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俄国鱼雷艇在发射第二枚鱼雷后，脆弱的鱼雷防护纵壁终于未能挡住虓勇号舷侧速射炮的猛烈攻击。在被一发10公斤重的炮弹击穿鱼雷发射舱后，引起里面的两枚鱼雷剧烈的爆炸，发出惊天巨响。

    虓勇号舰长杜锡圭紧闭双眼，他以为鱼雷命中的虓勇号，正为自己的大意导致断送虓勇号而深刻的忏悔。

    然而，下一刻，剧烈爆炸并没有发生在虓勇号上，杜锡圭猛然睁开眼睛。只见虓勇号完整无损，入眼处的却是敌人鱼雷艇爆炸后的滔滔烈火。

    “耶！！”

    虓勇号无事，两次劫后余生，全体官兵们顿时欢呼了起来。

    原来，由于敌人的鱼雷艇发射第二枚鱼雷时已经靠的太近，鱼雷发射后扎入海水中还未浮起来就从虓勇号的船底穿了过去，使得虓勇号又躲过一劫。

    杜锡圭同李成谋对视一眼，几乎喜极而泣。作为指挥官，他们二人差点犯下难以原谅的错误，此刻他们的心中都有种难以抑制的愧疚。

    不过，敌人并没有给他们忏悔的时间。当虓勇号向鱼雷艇开火时，涅鲍加托夫已经下令留里克号起航，全舰官兵进入战斗位置。

    随着虓勇号解除了鱼雷艇的危机，留里克号已经完成了战斗准备状态，由于鱼雷艇的距离爆炸，火光照亮了隐藏在夜色里的虓勇号战舰，给了留里克号的炮兵极好的瞄准参照物。随着留里克号做左转机动，其舰艏的两门203毫米主炮迅速转动，第一时间瞄向了虓勇号。

    黑夜中，只见留里克号的舰艏上火光闪烁，接着炮声传来。

    “咚！咚！”

    敌人主炮开火的声音顿时打散了虓勇号全体官兵们那短暂的喜悦，炮弹呼啸而至，落在虓勇号左舷百米外的海面上，顷刻间激起两道几十米高的水柱，浪花激溅。

    “马上规避！”

    “准备防冲击！”

    “主炮准备还击！”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虓勇号战舰紧急执行规避动作，战舰疾驰，官兵们一边做好防炮火冲击的防御措施，一边调整火炮方向准备还击。

    “各级主炮准备完毕！”

    “战斗速度，航向东北！”

    杜锡圭见留里克号正在大幅度左转，其右舷火炮阵列即将形成对虓勇号的全火力覆盖。此时敌舰将先于虓勇号完成有利攻击的“t”字头横位转向动作，因此杜锡圭选择继续规避动作。

    11点32分，留里克号首先完成战术机动。

    “咚咚咚！”

    黑夜中，留里克号右舷火光闪耀，其右舷集中四门203毫米主炮、八门152毫米副炮，以及八门88毫米速射炮，对虓勇号实施首轮火力齐射。

    “嘣嘣嘣！”

    一连串的剧烈爆炸声响彻云霄，虓勇号附近海面上掀起一道道巨浪，浪花飞溅，冰冷的海水洒落到战舰上，溅起一片寒气，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大家沉住气！”

    “敌人看不见我们！他们打不着我们！”

    “大家等候我的命令在开炮！”

    ……各级甲板炮位上，参谋人员们弓着身子走在过舱间、梯道上，不时的拍一下身旁炮手、水兵们的肩膀，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的紧张情绪。

    黑夜中，虓勇号一直不还手，借着夜色的掩护规避留里克号的炮火打击。与此同时，桅楼侦讯室却通过留里克号开炮时的火光不断的修正她的位置，并指引各级火炮修改射击诸元。

    11点38分，虓勇号机动至络花山东南方向的求子山岛附近海域。此时，留里克号已经发射了数轮炮弹，但却没有一发打中虓勇号，这印证了杜锡圭的判断，黑夜中即便距离不到两海里也很难命中对方，持续攻击暴露目标是愚蠢的行为。

