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更，6300字】

    北风呼啸，海面上卷起千层浪，一浪叠着一浪拍向威海卫湾的岸边礁石上，顿时海水激溅，浪花四射。

    威海卫海军基地内，刘公岛西南的铁码头上，北洋水师主力舰定远、镇远、致远、靖远、来远等五艘主力舰停靠在码头上。

    码头上，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各舰管带刘步蟾、林泰曾、邓世昌等，不时地望向防波堤外海，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自从北洋水师接到太平洋舰队克曰北上的消息后，立即开始积极准备同太平洋舰队里应外合解除威海卫和旅顺之围。北洋水师各主力舰在这段被圈起来的时间里也没闲着，而是进入船坞进行全方位的检修和改造，更换主炮炮管，加装各种口径的速射炮，改善锅炉和蒸汽机的热效率，尽可能的回复各舰出厂时的标准航速。

    13曰中午，当太平洋舰队同帝俄远东舰队遭遇时，王辰浩的船队沿着海岸线抵达荣成湾躲避。荣成湾清军因此得知太平洋舰队同俄国远东舰队已经交战的消息。

    很快，海战消息传至刘公岛，北洋水师诸将立即召开会议。会议上，丁汝昌认为俄国远东舰队主力正在同太平洋舰队交战当中，因此港口外的俄国海军的力量肯定很弱，应趁机出战，破除封锁，并同太平洋舰队一道合力打败俄国远东舰队。

    方案很快被李鸿章批准，于是丁汝昌派出“快马”、“海马”、“杆雷”、“守雷”、“下雷”、“巡雷”六艘扫雷舰清理港外航道上被俄军布置的水雷，同时派出几艘炮舰驱赶港外的俄国炮舰。

    然而，俄国海军封锁港口已经半年了，在外海航道上布置了大量的水雷，一时半会儿很难清除干净。

    “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邓世昌在码头上来回走着，焦急万分，不时的用望远镜看向外海。

    “怎么也得五个小时吧！这半年来，俄国人至少布置了几百颗水雷在外面！”

    林泰曾说出了他的判断，其他人无不叹息。

    “五个小时？那黄瓜菜都凉了！”

    邓世昌眉头顿时拧成了铁疙瘩。

    丁汝昌叹口气，道：“不知道王辰浩大人的舰队同俄国舰队打成什么样子了，胜了才好。”

    刘步蟾这时道：“得想个办法才好！这个排雷速度就不能快些吗？”

    丁汝昌苦笑了一下，道：“如果你是铜墙铁壁一般的人就好了，直接在航道上趟出一条路来！”

    邓世昌突然道：“如果辰浩在就好了，他的蛟龙号一会儿功夫就把这些水雷都排掉了！”

    刘步蟾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我像王大人那么有钱的话，我就找几艘船直接开出去撞雷去。那样我们就可以知道俄国人在那里布雷了，也可以尽快出去了。”

    林泰曾说道：“我想王大人那么有钱，应该不在乎几艘破船吧？”

    众人顿时看向林泰曾，满脸的不解。

    林泰曾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用几艘船去趟雷区，王大人看在咱们是急着出港去增援太平洋舰队，想必王大人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众人恍然大悟，邓世昌急忙道：“这肯定没问题啊！几艘船的费用咱们掏不起，但辰浩他肯定没问题。”

    丁汝昌看向众人，众人纷纷点头，于是道：“既如此，那咱们也潇洒一把，就找几艘船出去趟雷区！”

    众人顿时大喜，连忙返回各自战舰，纷纷下令战舰起锚，准备出港。

    丁汝昌立即调“利运”、“犀照”、“飞凫”、“超海”四舰在前面趟雷区，四舰前面分别由几艘吃水浅的炮艇牵引，一旦四舰触雷，则牵引炮艇立即将其拖拽至旁边，防止其沉在航道上。

    北洋水师主力舰定远、镇远、致远、靖远、来远随后跟着前进，鱼雷艇驱逐舰飞鹰、飞霆作为护卫舰随舰队出征。

    “嘣”的一声巨响，最前面的“利运”辅助舰触雷，两艘炮艇趁着“利运”还未沉没前，迅速牵引其到旁边的水域，让开航道。

    接着，“犀照”再次开始趟雷区。“飞凫”、“超海”两艘辅助舰继续排队前进，北洋水师各舰则跟在她们后面，缓缓行进。

    虽然是用辅助舰只来趟雷区，但丁汝昌知道主航道上被俄国海军布置了大量的水雷，四艘辅助舰未必能够趟出去。于是丁汝昌选择了备用航道，因为备用航道是秘密航道，俄国海军不知道备用航道的具体位置，即便在附近布置了水雷，其数量也不会很多，而且撞上的几率也低得多。

