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这个时代的女人就开始比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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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凉凉的,疼疼的。

    她已没了心思和他辩驳。

    抬起乏软的步子,她走到桌边,将那一壶冰冷的水自手臂淋了下去。

    或许是疼过头了,冷水淋在伤口上,却没多大的疼痛感。

    她自顾自做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君尘易在一侧看着,眉头紧紧皱起。

    抬眸看了她苍白的脸一眼,他忽然转身,离开了。

    黎玖夏随便清理了一下伤口,扯下衣摆一块布,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又觉得头晕目眩,眼皮重的厉害。

    只好爬回床上休息。

    头刚沾到枕头,不一会儿,她便再次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人站在了她床边看着她。

    手上的那一条手臂本刺痛难耐,可睡着睡着,又觉得手臂的伤口处凉凉的,不是失血过多的凉,而是很舒服的凉……将那疼痛感都掩盖了下去。

    她想睁眼看个究竟,眼皮却重的无法掀开。

    黑暗再次将她席卷。

    不知睡了多久。

    当黎玖夏再醒来时,看到的却是端着托盘进门的两个侍女。

    她一愣。

    那两个侍女见她醒了,也一愣。

    随即脸色微微一变,不太好看。

    二人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了桌上。

    桌上的那套茶具却已经不见了。

    她微微怔了一下。

    她记得她睡觉之前,茶具还在吧。

    君尘易之前走的很忽然,像是和她说不下去了,被气走了一样。所以也没带走那套茶具。

    难道是她睡着后,他又觉得不甘心,回来了?

    回来看她睡着了,他有气没地方发,所以走的时候顺便也带走了茶具?

    黎玖夏脑中思绪转了一圈。

    忽的想到,自己睡着时的异样感觉。

    她低头一看。

    手臂伤口处的包扎还是她之前自己包扎的样子。布料也还是她衣服上扯下来的。

    难道是幻觉?

    呃,也是。

    君尘易讨厌她,怎么可能回来帮她处理伤口。

    不过,睡了一觉,她身子却好了许多。

    力气也恢复了一下。

    “哼,也不知道某些人是会什么狐媚招数……”一声轻嗤带着深深的敌意传了过来。

    黎玖夏愣了愣,抬眸看向那说话的侍女。

    然而,那侍女话还没说完,另一个侍女已将她拦住了,“咳,别说了……”

    那说话的侍女似是很不甘,跺了跺脚,横了她一眼。

    黎玖夏哪会听不出刚才那话说得是她。

    她的目光转向桌山的东西。

    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不知道是毒是药的汤……

    “喂,既然醒了,就自己下来喝了吧。这可是魔少怕你死了,才赐给你的。”那侍女说话很不客气。

    黎玖夏当然也没打算让她们喂她。

    起身,下床。

    果然力气了许多。

    她走到桌旁,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听她们说,这是君尘易的命令?

    君尘易不是很恨她么?

    那么,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又想出了什么办法,怕她死了,不能折磨她了?

    还是说,他觉得他们同病相怜,所以可怜她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倒也不是很坏……

    黎玖夏心里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

    痛苦、悲哀、凄凉、难过,她都经历过了一波。甚至连“寻死”和消除记忆都想过。如今反倒有些麻木了。

    麻木过头,便是淡定吧……

    一侧,那侍女见她端着碗却不喝,冷哼了声,“怎么?还怕有毒?你若不喝,我可喝了。”

    这汤药是由九品灵草熬成的,不要太宝贵。

    这个喝下肚,功力会大涨。

    结果这女人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勾引魔少,魔少竟忽然下令让她们把药带来,而且还要看着她喝下去。

    她到底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得到魔少这样奖励。

    侍女想不通。

    她怎么看黎玖夏怎么觉得不甘。

    黎玖夏除了长得漂亮些,柔柔弱弱一副快似的模样,哪一点比她好?

    再说,男人看的不都是身材么。

    侍女视线往下滑,看了看她胸前。

    黎玖夏感受到她的视线,一愣。

    这个时代女人就开始比胸了?

