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杖责司徒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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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司徒嫣,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徒嫣面色沉静似水,
“事情尚未有定论,此刻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
白惜玉冷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司徒嫣淡笑,
“我到觉得有人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到头来只会自取其辱。”
唇枪舌剑之间,来人已到近前,未等桂姑姑开口,白惜玉就急不可待的问道:
“没找到松竹对吗?”
桂姑姑抿了抿唇,低声道:
“找到了。”
“找到了?”
白惜玉皱眉,眼里连带着声音都满是失望的神色,随之快速掩去,恢复如常,
“那为何没有将她带来?”
桂姑姑的声音又低了低,
“奴婢到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悬到了梁上,想要自尽,说是锦少爷污蔑了她的清白,无颜活在世上。还好奴婢到的及时,将她救了下来,但仍然受了些痛苦,所以……”
白惜玉的脸色由白变青,
“那她的身子呢,你检查了吗?可否有痣?”
“有,确是在胸前,但是不是左边,而是在右边,且跟百合身上的大小差不多。”
桂姑姑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惜玉阴沉的脸色,
“公主,你看这……”
“这个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时白惜玉的脸色已经由青转黑。
她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却也被站在跟前的不少人听见,司徒嫣故意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没想到松竹的身上也有痣,现在我还真不知道司徒锦的话是真是假了,若她真的是个放荡胚子,难免会带坏了我房里的人,还请公主将她调离吧!”
好不容易才安插到她身边的眼线,白惜玉哪里肯就这样轻易放弃,她勉强端庄的一笑,语气也不似之前般冷厉,
“嫣儿切莫着急,我相信松竹是个好丫头,一定是锦儿这个混账东西酒醉糊涂,记错了。”
白惜玉说着眼神凌厉的扫向司徒锦,他急忙低下头道:
“是,我那日确实喝醉了,刚才是我弄错了,我现在想起来了,左胸上有朱砂痣的是百合,不是松竹。”
听司徒锦一再的提及女子的胸,不少下人都掩面而笑,他立刻骂道:
“都笑什么笑,本少爷睡了一两个丫鬟有什么大不了的,谁再取笑本少爷,我就扒了他的皮。”
司徒嫣冷笑,
“堂堂驸马府的少爷,竟然好色放荡至此,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父亲大人,你是否该管教管教了,否则咱们这府里岂不是变得污浊不堪了,而且传出去你和公主殿下的颜面又何存?”
“司徒嫣,你少在那挑拨离间,区区几个丫鬟而已,能被本少爷看上,那是她们的福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玄凌实在听不下去了,厉声喝到:
“逆子,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满口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杖责二十。”
“母亲,救我!”
见司徒玄凌动怒了,司徒锦立刻朝白惜玉投去求救的目光,白惜玉最恨男人贪恋女色,没想到她的儿子却偏偏如此,不由得怒火填胸,骂道:
“没出息的东西,脸都被你丢尽了。”
然后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众人,
“以后要是再有人敢往少爷的床上爬,直接杖毙!”
白惜玉说完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接下来便是司徒锦狼嚎一般的叫声。
司徒嫣冷眼看着司徒锦的白色锦袍一点点的浸染成红色,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还未到自己的院门口,老张从树丛后面窜了出来,
“大郡主,我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是否该将解药给我了。”
司徒嫣抿唇一笑,
“昨夜逼你服下的不过是一粒普通的泻药而已,无毒。”
看着老张由惊慌而转变为恼恨的脸接着说道:
“不过,你要是敢将此事泄漏出去半个字,我保证,你会比中毒死的更惨。”
司徒嫣说完绕过恨得咬牙切齿,却是哑巴吃黄连的老张,进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房里,见松竹还躺在床上睡着,也或许是昏着,白皙光滑的脖子上有一道紫红勒痕,解开她松懈的衣带,掀起衣服看了一眼,右胸上是如蚕豆大小的暗红印记。
昨夜在将她二人衣服对换的时候,司徒嫣看到了松竹左胸上的朱砂痣,松竹与司徒锦之间不清不楚她一早就知道,所以她就料到司徒锦会有这么一招,才故意将痣做在了百合的右胸上,目的就是想看司徒锦出丑,并且如果都长在同一边,反倒让人生疑了。
但是因为昨夜刚刚为她换了脸,为了减轻她的痛苦,自己只在她的胸前用药粉做了一个小小的红斑,比真正的松竹身上的小了一些。可是为何现在却变大了,且有凸起,难道是她对那种药物有过敏反应?
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的迹象,呼吸也很均匀,看来不是过敏的迹象。
司徒嫣狐疑着转身来到偏厅坐下,想等松竹醒来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但是端起茶碗刚要喝,忽然感觉鬓边垂下的发丝浮动,倏的将茶碗向身后掷出,随后便瞬间起身反手便朝来人袭去,转身间却将已经挥出的手掌停住,
“怎么是你?”