    11点46分，虓勇号绕过求子山岛礁，出现在东库山岛礁东北方向。而留里克号却在缓慢的向求子山岛礁靠近，还以为虓勇号在那附近。

    留里克号不断的开炮，持续暴露着她的位置。

    11点58分，虓勇号出现在留里克号侧后方不到一海里。杜锡圭本打算形成更有利的“t”字头横位时再发动攻击，但留里克号很快发现了靠近当中的虓勇号，并作紧急规避动作。

    “立即攻击！”

    杜锡圭不想失去眼前的机会，立即下令攻击。

    “咚咚咚！”

    虓勇号艏艉两门203毫米主炮率先开火，向敌人复仇。只见炮口喷射出一米多长的一大团火焰，接着重达两百公斤的炮弹冲出炮膛，炽热的炮弹摩擦着寒冷的空气发出刺耳的啸叫声，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光，急速射向敌舰。

    “轰！轰！”

    滚烫的炮弹击中距离留里克号不足五十米左右的海面，触及冰冷的海水瞬间爆炸，激起几十米高的巨大水柱。刹那间，浪花激溅，冰冷的海水噼里啪啦的砸落在留里克号的舰身上，令俄舰官兵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强的威力！”

    涅鲍加托夫少将不由得眉头一皱，但很明显对方只有两门203主炮，而留里克号有四门203主炮，优势明显。

    这时，虓勇号右舷的8门152毫米副炮和4门88毫米速射炮开火了，炮弹呼啸而至。由于距离不足一海里，留里克号先前开火而暴露了自身的位置，导致舰体多处被炮弹击中。

    “嘣嘣嘣！”

    数发炮弹命中留里克号舰艉的船舷和甲板，炮弹轰然爆炸，腾起一团团火红的蘑菇云。

    留里克号紧急加速规避，同时发炮还击。双方在不到一海里的距离内相互咬着对方的舰艉，都想抢占对方的“t”字头横位，但都未能如愿。只能以大角度的“v”字形方位进行炮战。

    虓勇号在203主炮和88速射炮的数量上明显吃亏，交战20分钟后，舰体上已是弹痕累累。

    9曰凌晨18分，虓勇号右舷舰舯部位遭到留里克号一发203毫米炮弹命中，剧烈的爆炸造成4号副炮丧失战斗力，伤亡达十几人。但杜锡圭依然没有退缩，为了拖住留里克号，给舰队围歼留里克号赢得时间，虓勇号继续英勇奋战。

    凌晨25分，太平洋舰队第一战队旗舰威远号驶抵黄泽洋求子山岛礁西南海面，距离留里克号侧后方3海里左右位置。

    “报告情况！”

    “第二战队已经抵达嵊山洋盘山东北预定位置，第三战队距离预定地点大戢洋大七山还有一个小时航程，海鳞号离预定位置还有半个小时航程，报告完毕！”

    威远号舰桥上，林建章看着远处激战中虓勇号和留里克号，发现虓勇号的火力明显吃亏，而且舰身起火，黑夜中将给留里克号的火炮提供精确的参照坐标。林建章决定让威远号立即投入战斗，缓解虓勇号压力，同时联合虓勇号一起牵制留里克号，防止其逃跑。

    “命令第二战队严格封锁嵊山洋，并向我靠拢。命令第三战队和海鳞号加速前进，尽快赶往预定地点。”

    “是！”

    舰桥参谋领命离开，林建章立即下令威远号投入战斗。

    凌晨30分，威远号出现在距离留里克号右舷方向1200米左右位置，并以船头迎敌战术向留里克号冲过去。

    “开炮！”

    一声令下，位于威远号甲铁战列舰舰艏甲板炮座上的一门240毫米35倍径加纳主炮率先开炮，紧接着位于舰艏两侧耳台内的两门单管240毫米加纳主炮也跟着开火。

    “咚！咚咚！”

