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便宜义父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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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品迅速地刷完牙,抹了把脸。虽然这牙刷是乐品用兽骨打磨,插上猪鬃制作而成的简易品,但是舒适度还是能够比得上现代的普通牙刷,沾上草药磨制而成的牙粉,能够完美地达到清洁保护牙齿的效果。云鸢适时地递上了毛巾,乐品接过后快速擦干脸上的水滴。
“好了,鸢儿,我们去义父那吧。”
“嗯。”
沿着屋旁的石道,乐品和云鸢穿过了一片低矮的房屋,来到了庄园中心特意开垦出的一块空地上。
空地中央,一名身穿华服,头戴玉冠,须发灰白但却打理的整整齐齐,双眼似睁非睁,相貌不怒自威,年龄大约五十岁上下的老者正静静地拄着一根竹棍站着。
看到老者拄着竹棍静立,明显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云鸢无奈地看了乐品一眼。
乐品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云鸢的头,然后直接冲向了老者。云鸢轻轻叹了口气,略显担忧地看着乐品疾冲的背影。
老者却如同完全没有听到乐品的脚步声,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座雕塑立于空地中央。
眨眼间,乐品就已经来到了老者身侧,他伸出双手猛地抓向了老者手中的竹棍。
老者微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握着竹棍的两手上下反转,原本拄在地上的竹棍的棍末朝上,被老者正握在了手中,就如同握着一柄双手长剑一般。
乐品的双手抓空,整个人失衡般向前倾去。
老者趁着乐品抓空,无力闪躲的时候,握着竹棍猛地向乐品背部劈下。
由于失衡而即将正面摔趴在地上的乐品听到背后风声,身体微侧,伸出左手用力按在地面上,同时右腿向后弯曲,踢向了老者握着竹棍的双手,这如同瑜伽动作般的一踢让老者十分意外,尽管老者及时做出反应收了几分力,没有让乐品踢到双手。
但还是让乐品踢到了竹棍,只听到“咔擦”的一声,柔韧结实的竹棍便断成了两截。老者也应声退开一步。
乐品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眼地上断的那截竹棍,笑着对老者说道:“义父,这应该是你被我击碎竹棍最快的一次吧。”
老者面不改色地扔掉了手中断的只剩一小节的竹棍,点了点头:“嗯,虽然你这招动作十分不雅,但是出其不意之下还是很容易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以此可以看出你柔术的功夫精进了几分。”
“哈哈,义父今天竟然会开金口夸奖人,难不成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该夸奖的时候,为父自然会夸奖你,为父又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之人,以前是怕你自满,所以才不多说这些话。”
“明白明白,我就随口一说而已,义父你别那么较真嘛。”
“嗯,夸奖你的事就先到这里,接下来我们算算你晨练晚到,让为父在这等你一盏茶时间的账,刚好这几天浇水堆肥的于氏犯了腿疾,这于氏的差事就交给你代劳了。”
“哈?我今天可是破了赤手兵击的记录,为什么还要我去堆肥!昨天我还看那于氏腿脚利索的很,怎么今天就犯腿疾了啊!”乐品瞪大着双眼盯着老者。
“什么,义父你还要让乐品哥去堆肥?”云鸢缓缓走到乐品身边,双手抱住乐品的胳膊,同样盯着老者,“你明明说过如果乐品哥能从你手中夺去兵器或者让你无法再战,那么就免去乐品哥晚到的惩罚的啊。”
“咳咳,鸢儿你就知道帮着这臭小子说话,唉,女大不中留啊。”
云鸢的脸色泛红,微微低下了头,但是并没有反驳老者说的话。
“算了算了,不用让这臭小子去堆肥了,鸢儿你赶紧松开那臭小子的胳膊,我看着他这么占你的便宜闹心。”
“哦。”云鸢应了一声,然后轻轻松开了乐品的胳膊。低着头走到了一边。
而正陶醉于云鸢身上传来的芳香中的乐品也随着云鸢松开乐品的胳膊而回过神来。
“好了,晨练的时间已经晚了不少了,赶紧开始吧。”
老者话音刚落,乐品就已经开始在空地上跑了起来,云鸢则是先对老者行了一礼,然后才在空地上与乐品一起跑步。
看到云鸢也开始跑步,乐品放慢了一些速度,和云鸢并排跑着,时间在两人同跑中迅速划过。
待云鸢完成了晨练后,乐品才加快速度,迅速完成了自己每天晨练的训练量。
“嗯,你们俩去吃早饭吧,哦对了,乐品,吃完早饭你来我书房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谈。”说完,老者不等乐品回答便匆匆离开了空地。
乐品原本还想询问的话语也不禁被咽回了肚子里。虽然乐品很想知道义父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离开,连自己问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但是他知道只要是义父决定好什么时候要谈什么事,那么就绝不会早早透露,更不会延期。
所以他问也是白问,只能等会看看义父到底要找他谈什么。
和云鸢迅速解决了早饭后,乐品便前去了书房,而云鸢则是去帮衬着庄园里的仆人洗衣服,不过云鸢清洗的衣服全都是乐品的,除此之外,连她义父的一件衣服都没。
踩着被石匠精心切磨过的石板铺成的道路,乐品来到了书房门前。虽然说是书房,但是乐品总觉得这书房原本是一间客厢房。
因为这件房屋的规模比之普通的书房大了实在太多太多,就算是一般富商家的主厢房也都不一定比的过这间厢房,如此大的一间屋子只是用来做书房实在是有些太过大材小用。
乐品走到书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门没锁。”老者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
乐品直接打开房门,走入了书房内,一股竹片,木片和水墨混杂在一起的书香气迎面而来。房屋内的摆设也没有什特别的变化,而在书房最深处摆着一张案几,案几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尺牍,木质竹质的都有不少,而乐品的义父就坐在案几后面在一片竹片上用毛笔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