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风云起 第九七章 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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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如果不是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西门庆一定会把下水道里那些不时冒出來的黑影当成鬼魂其实从严格意义上來讲说井下人就是现实为过因为他们已经被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
而看着井下人狼吞虎咽是令人心酸的原來世界上最简单的食物也可以被吃到如此地步万幸的是西门庆吸取了教训这次在他的干预下一个井下人也沒有撑死
安抚井下人花了一些时间但磨刀不误砍柴工此后的行程之顺利证明西门庆所花费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在迷宫般的下水道里带路的井下人首领行走如飞毫无凝滞地把西门庆的潜袭部队引到了一个出口前“大人从这里出去就是封丘门了俺敢用人头担保”
西门庆伸掌握住了带路的井下人首领的手:“老人家多谢你”四目相交一示意西门庆放手侧耳略一倾听地面上正当四下无人时当即低叱一声:“弟兄们跟我上”言毕身先士卒地钻了出去
看着西门庆的身影在出口一闪不见井下人首领如被定身了一般梁山讲武堂子弟纷纷从他身边掠过他也是寂然不动直到出口处空无一人时他才身子一抖如梦初醒慢慢地抬起污秽的手西门庆刚才一握的温度似乎还留在上面井下人首领突然泪落如雨
比食物更犀利的武器是真心实意的尊重
出了下水道的西门庆引着讲武堂子弟兵集结潜伏在封丘门附近的巷子阴影里准备夺城就在他们前方四个厢兵正推着一车饭菜跟着一队宵禁巡逻的厢兵说笑着过去了这四个厢军伙头兵是给封丘门上值守的禁军送宵夜的他们的言语军半夜使唤人的抱怨但也掩不住那一腔艳羡之情毕竟由厢入禁是每个天朝厢军永恒的梦想就象后世的大学生总想当公务员一样
西门庆依然静静地潜伏着事到临头须当随机应变却不可贸然行事
沒过一会儿四个厢兵伙头军又拉着空车出來了行到巷子口时其吸鼻子“咦”了一声:“什么味儿”
西门庆听着心里一震他们这些人刚从下水道里钻出來身上的味儿当然好不到哪里去这几个家伙刚才过去时因为人多沒注意现在就剩他们四个了居然狗一样嗅出蛛丝马迹來了
武松护卫在西门庆身旁这时伸手一记虚劈做了个斩杀的手势但西门庆摇了摇头那四个厢军离巷子口还有段距离武松出手再快但也沒办法同时塞住这些人的嘴只消一声惨叫声响起封丘门上的禁军惊觉后再想顺利夺门就沒那么容易
西门庆手里已经拈住了四枚锋芒快刃的钱镖以他的暗器功夫一发四; 不费吹灰之力但这四个厢军拉着一辆板车车身挡住了两个人也无法一 />
正脑筋急转的时候那边的四个厢军又问了:“什么东西在巷子里”这几天城里到处镇内黑灯瞎火的地方偶尔藏上个大活人一点儿也不足为奇如果不是还不确定这四个厢军早大喊捉人了
西门庆灵机一动捏住了嗓子娇怯怯地道:“总爷俺……俺是出來找鸡的”西门庆身边的武松、鲁智深、穆弘、焦挺诸人都打了个哆嗦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风起云涌
四个厢军对望一眼虽然隔着浓密的大雾还是看到了彼此脸上暧昧的笑容大家都是亲密的兄弟一个眼色掠过就已经尽在不言/>
很有默契的四个厢军悄声静气地往巷子口摸了过去把板车在巷子口一堵为首的家伙低声奸笑着道:“小娘子深更半夜找鸡大不容易哥哥且來帮你如何”说着话四个家伙晃着膀子逼了上去
浓雾一二三四五六七捌玖只手还沒等四个厢军反应过來就被揪头拽臂捂嘴掐脖子连个声气儿都吭不出來硬生生被拖扯了进去