    三发重达250公斤的加纳炮弹划破夜空，啸叫着射向留里克号。

    “嘣嘣嘣！”

    三发炮弹击中距离留里克号右舷不足四十米的海面，瞬间激起百米高的巨大水柱，直冲云霄。猛烈的爆炸冲击波裹着巨浪翻滚着撞击到留里克号侧舷甲板上，顷刻间海水迸射，犹如拍击钱塘江堤的大潮一般，冲到了十几个俄军水兵。

    留里克号舰体剧烈颤动，正在指挥左舷作战的涅鲍加托夫少将一个踉跄，差点被晃倒。

    “怎么回事？”

    涅鲍加托夫少将转向右舷方向，这才发现右面突然出现了一艘不明敌舰。从爆炸的威力来判断，他顿时猜到来犯的是一艘拥有大口径主炮的战舰。

    “还击！”

    一声令下，留里克号右舷16门火炮同时开火，炮弹雨点般砸向威远号。

    由于威远号的四门主炮有三门配置在舰艏，跟定镇二舰一样，威远号迎敌时采用舰艏迎敌。这样一来，留里克号勿须让战舰转向机动便直接处于对威远号的“t”字头横位上，也使得密集的炮弹更容易命中威远号。

    “轰轰轰！”

    来自留里克号右舷的炮弹不断的命中威远号的舰艏，一连串的爆炸瞬间击碎了舰艏甲板最外层的木板，粉碎的木屑被高温的气浪点燃，腾起一团团火焰。不过，威远号采用的是具有时代意义的堡垒式装甲防护，厚达11英寸的正面装甲防护，即便是留里克号的203主炮炮弹也无法将其击穿。

    烟火缭绕中，威远号继续无以畏惧的全速冲向留里克号。两分钟后，其舰艏三门240加纳主炮再次火力齐射。

    “咚咚咚！”

    三发主炮炮弹再次啸叫着射向留里克号。由于留里克号的开火，火光为威远号主炮瞄准提供了精确射击参数。前两发炮弹击中海面，第三发直接命中里克号左舷舰舯7号炮位，瞬间贯穿该炮位的正面装甲，将该炮位上的152毫米副炮摧毁。剧烈的爆炸引起堆放在炮位附近的弹药箱爆炸，炸死俄军20余人，并引起猛烈的大火。

    “打中了！”

    威远号炮塔内的官兵们打了一个开门红，不由得一阵欢喜。在他们后面不远处，是厚达10.5英寸的威远号司令塔。太平洋舰队司令部人员在这里十分轻松的观战，因为他们知道留里克号的炮弹根本无法伤到他们。

    作为头等甲铁战列舰，威远号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她的强大战斗力。开战一个多小时后，在威远号面前，留里克号的嚣张气焰第一次被压了下去。

    威远号继续前冲，直逼留里克号。同时，留里克号上面燃起的大火给左舷的虓勇号各级火炮提供了绝佳的射击参照，使得虓勇号的炮弹越来越精确的打到留里克号的身上。

    面对两面夹击，涅鲍加托夫少将不敢在战，立即下令留里克号全速脱离战场，朝着北面花鸟山以东的嵊山洋海域逃去。

    论速度，威远号很快便被甩在后面，但虓勇号却能够死死的缠着留里克号。

    没有了威远号的威胁，留里克号得以继续同虓勇号作战。二舰沿着彩旗山水道并向行驶，在间距不到一海里的海面上一边快速行进，一边激烈炮战。

    摄于留里克号的猛烈火力，虓勇号始终同敌舰保持一海里距离。虓勇号不需要冲上去跟敌舰硬碰硬，因为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正在嵊山洋海域向这边靠拢，虓勇号有增援，因此勿须火拼，只要咬住敌舰不让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即可。

    漆黑的夜空，火光闪耀，炮声轰鸣，犹如电闪雷鸣一般。虓勇号死死的盯紧了留里克号，不让她消失在己方的视线范围。同时，杜锡圭不断的向舰队其他战舰发报，即使通报留里克号的位置。