    一个小时后，“利运”、“犀照”、“飞凫”、“超海”四艘辅助舰全部触雷沉没，但她们没有白白的沉没，而是护送这北洋水师主力舰安全的驶入深水安全区域。

    “听！是炮声！”

    驶入安全海域的北洋水师各舰上的官兵们顿时听到了远处天空传来的轰鸣声，声音不是很大，但经历过大东沟海战的北洋水师官兵们对于这种炮声十分敏感，很容易就听出来了。

    “声音好像是从东面来的？”

    “我们接到的消息称，太平洋舰队是在东南方向60海里左右的地方遭遇的俄国远东舰队。”

    “这都打了一个多小时了，估计双方交战海域已经转移至东面了。”

    丁汝昌听着部下们的分析，判断太平洋舰队同俄国远东舰队的交战区域估计已经转移至东面某处海域了，于是立即下令。

    “命飞鹰、飞霆二舰火速向东部海域搜索前进，全舰队立即出发，航向正东，战斗速度。”

    “喏！”

    众将领命，北洋水师各舰立即锅炉加压，全速向东部海域驶去。

    ※※※※※※※※※※※※※※※※※※※※※※※※※※威海卫以东三十公里外的海面上，太平洋舰队同俄国远东舰队激战正酣，炮声轰鸣，震耳欲聋，硝烟弥漫，遮天蔽曰。

    太平洋舰队同俄国远东舰队交战第二个钟头，双方力量对比再次发生变化。俄国远东舰队第三梯队的一艘防护巡洋舰雷恩达号和无防护巡洋舰强盗号被击沉，使得俄国远东舰队损失累积四艘巡洋舰，整个第三梯队全军覆没。

    而太平洋舰队方面，海鳞号遭到重创被迫退出战斗，在交战区域外做紧急修理。太平洋舰队第一战队就剩下了旗舰威远号孤军奋战，在俄国远东舰队七艘战舰的攻击下也遭到重创。只是威远号是铁甲舰，皮糙肉厚，堡垒式的火炮布局使其可以继续战斗，加上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的紧急来援，迫使俄国远东舰队不得不改变战术，调走五艘战舰去拦截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这样一来，俄国第一梯队只剩下两艘战舰攻击威远号，火力骤减，给威远号以喘息机会，使其不至于立即退出战斗序列。

    3点45分，爱登堡公爵号以领先威远号4节的航速进一步逼近威远号1600米的距离时，其舰艏一门305毫米主炮发射的炮弹命中威远号舰岛，瞬间将七八米高的舰岛上部建筑炸掉了一半。在舰岛上方的侦讯室被摧毁，威远号各级火炮顿时失去了较射数据，只能依靠炮手们的经验来发炮了。

    与此同时，俄国远东舰队司令福柯杰姆中将再次改变了第一梯队的战术。为了发挥尼古拉一世号装甲巡洋舰的速度优势，福柯杰姆中将让其脱离编队，从威远号侧翼加速绕至威远号前方，并实施拦截动作，配合旗舰爱登堡公爵号向威远号发动攻击。

    帝俄舰队第一梯队改变了战术，使得威远号处于严重的威胁当中。虽然尼古拉一世号的炮弹无法给威远号造成致命伤害，但是其数量众多的速射炮却是给威远号舷侧裸露在外的作战人员极大的杀伤，造成威远号的战斗人员不断流失。同时，威远号遭受长时间的饱和炮击，其舰体上层建筑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一片狼藉。当尼古拉一世号的速射炮大量的向其倾泻炮弹时，顿时引起了处处大火，而且火势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此时，威远号失去了无线电通讯，失去了舰岛侦讯室，连旗语都无法发出，威远号已经被孤立在战场上了。虽然威远号的四门240毫米主炮还可以作战，但失去侦讯室的较射参数，准头差了十万八千里，几乎打不着敌舰，无法给敌舰造成威胁了。

    司令塔内周围一片火海，司令塔内浓烟处处，王辰浩几乎呛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浑身上下一片黑灰。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汗水在脸上摸来摸去，变成了一个个的花猫脸。

    “这都过去多久了？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战斗速度？”

    “回禀大人，卑职已经派了三波人下去了，但都没有回信儿，估计是没弄好吧！”

    “外面炮火太猛了，派出去的人估计死在半路上了，电话系统被毁了，下面即便修好了，也接不到命令。”

    “再不恢复战斗速度，我们就得等死了，敌人铁甲舰的12寸大炮指不定就把咱们干翻了！”

    上面浓烟太多了，王辰浩受不了，干脆坐到地板上，靠在司令塔护壁上试图喘着新鲜空气。

    林建章急忙过来，道：“大人万万不可靠在上面，炮弹虽然打不进来但震力足以把大人您的五脏六腑震伤了。”

