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一章 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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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秘书-第六八一章亡羊补牢梁万崇这几天一点动作都没有,市委那边没什么动静,更别说把手伸到市政府这边来,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他都没有露面,抱着一种隔山观火的态度在看热闹。最近他也甘于平庸,厚积薄发,不断地在省委给陆渐红上眼药水,陆渐红虽然知道梁万崇的偃旗息鼓只是个假象,但是他现在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去一窥其暗里动作,况且他也不在乎,就这样相安无事,才是他所希望的,你只要不伸手过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你只要手一伸,非斩了不可。
吕玉芳回到家里,余恒坤还没回来,打他的电话居然关机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操起冰箱上的花瓶砸了个粉碎,还是不解气,又将茶几上的茶具砸了个稀巴烂,这才稍解心头之火。
心里的烦闷让她一口饭也吃不下去,财政局长费玉清打电话过来约她吃饭,也全然没有兴趣。回想起陆渐红似乎隐有所指的话,吕玉芳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慌。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年纪轻轻的陆渐红,她总有种沉重的压抑之感,她自己还没有理解,黑暗总是见不得光明的。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她,就听到余恒坤的一声惨叫:“**,哪来这么多碎玻璃渣子?家里遭贼了?”
吕玉芳坐了起来,倚着床头,冷眼看着醉熏熏的余恒坤,冷冷道:“你还知道回来?”
一看老婆神色不对,余恒坤的酒立刻醒了大半,陪着笑脸道:“老婆,谁惹你了?我弄死他。”
一听这话,吕玉芳顺手操起床头的水杯就砸了过去,余恒坤头一偏,杯子砸在门上应声而碎,余恒坤猴子似的跳了两跳道:“老婆,你这是干什么?”
吕玉芳的气不打一处来,低喝道:“余长乐没脑子,你也没脑子?杀人?你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余恒坤支吾着道:“这是长乐的主意,再说了,这不是为了解除后患嘛。”
“解除后患?我看你是给自己找麻烦!”吕玉芳真后悔自己眼瞎了,怎么找了个这二五的丈夫,气道,“你以为现在的俊岭还像以前一样?白道黑道你都能玩得转?我告诉你,别看现在的市长年轻,梁书记都被他压了半个头。”
“他头上长角了?”余恒坤惧内,却不惧别人,冷笑道,“大不了……哼哼……”
“你哼什么?难道你还想对他动心思不成?”吕玉芳的脸上闪过一丝惧色,警告道,“我警告你,把这些念头都收起来,他不是你能对付的。你知道给他开车的是谁吗?”
余恒坤不屑地说:“还会是龙?”
“不是龙,却比龙更狠。”吕玉芳气道,“是军分区的王玉晓宝。”
余恒坤惊讶道:“王玉晓宝?就是前年一口气杀了三个人的那个煞星?”
“你还记得那件事啊?”吕玉芳道,“除了他,还有谁的名字是这种四个字的怪胎?现在是陆市长的驾驶员,军分区政委彭军跟他的关系很近,你动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余恒坤后背冷气直冒,三年前的事情他记的很清楚,当时有一个拥有四名成员的外地流窜作案团伙,在俊岭打劫了一个珠宝店,店里的销售员冒着生命危险报了警,劫匪未及走脱,被困在了珠宝店,劫持了店内的两名人质,警方束手无策,最后不得已请来了军分区的特种兵,王玉晓宝就是其中一员,应劫匪的要求装扮成为其开车的驾驶员,在行车的过程中故意导演了一场车祸,在车子翻滚的过程中,挥枪击毙了其中三人,另一人还是他故意留下活口,但是那人也受了重伤,持凶器的胳膊被打得粉碎。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居然是市长的驾驶员,其职责恐怕不是开车这么简单了。
余恒坤讷讷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吕玉芳虽然生气,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哪里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当下道:“要想没事,你必须得听我的。”
余恒坤对自己的老婆向来是言听计从,赶紧道:“你说,我听你的。”
“这个时候知道听我的了?你看哪次不是我替你擦p股?”吕玉芳一点面子都不给,没好气地道。
余恒坤缩着脖子,陪笑道:“你是我的福星嘛,有你在,肯定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吕玉芳正色道:“第一,花钱消灾。民工提出的要求是四十万,再加二十万。”
“什么?再加二十万,那可是六十万啊!”余恒坤嚷嚷了起来。
“你吵什么?”吕玉芳几乎要咆哮了起来,“要不是你做出这档子事,又何至于花这么多?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做事要动动脑子,别冲动,我要你找几个人去吓吓他,你倒好,搞出人命来了。这笔钱省不下来。另外,给一笔钱给那些参与打人的人,让他们尽快滚蛋,走得越远越好,等风声过去了再回来。”
“有必要这样吗?”余恒坤迟疑着问道。
“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吕玉芳寒着脸道,“我跟你说过,现在的俊岭自从陆市长来了以后,已经不像以前了。听说新任的公安局长也是个厉害角色,以前是部队里的侦察兵,破案很有一套。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你赶紧去安排。”
吕玉芳的口吻极为慎重,余恒坤不敢怠慢,匆匆离开了家门。只是让吕玉芳和余恒坤始料未及的是,他们还是低估了庞小顺的能力,通过医院的监控录像,庞小顺已经掌握了那批伤人致死的凶徒,不过他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因为他已经考虑到,这帮人的行动极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所以采取了欲擒故纵的手段,要钓出背后的大鱼来。
吕玉芳安排了这些,内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可是隐隐之中她总是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正神不守舍间,一个电话急促地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