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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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大河看着受伤的左脚,一阵心疼!随手脱下衣服扯下几条,小心仔细把整个伤口包扎起来。哽哧!
就在宫大河刚接好脱臼的脚踝包扎好伤口后,随着几声哽哧声,远远跑来一只银灰色的巨狼。一只宫大河印象中的成年狮子那么大的一只狼。
只见这巨狼两眼像红宝石一样闪闪发亮,转眼功夫就来到宫大河面前二十几米处,眼看就要扑上来。宫大河暂时行动不便,眼睛一瞥,随手抓起身旁的一块石头,随手砸向巨狼。
噗!
嗷!
那巨狼正奔宫大河扑来,头刚好跟宫大河砸出的石头狠狠的撞在一起。吃痛之后,嗷的一声向后退去。退到了几十米远,又停了下来,扬起脑袋,发出一阵长啸。
宫大河一下明白了,这家伙是在呼喊同伴。
勉强起身四周观看,只见右边几十米处,靠近岸边的水里有一块三米多高,光滑的大白石头露出水面。灵机一动,用现在仅剩下的可以灵活移动的右脚,几个跳跃跳到了那大白石头旁边的岸上。低下身体两手迅速的抓起一把把小石子,直到把浑身能放的地方都放满了,又一跃跳上了水中的大白石头。
就在宫大河跳上大石头,刚找到个舒服的,便于防御的角落坐下来后,只见四周远近不等的距离,先后窜过来十几只同样的巨狼。巨狼们彼此一阵难听的吼叫,相互回应着,没多久就聚集在了一起,朝宫大河所在的大石头逼迫上来。随着它们临近的同时,远处四周仍在不断地传来吼叫声。
“刚出虎口!又进狼窝!”满脸无奈地苦笑!“不知道水里有没有更不像话的东西存在啊!”宫大河听着四周不断传来的一声声狼嚎,看了眼脚下的大河。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带伤潜水遁走了!
宫大河正想着这最后的退路,一头巨狼率先逼迫上来。宫大河立刻集中精神,一甩手,一颗石子砸向这窜上来的家伙。
嗷!
这家伙同之前那只一样吃痛,退了下去。可它还没退下去几米,旁边又有几只陆续逼迫上来。宫大河也顾不得其他,集中精神不停地把身上的石子,砸向一只只逼迫上来的巨狼。
吼叫之声一时间此起彼伏,巨狼们虽然吃痛,却不间断地反复逼迫要窜上石头。宫大河身上的石子眼看越来越少,心里不仅一阵苦涩!其实不管是之前的四只老虎,还是现在的群狼,他都完全可以避免与之遭遇的。如果他狠心用全力杀死第一只发现他的巨狼,不给它机会召唤同伴,结果就完全不会是这样了!
就在宫大河已经扔光了所有的石子,并把自己背包里面的苹果、鞋子都扔出去好几只时,狼群可能真的是疼痛难忍了,竟然逐渐安静下来,半包围结构的都趴在不远处,把宫大河牢牢地围在石头上。
看着手中仅剩下的一只鞋和空空的背包,宫大河暗暗拿定主意,随时准备潜水远遁。只是不知道这个奇异的世界,水里有没有更不像话的东西!
就在宫大河进退维谷之际,一只大木船从大河上游的拐角处冲出,破浪而来。只见船头上并排站立两个奇装异服的人。其中一个是大约年过半百的老者,另一人是一个全身火红色衣衫的姑娘。
宫大河眼前一亮,仿佛在生死边缘看到了希望。看着大约还有几千米远的来船,哪里还顾得上斯文!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用足了力气向着来船,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救命啊!救人呐!”一边不顾形象大喊,一边仔细注意四周群狼的动静。
宫大河那远超常人,有无比穿透力的声音,清晰的远远传去。那来船果然听到,似乎听懂了宫大河的求救,从水中间的位置,调整方向朝宫大河所在的位置驶来。虽是木船,却也迅速无比,片刻就临近宫大河。
只听见船上一阵嘈杂声,当当当!紧接着一阵锣声想起,包围宫大河的狼群似乎对这声音颇为忌惮,纷纷转身逃开了。
待船靠上宫大河所在的石头,盯着四散狼群的宫大河还没有回过神,便被船上下来的两个手持长枪、身披甲胄的人吆喝着扶上了船尾。
只听一人低喊了一句:“开船!继续前进!”这二、三十米长,五、六米宽的木船,逐渐移动到大河中间,破浪行去。
宫大河此时才定了定神,听到船上的人竟然说普通话,在这陌生的地方,对船上之人内心一下升起一丝亲切感。只见大半个船尾上,站满了身披甲胄、手持长枪,像古代兵士一样的人,一个个竟然都和自己一样是黄种人。不仅猜想起来:说普通话,古代兵士装扮,难道他们真的是从远古传送来到这里来的人?不对!应该是他们的后人。
就在宫大河猜想之际。船尾众人看怪物一样看着宫大河,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这人装束好奇怪啊!”