    她虽然不是波涛汹涌,但也********。

    至于用这种眼神看她么。

    她眉头皱了皱。

    看了看那黑乎乎的汤药,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果然,这汤药简直是苦的不能忍。

    她刚才犹豫的那一下不是怕有毒,而是怕苦。

    汤药的味道很难闻,入口后更觉得恶心。

    她胸腹间一个翻滚,险些把刚喝下去的药吐出来。

    幸好她反应快,急忙忍住。

    这汤药灵气十足,不用看都知道是好东西。

    如果真吐出来了,就都白费了。

    黎玖夏强忍这想吐的**,想倒杯水把那股恶心压下去,却发现桌上空空的,除了这空碗,什么都没有。

    她握了握拳,抿着唇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真的吐出来了。

    转身,回到床上。

    现在的她,除了修养,也没什么能干的了。

    那侍女见她不搭理自己,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她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侍女却理智多了,将她拉住,对她使了个眼色。

    现在黎玖夏的身份她们还搞不清楚。

    本以为是俘虏,但看君尘易今日的举止,却又不像俘虏。

    哪有主子给俘虏送药的。

    若她真的和君尘易有什么,去君尘易面前告状可就完了。

    黎玖夏懒得屋子里那两个侍女。

    她们怎么看她,怎么想她,怎么讨厌她,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自己已经被很多人讨厌了。

    盘膝坐在床上。

    那汤药的确很管用。

    刚喝下肚,便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闭目,开始运功,炼化那浓郁的灵气。

    ……

    时间一天天过去。

    黎玖夏在魔宫中,已经呆了一些日子。

    君尘易不知道是真的想留着她的命折磨她,还是可怜她,自那日以后,便天天有极品灵药送到她房里。

    送药的,自然是那两个对她恶意满满的侍女。

    不过还好,那两个侍女并不敢对她怎么样,只是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几句。

    她什么没听过,什么没经历过,自当无视她们。

    至于灵药,她照收不误。

    这些日子她已经想得很清楚,心里已经渐渐淡定下来,理智回归,她当然知道,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她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且失去的,都是精血,导致孱弱不堪。

    这样的她,即便有命也没用。

    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当务之急是将身子修养好。

    灵药果然是灵药,特别是这魔宫里的灵药,作用极大,不过几天,她的身子便恢复了大半,简直奇效。

    只是,她力气有了,精神却还是不大好。

    她已经很尽力的不去想他,可无论如何,还是觉得心里堵堵的,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空间依旧是那个样子。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灵药吃多了,小青却是大有进展。

    现在她已经很确定,小青应该就是一条龙了。

    不管是先天的龙,还是后天的龙,总之就是神兽。

    想起之前小青所说的传承和记忆,以及每次她说他是蛇他都气愤不已说自己是神兽,她觉得,它应该是先天的龙才对。

    不然,怎么会有传承呢。

    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被困在空间,而且一开始还是条蛇的模样。

    但它能慢慢变回原样,她也是替他开心的。

    魔宫很大,虽然是在穷山恶水的魔界,可君尘易却是个会享受的人。估计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仙界的人,所以这整个魔宫都是一副仙境的模样。

    君尘易本身就很优秀,不管是当仙的时候,还是当魔的时候。

    加上那惊艳的外表,让整个魔宫的女子都为他倾倒。

    他的侍妾不少,不过听说,自他这次回来后,便再没与那些侍女同房过。

    当然,只是听说,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黎玖夏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听到的都是那两个侍女有意无意透露的话。

    她知道她们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就像以前在秋月宫碰到的那几个婢女,也对她很不善。

    都是怕她争宠的人。

    所以她们才会连君尘易有没有和侍妾同房都透露出来。

    在她们眼中,君尘易是有自己深爱的人的。

    那个人,就是他的小师妹。

    两个侍女想用这些消息间接告诉她,君尘易不会喜欢她,君尘易根本看不上她……

    可惜,她们都针对错人了。

    她和他真的没什么。

    有的,估计都是上辈子欠下的仇。

    黎玖夏觉得无奈,但也无可奈何。

    她虽然已不像以前那般那么看重自己这条命,甚至有时候还拿自己的命去赌去换,但她也不是一个随便轻生的人。

    君尘易将她禁锢在这里,是怕她再捣乱小九和微生凡尘。

    但她自己知道。

    她是绝不会再去自讨没趣。

    那个男人,已经成了她心中一块禁地。

    她不希望别人提起,也不希望自己想起。哪怕有时候会情不自禁,但她已经决心忘掉他。

    至于恨?

    说不恨那是假的。

    但若要恨,她却不知道恨谁。

    而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

    她也想去恨,可惜,老天那么残忍,让她亲眼看了三千年前的一幕幕。她不知道三千年前的涟漪是怎么样的,但现在的她,唯一一个优点就是爱憎分明。

    微生凡尘错了么?

    他没错。

    小九错了么?

    不,她更无辜。

    而自己……

    看来看去,最错的还是她自己。

    她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去恨……

    现在的她就是个包子,除了打掉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也别无它法。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任别人囚禁。

    这个沧海山,她一定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