是那个最符合童话故事中的王子,所以我在他身上添加了太多幻想,也或许是时间过的太久了,我们都变了。”

    “我不也不是当初的江南了吗?”江南嘲讽的一笑。

    “这次,我在意大利,负责和金叁邱联系筹划的人是苏然。”柏邵晨说,“但是,江南,我没有告诉苏然我已经事先和陆瑾年密谈过,对他的说辞是我和宫霆羽携手在对付陆瑾年。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

    还能代表什么呢?

    “可是,他和谨年无冤无仇啊。”

    柏邵晨说,“我不知道他跟陆瑾年有什么恩怨。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的表现太令人怀疑了,他似乎对陆瑾年有非常大的敌意,一听说要对付陆瑾年非常的愤怒。”

    “江南,你父母的那场大火我查过,因为时间太久,城市进程又很快动工也是多次,那边基本上已经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认为苏然是那场大火中唯一的幸存者,他知道真相,所以我才一直追问他。前不久他告诉我,真相其实就是我所想的那样。”越到最后,江南的声音越小,其实她是不愿的,不愿用杀人犯这样的词语去形容陆瑾年。

    “江南,我的意思是,苏然其心不正,又多次回避问题,只怕他的话没有多少可信。”

    苏然的话不可信?

    可是苏妈妈他们不也是死在那场大火中吗?

    如果真的是陆瑾年做的,苏然对付陆瑾年应该也说的过去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他又是因为什么要多番回避和隐瞒呢?

    “柏董,苏然手上有证人,他说他有人证可以证明是谨~证明起火的原因。”

    电话那头柏邵晨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种可能,“证人在哪里?”

    “他不肯说,只是说到时候,证人就会出现。”

    “虽然实情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江南,小心苏然。”柏邵晨有些担忧的说。

    “好,我知道了。”江南微微一笑,“你和林什么时候的飞机呢?”

    “后天,怎么了?”

    “我和陆瑾年想请你们吃饭。”

    “考虑好跟他在一起了?”

    “你们想吃什么?”江南岔开话题,“林的话,应该是中餐吧?还是要台湾菜?”

    和柏邵晨有的没的聊了一下,又让果果和他说了说话,两个人这才结束对话。

    一放下手机,江南的笑容就慢慢的隐没在嘴角,确定吗?好难,不只是因为那场大火,还因为她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他,伤了他那么多。

    可是,再次见面,他却什么都没说。

    一个人压在心里,陆瑾年,你是否曾经恨过我的绝情?

    第二天上班,办公桌上压了厚厚的一沓公务,都是昨天半天堆积下来的,江南深刻的觉得位高权重不是件好事,这意味着工作对于你的时间的挤压也很大。

    苏然对一些其他的项目提出了建议,江南也虚心听取,末了,苏然突然问江南,“你和陆瑾年还好吗?”

    陆瑾年失忆,江南不知道,现在陆瑾年知道江南和他之间的仇恨,两个人现在应该很惨吧?

    “应该还好。”江南想了一会儿,问他,“你说的那个证人在路上了吗?”

    还好?苏然皱着眉头,他的计划没有成功吗?不应该啊,陆瑾年失忆并不记得江南,他现在对江南应该只是单纯的好感。这样的情况下,知道江南是因为复仇才接近她的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已经在路上了。你就不担心我的证人到了他进监狱?”

    “我很担心,”江南说,“我担心他,担心自己,担心你的证人。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反正到最后我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

    “你还可以做一件事。”

    “什么?”

    “等证人到了之后,在法庭上,在警察局里,你和他一起指证陆瑾年,另个人的证言比一个人的更有说服力。”

    最重要的是,他想亲眼看看陆瑾年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指控,送进监狱会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悲惨,多么的生不如死!

    江南静静的看着苏然,确实,柏邵晨说的没错,苏然变了,他变得心怀叵测,工于心计,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阳光温柔的大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