    凌晨一点零五分，花鸟山岛东南嵊山洋海域。正当留里克号同虓勇号激战之时，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胆勇号和斗勇号两艘战舰赶来参战。

    漆黑的夜晚，留里克号未能发现前方的两艘敌舰。反过来，留里克号的位置却因为开火而暴露在胆勇号和胆勇号面前。

    “前方发现两艘不明船只！”

    直到第二战队进入距离留里克号1.5海里左右距离时，留里克号的侦察水兵才发现对方战舰的巨大轮廓。

    “该死的！”

    涅鲍加托夫少将狠狠的啐了一口，很明显这个时候前面的肯是两艘敌舰。

    “左满舵，航向西北！”

    涅鲍加托夫的命令下达，留里克号紧急左转改变航向。

    与此同时，对面第二战队旗舰胆勇号舰桥上，司令官陈庆平也同时下达的战术机动命令。

    “右满舵，左舷火炮准备！”

    命令下达，胆勇号和斗勇号这两艘有着意大利血统的大型装甲巡洋舰迅速右转，进行“l”字形大转弯，拦截留里克号逃往东大洋的意图，同时也为了抢占对敌舰的“t”字头射击横位。

    “满舵右！”

    “左舷火炮准备就绪！”

    “保持战斗速度，准备开炮！”

    一点十五分，留里克号见去路被拦截，涅鲍加托夫少将意识到太平洋舰队要围歼留里克号的意图，于是立即下令开炮攻击，试图用炮火轰开一条血路。

    与此同时，第二战队已经抢占了有利的射击战位，陈庆平立即下达了攻击命令。

    “开炮！”

    第二战队集中左舷全部火力，共计8门203毫米主炮、14门152毫米副炮，以及12门80毫米速射炮和8门47毫米速射炮向留里克号实施火力齐射。

    顷刻间，炮火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大半边夜空。一发发炮弹啸叫着射向留里克号，密集如雨。

    “嘣嘣嘣！”

    滚烫的炮弹接连在留里克号周边海域爆炸，海面上顿时腾起一道道巨大的水柱，海水顷刻间沸腾了起来。留里克号舰体多处中弹，其中舰舯位置遭到大量速射炮炮弹近距离攻击，虽然舰体有装甲防护，损伤轻微，但人员被破碎的弹片大量杀伤，损伤很大。

    涅鲍加托夫少将见对方火力太猛，正面无法冲出去，于是再次下令掉头驶往花鸟山岛以西的大戢洋海域。

    见留里克号驶向大戢洋方向，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继续追击，但并不急于上去跟留里克号火拼，只是在外围海域防止留里克号逃入深海。与此同时，速度最快的虓勇号也追了上来，编入第二战队。

    而旗舰威远号接到报告后，立即放弃走嵊山洋，掉头转向络花山大戢洋方向，并同海鳞号会和。

    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太平洋舰队第三战队奋勇号和刚勇号已经抵达大戢洋预定海域，在花鸟山西北方向列阵等待留里克号。至此，太平洋舰队精心策划的诱杀留里克号的计划已经完成了最后部署，围歼留里克号的行动开始。

    三点二十五分，留里克号进入花鸟山岛西北大戢洋海域，迎面碰上了太平洋舰队第三战队。

    “报告！正前方发现两艘敌舰！距离约1.5海里！”

    “什么？又是敌舰？马上向南规避！”

    “报告！南面发现两艘敌舰！距离约2海里！”

    “将军，看起来我们是被包围了！”

    “谁能够告诉我，他们的指挥官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在漆黑的夜晚他们是如何进行舰队调动的？”

    涅鲍加托夫少将几乎要抓狂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这种情况。在他的印象里，舰队各舰之间的联络在夜间非常困难，尤其隔着大片的山林岛礁和广阔的大海，他实在想不通太平洋舰队是如何实现舰队调度的。

    “据说他们各舰安装了一种可以不依赖电话线的无线电报通讯系统，我想他们的指挥官就是靠着这个在夜间进行联络和调动的，否则除非他们是千里眼和顺风耳。”

