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拆迁·截访·穿越·围剿 第一百五十章 困兽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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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路接应史文恭的人马,单廷珪把守邯郸坡,他本來只是个小小的团练使,手下五百人顶天了,今天突然多了三千人手供他调遣,单廷珪心里那个激动啊 兵过千,沒有边,兵过万,沒有沿,能统率一回三千五百人,今生死也值了,可惜,星月无光,看不到三千人马旌旗飘号角鸣的雄壮样子,让单廷珪小遗憾了一把。【】圣水将军现在的眼界还是小了点儿,想像不出未來的自己统率着万人大军团时是什么样子,当然这也怨不得单廷珪沒有想像力,在如今这个体制下,象他和魏定国这样不跑不送理应降级使用的人,居然还能在凌州团练使的位置上盘踞多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说到底还得感谢四处蜂起的盗贼,离得梁山近了,别的不多贼却不缺,如果说当朝的赃官是狗养的,圣水将军神火将军就是贼养的了。
同样的,这么复杂的辩证法单廷珪也是不懂得思考的,他也顾不上思考那些有的沒的,一边得瑟着,一边指挥人马依邯郸坡布下坚守阵形,如果梁山人马见军粮重地被劫了,象脱了缰的野狗一样猛扑过來时,凭他圣水将军的阵势怎么也能挡他个一天两天的,那时的军粮估计已经烧彻了底,就算让梁山抢回去,打扫打扫顶多也就是聚拢百來斤爆米花吧。
单廷珪正乐观的时候,人声鼓噪,梁山进击的人马果然出现了,圣水将军一声令下,自家弟兄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梁山疯狂的猛扑,,谁知,來者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根本不象脱了缰的野狗,顶多就是脱了缰的蜗牛,,单廷珪心中一动,突然觉黄粱谷方向居然还沒有火起,心头就无來由的不安了一下。
仿佛是要证实他的不安,却听一声炮响,单廷珪坚阵的背后有一彪人马杀出,一头扎到官军的脊梁上后,大刀阔斧,砍伐起來,官军顿时大乱。
这时单廷珪才现统率大军团作战实非一日之功,他这三千五百人除了自己的凌州本部五百圣水军,硬是沒人理他,众官军略一抵抗,现杀來的这群草寇却是荆棘草锯齿草这样的硬茬子,不约而同一声喊,抛刀弃弓,四下鼠窜,不一时,坚阵大溃。
如果是正面冲突,凭单廷珪占据的有利地形,就算官兵再不济,顶多小败,却不会象现在这样溃散,可惜备前则后寡,练了铁头功,就练不了大力金刚腿,被人突然在下三路敲上一棍子,立马就倒了。
单廷珪见势不妙,眼睛红了,他是要脸知恩的人,梁中书两次來到凌州,都待他不错,见他的本部人马日子过得紧巴,还特意拨过來一批铠甲兵器,单廷珪因为要搞他的圣水研究,是穷惯了的人,别人给他个草棍儿,他都要珍惜起來,在心中念念不忘地等着秋后报恩,这回梁中书交代他死守邯郸坡,如果连这都办不到,还有什么脸去见梁大人。
人來绝域方拼命,单廷珪一伸手把自家独门的圣水葫芦拽出來了,大叫一声:“小的们,跟我拼了。”
单廷珪确实是要拼命了,他这圣水虽然有奇效,能够让一个人在接下來的一个时间段里不知疼痛、力大无穷,但时效一过,马上就是后患无穷。
后患无穷的后果,就是任人宰割,但这时单廷珪已经顾不上了,一來军令如山,防地失守,是为死罪,二來他要报梁中书知遇之恩,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來和时间赌一赌,看看能不能在后患无穷之前,把梁山人马杀退。
虽然希望渺茫,但如果因希望渺茫就失了奋起之心而束手待毙,那还是爷儿们吗。
“咣咣咣……”五百圣水兵跟着他们的主将猛灌兴奋剂,冲上來的梁山人马一看这些人都在抱着葫芦亲嘴儿,扯一声唿哨,抹头就跑。
单廷珪一看,眼珠子亮,有门儿,看來曾经青州城下一战,自己的圣水兵也在梁山人马里面打响名气了,一看自家正灌水,这些草寇当场就怂了。
自豪感一起,热血更是随着药力沸腾,单廷珪把喝空了的葫芦往地下一摔,大吼一声:“小的们,跟我冲啊。”声调已经不像人了。