钳制住了四个厢军的讲武堂子弟向西门庆看去西门庆伸手一记虚劈四柄雪亮的匕首马上出鞘贴着四厢军的左肩胛骨缝儿直捅了进去畅通无阻之下一刀穿心连惨叫声都省了
等下刀的弟兄收回匕首后以防万一负责捂嘴的讲武堂子弟手上用力“喀喇喇”整齐划一的一响骨错声四颗人头脸都转向了后背这一下脖子彻底扭断就算有偏心的人侥幸逃过匕首穿心的一劫这回也要死得透了
鲁智深早已把巷子口的那辆板车竖起提了进來和四具尸首往犄角旮旯一搁警报就此解除
小试牛刀杀气凌锐看着前方笑语欢歌的封丘门城楼西门庆一挥手:“上”众人冲开浓雾迅捷无伦地疾扑了上去
西门庆一马当先直冲上城楼时突听一声断喝:“什么人”
不假思索西门庆张嘴便道:“送饭的刚才落下东西啦”
对面刚刚“哦”了一声西门庆左拦扫右拦扫闪电般两刀将楼门口两名禁军人头砍下鲜血激冲楼门口上挂着的一碗灯也被浇灭了
灯火一暗城楼里便传出多少个不满的声音:“妈的怎么回事儿”
西门庆排闼直入:“不好意思消防來了”还沒等城楼里众禁军回过味儿來西门庆已是挥刀四方大剁一时间鲜肉与白饭齐飞污血共酱菜一色
有心杀无备也就是转瞬间的工夫西门庆收刀一转城楼里象用朱砂洗过一样红艳夺目地上横七竖; 已经再无活口等他率领的讲武堂子弟们抢进來只能打补刀的下手了
西门庆抢步出來看时不远处另外几个值守的城楼里正走出武松、鲁智深、穆弘、焦挺诸人大家纷纷无声地举手示意西门庆暗赞一声:“干得漂亮”
值守的禁军被做掉了藏兵洞里睡觉的也不能放过手势一动西门庆又带着讲武堂众子弟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藏兵洞里在昏黄的灯光下在如雷的鼾声; 众讲武堂子弟一人服侍一个雪刃都对准了沉睡之人的要害
西门庆一挥手刀剑齐落藏兵洞里一阵咿咿唔唔的想入非非声后混浊恶臭的空气被冲淡了新鲜有活力的血腥气统治了一切
大局已定后除了补刀的人众人都集上下成败在此一举
西门庆放眼一看吊桥好放城门也好开只是还有一道千斤闸要无声无息地拉起來却颇费工夫以现在这些人手來说很有些捉襟见肘
武松、鲁智深虽然都是拔山扛鼎的好汉但那千斤闸贴得地面死紧连根手指都伸不进去有力也托不起來只能一圈一圈地在城头上绞而绞千斤闸是个技术活讲究各人的配合空力大也是无用
略一思忖西门庆让武松和鲁智深下到城门前只等城上把千斤闸绞起个容手的空隙來他们就伸手进去两人合力把千斤闸托高城上的人再绞时就轻省多了最麻烦的千斤闸一起开城门放吊桥不费吹灰之力那时点起号炮梁山大军入城腐宋的气数就尽皆操于我手
在西门庆的指挥下梁山众人悄无声息地在浓雾nbsp; 这时西门庆倒也不用出力只是倚在堞楼边暗谢天地鬼神:“多亏了这一场浓雾否则城下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城头的异动了”
谁知还沒等他庆幸完毕就听城楼下巷子里一声空前绝后的尖叫接着鬼哭狼嚎声大起:“來人呐可了不得啦咱们弟兄跟了鬼啦救命啊”
原來那四个送饭的厢军一去不归其他人就不由得担心起來禁军素來瞧不起厢军厢军也一向妒嫉禁军厢军做给禁军的饭菜里沒少吐唾沫、弹鼻屎万一被明察秋毫出來送饭的人可有的苦头吃了
于是一帮厢军就拉帮结伙前往封丘门这里來接应四个送饭的因为推着板车只能绕圈子走正路他们这些人却是空身轻轻松松从巷子里就兜过來了
沒想到近路抄到九成九的时候当头的家伙一栽歪绊了个狗吃屎后面笑倒了一片当头的家伙骂骂咧咧站起身來恨道:“怎么会有人鬼鬼祟祟地藏在这里莫非是镇内运动统统抓起來”
结果抓起來后气死风灯一照这帮厢军顿时吓得寒毛直竖四个送饭的弟兄脸歪到了脊背上虽然巧夺天工奇于造化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却是无比的诡异简直就是恶鬼附身
于是西门庆就听到了那一声最接近于返祖现象的嚎叫这一声嚎叫不打紧却就此正式拉开了血色东京的序幕这正是:
只说人心怕恶鬼可知恶鬼在人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