“一个人敢跑到这里来!胆子不小啊!”
“他好像受伤了!”
“一个人被铁狼群围住竟然没死!真有种啊!”
“------”
“小兄弟!你从哪来?怎么会一个人到了跃虎溪?”身边其中一个扶宫大河上船的兵士问道。
宫大河平复一下心绪,正不知如何开口回答。只见木船中间船楼的帘子一下打开,之前站在船头的老者和那个一身火红衣衫的姑娘,相继从里面向船尾走了过来。
“侯爷!小姐!”船尾众人齐齐躬身,恭敬道。
“恩。”老者。
只见那老者身高有一米八以上,一身纹饰华美而简洁长袍,眼睛很是明亮,满面红光,下颚略有青须,一脸的慈祥之色,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出年岁。
老者身边的女子身高有一米七,二十左右岁,一身火红色厚实而又柔软裙衫之下,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诱人眼眸,乌黑油亮的长发束在肩后,小脸甚是娇美俏丽,一对黑白分明及其灵动的大眼睛,闪烁之际、开阖之间似能迷倒天下青年!折尽英雄之腰!
宫大河在这姑娘身上隐约看到了一丝白飘的影子,内心不仅又是一阵酸楚!就在宫大河精神略有恍惚之间,那被众人称侯爷的老者径直来到宫大河面前。
“小友从何处来啊?”老者满脸慈祥之色,甚是亲切地看着坐在船尾的宫大河轻问道。
“我---”宫大河面对老者,内心突生亲切,随即礼貌地尽量文绉绉地回答道:“在下从昆仑山来。迷路在此!多谢老人家及众人相救之情!”说完面带诚恳微笑的看着老者。
“恩?昆仑山?”老者眉头微皱,一手下意识地抬起,轻捋下颚的胡须,面有思索之色,喃喃道:“本侯从没听过这个地方,似乎是极远之地!”
“老人家说的一点儿不错!在下迷路在此,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宫大河不等那老者再问,直接回答道。
“什么老人家,老人家的!没礼貌!你要称我父亲,侯爷!”小姑娘瞪大眼睛,似有一丝怒意,看着宫大河喝斥道。这姑娘就算是要凶人,怒意也是更显幽怨,更显得娇俏,别有一番风韵。换做任何人,大概也是及其受用的。
“大胆!”
“住口!”
“大胆小民!敢直呼侯爷是老人家!还不快住口!”
众兵士眼看小姐对宫大河不满,也纷纷呵斥道。
“无妨。你等稍安毋躁!本候自有道理。”老者对宫大河称呼自己老人家好像根本不以为意,挥手阻断众人之言后,竟然略带一丝歉意地看着宫大河道:“家人无理了!小友莫怪!你称呼我‘老人家’甚妥。”
众兵士听老者如此说,全都闭口不再呵斥。唯有那姑娘,站在老者身旁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宫大河一眼。
“是在下初来此地,不懂礼数!唐突了!老---,不!侯爷---”面对老者的彬彬有礼,宫大河多少也有些尴尬,立刻解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又被老者打断。
“无妨!无妨!你还是叫我老人家吧!不然你叫我老伯也可。大可不用拘束!”老者依然是满脸微笑。
“老伯!”宫大河也是一笑释然。这老者给他的感觉很亲近,就像是自家的长辈。虽然宫大河是孤儿没有亲人!但他在这老者身上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亲人一般的亲近。
“恩。甚好!甚好!”老者也是开怀一笑!接着问道:“不知小友姓名可方便告知老夫?”老者竟然进一步放低姿态,自称老夫。
“方便方便!老伯,我姓宫,叫宫大河。”宫大河连忙说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更好更客气。
“哦?到真是巧了!老夫姓宫名昌。你我原来是本家啊!”面对宫大河这个直性坦率的年青人,老者更显愉快。
“呵呵!是啊,真是没想到!”宫大河听说老者也姓宫,开心地微笑说道。
正说话间,船身突然一阵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