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风云起 第九四章 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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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西门庆在东京城加上围三阙一,消息传递渠道通畅,宋朝君臣要割地予西夏的消息,梁山军马上就知道了。西门庆闻讯大怒,指点城头,痛骂腐宋,周侗宗泽尚未辞行,此时均放声大哭:“七千里山河,未交一兵,轻轻葬送于异族之手,如此朝廷,不亡而何,不亡而何。”
众好汉无不切齿,纷纷來向西门庆请令,yù轻骑追逐鼠窜的西夏使团,不遣匹马度yīn山,岳飞更奋勇出拜道:“小子愿为前部。”
十二岁童子请令,众好汉虽然义愤填膺,亦不由得失笑,急先锋索超便向岳飞道:“小子你胎毛未褪,rǔ臭初干,也敢來阵前大言,还是乖乖回家吃nǎi去吧。”
哄笑声不发,突然抢了两张弓,连拽连折,又夺一条大枪,出帐跳上无鞍马,往來盘旋,一条枪裹了人马上下飞腾,似虎犹依主,如龙yù向空,矫夭无方,变幻如意,众好汉见了无不震叹:“自古英雄出少年。”
一路枪法使毕,岳飞摔枪下马,昂然道:“以小子这等微末本事,追敌报国还去得吗。”
索超是直xìng汉子,既服岳飞本事,便上前作揖赔礼道:“小兄弟如此身手,天下大可去得,倒是俺索超老粗,怠慢了小英雄,万望恕罪。”岳飞以礼相还,二人遂成忘年交,虽刎颈不变。
众人纷纷交口誉扬岳飞,周侗、武松与有荣焉,一时笑得合不拢嘴,西门庆趁这空儿思忖道:“今rì之势,擒察哥不如放察哥,留为明rì腐宋病块。”
于是待众人重提追逐之议时,西门庆道:“察哥是西夏宿将,有勇有谋,此去未必能得之,然卖国之约,本赵宋所为,因此擒察哥不如攻赵宋,只消破得东京城,灭了赵宋,那些割地条约均成草纸矣。”
众将听了,无不两眼放光:“四泉哥哥的意思是……。”
西门庆咬牙道:“割地之议一出,违逆民心,城乱,,传令三军,准备趁乱攻城。”
果然不出西门庆所料,东京城了轩然大氵皮,有一众太学生以陈东为首,聚民众万人,塞朝门叩阙,上书言十事,乞逐察哥,黜王黼,进贤能,开禁锢,起老成,擢忠鲠,息边事,修,容直谏,,书虽数上,徽宗皆掷而不用,陈东等太学生绝食死谏。
蔡攸见民众sāo然,心惊胆战,遂聚杨戬、梁师成、王黼等重臣來见徽宗,直言道:“如今梁山西门庆围城,这帮受着朝廷荫泽的太学生不思报效,反而结党聚众,惑乱于城逆贼并力攻城,里应外合下,东京城如何得守,还请我主万岁圣裁。”
徽宗摊手道:“祖宗旧法,不因言而罪士大夫,这些太学生闹得虽不成话,但本道君亦无可奈何矣。”
蔡攸等人互相使个眼sè,王黼便奋然而出:“我主万岁,臣有忠言奏上,,昔rì祖宗亦有旧法,南人不得为相,然我主圣明,擢拔故太师蔡京为相,天下遂大治,万民颂官家圣明之音,闻于道路;又有祖宗旧法,太监不得预政领兵,然我主慧眼识珠,以故太尉童贯领兵,屡破西夏,又以梁公师成临朝,朝政井然,百官安位,,由此可知,祖宗之法不可尽循,随时而变,方是圣王之道。”
徽宗听了,作醍醐灌顶状:“若非王爱卿直谏,本道君犹在梦大事,各位爱卿皆是忠臣,今rì时局危乱,必有匡正之策。”
梁师成便出列道:“奏上官家,,那些太学生早不上书,晚不上书,偏在梁山西门庆围城时聚众上书,其可明,这些吃里爬外之徒若不尽数擒拿,索其同党,梁山攻城时,必生祸乱。”
杨戬也道:“如今东京城三面被围,唯西方开放,因此jiān细借樵采之名,往來不绝,流毒于无穷,恳请我主肃内jiān,塞西门,必能绝逆贼西门庆之耳目,如此东京城幸甚,城”
徽宗听了叹息道:“良臣者国之重宝,卿等之谓也,众爱卿所奏,尽皆照准,这便拟旨而行,保我大宋江山永固。”
众臣山呼万岁声出动,围绕数重,一声令下处,众禁军杆棒齐挥,将午朝门外广场上聚集的民众打得红运当头,举足轻重,一时作鸟兽散;绝食的太学生们更是全数活捉,端的沒漏君臣闻报,无不大悦,遂下诏将这些附逆叛上的太学生发遣有司,大加拷掠,追索城r />
