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宫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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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宫大河终于弄明白了,众兵士之所以对他如此崇拜,主要是因为那把降魔杵。那是南郡城第一代主人的兵器(撼山杵),第一代主人就是手持撼山杵征讨四方建立的南郡城。由于太重,在他之后南郡城再无人能使用,此后就一直放在南郡城正门也就是北门的城楼之上,用以震城。宫大河巧合之下取出,不仅能挥舞自如,而且用它打退了大力士库而巴,令全城兵士为之振奋!席间,一直很少饮酒的宫大河,面对众将领的热情庆贺,也洒脱地豪饮起来。大约有三十几度的酒,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直到他那变态的身体都有点撑不住,脑袋开始晕乎乎的时候,筵席方散。
晚宴之后,宫大河被仆人精心地安排了休息住处。洗了个澡后又喝了一大杯凉水,宫大河还是觉得浑身发热,暗叹酒精厉害!索性也不穿衣服,光溜溜地上床睡去。自从上次长睡蛹蜕之后,宫大河已经很久没有正经的睡过一次了!在大量酒精的帮助之下,他再次深深地陷入梦境。
日上三竿,外间的房门外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小姐早!”
“大河公子呢?”
“回小姐,大河公子入睡未醒,我跟小翠也不敢入内打扰!”
“哦!那你们再等等吧!我进去看看。”
随着房门打开,宫彩虹身着一套淡紫色的衣衫,整个人显得格外地光鲜亮丽。只见她脚步轻挪朝里间走来,边走边轻声呼唤:“宫大河勇士?”说话间来到了宫大河的床前“还在睡么?”看着蒙着头仰天大睡的宫大河,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突然一脸坏笑地大喊一声“起来吧!懒鬼!”猛地用力一把拉下宫大河身上的大被。
宫大河此时正在深沉的睡梦之中,正在暖烘烘的白云上飘飘荡荡,突然觉得浑身一凉,慢慢醒来。(宫大河的身体由于晨起,某个跟身体相对一样有些变态的地方,正耀武扬威一般的笔直挺立。)睁眼刚好看到宫彩虹玉手轻掩小嘴,一手拉着掉落在地上的被角,小脸微红羞涩而又好奇地正在盯着他的光溜溜看。不觉尴尬万分!
两人同时愣住,片刻,宫彩虹突然醒神,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一甩被角满脸通红地转身跑开了。宫大河被这突然的一幕搞得也是措手不及,来不及多想,慌忙地下床去找衣服穿。
就在宫大河刚下了床,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时,宫彩虹一脸羞涩地又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宫大河被这生猛的小妖精的连番举动险些吓傻了!连忙拉起地上的被子绕在身上。
“冷静!冷静!”宫彩虹小脸红扑扑的,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两个春葱般的玉手,向着宫大河虚按说道。
“我看是你需要冷静!”宫大河面对这个神经超级大条的小祖宗,既尴尬又无奈地说道。
“少废话!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你明白么?误会!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误会!你明白么?”宫彩虹小脸更红却强装平静,一口气说完后,如释重负地转身跑开了。
“呵呵!是误会!”宫大河看着这个要命的小祖宗真的跑开了,也松了口气,自叹道。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南郡城内的南边有一个大广场,长宽都有三百米,广场靠南方是一个长宽三十米、高十米的平台。平台下方整齐地站满了一身戎装的将领及兵士。在兵士后方的广场之外的空地上,也满满地站着各色服饰的男女老幼居民。
此时,南郡城的南城虽然人山人海,却是一片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老侯爷宫昌此时一身衣装十分华贵,双手托着一卷青色的卷轴,满脸严肃地从台下一步一台阶走上了平台。缓缓地来到平台的最中间,双手继续托着卷轴,躬身向南方行了三个礼。随即转过身打开卷轴,朝着北方大声诵读起来:
“天地为鉴、先祖为证。执掌南山郡国一百七十九世之,宫昌。不敢忘天地之恩造、不敢忘先祖之训导。誓用己身惠泽于南郡众生。昌之一生,不求功德只愿无错。然昌之一生悲情、淡情并无婚娶。致膝下并无子出。今幸得本家之姓有一人,宫氏,大河者。其力及过先祖、其惠及过宫昌。英勇之余更显志智。昌不胜心欢喜之。故告天祭祖晓万民,立为子。昌观其博知具大易,而赠易字与之。名,宫易。宫昌卷。”
诵读完随手合上卷轴,满脸笑容地向台下也是一身华装的宫大河招手。宫大河见宫昌招呼,起身也走上平台。宫大河本就清秀,经过雷击之后的几番奇遇,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愈加精神,此时华衣在身更显俊秀、睿智。引得台下兵民一阵赞扬之词。
台下不远处身材相貌迷人性命的宫彩虹,此时犹如忘记了之前两人尴尬的晨遇一般,一脸欣赏之色地看着走上平台的宫大河。在她的目光中,隐约的好像宫大河是个东西一样,而且这个东西就是她自己的。
宫大河来到平台中间后,老宫昌一脸慈祥的笑意,把手中的卷轴郑重地交到宫大河手上。随即向台下兵民大声招呼道:“扰你等前来并非无故。”说着一指宫大河“本侯身旁之人,就是日前手持我南郡国先祖的撼山杵,孤身一人力退昨日破城门的大力士库而巴,万军之中生擒神农郡主迫其退兵之人。”
台下一片欢腾、欢呼,在这个尚武的时代,随着宫昌的介绍,宫大河立时受到了几万人对英雄的待遇。面对几万人为自己一个人欢呼的场面,搞得他有点小尴尬。
片刻后,老宫昌向台下四周两手虚按,待下方四周安静之后,又高声说道:“他不但是我南郡城几百年难得一出的勇士,同时也正是本侯此次告天祭祖所立之子,宫易,宫大河。”
台下又是一阵欢腾的贺喜之声。
“本侯同时赠送先祖撼山杵的使用权与易儿。”宫昌道。
台下欢腾。
“本侯同时定易儿为我百年之后,南郡国主第二顺位继承人。”宫昌继续道。
台下还是欢腾。
“老伯你?”宫大河一下被老宫昌后面的两个决定惊住了。彼此才认识几天?这老人家此时给宫大河的感觉,突然跟宫彩虹的行为一样,生猛!
“还叫我老伯么?”老宫昌笑眯眯地看着宫大河。
“父亲!你这是?”宫大河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哈哈哈!做事情要仔细、谨慎,下决心要果断。为父今天也给你上一课!”老宫昌拍了拍宫大河的肩膀。
“短短几日接触,父亲就如此信任我?”宫大河疑惑。
“你真以为为父是个莽夫么?凭你的能力,自己完全可以在这世界上开疆立国。得子如此,为父又怎会在惜南郡弹丸一地与你?只是可惜历代训令,继承之事女子为先,只好把你排在彩虹之后!”宫昌微笑解释道。
宫大河听老宫昌对自己真诚的这一番说词,突然之间内心升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心里一阵悸动,鼻子一酸,热泪盈眶。
“当着天下兵民的面,给为父行个礼吧!你我二人从此就是父子。”老宫昌又拍了拍宫大河的肩膀,慈祥地说道。
宫大河不由一愣,一时不知道行什么礼好!忽然想起刚刚老宫昌朝南躬身行礼。自己也就有样学样躬身对宫昌一礼,口称父亲。
“哈哈哈!彩虹也上前来。”宫昌开心大笑,又招呼彩虹上平台。
宫彩虹扭捏了一下登上了平台,与宫大河一左一右分站在宫昌两旁。大眼睛偷偷瞄了瞄宫大河,小脸不觉又是一片嫣红,扭捏羞涩的小女儿家姿态显露无疑。
“本侯一生收养十四子,不幸折损五子、失踪七子!现今身边唯剩宫誉、宫序两人。宫誉一心向医、宫序少有谋略,二人都不足以立!”宫昌凄然说道。
随即看向宫大河和宫彩虹,满脸欣慰地又说道:“幸好有易儿与彩虹,本侯大为欣慰!令!所有南郡之地,赋税减免一年,以示庆贺!”
台下又是一阵欢腾。
“令!内需处出资三万,即日起,在封寿台之下置办酒宴三日,以庆易儿为顺位公子,全城兵民与本侯同庆!”老宫昌又是一道令下。
台下欢呼之声不绝。
老侯爷宫昌所说话语跟台下的一片欢呼之声,好像跟她完全没有关系一样。宫彩虹那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眼睛,从一登上封寿台就不时的偷瞄宫大河。两只小手不停地开始搓着衣角,小脸蛋更显红润,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晚宴上,由于早上与宫彩虹的尴尬,宫大河决定以后还是少饮酒。喧闹过后,宫大河回到了他的住所后,也没有回房间睡,而是看四周没有人注意,一跃上了房顶后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