五百圣水兵也跟着齐声嚎叫,那药水泡出來的声带明显缩水了,高频震颤时听着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嘷叫声里,单廷珪领着本队五百人,连蹦带跳地往梁山队里撞了过去,途中还踩倒了不少慌不择路的官兵,不过现在谁也顾不上那些胆小鬼了,踩死了的只能怨他们命不好,沒踩死的就算他们运气。
梁山人马逃得虽然不慢,但和这一群准神行太保比起來还不够看,沒多久就让单廷珪领人给追上了,谁知这批看起來好象已经穷途末路的梁山人马左右一分,一声炮响又杀出一支特种兵來。
军中兵器虽然繁多,但提着渔网做兵器的,只有眼前这堆人了,因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说他们是特种兵,再看他们抖开渔网仗势擒人的彪悍样子,特种兵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威武,还是叫特种兵王比较贴切。
一群特种兵王一涌而上,一个个走位风骚,一网一网兜转间配合得丝丝入扣,喝了兴奋剂的圣水兵们象飞蛾投火一样,被他们以柔克刚,网网成擒,再大的鱼陷到了网里,游出來的时候,也只能变成鱼骨头了。
但也有例外的,比如圣水将军单廷珪,他本來就武艺高强,喝了兴奋剂后更是如虎添翼,见渔网飞來,眼明手快下伸手揪住其边缘,两膀一摇,奋千斤之力,竟连渔网带着特种兵王们拉得都直飞起來,放了人风筝。
一时渔网阵一片混乱,幸好喝了兴奋剂后理智也受到影响,圣水兵们浑忘了配合着主将扩大战果,只知道闷着个脑袋往前冲,单廷珪同样头脑木,全忘了指挥之责,只是暴笑着纵横冲突,扬手间特种兵王风筝四起。
猛听一声虎吼,乱人丛中钻出一个胖大和尚來。
如果单廷珪神智清醒,自然会认出此人正是二龙山头一坨好汉花和尚鲁智深,这秃瓢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极不好惹,还是避之则吉,可现在头昏脑涨之下,哪里还记得起这些。
鲁智深抢上,单廷珪來迎,此时他的黑杆枪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只知道但凡有人挡道,就要丢飞他。
两个人四臂相交,同时暴喝,就象单廷珪可以轻松扔飞特种兵王们一样,鲁智深神力施开,单廷珪如何能是对手,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压上來,这一下以硬碰硬,中间实无半分取巧余地,单廷珪眼前一黑,大叫一声,就此晕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单廷珪终于悠悠醒转,一抬眼却看到魏定国焦急的脸在自己头顶上方晃荡,单廷珪一时间犹在梦中,迷糊了半天才反应回來,,啊,我晕倒前正在和梁山人马死战。
一念至此,哪里还睡得住,正要抖擞精神飞身跳起,却感到一阵筋酥骨软,,人虽然沒伤,却已经耗脱力了。
单廷珪颓然放弃了起身的奢望,只是问魏定国道:“魏兄弟,战事如何了。”
魏定国闻言苦笑一声:“哥哥别问啦,说着时,沒的羞杀人,,梁大人空掌着千军万马,却在三奇公子西门庆手里,落了个全军覆沒……”
“啊,,梁大人怎样了。”单廷珪吃了一惊,急忙追问起來。
魏定国道:“大人如今由李成都监陪着,正在西门庆那里做客。”
“什么。”单廷珪猛吃了一惊,他看着魏定国问道:“那你我兄弟两个……。”
魏定国继续苦笑:“哥哥料事如神,,咱们弟兄从两日前起,就已经做了梁山的俘虏啦。”
单廷珪愕然,想道:“我居然晕了两日了,啊,对了,我喝了圣水后与梁山人马死战,最后力尽倒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看來,那些草寇却沒将我诛杀当场,而是救起了我。”
想到这里,单廷珪立刻追问道:“兄弟,我那五百圣水兵现在怎么样了。”
魏定国道:“哥哥放心,你的本部人马与我的本部人马折损都不多,,不过你那五百人是大爷,个个有专人伺候;我的五百人是孙子,专门负责伺候他们,,连我,都得自告奋勇來伺候你。”
单廷珪听了叹道:“甚么救命之恩之类的客气话,我也就不说了,,倒是这几日兄弟鞍前马后照应着我,忒也劳烦你了。”
魏定国笑道:“若只说劳烦,这两日我确实已经受够了,受哥哥的谢,也是该的;但若说谢救命之恩,哥哥射我却是谢错了人。”
单廷珪奇道:“此话怎讲。”
这时却听帐外有人喜道:“圣水将军醒了吗。”说着,一人掀帘而入,这正是:
皆因智勇施妙计,方得水火归同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