另一边,东京西门被封锁得水泄不通,更有道士前來开坛作法,厌禳西门庆,再想由此出城,难如登天,这里本是城活路,如今被封,烧的柴、吃的野菜均断绝,贫穷之。
此时,城外梁山军亦已做好了攻城的准备,于是这一rì天甫黎明,梁山军大军四下合围,开始向东京城头发起进攻。
西门庆本心是不愿意蚁附爬城的,那样死伤太重,得地失人,得不偿失,但现在腐宋君臣刚与西夏签署了卖国条约,城梁山人心思奋,正是一鼓作气攻敌之时,再说东京城再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索xìng便奋勇先登吧。
这一次攻城,西城、南城、北城方向都是佯攻,只有城东樊家岗一带壕河浅狭,攻之较易,因此西门庆把主攻方向放在这里。
首先登场的是梁山长弓队,一排排长弓手顺风而立,听指挥官一声声令下,齐齐控弦,将排矢抛shè上城。
宋军守城的总指挥是武泰军节度使何灌,何灌也料到城东将是梁山军主攻的方向,因此请禁卫班直善shè者千人而來助守,但禁卫班直的shè手用的普通弓,虽是乘城而shè居高临下,但箭未至梁山长弓队,皆已力尽坠地,而梁山长弓手用的是西门庆山寨的英格兰长弓,能及远,又顺风,弓弦响处,禁卫班直无不应弦而倒,矢集城上如猬毛,城头宋军锐气大挫。
何灌一看梁山逆贼用的大弓实在太狠,穿盾破甲,如摧腐土,城头守军死伤惨重,被压制得喘不上气來,这时也顾不得杀鸡用牛刀了,一声令下:“打砲。”
此打砲非彼打炮,这砲是城头固定好了的投石车,石弹齐飞,如落骤雨,对付蚁附攻城的人海战术,是大大的杀器,此时用來压制梁山长弓手,实在有拿着重斧砍蚊子的嫌疑。
果然,城头上砲石一动,梁山负责指挥弓箭压制的小李广花荣便下令:“长弓手且退。”梁山长弓队不折一人而退,一排刀盾兵顶了上來。
城上砲车打发了兴,向着那些呆立不冲锋的梁山刀盾兵一轮猛轰猛砸,石落如雨,梁山刀盾手人仰兵翻,原來都是稻草人。
宋兵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梁山阵上鼓声响动,梁山的投石车也推了上來,负责指挥的都是梁山讲武堂几何分院的学兵,这些人在轰天雷凌振凌教授的指导下,对自己所掌砲车的弹道原理皆了然于胸,刚才稻草人诱敌,城头守军砲车位置已一览无余,现在该是还以颜sè之时了。
梁山阵后,鼓声渐密,突然间鼓声一寂,阵前投石车车长一声喝,石弹齐飞,向城头激shè,砲石上城,十有九于斗,楼橹坏,城头砲车更是重点打击对象,一轮之下,被砸毁七七手更是死伤狼藉,何灌虽然急令城头砲车反攻,但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却听梁山阵上一声炮响,长弓手去而复來,箭如雨发,复向城头攒shè,一时间矢石交加,宋军只有龟缩在女墙之下暗诵“无量天尊”的份儿。
见势不妙之下,何灌急令守军先设虚栅,下又置糠布袋在楼橹上,以遮箭蔽石,虽然屡坏,但即时复成如初,才算勉强稳住了阵脚。
趁城头守军被压制得抬不起头來的时候,梁山阵上鼓声一变,箭石纷飞呀而出,这填濠车上安巨木,下置车轮,状似屋形,再以生牛皮缦其上,更裹以铁叶,人在其内,推而行之,虽弓箭矢石不能伤,如此节次以续,凡捌玖拾辆齐來,皆运土木柴薪于其/>
填濠的时候,先用大枝的薪柴扔进护城河濠里,然后倒土,再增覆枝柯,再倒土,就象官府剥削老百姓一样层层加码,渐渐护城的河濠就被填平了。
梁山阵上鼓声再变,高俅进剿梁山时缴获的三弓床弩被推上來了,这玩意儿一shè三百步,特制的箭矢力道之大,足以深入城墙,攻城的士兵能够踩了露在外面的箭杆奋勇攀城,这种攻城利器沒那个命在梁山逞威,只好到东京城下立功來了。
就听弓弦响入耳惊心,一枝枝粗大的钢箭钉入城墙,陡壁顿生箭梯。
梁山阵上又是鼓声变动,正当步军准备鼓勇冲锋的时候,突然间异变陡生,这正是:
功罪随心变幻处,成败覆手转侧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