    列夫斯泰一旁解释着，司令塔内昏黄的灯光下，涅鲍加托夫一脸颓丧。

    不容涅鲍加托夫有时间多想，留里克号正前方的太平洋舰队第三战队已经在做抢占对留里克号的“t”字头横位的战术机动动作。即便看不清对方，涅鲍加托夫少将也能够想象对方的舷侧火炮正在准备实施火力齐射。

    三点三十分，第三战队的两艘法国血统的战舰，集中八门210毫米加纳主炮、十六门152毫米副炮、八门88毫米速射炮和八门47毫米速射炮，向留里克号实施火力齐射。

    刹那间，留里克号周边海域的海水激溅，巨浪翻滚，烟雨弥漫。奋勇号和刚勇号在火力上同留里克号大致相当，欠缺的只是装甲、速度和吨位，八门210毫米加纳主炮威力无比，对留里克号极具威胁。

    几分钟后，留里克号舰艏多处中弹起火，俄军水兵试图上前将其扑灭。这时，留里克号右舷方向的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的三艘战舰，以及左舷前方的太平洋舰队第一战队的两艘战舰几乎同时向其开炮射击。

    刹那间，数以百计的炮弹铺天盖地的射向留里克号，尽管留里克号块头大，装甲厚，火力猛，但同时遭到七艘战舰的围攻也难以招架，很快舰体多处受损、爆炸起火，人员伤亡惨重。

    不到五分钟，留里克号的舰艏舰艉各有一门主炮炮塔被炸坏，舰舯副炮损失了7门，速射炮损失了12门，人员伤亡过半，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司令塔内，涅鲍加托夫少将灰头土脸，虽然炮弹无法摧毁司令塔坚固的装甲，但是司令塔外一片火海，浓烟从眺望口冲进来，即呛人又影响指挥作战。

    “司令，我们完全被包围了，根本冲不出去了。”

    “就算战死，也不能辱没了帝国海军军人的荣誉。”

    涅鲍加托夫咬牙切齿，一边咳嗽着，一边指着海图，狠声道：“传令下去，将战舰开到左边的水域！”

    列夫斯泰问道：“将军，您打算搁浅战舰！”

    涅鲍加托夫点点头，毅然道：“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列夫斯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命令。

    四点一刻，在太平洋舰队七艘战舰的猛烈炮火打击下，留里克号已是伤痕累累，舰艏的第二门主炮也被击毁，仅剩下舰艉一门主炮反抗。舰舯的副炮和速射炮也损毁过半，人员伤亡已经超过三分之二。俄军仅仅靠着最后的意志坚持着，坐着最后的抵抗。

    四点二十分，留里克号步步后退，向络花山内弯浅水区驶去。与此同时，太平洋舰队七艘战舰也向内弯靠近，打算以多欺少，用近距离攻击方式给予留里克号更大的打击伤害，尽快击沉或者迫降留里克号。

    四点半，留里克号在向浅水区撤退时，意外触礁，导致舰艉迅速进水下沉。涅鲍加托夫少将大骂上帝不帮他，连他要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要求也不满足他。

    舰艉迅速下沉，使得涅鲍加托夫不得不下令弃舰。原本涅鲍加托夫少将准备跟随留里克号一同沉入海底，但列夫斯泰强行阻止了他，连同仅存的五十三名官兵一起泅水游到岸边。

    二十分钟后，留里克号沉入大戢洋络花山湾12米深的海底。

    清晨五点，太平洋舰队派出一百人的海军陆战队乘小艇登陆，对留里克号号残余实施追杀和追捕。由于列夫斯泰等人逃生时身上都没有武器，伤员又多，很快便被陆续抓捕。

    早上七点左右，涅鲍加托夫少将被冻得昏死过去，列夫斯泰于是放弃了逃跑，主动投降。

    至此，太平洋舰队首战告捷，成功围歼了俄国远东舰队吨位最大的战舰留里克号，为清帝国海军消除了一个巨大敌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