面前的男人鬓边垂下的一绺如墨的青丝被她的掌风吹动,面具后面的眼神却平静无波,嘴角牵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你希望是谁?”
司徒嫣收回手,
“别以为帮过我就可以肆意妄为,你一个大男人,青天白日的随意进出我的闺房,似乎有所不妥吧?”
白千墨将接在手里点滴未洒的茶递到唇边饮了一口,
“我来我自己女人的房间,有何不妥?”
“你……”
司徒嫣一时被他的话噎住,然后板着脸色道:
“我再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那只是一句戏言而已!你来究竟有何事?”
“无事,就是来看看你报仇的计划进行的是否顺利。”
前世被人利用致死的她,心中忽然升起警惕,
“你好象很关心我报仇的事,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关心的是要报仇的你,而不是你报仇这件事,至于我是何人,我说过,日后你自会知晓。”
白千墨边说边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顺便提醒你一句,容貌和胎记都可以伪造,但是声音却不能。”
“胎记?”
刚刚卸下一丝防备的司徒嫣心里猛地涌起一阵酸意,
“松竹的胎记是你动的手脚?长在那个位置,你竟然……”
“怎么,吃醋了?”
白千墨嘴角的笑意明显了一些,
“刚刚不是还不承认是我的女人吗?为何现在因为我看了别的女人身体而心情不悦了?”
司徒嫣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别自作多情了,我可没闲工夫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心思。”
“是吗?可那****吻你的时候,你似乎受用的很呢!”
忽然腰间一紧,淡雅清新的味道飘入鼻端,司徒嫣猛然回头,发现他竟已毫无声息站在了她的身旁,速度之快如鬼魅一般。
“放手!”
司徒嫣温怒,他这个曾经让她倍感安心的动作,此刻在她的心里却是那样的轻佻。
白千墨幽深如寒潭的黑眸露出一点笑意,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自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松竹醒了让她将这个服下,声音就应该与真主无二了。”
白千墨说完身形已经移至窗前,随着白衣袂影飘下一句话,
“我对别的女人的身体没兴趣!”
司徒嫣看了看手里的小瓷瓶,嘴角扬了扬,自言自语道:
“你对谁的身体有兴趣,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对自己的身体有兴趣吗?司徒嫣的脸冉起一抹红晕,这个男人,还真是,欠揍。
这时,松竹已经醒了,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司徒嫣脚步踉跄的奔了过去,哑着声音道:
“郡主,你没事吧?”
司徒嫣淡笑着摇头,
“没事,到是你,为何要那么做?”
松竹含泪跪下,
“奴婢是怕连累了郡主,所以私自拿了药粉将胸前的痣做大了一些,悬梁自尽也是怕被他们带去问话暴露了身份,这一切没有事前向郡主请示,还望郡主恕罪。”
司徒嫣看了看她,
“情况危急,我不怪你,只是悬梁这样危险的方法以后还是不要用了。”
她说着将白千墨留下的小瓷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眸光一闪,故意面色严肃的道:
“将这个吃了,保证以后就没人能听出你原来的声音了,但是,你也永远都不能开口说话了。”
她想试一试,这个奴才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胆量。
松竹接过药丸,然后俯身朝她拜了下去,
“谢郡主再造之恩,虽然奴婢以后不能说话了,但是奴婢识字,一样可以为郡主效力。”
说完,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吃了下去。
***
那边的司徒锦挨了三十杖责,疼得趴在软塌上嗷嗷直叫,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皮肉之苦,随身伺候的小斯正在给他被打的破皮淌血的臀部上药,他一边龇牙咧嘴的喊疼,一边大骂着,
“司徒嫣,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没完,别让本少爷逮着机会,否则我肯定将你先奸后杀了。”
这时白惜玉从外面走了进来,
“混说些什么呢,这些话让你父亲听见,只怕会直接打断你的腿。”
这时小斯已为司徒锦涂好了药,拉过锦被给他盖上,白惜玉走到榻前坐下,心疼的看着儿子,拿着锦帕的手抬了抬,
“你们都下去吧!”
待屋里的人走净,白惜玉正色开口,
“锦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松竹到底有那事没有?”
虽说白惜玉是他的母亲,但是听到她这样问,司徒锦还是觉得面子上有些难堪,
“娘,你瞧你在说些什么呀?哪有做娘的当着儿子的面问这种事的,不会是爹还要抓着这件事不放吧?”
白惜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脸做还怕人问那,你且实话实说,我自有计较。”
司徒锦只好红着脸将他跟松竹的苟且之事坦白了,他以为白惜玉一定会再次骂他没出息不成器,但是没想到白惜玉一直板着的脸上却露出了笑意,
“如此甚好,待你身体好些,找个机会告诉她,只要她忠心助我们除掉司徒嫣那个贱人,我就给她一个姨娘的身份。”
“娘,此话当真?”
白惜玉看着司徒锦一脸欣喜的模样,摇了摇头,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凭咱们家的名望地位,你想讨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给你一个下贱的丫头就高兴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