    激战了两个小时，王辰浩的脑袋已经被震得晕乎乎的了，第一次经历这种残酷激烈的海战，王辰浩的体力迅速流失，此刻一坐下，说什么都不想起来了。

    林建章不得已，叫赵声过来搭把手把王辰浩挪到中间，远离护壁。

    王辰浩喊道：“再派个下去！马上恢复战斗航速！”

    高而谦苦笑道：“大人，司令部的八个参谋全都出去了，现在——”

    话音未落，王辰浩打断他，大声道：“没人了？那我下去！”

    高而谦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时道：“大人请息怒，卑职这就亲自下去！”

    说着，高而谦将辫子缠绕在脖颈上，辫梢含在嘴里用牙齿咬住，然后将衣襟掖进裤腰里，喝了一声快跑几步冲出司令塔，冒着炮火跑向船舱过道。

    炮弹不断地在他周边爆炸，气浪掀得他的身子左右晃着。船舱过道已经被炸毁，高而谦只得匍匐前进，从已经变了形的钢板中间爬进去。已经被大火烧得滚谈的钢板，触手处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高而谦还是咬牙挺了过去，最终钻进了轮机舱过道，并顺利下蒸汽机室。

    王辰浩透过后门看的清清楚楚，高而谦的表现还是令他满意的。

    几分钟后，威远号速度明显增加，并很快达到了战斗航速18节。

    “大人，成功了！”

    林建章、赵声和莱昂斯三人顿时看向王辰浩，满脸堆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随着威远号恢复战斗速度，俄舰爱登堡公爵号再次被甩在后面。其305毫米主炮也因为倍径只有30，当距离过远时，其命中率和破坏力直线下降，很快便无法再威胁威远号了。而尼古拉一世号虽然速度能够追的上威远号，但其炮弹无法洞穿威远号的装甲，对于威远号构不成致命威胁。

    四点整，在战场外的海鳞号已经扑灭了大火，摔坏的设施大致修补完毕，参谋长吴大庆发电报给旗舰请求重新编队参战，但一直无法得到回应。吴大庆判断威远号肯定出事了，于是立即率海鳞号返回战场。

    返回硝烟弥漫的战场，海鳞号立即向不断攻击威远号的尼古拉一世号发起攻击。海鳞号作为吉野号舰型的加强版，其速射炮火力十分强悍。而尼古拉一世号虽然是装甲巡洋舰，但因为其吨位不过3800吨，装甲覆盖厚度有限。作为4600吨级的海鳞号，虽然是穹甲防护，其实跟装甲防护的区别只是前者是匀质装甲，厚度均匀，穹甲只是中间甲板特别加厚了的缘故，而海鳞号吨位大，其穹甲最薄处也比尼古拉一世号的装甲厚。这就是战舰吨位的差别，吨位大的战舰其优势便在此。

    “咚咚咚！”

    恢复了战斗力的海鳞号，向尼古拉一世号猛烈的倾泻着炮弹。

    4点03分，海鳞号前主炮发射的一发8英寸炮弹命中尼古拉一世号右舷舰舯部位，炮弹瞬间贯穿其不到3英寸的装甲防护，轰然爆炸。猛烈的火焰从炸开的洞口喷出，尼古拉一世号忙集中人力灭火，攻势转弱而火势不减。

    海鳞号加速至23节，趁机驶近攻击。

    “嗵”的一声，距离尼古拉一世号600米时，海鳞号舰艏发射了一枚鱼雷。鱼雷直奔尼古拉一世右舷而去。

    如此远的距离，鱼雷是很难命中的。只是吴大庆并不指望鱼雷能够命中对方，而是利用发射鱼雷之际，迫使尼古拉一世号转舵，放弃攻击威远号。吴大庆的目的很快达到了，尼古拉一世号或许过度的紧张，见到鱼雷抵近时，立即掉头规避，这样威远号得以摆脱尼古拉一世号的拦截，同海鳞号会和。

    会和后，海鳞号负责掩护旗舰的任务，而威远号脱离了炮火攻击，立即组织人手救火、救人。

    脱离敌舰的攻击后，王辰浩顿时松了口气，之前的半个小时里，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魂已经出窍了。或许这就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感觉吧，王辰浩既兴奋又紧张。

    “打旗语给海鳞号，让海鳞号发报给虓勇号，令虓勇号为舰队旗舰，令杜锡圭代理舰队指挥！”

    “是！卑职马上就办！”

    林建章也知道威远号为了吸引敌人火力，经受了太多的炮火攻击，实际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为了舰队的大局着想，王辰浩更换旗舰指挥权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4点12分，虓勇号升起舰队旗舰指挥旗，接管太平洋舰队继续指挥作战。

    此时，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同帝俄舰队第二梯队依然猛烈交火，打的难舍难分。双方互有损失，但都不足以抢占攻击对方有利的“t”字头横位。

