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花堪折时直须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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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心里一直在说,韩蓉这么做是为了给我自由,不想绑住我,但是不管怎样,听到韩蓉这样理性的话,我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感到失落的。人家都说,爱情是盲目,没有理性的,而现在韩蓉却表现得这样理性……

    失落归失落,我脸上尽量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天。心里既然有点失落,聊天自然也就不是那么认真了。所以我都不大记得后面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后来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在阳光的照耀,以及一阵阵香味的yin下醒来。当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着围裙坐在我床边的韩蓉。

    “少爷,吃早餐了。”韩蓉说着,把早餐餐盆放在床边。我转过脸,看了看餐盆上满了装了一堆东西,油条,豆浆,糕点,牛奶,粉条,什么都有。

    我擦了擦眼睛,坐了起来,“怎么这么多东西?”

    韩蓉指了指餐盆里的食物,说道:“豆浆油条是买的,其他的都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什么都弄了一点,怎么样?赏个脸尝尝我的手艺吧?”

    看着喷香的早餐,我心头一热,昨晚那点失落顿时消失无踪,我伸手抓着韩蓉的手,感动地说道:“我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哪里还用你亲自下厨?”

    韩蓉凑上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笑道:“我乐意伺候你啊。”

    看着韩蓉甜蜜的笑容,我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除了幸福,就只有开心了。

    “快起来刷牙洗脸吧,不然辛苦做出来的早餐就凉了。”

    “是,韩蓉老师!”

    在韩蓉的家里刷牙洗脸吃完早餐,然后我谢绝了韩蓉的相送,自己回到了学校,刚好赶上《中国文化概论》课。刚上了一节,手机就响了,是钱不易传了条短讯过来,要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去找他,说有事要跟我说。我心想,大概没什么正经事,无非是问我昨晚到底怎么样了。看来不管钱不易多牛,在这一点上还是不能免俗啊。不过我还是给他回了条短信说ok了。

    一下课,我就给钱不易打电话,“喂,钱师兄,打算请我到哪吃啊?”

    我这话一说,电话那边钱不易马上反弹,“你有没有搞错,你昨晚风流快活一个整个晚上,我帮你收拾手尾,你现在居然还敢叫我请你吃饭?”

    我一听,忙不迭地赔笑又赔罪,“是我错,是我错,这顿算我的,我们就在三号餐厅见吧。”

    “一顿学生餐就想打发我?门都没有!渤海酒店……”

    “老大,你不是吧?渤海酒店,我可没你那么有钱啊。”

    “那天晚上赢得那几万块哪儿去了?”

    “这个……那个……”

    “行了,少哭穷了,十二点半,晚一分钟多一道菜,晚五分钟以上,我就点洋酒。”

    钱不易说到这,啪嗒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再看看表,已经十二点零五分,哪里还敢怠慢,一路狂奔到校门口,拦了辆的士就直冲渤海酒店。

    好在渤海酒店离我们学校不远,很快就到了,我一看表,还差一点就到十二点三十,于是赶紧买单,下车,冲进渤海酒店,看到戴着墨镜的钱不易正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悠哉游哉地看着菜单,我几个箭步窜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北京时间十二点二十九分三十七秒。”

    “你满守时的嘛。”钱不易取下墨镜,笑眯眯地对我说道。

    我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点点头,“一向守时,尤其是在别人告诉我吃到就要加菜的情况下。”

    钱不易伸手指了指我,“你小子……”

    这时候,我看到他手边拿着一个文件袋,我于是问道:“怎么,决定用哪个方案了吗?”

    “没错,今天找你来就是聊这事,不过……”钱不易揶揄地看了我一眼,“在此之前,还是先说说你昨晚的事吧。”

    “这有什么好说的,钱师兄你是过来人,男男女女还不就是那些事嘛?”

    我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试图就这样躲过去,谁知道钱不易一点也不吃这套,他呵呵一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楚天齐,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糊弄过去,我就不叫钱不易了,从实招来吧,不然我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会随便点个三五瓶洋酒回去浇花什么的。”

    既然钱不易都发出这么赤luo裸的恐吓,那我也就只能乖乖就范,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说得倒是随意,可是我看钱不易听得倒是有点口干舌燥的样子,一连喝了七八杯水。等我说完之后,他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丫到底前世积了什么德?怎么这辈子什么好事都全被你摊上了?”

    我谦虚地呵呵一笑,“这叫好人自有神保佑,我人品正直,自然运气也要比常人稍微好那么一点。”

    “你这何止是好一点,简直是好得没边了。”钱不易说着,意犹未尽地吞了口口水,摇头晃脑了一阵,然后又突然啧了一声,说道,“不过我听你刚才说的时候,神情好像略微还有点缺憾,难道你昨晚还有什么地方不尽如人意?莫非……你的体力不济……”

    “当然不是。”我一边心里感叹钱不易心细如发,一边赶紧摇手否认。

    钱不易不解地看着我,问道:“那还能是什么?”

    我见钱不易都看到这一步,也就不再瞒他,将韩蓉昨晚令我感到有些失落的那番话复述了一遍。我满以为钱不易会附和我的说法,唏嘘一番。谁知道我刚说完,便被钱不易很鄙夷地瞄了一眼,“原以为你真是什么情场高手,原来也只是个虚有其表的毛头小子。”

    我不服气地问道:“你什么意思?”