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红颜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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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绿从屏风走出来时,漠然的看了拓跋护一眼,标准了行了个宫礼后,就与他擦肩而过。

    平静如死水的眼睛,没有对皇帝的尊重,也没有对皇帝的谄媚和勾人。

    拓跋护对此有点儿发懵,兮儿身边的人都好生奇特。

    这个宫女长的极好看,但若非他记性好,怕是怎么也想不起这人的模样。

    如此人才,合该是暗卫,或者当间谍去。

    绣着四季花的屏风,是双面刺绣,外面瞧不见里边,里边的人却能将外界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拓跋护丰富的表情,苏婉兮觉得她这辈子活的挺值。

    至少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如此多面的他。

    “稚奴,进来吧!”苏婉兮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可听在拓跋护的耳朵里,却带着多情和诱人。

    拓跋护满怀激动的向屏风走过,想象着苏婉兮穿着薄纱的妖娆模样,喉结压抑的滚动着。

    终于,屏风的距离与他眼眸仅一尺之隔,再跨一步,便能看清屏风内的景色。

    拓跋护期待的抬眼,看向他想念已久的人儿。

    美人如画,香肌玉肤。

    苏婉兮趴在铺着羊绒毯的贵妃榻上,后背完全。裸。露在空气之中。顺滑的肌肤,臀部圆润翘起的弧度,拓跋护仿佛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兮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拓跋护从没看到如此刺激眼球的场面,苏婉悦方才的舞蹈瞬间被秒成了飞灰,不值一提。

    苏婉兮桃花眼宜笑宜怒的嗔了他一眼,拿过旁边的铜镜,她抬手照向自己的背部。

    洁白无瑕的背,绘着几朵蓝色的莲花。或灿然盛放,或半掩娇羞的含苞。

    “稚奴,浅绿的手艺可好?这么美的菡萏,只有她这般心无外物的人儿,才能绘的出来。”粉色的指甲,抚摸在莲花根茎处,那位置充满了禁欲。

    所谓后天媚、骨,从不比先天差。

    哪怕苏婉兮并未勾人之意,却举手抬足之间,媚意横生,不堕高雅。

    拓跋护心中有她,怎能禁的住这般诱惑。

    匆忙低头退出屏风,拓跋护从床榻上扒拉一件薄毯子,动作霸道的将苏婉兮裹了起来。

    “兮儿,别挑战朕的自控力。”拓跋护将苏婉兮紧紧按在怀里,闻着她发间的幽香。

    苏婉兮茫然的看向他,这衣冠禽兽的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顺着拓跋护隐忍的眼神,苏婉兮疑问的视线最后落在自己肩上。缓了一会儿后,她的脸通红。

    “稚奴,你别看。”

    浅绿为苏婉兮刺上这莲花时,给她敷了点儿麻沸散。麻沸散本是麻痹人神经的,苏婉兮被涂了这玩意儿没一炷香的时间,正是药效发作的时候,难免反应迟钝。

    拓跋护被她逗乐了:“兮儿真可爱。你怎么想起来弄这玩意儿的?”

    先帝时候,蒋贵妃曾最喜在身上绘花,因此而引发了一阵风潮不需再提。

    回想着记忆力蒋贵妃的绝世容貌,拓跋护至今还深为赞叹。那样的女子,万千诗词尚不能描她风骨半分,可惜红颜薄命了。

    苏婉兮醋意的揪了他一下:“你这可惜的模样,是在想哪个美人儿?”

    拓跋护被掐的生疼,可怜兮兮的解释道:“先帝蒋贵妃,你知道吗?朕曾见过几面,容貌!”

    “容貌什么?”苏婉兮凉凉的问道。

    拓跋护瞬间专注而深情道:“容貌比不得朕的兮儿。”

    虽知他这话是假,但苏婉兮还是被哄的高兴。

    “稚奴惯是会说话的。不过么,稚奴的艳福还是不浅的!”苏婉兮忽然意味深长道。

    “可是太后、皇后做了什么事儿?”拓跋护紧张的看着苏婉兮。

    兮儿这般锐利冰冷的眼神,他有点儿怕。

    他不否认自己曾经坐拥美人三千过,但自有了她之后,他的心身只属于她一人。

    拓跋护如此快的反应,是苏婉兮意料之外的。

    她以为他的睿智敏锐都是在朝堂之上,没想到后宫之事,一点就通。

    “今个儿上午太后召入宫几个娘家女子,皇后娘娘方才似乎也传信出宫了。”苏婉兮意有所指道。

    拓跋护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如果兮儿说的是真,那太后和皇后的举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们以为他专宠兮儿,就是一个贪花好色的帝王吗?

    “兮儿,朕看起来就那般像喜好女色的人?”拓跋护不甘心的询问道。

    苏婉兮瞅了瞅他,目光十分认真。抿起的嘴唇,显得她在认真思考。

    “稚奴啊!”苏婉兮拉长声音,勾着拓跋护心焦不已。

    “嗯?”拓跋护的手暗暗缩紧。

    “稚奴明明就是个重颜色的人啊。”苏婉兮看着拓跋护拉下脸,紧接着道:“天下有哪个女子还能比我更美?旁人想以容貌来诱惑稚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傲娇得瑟的话,和苏婉兮清冷的气质莫名的融合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拓跋护猛地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兮儿,你真是朕的宝贝。要不朕再给你升一升位份,如何?朕多想让你能名正言顺的,时刻与朕并肩而行!”

    不切实际的话要少听,不可能实现的话更不要伤心。

    苏婉兮对拓跋护翻了个白眼,在他怀里直接睡了过去。

    修炼了九天玄女经有个坏处,便是想用麻沸散止痛必须加重分量,而一个不小心就会加多了,后果不自知。

    拓跋护无奈的望着怀里迅速入眠的人儿,他还想与她好生亲热一番。现在这模样,他要如何下手呢?

    温柔的将苏婉兮放平在床上,再盖好被子,拓跋护神色凛冽的走出屋外。

    “于辞,将方才从宝容华寝屋出来的宫女,叫过来!”

    浅绿的来路绝不简单,他不准兮儿身边有任何危险的存在。

    浅绿刚洗干净手上的颜料,面对冷面的于辞,她神色无动无波,仿若眼前人是个空气般。

    于辞见了她后,顿时明了拓跋护宣见浅绿的原因。

    “浅绿姑娘,皇上有请。”于辞冷声道。

    浅绿眼中没有诧异之色,她一脸平淡的向于辞行了个礼:“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