    杜锡圭见短时间内无法形成对俄国舰队第二梯队的有利攻击态势，消耗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灵机一动，顿时计上心来。

    4点15分，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突然右后转弯，做“u”型机动。帝俄舰队第二梯队旗舰认为对方打算右转弯抢占其“t”字头横位，于是俄舰队第二梯队旗舰迅速下令全舰队左转弯，防止被对方抢到有利的攻击位置。

    4点25分，帝俄舰队第二战队完成左转弯，航向西北。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并没有停止转弯，而是继续右转完成“u”型的最后一转。

    4点35分，帝俄舰队第二梯队旗舰纳西莫夫海军上将号正在观察对方的作战意图时，不料却发现完成“u”型转弯的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航向东南，并动用了极速，快速脱离双方交战海域。

    俄舰队第二梯队指挥官纳西莫夫海军上将号舰长多博夫斯基少将顿时大笑了出来，朝着他的部下们喝道：“看到没有？他们害怕了，逃跑了！”

    多博夫斯基少将的部下们顿时一阵欢笑，然而下一刻，突然有个小参谋喊道：“将军阁下，敌舰队好像是冲着我们的旗舰去了！”

    “什么？该死的！”多博夫斯基少将顿时清醒了，知道上当了，于是大声喝令：“马上右后转弯，追上他们，要快！该死的！”

    原来，杜锡圭见短时间内无法重创帝俄舰队第二梯队，在得到海鳞号的报告后，他知道俄国舰队第一梯队的尼古拉一世号已经先后两次被重创，此时脱离第一梯队单独行动，是一个非常好的围攻机会。

    于是，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先跟俄舰队第二梯队兜了个圈子，把他们引至反方向，然后利用第二战队各舰的速度优势火速杀奔尼古拉一世号，务求在俄舰队第二梯队反应过来前重创或者击沉尼古拉一世号。

    4点55分，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的五艘战舰包围了尼古拉一世号。虓勇号和胆勇号以强大的炮火封死了尼古拉一世号逃向爱登堡公爵号的方向，紧接着太平洋舰队第二战队变阵为反“l”型的镰刀阵型。刚勇号和奋勇号抢占了尼古拉一世号的“t”字头横位，而其他三舰则从右舷方向抵近尼古拉一世号射击，海鳞号很快也从左舷方向向尼古拉一世号发起攻击。

    顷刻间，数百发炮弹同时砸向尼古拉一世号，只见一朵朵火红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整艘战舰顷刻间陷入火海烟云当中，烈火炎炎焦天，浓烟滚滚蔽海。

    三分钟后，刚勇号发射的两发210毫米炮弹命中尼古拉一世号右舷舰舯部位，炮弹瞬间贯穿其外围装甲，并连续击穿三层钢板直射入锅炉舱，引起锅炉连锁爆炸，并很快波及到附近的弹药库、鱼雷舱，又连续引起殉爆。

    “嘣！嘣嘣！”

    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尼古拉二世号内部轰然响起，旋即剧烈的爆炸顷刻间将尼古拉二世号的舰岛炸成粉碎，烈火喷涌而出，烟焰冲高上百米，爆炸的碎片飞射入周围几里的大海。须臾，舰体剧烈震荡，又发生一连串的爆炸，舰体被撕裂成两截，以眼见的速度沉入大海。

    海战爆发三个小时后，尼古拉一世号以最华丽的方式被击沉，使得俄国远东舰队各舰官兵们顿时胆寒。

    5点整，俄国舰队第二梯队赶至，再次同太平洋舰队第二梯队厮杀到一起。但双方依然是势均力敌的状态，彼此都讨不到大便宜。

    此时，帝俄远东舰队只剩下了六艘战舰，太平洋舰队依然是七艘，但因为威远号被打残，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因此双方力量对比来说，反倒是帝俄舰队占了上风。

    帝俄远东舰队司令福柯杰姆中将正准备调整战术重新再战，就在此时，天边西方的海平面上燃起一道道巨大的黑色烟柱。

    由于不清楚来者的身份，太平洋舰队和帝俄远东舰队几乎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停火，然后彼此远离对方警戒。

    “看！龙旗！是北洋水师！”

    5点13分，当太平洋舰队旗舰虓勇号侦讯室内传来一声喜讯后，太平洋舰队全体官兵们顿时高兴的呼喝了起来。

    俄国远东舰队司令福柯杰姆中将也在同一时间知道了是北洋水师赶来的消息，他不由得叹口气，立即下令全舰队撤退。

    虓勇号司令塔内，参谋长李成谋问道：“是否追击？”

    杜锡圭看了看天色，北方的冬天黑的特别快，眼瞅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战已经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了！见好就收吧！夜战，咱们可是没打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